伴君如伴虎 by 陌上七少【完结】(5)

2019-03-30  作者|标签:


  平复了身体的躁动,赤炎烈将视线停留在沐寒诀因为太过激烈的亲吻而变得有些红肿的双唇上,对沐寒诀调笑道:“卿相可真热情。”沐寒诀勾唇一笑,带着与平日迥然不同的邪肆,“皇上也很热情。”说着,意有所指地抚上赤炎烈同样红肿的唇。
  “呵呵,沐寒诀,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只要皇上不对我的命感兴趣就行。”
  赤炎烈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幽深的似能看透一切的眼眸沉默地注视着沐寒诀,沐寒诀坦荡而又不甘示弱地回视,无声的试探在两人之间静静地展开——尽管他们依旧保持着那个引人遐想的姿势。
  终于,赤炎烈垂眸低笑,“我又想吻你了……”最后一个字音消失于再度贴合的双唇间。
  风过,紫蓝色的花在空中翩翩起舞,高大的树下紧密相拥的两人,一红一白,让娇艳的花朵都黯然失色。

☆、010他的宠信

  自那日之后,赤炎烈对沐寒诀的态度明显改变,在朝堂上虽看不出什么,每次早朝过后,赤炎烈却总借议事为由将沐寒诀单独留下。众臣只知白衣卿相愈得圣宠,却不明具体情况。
  早朝过后,御书房中。
  沐寒诀将赤炎烈抵在门板上,报复般地啃咬着他的唇,直到那两片薄唇在他的**下变得红肿不堪才作罢。
  赤炎烈整了整微乱的衣襟,手指抚摸着沐寒诀红肿的唇,挑起一边嘴角颇为戏谑地调笑道:“你每次这副模样出生,不怕别人看出什么?”
  沐寒诀顺势将赤炎烈的手指含入口中舔舐一番,满意地看见赤炎烈双眸愈加暗沉,才向后退开一步挑眉道:“难道你怕?”言语中不难听出挑衅之意。
  “怕?”赤炎烈嗤笑,“朕只会怕你怕。”
  沐寒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未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转而道:“说正事吧。”
  赤炎烈轻“嗯”一声作回应,坐到桌案前,再一把将沐寒诀扯入怀中,沐寒诀任赤炎烈的手搭在他的腰际,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便等赤炎烈发言。
  赤炎烈见沐寒诀不动了才道:“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所谓“此事”,指的是防守边关及领兵打仗的将领人选。之前尚且有一个赤翊在,而如今纵观朝野,除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臣,便是有勇无谋的莽夫,若是遇到敌方将领也是个草包倒还好,否则遇到个诡计多端的,再多的士兵也不够人打的!
  沐寒诀道:“如今南黎国形势的确不乐观。”
  赤炎烈冷哼一声,“哼,还不是赤天霖故意架空,把好好个南黎弄成如今这华而不实的虚壳子!”
  沐寒诀了然道:“我非常同情你不得不收拾烂摊子的遭遇。”
  赤炎烈睨了沐寒诀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在你表示同情的同时,收起你那过分灿烂让人看着就拳头发痒的笑先,那会让你的话更具说服力。”
  沐寒诀识趣地稍作收敛,“好吧,我承认我是在幸灾乐祸。关于人选,可以分为报名、考验、比试三步,采取完全公开的形式,谨防作弊。”
  赤炎烈赞许道:“不愧为白衣卿相,果然聪慧过人,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沐寒诀鄙视道:“你可以无耻,但不要无耻得这么随便。”
  赤炎烈道:“我还可以更无耻。”话毕,赤炎烈将沐寒诀压在桌案上,俯身在他的唇上吮吻,两人又是一番激烈的纠缠。
  一吻完罢,赤炎烈靠着沐寒诀克制从下腹升腾而起的**,直到双眸恢复清明,才对着沐寒诀的耳朵呵气,“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得偿所愿呢?”
