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回忆在歌唱 by:薇诺拉【完结】(29)

2019-02-23  作者|标签:薇诺拉

做成衣服穿在身上。于是我告诉自己,我终于可以不用怕它了。”

“今天我玩得挺爽的,可惜还不够。”陆艺思唇边一漾一漾的浅谈笑容,好像盈满星光的西湖,潋滟生色,明艳动人,

纵然西子在世,也不过如此。估摸凡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她,别说烽火戏诸侯了,就是直接自[囧]焚给她玩儿都乐意。

她说,“这样吧,明儿让你的简森来这里给我跪下,好好求我。我一高兴,兴许这事儿就平了。”

话音刚落,倪珂站了起来,站在坐着的陆艺思面前。他用一种特别出尘,特别飘渺的眼光看了她几十秒。随后口齿清晰

,字正腔圆地说,去。你。妈。的。

第16章

因为倪珂把老倪同志的婚礼给闹了的事儿,简森去问过季米,被一句“我不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给堵得无言以对

。这样的情况发生过多次,也是他前阵子总躲季米的原因。后来他选择长驱直入,拍拍季米的肩膀语重心长——我们的

纯洁友谊是最高耸最雪白的冰山呢,掺不了任何颜色,千年不倒,万年不化。结果季米回过头,一脸迷茫地拿出了塞耳

里的耳机,眼神特无辜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抠心挖肚才鼓足的勇气拔腿就跑,遁形无踪,他挺尴尬地回了句“没

事儿没事儿,你忙”便逃之夭夭。

有时看见季米,他会想,外面的世界已经晴空万里花枝招展了,自己还一个人蜗居在冬天里大雨滔滔白雪皑皑,实在可

惜;可转眼看见倪珂,他又立马俯首帖耳,下定决心哪怕只能望梅止渴地在牛角尖里钻上一辈子,也心甘情愿此生无憾

如果世事非黑即白,倒也美好;可偏偏有那么多灰色地带,让人头疼。简森明白整日胡思乱想除了会带来偏头痛,无济

于事。所以费小多结婚的当口,他勾搭了个曰本妞,出国玩了圈儿。

美人和温泉泡得简森乐不思蜀,入冬的季节他心如盛夏。若不是冬季测试将至,怎肯依依不舍地归来。翻开信箱,拿出

积压了一个多礼拜的报纸,顺着日期慢慢地翻。头一张就看到了“间谍门”,他觉得标题特俗特可笑,于是落井下石般

把嘴咧得老大,笑得和个万圣节的南瓜头似的。心里还琢磨:是哪两个小子神经短路呢,这些大车队谁没个见不得人的

阴暗角落?这么胡乱往外捅,还不给急于找块遮羞布的“莫势利”撵回家绣花儿?笑着笑着,看到最近的一张,眼睛瞪

大了,笑容僵死了,一张脸被愁容霸占,扭曲得好比即将五马分尸。原来这两个要回家绣花儿的蠢蛋不是别人,是倪珂

和费小多。

说是停赛一年,以观后效,其实等于判下了死缓,就等大笔一挥,秋后问斩。

据说,车协的检查小组还是去马凯伦摸过底儿的。问题是检查小组的小组长也曾豆蔻年华,那时他和罗恩在一个阴沟里

倒过泔脚料,革命情谊非比寻常。此番上门,两人忆苦思甜怀旧伤感过后,罗恩扬手送了他辆崭新的奔驰小跑聊表心意

。于是过往的革命情谊突飞猛进,越发坚不可摧。他去马凯伦的厕所认认真真检查了两分钟,便带上一班成员走了。找

了个小酒馆,吃了半斤白斩鸡二两糯米酒,等时间差不多了就赶回去向莫士立汇报:天可怜见的,马凯伦要是间谍了法

拉尼,小白菜就给杨乃武生了个娃。莫须有!岳飞见了罗恩都会觉着自己死得其所。

恰逢此时,各大媒体同声偕气地把俩车手的名字披露出来,录音的片段也在电视新闻里滚动播出,叫人无从抵赖。莫士

立恼羞成怒,强行给雷纳和乔旦下达了指令。费小多和倪珂就被“蓄意滋事,扰乱团结,禁赛一年,以观后效”的十六

字方针给放逐了。

简森找费小多问清了来龙去脉,就直奔倪珂自个儿租的房子。门未上锁,一拧即开。正午十二点,走进卧室,窗帘闭合

得密不透风,心里只生出一种感觉,似乎被扑面的黑影吞进了巨大的鱼腹。暗咕隆咚,全无声息。

“想死呢?太亮了!”窗帘拉开的瞬间,无孔不入的明亮光线乱哄哄地掉下来,床上须臾铺满一层碎碎的金箔。平躺不

动的倪珂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鬼嚎了一句。但是声音没了以往的活力,病怏怏的,和林黛玉突然扯开嗓子吼了句张飞的

台词一样,特别不和谐。简森在床边坐下,垂下眼睛看他,觉得才多久没见啊,这小子都瘦得寻不出个人形。小胳膊细

成了杨柳枝,掰下来能直接当擀面杖使。

“我听说了。陆艺思……你……你有病啊。”

“早知道这样我应该把你清洗干净剁成块儿,炖成一锅给她端过去。”依然让手臂横在脸前,他说,“我大概是真的…

…有病吧。”

“现在怎么办?你等了多久啊,好不容易能签大车队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偏偏出了这件事。”

“我过会儿找费小多商量下,看看要不要去电影院门口摆摊卖爆米花。我封他个‘爆米花王子’,他准乐意。”

“怎么可能?!他这几年在车迷当中积攒的人气,哪儿是你能比的?估摸不用一年他就能重见天日,可那时你的坟头都

长满野花了。”

“哦。那挺好,拉他陪葬我一直内疚呢。”倪珂的声音始终断断续续,有气无力,“实在不行,就便宜你算了。可是,

我还一个分站都没有,真的……不甘心。”

简森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得到,倪珂整个人都在轻轻地颤栗,无法自控的,像风中一株瑟瑟的小树。他伸出手

摸了摸他的脸颊,心想这小子最近被媒体车协轮番折腾,食不甘味卧不安席的,一定是病了,而且病的不轻。可是手指

刚触到他的脸,他很快明白,不是生病。

简森的印象里,倪珂应该是那种天生没有泪腺的人。出生就不哭,越打越笑,越笑越响,吓得跟前的医生和护士想立马

把这妖孽掐死在襁褓中。记得他们初中,有一回倪珂代他受过,被个小王八蛋用弹弓打伤了眼睛。当时他只觉大脑灌满

火山灰血管里流淌的全是将要爆发的岩浆,不宰了那个小王八蛋誓不为人!后来还是满眼是血的倪珂一脸平静地拦住了

他,说你宰了他有什么用啊,快送我上医院吧。平日去医务室五分钟不要的路程,那次仿佛走了半个世纪,特别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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