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 第一部 作者:颠狼【完结】(14)

2019-02-24  作者|标签:颠狼


多熟悉的景象,好象是我经常对我的宫妃们做的动作,蹙蹙眉毛,我有些不满。
“你是该好好吃饭的,听说,今早你又饿了肚子,然后就出来,到这里来了。”
“御膳房的东西越来越难吃了。你还没回答朕,为什么不去训练了?”
“去年,前年,大前年都是我,我有点腻了。”
“哦……”捏着衣襟坐到边上的栏上,看着明媚阳光下工人门做的辛苦,我眯起眼,看着,也不答话。
“淮匡……”
“叫圣上。”
“圣上,明天就要举行庆鹰节了,今晚的晚宴你打算请夙风的使节吗?”
这次换我沉默,别过头只在意眼前的景象,久久不答,也没回头,但是我知道他会在我身后一直等待我的回答,像是看透了我会烦恼,在烦恼后还是会告诉他我心里所想,或者说是决定。
看了甚是良久的工人,我仿佛是逃避着身后射来的淡淡目光,不想回答,这次他也没在等待,我听到离开的脚步,心里一顿,口开,问了句。“今年你要赢了,你打算要什么愿望?”
离开的脚步声停下,他用他低沉的嗓音回了我过去三年他回我的话。“只要吾皇安康就好。”
是了,又是这样的回答,去年,前年,大前年,听到的都是如此的回答,只要他愿意连皇帝的位置都可以要到,但是他只要我安康,只要我这个哥哥安康,讥笑。
“那就去练习吧,今晚的晚宴上夙风的使节不会被朕遗忘的。”站起来,我也看腻了眼前的景象,把夜晟为我披上的衣服捏实,朝另外个方向踱去,其实我才是那只孤傲的鹰,只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降伏。
至今无人能做到……

兹夜,涩落院里举办一年一度的迎鹰宴。
我依旧做在主位,稠襟华服加身,玉佩在膝旁垂落,发用镶珠的锦缎扎上,结高了只落两簇絮发至面。
坐我边上的是我那高贵的母亲,同样的她也是华丽装扮一身,过去美丽的面孔,现在只能用风韵尤存来形容,时间很可怕,所以我害怕以后会变成的形象。
台下,两旁坐着朝庭的人,喧哗声声,我暗地里轻笑,为我那爱热闹的母亲,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突现皇朝的威严,让众多的人围坐在她之下,显示天下的太平繁荣,却不知道这样会用掉多少的银两,平民的百姓可以吃多少顿饭,过多久的日子。
我不应该算是个体恤民情的皇帝,我早已经知道。
站起来,我拿着酒杯,对着下面的人,他们利马肃静下来。
“敬天,为吾朝永世繁荣,敬地,为吾民五谷皆收,敬山,为吾国绑永世安康。”仰天,我把杯中酒饮尽,预料中台下一片哗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接着就是一地跪叩的人,我心里讥笑着,想着这些声音里的敬畏在一张张拜伏的面孔上是不是同样的呈现着,有时想多了,就会觉得其实他们只是用了另外种方法在藐视自己,多可笑,天会让一个人有与他同样的岁数?
不做多想,我双手摊开,让他们起来,然后我坐回位置,继续看歌舞笙平,并等待着母亲接下去会来的唠叨声。
“匡儿,关于皇后的事……!”母亲学乖了,语气不再专制,婉转许多。
“儿臣还没决定。”不等她说完,我就回绝掉了。
“是不是有谁在皇帝耳里说了什么?叫皇帝不立后的?”
我转头,看着她头上凤簪,见着上面珠玉晃动,回。“母亲在说什么?儿臣不懂了。”女人的心,不知又在怀疑什么了。
“听说最近皇帝与那叫蝶溪的……妃子……”
“是又如何?朕很喜欢蝶溪。”本迷茫的视线转交到一点上,母亲那张粉饰过的精致面孔纳入我目,确实美丽,如果在年轻几十岁,说不盯连自己都会痴迷吧。
“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后宫怎可以有如此龌龊之事?”
“朕并不觉得蝶溪有母亲说的那样。”
“一宫之主不可以是个男人。”明显的,女人因为我的无动于衷动怒
“如果是朕要的,那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拦,包括母亲大人。”
“他是妖孽,一定是的,迷惑了皇帝的心,需要铲除。”我见到她的脸一下子冷下,皇太后的威严,轻笑,我反问道。“如果朕不想呢?”
“那只有让为母的来帮儿子解决了。”
我眉宇蹙起,觉得有点不对劲。“母亲想如何处决?于我那美丽的妃子。”
她冷笑,站起来,对着台下的人。“奉天之命……”欢快的声音又停下,这次是听着我身边的人说话。“鹰赐吾皇吾朝安康,劫天之妖,毁我国绑,斯需活祭……”
我突然睁大眼睛,转头看着这女人。“你居然敢……”
“抬祭品上来……”太后转下头,眯眼对着我。“皇帝陛下有什么为难吗?这是天要的祭品,不是最好的他可不会要的,而普天下除了皇帝陛下的蝶妃还有谁能成为极品呢?皇帝您说哀家说的是否?”
我怒瞪回去,相信现在的眸子里是火野狂烧。
“而且夙风的使节在场,国家的面子可是皇帝要维护的呢?”女人扬笑,坐下,我则朝着正面,低头唇瓣抿着,不说什么话。
被壮汉抬到台子中间是一根柱子,柴木火把,然后蝶溪被绑到上面。
我看到风吹起后他的衣衫飞舞,在被高高绑起后,强风中,他的衣袖成了蝴蝶的翅膀,而他的脸上是镇若泰然的微笑,笑看着脚下正观望的人,看着主位边上那个赐他死的女人。
然后他高声叫起,向着天,让一片的人寂静的叫喊。“天啊……来世,来世请赐于我女性吧,为吾皇之安康,为百姓只安康,蝶溪的死值得了……”
我,第一次听到他这般大声的吼叫,就仿佛是怕天听不到他的声音,像是要撕裂他的喉咙,朝天吼着,也像是在嘲讽我们,嘲讽看着这一切的人们。
火在燃烧,蝶溪在柱子上于活为伴,翅膀被火吞噬,我则懦弱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夙风的人在场,看着我,我要是站出来,该说什么该说什么?我就像是迷茫的人在辽阔的土地上不知所措,没有人为我指点迷经,没有人……我以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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