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第一部 作者:颠狼【完结】(15)

2019-02-24  作者|标签:颠狼


“请求皇帝陛下下旨把火扑灭了。”白装的人站出,供袖低头。
又是他,我的心一震,第一个反映就是,为何每次出错都给他看到——我的克星——君如意。
“大胆……你想抗旨不成?”我还没说话,皇太后到是先指责起他。“在外国使节面前你要皇帝丢面子吗?”
“太后请平息怒火。”我见到冷静的人,依旧微笑着。
“你这是什么态度?一介臣子居然敢这般跟哀家说话。”
轻笑,君如意又是一供袖。“臣乃皇帝陛下的臣,并非是太后的,为臣者不能指引皇帝陛下于正确的方位那就是臣的罪过,该诛。”
“你……”
“继续说……”我听了这样的话微微地笑起,举袖,命人把火灭去。
“皇帝你居然由的他说?”
“母亲,朕要连这点话都听不进,还配为君吗?”我转头很肃然地对着自己的母亲。
“哀家可是为你好。”
“朕不是小孩子了,爱卿继续说,你要指引朕去何地啊?”
“记得臣曾说过,天下乃君之天下,民为君之臣民,如兮,君应该护天下护民,柱上之人,在吾国,那就是君之民了,如此又怎可以让其烧死?鹰乃吉祥之物,护我流觞,护我君主,同理,不得为之鹰之吉祥而用天子祭鹰,天下不可无君,君则不可无民,而且……”他抬头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但说无妨。”
“领旨,今日,有夙风使节在次,臣认为要真火烧柱上人,很可能让陛下的威严荡然无存,暴君之名也会夹注到陛下的头上,到时臣惶恐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还请陛下明鉴。”他又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我眼角瞄到身旁母亲龇牙咧嘴样,由心而笑。多亏了君如意,我不用在夙风的人面前当不孝之人,也多亏他让夙风的人知道皇帝的面子需要个臣子来维持。
“退下吧,今日之事就到此,来人把柱上之人带下吧。”我站起来做结束性总结,母亲为此一跃而起。“匡儿……”
我转过身,恭敬地对着自己的母亲供袖,以一国之君请她回去。“耳臣见母亲也累了,来人带太后回宫。”
“皇帝……”
“今日之事,儿臣会等夙风使节走了在好好的与母亲结算的。”直起身体,我对着她微微地笑道,今日,是傀儡撤断线真正行走的日子,我会让这个女人知道,后宫在不需要她来管束,我的皇后由我自己来选。
“希望母亲不要在去为难后宫中任何一名妃子,为难她们就是在为难儿臣我。”留下这句话,我再不去见被带下台阶忿忿不平的女人,她终归是走出了我的生命,我的后宫。
庆鹰节上,我那弟弟一句话都没说,坐在他的位置上,喝着他的酒,我为了此事烦恼,当君如意为我解围后,我在去注视台下的人,见到夙风的人似在看着好戏事不关己,而夜晟则像在喝着闷酒,第一次,觉得他似要远离我,需要他的天空去。
后来我一句话都没说,吃着江顺夹来的小菜,继续作着天下最孤独的人。
隔日才去看望了我那被绑到柱子上的蝶妃,而那天夜里是与别的女人一到度过,样子却已经不记得了。

第二天就是庆鹰节,暖风吹着大地,和煦的光景,彩旗飘动,围场建设在山崖边,高起的山坡上观看的架子早已经搭上,旁边是围观的百姓,雀跃的神情,为他们的勇士喝彩。
阳光打在架子上遮棚的米黄牛皮,我舒服地窝与宽敞椅上,边上靠着我美丽的妃子,吃着她为我剥的葡萄,背后是侍女在微摇蒲扇。
锣鼓声中,众勇士集合在台下,兵器,盔甲,他们还没带上头盔,所以还能见到他们的面貌,一眼就认出夜晟来,自豪感从心而生,我的弟弟,鹤立鸡群的存在感。
站起来,我拿起酒杯对着他们,唇一勾,在风吹起自己的黑发向东后,杯口朝下,扬声言。“朕会在这里见各位勇士平安带回孤鹰的。”
场中一片哗然,百姓们欢呼雀跃,要出阵的男人们则跪地谢恩,我捏指一笑,等待他们中的一个来问我要任何一个的愿望,是了,得到白头孤鹰者就可以向皇帝要一敕愿,答应给他任何的东西,包括皇帝的位置。
而我的弟弟,他只要我身体安康。
浅笑,我坐回软榻,低首看他们跑进林中,为了各自的目的。
史吏在边上燃起长香,毛笔记录的东西是一个国家的兴衰,流觞民众最爱的庆鹰节,其实也是这个国家最残忍的地方,因为鹰之残酷,人心腐败,最后有的只是毁灭。
我等待了五年,希望五年里有人站出来告诉我,你可以从皇帝的位置上滚下来,但是一个人都没有,就像当初流窜国外,现在却在这里做着皇帝,我从出生开始就注定被虚假的东西保护着,然后一辈子扮演下去,纵然成不了名君,也不会是大恶至级的暴君。
等待,我在美女服侍下等待着,等待一个会把我逐出玉座的人,也等待一个将统令我后宫的人出来,只是等待着。
远去的人在林子里撕杀着,最后回来的依然是那个人,看了整整二十年的面孔,毫无新奇的,帝夜晟。
第四次,他带着结果回来,满身鲜血,也不强求他会带上什么高兴的表情,只知道入鞘的剑应该粘着别人的鲜血,百姓却为了他们的将军带回了吉祥的白头孤鹰而欢呼,我看着,起身,从台上走下。
我扮演着君王的形象,来到他的跟前,看着我威武的弟弟把鹰缠绑与手上,白色的翅膀上沾染了血的污浊,第四次见到这样的景象,有股冲动问他以前的鹰儿都去了哪里?
“说出你的愿望吧。”一如前三年,我问出这个问题来,只是语气变的再不一样,过去的稚嫩,现在的期待。
还会是那句愿吾皇安康吗?我猜测着,心里想的是鹰儿大概是被他放走了,那他什么时候也会如鹰飞离我身旁?
不假,他想飞离我,台起头,记忆中黝黑的面孔成熟的再不如以前,他对着我,以一臣子的态度对着我,启口,说出再不一样的话。“我要你。”
我要你……我倏地张大眼睛,不置信地看着他,听他说这句话,很低很低的声音,但是挥散不去。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我推开身前的人,转身,慌张的离开。
“我等了二十年了,你的眼里就不能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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