  沐寒诀推开赤炎烈,从这个容易擦抢走火的姿势中脱离,意有所指地对赤炎烈笑道:“等你让我得偿所愿的时候。”
  赤炎烈也只是随意一问,并未想过沐寒诀真会答应,毕竟骄傲如沐寒诀,能接受他的吻,却不一定愿意与一个男人做到那一步,更遑论让他乖乖雌伏于另一人身下。要彻底征服沐寒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很难,但赤炎烈不急,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让沐寒诀妥协。
  两人又细细讨论了番关于招选文武全才一事,做出具体策划之后,赤炎烈开始批阅奏折,而沐寒诀则躺在一旁赤炎烈早些时候命人添置的软塌上翻看从书架上随意抽来的书册,与赤炎烈相比,简直悠闲到了极点。
  好不容易解决完厚厚一摞奏折,看着一旁堆得更高的另一摞,赤炎烈无奈扶额,对沐寒诀抱怨道:“你就忍心看我一人累死累活,不来帮忙?”
  沐寒诀的视线在手中的书册上未移动半分,听到赤炎烈的话头也不抬道:“忍心。”
  赤炎烈仍不死心道:“你可以把奏折当野史看。”
  沐寒诀道:“无趣。”赤炎烈不再废话,直接动手将沐寒诀拖至桌案前,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再把笔塞到他的手中,一系列动作快速又利落,根本不容沐寒诀反应。
  少顷,沐寒诀拿着笔的手越捏越紧,额际隐约可见鼓起的青筋。终于,沐寒诀忍无可忍地朝赤炎烈低吼:“把奏折强丢给我也就算了,你自己好歹分担一半吧?我这儿劳神费力的,半分奉禄没见涨,还只能眼巴巴看着你两手一甩潇洒自在?!”
  赤炎烈靠在软塌上懒懒地投来一眼,“你想涨多少?”
  沐寒诀危险地眯起眼,“你是在装傻么,赤、炎、烈?”
  啧,多么熟悉的语气呵。赤炎烈慢悠悠地从软塌上起身,在沐寒诀发飚走人前很“自觉”地将那堆厚厚的奏折挪了一半放到自己面前。
  两个人一起速度果然快了不只一点,将最后一本奏折叠好,沐寒诀放下手中的笔,暗叹当皇帝果然是个累人的活,而且还是吃力不讨好的那种。
  沐寒诀活动了下酸痛的肩膀和僵硬的脖颈,赤炎烈便从后面将他连人带椅整个拥入怀中,“卿相辛苦了,该奖励才是。”至于奖励为何,在赤炎烈炽热的目光下不言而喻。
  这次未等赤炎烈有所行动,沐寒诀便勾住赤炎烈的脖子,就着这一坐一站的姿势泄愤似的狠狠吻上他的唇。赤炎烈闭眼回吻,却忽然听得守在门外的总管林言高声道:“皇上,林妃娘娘求见。”
  正沉浸在亲吻中的两人被这声音惊醒,赤炎烈深邃如子夜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沐寒诀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赤炎烈,赤炎烈懊恼地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才理好了衣衫对外道:“让她进来。”
  林妃手上端着一个瓷碗正站在门外,听得赤炎烈的声音,便扬起温婉动人的笑走进林言推开的门中。
  赤炎烈坐在桌案前,沐寒诀站在一旁似乎在与他讨论些什么,见了林妃,沐寒诀点头示意,笑道:“林妃娘娘。”
  知道先皇定下的规矩,林妃对于沐寒诀未行礼便未过多在意,笑着回了句“卿相大人好”便对赤炎烈柔柔笑道:“皇上,臣妾见您为国事操劳,特地去御膳房学做了碗补身体的羹汤,皇上趁热喝了吧。”
  赤炎烈笑道:“辛苦林妃了,放那儿吧,朕与卿相还有要事未谈,羹汤待会儿朕会喝完,定不辜负爱妃一片苦心。”
  “既然皇上还有事,臣妾先行告退。”
  “去吧。”
  “是。”林妃行了礼便朝外走去,离开时视线似是不经意地扫过沐寒诀与赤炎烈的唇,垂首掩去脸上难以掩饰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林妃走后,御书房中又只剩赤炎烈与沐寒诀二人,沐寒诀啧啧叹道:“有人愿为君洗手做羹汤,皇上真是好福气。”
  赤炎烈复将沐寒诀扯入怀中,“吃醋了,嗯?”沐寒诀摇头笑道:“是嫉妒了,我怎么就遇不到这么好的女子呢?”
