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能梦的解析_高铭【完结】(48)

2019-03-10  作者|标签:高铭

  例如男人通常把生殖器戏称为“鸟”(这点上好像东、西方都一样)或者“雀”(雀,在这里是采用一种方言性质的发音,音qiǎo,同“巧”,还得带个儿音),或者称呼自己的生殖器为“小弟弟”(女性会用“小妹妹”)来作为形容(梦中则直接成为象征)。

  例如前面我说过的那位从马上掉下过的朋友,当时他不小心被马踢到生殖器后,在相当一段时间内都担心自己会不会丧失男性功能。所以除了梦到“怒放的鲜花”,他还曾梦到自己找不到弟弟了,而急得满头大汗地四处寻找。可事实上他是整个家族里最小的孩子,别说弟弟了,堂弟、表弟都没有。这种“找弟弟”的梦就是一种象征(因为他不愿直接说出自己的担心,所以在梦中延续了这种态度采用象征而并不点明)。

  讲解完再多提一句:弗洛伊德描述的那位女士在梦中所表现出的疑惑点(睾丸一高一低),其实在男性身上很常见,属于正常现象。请有过性经验并且抱有同样疑惑的女读者安心。

  我认为,通过前面以及在上一节中所做的分析,还有讲解过的梦实例后,对于象征性的问题再多说下去只是在làng费时间,所以我们就往前走,顺着目前的话题继续。

  关于象征物的替换,请看下面这段内容。这部分来自《梦的解析》原文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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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长的物体如木棍、树gān,以及雨伞打开时都形容竖立的yáng句,代表着男性性器官,还有长而锋利的武器,如刀、匕首、矛也都一样。另外一个常见但却并非完全可以理解的物体是指甲锉——也许和使用时上下挫动有关。

  箱子、皮箱、柜子、炉子则代表着子宫。一些中空的东西如船,各种容器也具有同样的意义。梦中的房子通常指女人,尤其是描述各个进出口时,这个解释更毋庸置疑了。而梦中对于关注是否紧闭房门的问题就更简单了(参见《一个歇斯底里病患的部分分析》里杜拉之梦),所以在这里就不必要去说明开门的锁匙代表什么了;那个“爱泼斯坦女爵”的歌谣中,沃兰利用锁和钥匙的象征来架构某种动人的偷情暗示。(参见《性学三论》中的第二部,关于“诞生的理论”。)

  一个走过套房的梦则是逛jì院或到后宫的意思,不过由萨克斯所举的例子看来,它也可以代表婚姻。

  当做梦者发现一个熟悉的屋子在梦中变为两个,或者梦见两间房子(而本来是一间)时,我们发现这和童年时对性的好奇有关。在童年时,女性的生殖器和肛门是被认为属于单一的区域——下部,后来才发现原来这个区域具有两个不同的开口。

  阶梯、梯子、楼梯或是在上面上下走动都代表着性jiāo行为,而做梦者攀爬着光滑墙壁,或者由房屋的正面垂直下来(常常在很焦虑的状况下),则对应着站立的人体,也许是重复着婴孩攀爬着父母或保姆的梦回忆。而“光滑”的墙壁是指男人,因为害怕的关系,做梦者常常用手紧捉着屋子正面的突出物。

  桌子、台子也代表着女人,也许是利用对比的关系,因为在这些象征物中,其外观是没有突起的。一般说来,木头(wood),从其文字学上的关系来看,是代表着女性的质地(materie)。“madeira”(群岛)这词的意义也是葡萄牙文中的森林(wood)。因为“chuáng与桌子”形成了婚姻,所以后者在梦中常常取代前者,因而代表性的画面被置换成吃的画面了。

  至于在衣着方面,帽子常常可以确定是表示男性性器官,外衣(mantel)也是,虽然不知道这象征有多少程度是因为发音相似的缘故。在男人的梦中,领带常常是yīnjīng的象征。毫无疑问,这不但因为领带是长形的,并且是男人所特有的、不可缺少的物件,还因为它们是可以依据各人的爱好而加以选择的——其实这种自由是受到大自然所禁止的(请对照《jīng神分析公报》上所刊登的关于一位19岁的躁郁病病患的图画相比较:一位男人挂着一条蛇领带,而这蛇正弯向一位小姐。另见《人类学》杂志上“害羞的男人”:一位女士闯入浴室,撞见一位来不及穿上衬衣的男人。他很尴尬,赶快用衬衫的前面部分盖住自己的喉咙部位并说:“对不起,我还没有打好领带。”)。在梦里利用这种象征的男人,通常在真实生活中是很喜好领带的(近乎奢侈),常常收集了很多。

  梦中所有的复杂机械与器具往往代表着性器官(通常是男性),在描述这方面内容时,梦的象征作用都巧妙地发挥着。还有各种武器和工具也无疑都代表着男性生殖器,如犁、锤子、来复枪、左轮手枪、匕首、军刀等。同样,梦中许多的风景,特别是那些桥梁,或者长着树林的小山,都很清楚地表示着性器。马基诺维斯基曾经出版了一组梦的图片(由做梦者画出来),展示了梦中出现的风景与地点。这些画都很清楚地刻画出梦的显意和隐意分界,如果不注意的话,它们看起来就像是设计图、地图等,但如果用心去观察则知道它们代表人体、性器官等,这时那些梦才能被真正了解到。至于遇到那些不可理解的新词汇时,应该考虑它们是不是从一些具有性意义的成分拼接出来的。

  梦中的小孩也常常代表性器官。想起来的确是,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是习惯于把他们的性器官叫“小男人”、“小女人”、“小东西”。斯德科尔认为“小弟弟”是yīnjīng的意思。他这么认为是对的,如梦中和一个小孩子玩,或打他等通常指手yín。

  表示阉割的象征则是光秃秃的,如剪发、牙齿脱落、砍头。如果梦关于yīnjīng的常用象征两次或多次重复出现,那么这是做梦者用来防止阉割的保证。梦中如果出现蜥蜴——那种尾巴被切掉又会再长出来的动物,其实具有同样的意义。

  许多在神话和民间传奇中代表性器的动物在梦中也有着同样的意思:如鱼、蜗牛、猫、鼠(表示yīn毛),而男性性器最重要的象征则是蛇。小动物、小虫则表示小孩子,比方说不想要的弟弟或妹妹,被小虫所纠缠则是怀孕的象征。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呈现于梦中的男性性器的象征——飞艇,也许正是利用其飞行和与形状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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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看完原文现在我们回来。

  之所以把这段放在这里,而不是在更前面的章节中提出,是因为我相信读者对于梦的象征意义,目前应该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辨析能力。假如我在很早的时候就提出这点,恐怕不是招致非议就是会误导部分读者——那不是我所希望的,也并不是读者想要的。

  这些在《梦的解析》原书中列举的象征物,许多已经被其他象征物替换掉了,例如飞艇(不是气球,是真正的载人飞艇)。估计很多读者包括我目前都没亲眼见过那东西。飞艇那东西没亲眼见过就真的不足以造成冲击性记忆(我听朋友形容过亲眼看到那东西后有多震撼),也就很难会被梦选为素材——这一点适用于很多与时代脱节的象征物。我活了三分之一个世纪了都没戴过那种欧式的大礼帽,所以对那东西我没啥概念,也就很难把它当作“弟弟”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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