  赤炎烈道:“有我就够了,你还敢想别的女人?”
  沐寒诀挑眉,“有什么不敢的?”
  赤炎烈邪笑,“总有一天,我会做到你没力气再想别人。”
  沐寒诀轻嗤,“等你能做到的时候再说。”
  离早朝已过一个时辰,御书房中的两人终于踏出房门,因为赤炎烈提前吩咐林言让人准备午膳,两人走出御书房后便直接前去用膳。平日里没有赤炎烈的传唤,就连那些妃嫔都不能与赤炎烈一同用膳,而近来赤炎烈却日日留沐寒诀用午膳,还是与他同桌相并而坐!纵然宫人都已习以为常,众人还是忍不住感叹白衣卿相真真是皇上眼前第一红人!尤其朝中那些个劳什子大臣们,或感慨,或眼红,或惊讶,想要巴结讨好沐寒诀者更是一波多过一波。
  用完午膳,沐寒诀便与往时一般拒绝赤炎烈相送准备回府,却在穿过御花园时被一个女官拦住去路。那女官先是行了礼,后又说道:“卿相大人,林妃娘娘有请。”
  大概猜到林妃“请”他的目的,沐寒诀不以为意地笑笑,跟在女官身后去见林妃。
  见了林妃,沐寒诀也只是如方才在御书房中般点头招呼,林妃却未有所言语,只是沉默地用探究的目光看着沐寒诀,良久才意味深长道:“听说卿相大人很受皇上宠信。”
  沐寒诀笑道:“皇上信任为臣,是臣的荣幸。”
  林妃脸上在笑,眼中却不见丝毫笑意,“卿相为皇上分忧辛苦了,但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以卿相的聪明才智,相信不必我多言。”
  沐寒诀道:“自然。”
  林妃道:“既然卿相明白,我也便放心了,卿相事务繁忙,我就不多耽搁了。”
  “臣告退。”
  沐寒诀走在出宫的路上,手不禁抚上唇,好像越来越习惯与赤炎烈的亲吻了,沐寒诀苦笑,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习惯了的恐怕不只他一人吧?

☆、011麻烦上门

  次日,赤炎烈在早朝时宣布大选文武全才的能人一事,再钦点沐寒诀为主审人选。在赤炎烈宣布大选时主审由沐寒诀担任便在众臣意料之中,但仍是有人暗自可惜少了个大好的捞油水的机会,而有的人则想着不知这白衣卿相都喜欢些什么,若是投其所好,再让他对自己送去的人好生关照……当然,更多的是觉得无所谓,或对沐寒诀的能力坚信不疑,此事落在他的身上,必能为国家选出有用的人才。
  早朝一下,赤炎烈便命人贴出了招贤的告示,一时之间,不只皇城,其他地方闻讯赶来报名的人也不少——尤其这报名还不似科举那般要交银钱走暗渠。但一些不会武的穷酸书生,也只能叹息自己不会那舞枪弄剑的活计,不然也不会白白错失了这一大好机会!
  赤炎烈此次大肆征选文武能人,不只发掘出一些被埋没的人才,还掀起一场文武双习之风,使得南黎国国民能力整体大大提升!这,都是后话了。
  报名的名单都要由沐寒诀一一过目记录,因此沐寒诀这几日都未滞留宫中,甫一下朝便往府中去。对于此,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斌,从皇宫到卿相府的那段路并不算远,周斌每每总抓紧时间滔滔不绝,难为沐寒诀还能受得了他。
  刚踏进卿相府门口,管家便报有客造访,沐寒诀扶额无声叹气,那客人定又是哪位大臣的夫人了!这几日他可没少接待这样的“访客”,又打不得、骂不得,还得赔着笑脸听那些伪装得没有丝毫水平的场面话,沐寒诀觉得自己这几日老了至少得有十岁!来的只有一位夫人还好,几句打发了事,若是不巧来的两位或者更多的撞了面,沐寒诀还得劳神费力想着怎么不让她们起冲突——虽然,这基本是不可能实现的。
  进了前厅,便见一位穿着华贵,举止优雅的美妇人坐在一旁饮茶,她的身后站着两名侍女和两名侍卫。见此情景,沐寒诀深感头疼,面上却若无其事地摆出笑脸上前道:“孙夫人久等了。”
  孙夫人将茶盏递给身后的侍女,缓缓起身,对着沐寒诀盈盈一拜,嫣然笑道:“卿相大人有礼了,妾身突然造访,不请自来,还请大人莫要见怪。”
  “孙夫人说笑了,您大驾光临,寒诀高兴都来不及,何来见怪之理?”沐寒诀满面真诚道,见孙夫人站直了身,便走到主位落座,“孙夫人请坐,沉香,看茶。”
  一旁被孙夫人带来的侍女抢了差事的沉香听到沐寒诀的话忙应道:“是。”
  孙夫人笑待沐寒诀吩咐完才道:“妾身是个妇道人家,懂不得那许多弯弯道道,有些话便直说了。”
  沐寒诀道:“孙夫人但说无妨。”
  “选举之事,其中有多少虚实你我都清楚,大人收了哪家的礼,承了哪家的言……当然,这并不是妾身想说的。”说到此,孙夫人停下来暗自观察着沐寒诀的脸色,见他虽神色如常,手指却不自觉地屈起在桌上扣击,才满意地续道,“妾身不会为难大人,只是想让大人能够公平对待每个报名之人,相信大人不会让妾身失望的。”孙夫人特意在“公平”与“失望”之上加重了语气,一些话纵使不明说,她相信彼此都心知肚明。
  孙夫人向身后的侍卫睇去一眼,侍卫会意地向前一步打开抱在手中的盒子,一片金光几乎闪瞎旁人的眼。
  沐寒诀双眼似乎一亮,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夫人这是何意?”
  “既然恳请卿相大人给予公平,这便当是妾身替那些报名之人对大人小小的答谢,事后大人若想要什么珍奇宝物,孙府拿得出的,绝不吝惜。”孙夫人这次说的是孙府,而不是她自己,可见此事并非她一人的意愿。
  “夫人有忧国忧民之心,寒诀佩服。”沐寒诀垂眸,接过沉香奉上的茶呷了一口,被茶盏遮挡住的笑不再温和亲切,而满是嘲讽。这女人果然会说,比先前那几个高明多了。
  孙夫人自然未看到沐寒诀那充满嘲讽意味的笑,还以为他是假借饮茶掩饰被那箱黄金引起的情绪。孙夫人心中暗自得意,脸上亦笑得越发明显,“卿相大人清政廉明,忠君爱国,才真正令人钦佩。”
  沐寒诀道:“夫人谬赞了。”
  孙夫人见沐寒诀虽说着谦虚之言,却明显很受用的表情,满意地起身道:“大人事务繁忙,妾身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夫人慢走。”沐寒诀起身笑道,对一旁的管家吩咐,“阿黄,送孙夫人。”
  “是。”
  待到那几人都走得没了影儿,沉香才笑嘻嘻道:“大人,方才您叫吴管事阿黄时,他的表情就跟吞了大便似的!”
  沐寒诀摇头笑道:“沉香,你这话可说错了,吴管事若真吞了大便,表情该是满足享受才对。”
  沉香掩唇笑道:“吴管事真是可怜。”
  “哼,他也不想我的戏岂是这么容易看的?”
  沉香眨眼,“可我也看了呀!”
  沐寒诀伸手挑起沉香的下巴,**地低语:“像沉香这般的美人儿,我疼都来不及,又怎舍得捉弄?”
  “卿相可真是怜香惜玉。”带着冷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过眨眼的功夫,沐寒诀便被揽入一个清冷的怀抱中。
  沐寒诀调侃来人:“怎么,醋劲这么大?”
  赤炎烈不满沐寒诀的态度,惩罚似地在他敏感的耳垂上轻咬一口,霸道地宣布:“你是我的。”
  耳垂是沐寒诀的敏感处,被赤炎烈咬了一口,沐寒诀身子一颤,笑容无比温柔地伸出手狠狠掐了下赤炎烈的腰,然后满意地收回手道:“手感不错,没有赘肉。”
  赤炎烈笑道:“你想看的话我可以脱给你看,绝对比你想象中更让你满意。”
  “咳,”沉香干咳一声引起两人的注意,见他们朝她看来,沉香委屈道,“大人,沉香不想长针眼。”
  沐寒诀挑眉,沉香更委屈地道:“所以您还是别让皇上脱了!”
  赤炎烈一个眼神扫来,沉香浑身一个激灵,立马谄媚地笑道:“沉香先下去了,前厅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皇上和大人可随意。”话落,沉香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两人面前。
  赤炎烈冷哼一声,“哼,她倒是跑得快!”
  沐寒诀沉吟道:“唔,大概是你的长相太可怖,吓着她了。”
  “我样貌如何,你会不清楚么?”
  沐寒诀未予理会,只是扬起下巴指了指桌上那一整箱黄金,“你的东西。”
  赤炎烈的视线随着沐寒诀所指落在那个箱子上,眸中泛起不易察觉的冷光,“难道是朕定的奉禄太多,诸位大臣都富足到有多余的财产来动歪心思了?”
  沐寒诀似笑非笑道:“臣可是两袖清风,如今皇上是充盈了国库,臣吃力不讨好,落得个贪官污吏的名不说,近来还得打发上门的麻烦,皇上该如何补偿为臣?”
  赤炎烈道:“爱卿想要什么奖励?”
  沐寒诀道:“把脸凑过来。”
  赤炎烈眼睛一亮,依言将脸凑到沐寒诀跟前,沐寒诀一口咬上赤炎烈的左脸。赤炎烈先是惊愕,待沐寒诀咬够松口,才摸着他那白皙光滑如玉的脸上出现的牙印笑谑:“朕的肉味道可好?”
  “皇上该明白您没破相绝不是因为臣的牙齿不够锋利。”
  赤炎烈:“……”虽然没破皮,但沐寒诀用的力气绝对不小!
  为了避免遭到更“非人”的待遇,赤炎烈适时地转移话题:“再过两日报名便会结束,你也不用再理会那些个烦人的东西。”
  沐寒诀斜睨赤炎烈一眼,“谁害的?”
  赤炎烈愤愤道:“对啊,谁害的?让朕知道一定揍得他亲娘都不认识他!”
  沐寒诀冷笑,“我不介意自己动手。”
  赤炎烈道:“我可以把这当作情趣么?”
  沐寒诀道:“如果皇上将缺胳膊少腿,或者不小心断几根肋骨当作情趣,臣很乐意成就您的‘情趣’。”
  赤炎烈道:“太血腥了,朕喜欢温和点的。”
  “温和的?”沐寒诀似有所悟,手顺着赤炎烈的腰向下,准确地停在股缝之间,“如果皇上是用这里来承受,臣自当倾尽温柔。”
  赤炎烈捉住沐寒诀不安分地往里探的手,眸色微沉,“朕更喜欢让你感受朕的温柔。”
  “皇上不如去睡觉。”
  “并无不可,只要——卿相将朕所梦变为现实。”

☆、012大选之事

  万众瞩目的选举之日终于来临,报名者共有百余人,虽算不得多,但加上文武双全这一前提,已是难得。却不知这百多来人最后能剩下多少。
  第一轮为笔试,每个人拿到手中的试题都不同,看图作诗、观物写文、定题随笔等花样层出不穷,更甚还有不出考题任其自由发挥者。当然,但凡有点脑子的都明白不定题才是最大的难题,没有定位的题目,想要做到考官满意自然更难。
  笔试时间为三刻钟,那些人答卷时并未有人在旁监视。倒不是他们的品行好到让人相信无人作弊,不过试题不定且各不相同,先排除了抄袭的可能性,此为其一;其二,阅卷的可是赤炎烈和沐寒诀,就那些人那点儿作弊的手段,还能逃得过这两人的眼?
  赤炎烈与沐寒诀阅完百多张答卷用了还不到半个时辰,速度比之批阅奏折时快了何止一分半豪!对答卷审核完毕,至于接下来的统计与宣布结果都落在了周斌身上,周斌高兴出力,沐寒诀与赤炎烈自然也乐得轻松。
  第一轮结束,几乎一半人数出局,出局者中当然也包括前几日“造访”过卿相府的其中几位夫人之子——至于另几位,沐寒诀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确有些实力。而那几位被判出局的,显然知道沐寒诀收了礼,本以为过关入朝如探囊取物十拿九稳,结果却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这教他们如何能罢休?
  “沐寒诀,别以为你是白衣卿相,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面对气势汹汹咄咄逼人的几人,沐寒诀笑容如常,不急不徐道:“我何时为所欲为了?”
  先前说话的男子厉声质问:“你收了东西,如今却出尔反尔,将我们几人踢出局,这还不叫为所欲为么?!”
  “原来如此,”沐寒诀做恍悟状,“我今日才知‘为所欲为’还可有如此用法,公子聪明!沐某受教了。”
  饶是那人再笨,听不出沐寒诀话中深意,只看他的表情也知他绝不是真的如他所言般“受教”。但那人左思右想却不知沐寒诀的话到底是何处不对,他无从反驳,便傲慢地朝沐寒诀扬起下巴冷哼,“哼,你少得意,若是让别人知道大名鼎鼎的白衣卿相私下受贿循私枉法,看你还如何得皇上宠信,如何在南黎国内立足!”
  沐寒诀道:“说我受贿,捉人总得拿脏吧?还有这送脏之人就能逃脱不成?至于循私枉法,我何时做过此等事了?”
  几个男子中的一人此时怒道:“沐寒诀,你无耻!”
  沐寒诀面露无辜,“我有齿,不过只习惯在用膳时稍露。”
  “你……沐寒诀!你可知我是谁?!”之前第一个开口的男子怒声道,“当今圣上最宠爱的林妃是我一母同胞的妹妹,就算是皇上也得叫我一声姐夫!”说到这点,男子脸上满是得色,底气更足,就等着沐寒诀低头认错。
  想到赤炎烈叫这人姐夫的场景,沐寒诀便忍不住扬起唇角,却又忍住不让笑意太过明显,将面前男子细细打量一番,故作感慨道:“原来是林公子,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兄妹,看到哥哥就好像看到了妹妹。”一样地蠢到无可救药。
  “哼!你现在把我们几个的名字添上去,本公子便既往不咎,否则……哼哼!”
  沐寒诀暗叹,若是如赤炎烈那般的人物,如此说一半留一半的威胁的确更具威吓效果,纵然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但从这人嘴里说出……实在令人直想发笑。
  沐寒诀无心再与几人多做纠缠,唤来沉香道:“送这几位公子出去,叫人准备膳食,稍后还有两轮测试。对了,好心提醒一句,事情若是闹大了,讨不到好处的可不会是我。”最后一句却是对那几人的警告,至于听不听得进,便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几人——尤其是那林公子还想说些什么,沉香却站到他们几人面前,冷着脸道:“几位公子请吧。”沉香本是个美人胚子,端得一副好容貌,如今冷着俏脸,那迫人的眼神却让几人不敢再作声,乖乖由得沉香“送”了出去。
  虽然那几人心中皆不甘自己堂堂男子汉竟被区区一个丫鬟唬得大气不敢出,无奈沉香的视线太过慑人,让人不自觉忘了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丫鬟,只能照着她的话去做。
  事实上那几人乖乖听话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只因沉香早已打定注意,若他们敢再废后,她便将他们一个个扒光了衣服丢到大街上去,那时他们可就真真没脸见人了。
  没了那几人,沐寒诀终于能顺利用膳。——如果忽略掉某人的骚扰的话。
  第二轮为武试,以最简单又快速的打擂形式分组比武,几番过后,前十名胜出者可进入第三轮的最终测试。
  此次比试却不像一般打擂时有诸多规矩和约束,只有一点要求——不把人给玩儿死。不管是暗器还是使毒,或者一些其他的辅助手段,尽管光明正大地用,反正就算有谁中了毒,下毒者又宁死不交解药,沐寒诀还有付千湮这个毒医可以使唤。总而言之,犯规这种说法基本不存在。
  总之,无论过程如何,要的便是一个结果——赢!
  武试比笔试花的时间长,约莫过了三个时辰,还有一组两人打得难舍难分,他们其中之一便是十人中最后一个人选。沐寒诀坐在一旁边悠闲地吃着点心,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场上的比试,直到其中一人朝后退了几步,朝另一人抱拳道:“我输了。”至此,第二轮的选拔终于结束。
  沐寒诀起身,走到最后胜出的十人面前笑道:“你们为何报名?”
  那十人中有几人微愣片刻,似乎没料到沐寒诀会突发此问,但无论沐寒诀这样问的用意为何,他们总是要答的。
  听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与沐寒诀预料一般,无非是为保家卫国,惩奸除恶。倒是其中两人的答案让沐寒诀有些小小的意外。
  其中一人姓孙名堂秋,一派文质彬彬的模样,他的回答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于答案沐寒诀倒是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如此坦然地说出此话,毕竟谁都知道“为国为民”这样的答案更能打动人心。
  另一人看上去玩世不恭,一副多情浪子的形象,他叫做青琊,他的原话是:“无聊之时找点乐子,顺便看看传说中的白衣卿相到底是何模样。”
  ……您真的是来参选的么?!这样□裸的**是想怎样?
  沐寒诀从容地无视青琊的后半句,继续问道:“若你们领兵打仗,皇上下旨退兵,你们当如何?”
  “圣命不可违!”
  “将在外,君令有可不受!”
  “具体情况,当再做考量。”
  …………
  几个问题过后,沐寒诀道:“你们想做官么?”
  几人心中忐忑,不知此问有何深意,皆不敢大意,小心措辞,一个简单的问题却被绕得十分复杂。最后有一名面色冷峻的男子与孙堂秋都直接答了“想”,青琊勾唇笑道:“不想——我又来做什么?”
  最后,沐寒诀选了三人,分别为那个面容冷峻的男子、孙堂秋和青琊。其余人这才明白沐寒诀的问题就是最后一轮测试,或失望,或不满,也只能抱憾离去。
  沐寒诀只负责定人选,其余的事由周斌安排。沐寒诀正要甩手走人,孙堂秋却先一步叫住他:“卿相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沐寒诀笑道:“当然,孙公子请。”
  两人走到一旁,孙堂秋道:“卿相大人选中堂秋,可与家母有关?”
  沐寒诀道:“孙夫人的确来过卿相府,也送了些东西,不过夫人只是要个公平,并无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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