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红)典狱司 作者:江岸/江淮沿岸【完结】(7)

2019-06-14  作者|标签:江岸 江淮沿岸

“先抽半只针剂出来。”我想分出一只手点烟,脑袋里的东西快要压制不住了,无论是脾气,x_ing欲,还是对他施虐的念头。

副官递上针剂,他抬头着着,带着水雾的眼睛死死盯着针管,毫不掩饰那强烈的欲望。

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从前那个拼命克制欲望,甚至算禁欲的二月红去了何处?

找到血管推进去,伴着说不清是呢喃还是呻吟的嗓音,他渐渐瘫软下来,缠在我腰上的双腿再使不上半分力气。我松开手他便瘫痪似的摔在地上,蜷着身子抽搐着。

转身又去抽了半只吗啡。那半只根本不够他,要求的量越来越大了。抽好了远远的放在桌上,叫人收了皮箱,挥手都滚了出去。

那面衣不蔽体的二月红还在墙角抽搐,时不时一声酥软的呻吟,的确是舒服的表现……当初为什么要给他打吗啡?

抽搐过后便是一下一下的颤抖,抱着胳膊浑身痉挛。抬头迷茫的四周看,然后找到了目标。

“给我……”哭着低吼,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从前你是不哭的,二月红,宁愿流血都不愿掉泪。瞧瞧你被我折磨成了什么样子?现在把你梨园皇帝二月红说成娈妾,也怕是不会有人怀疑的。

他知道我要什么,挣扎著站起来,抉着墙一步一步走过来,然后脱力的摔在我怀里,我伸手扶住他,又瘦了。

颤抖的手解开军装上的铜扣,瓷白的大腿折起来压在我身上。摸摸他的头发,他抬头看我,我摇摇头,将他脑袋按下去。

跪在地上,胳膊搭在我腿上,将头埋我胯间,呜咽一声,我叹口气,扣着他的后脑,压上来。

犯毒瘾的人口腔都是异常高溫的,而且唾液丰富,缺氧而造成的急促喘息对我来说简直是c-ui情剂。从来都含不住全部,顶到深处他会抗拒的推著我,柔软的舌头简直要命。口仕的经验不足,但我喜欢这种青涩,只要牙齿不碰到就好。一个呼吸浪潮过后我深深压进他的喉咙,前端碰上音锤,一下一下的打着马眼,十指抓着他的头发,很舒服,实在是舒服,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的——跪在地上的是二月红,我的禁脔。

我明白他此时肠胃的翻江倒海,有节奏的抽搐着咽喉就能证明。推开他,深呼吸,不能就这么交代出去。他站起来,虚弱的环上我的脖子,欢腿勾着椅子的扶手,自己一寸一寸的坐下来。猩红的舌头绕着下唇舔舐一圈,登时便不能自己,一个狠顶撞进去,深深呼吸,无与伦比的爽利。

“啊……”他十指嵌进我的肩膀,颤抖的挠出血印,双眼涣散失神,估计全部的感官都冲到了后x_u_e上。身体内部都在抽搐,一下一下的含咬着。正面的体位,x_ing器的形状轻易的显现出来,小肚子整个鼓鼓的,我低头咬上他的耳垂,问道:“头在哪里?深不深?”

听了这话便感觉到他的后庭把我咬的死紧,持续收紧一下都不放松,身子都变成了粉颜色。

“指给我看看,嗯?”舔着精致的耳廓,热气呵进耳朵里,他缩着肩膀躲避着。身子还是虚弱,这是瘾头还未满足的表现,虚汗一层一层的直冒。扣著我肩膀的手颤巍巍的从我胸前滑下,闭紧了眼睛不住呻吟。

我……很兴奋。从未从未有过这般体验。

手在自己小肚子上来回抚摸,过于深的顶入似乎让他有些痛苦,不过我相信这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x_ing器顶着他的小腹,他摸着,然后指头定在一点:

“这儿……在这……”

“深吗?”

他咬住下唇点点头。握着他的腰下沉,腰间发力,他极力地咬住嘴塍不让自己发声,呼吸急促,闷哼一声声,软软的,诱惑的,身子向后仰,头也抬起来——下额与脖颈的弧线,简直就是在引诱一低头深深的含住他的喉结,嗯……二月红,其是剂吗啡,y-in毒的小东西。

“戒毒。”

事毕,他躺在我怀里,我抽着烟,听了这话他勉强睁开眼,雾蒙蒙的看着我,抬手清脆的给了我一巴掌:

“为何?”

“我不喜欢那些针眼。”

深深的吸进一口烟,揉揉脸颊。

“所以要了命也得戒。”

第七章二月红

可信报应?诸如前世今生,因果循环。

哈……我现在只是想和你讲讲话?。现在我看不到,不知时辰,感官敏锐过头己经麻木了,为了不将自己逼上成疯的路子,我只是想听听声音,不是由我自己造出来的……生气。

戒毒室墨黑的简直要将人逼疯,没有窗儿,没有桌子,空荡荡只剩下密密麻麻不知多少根铁链束住手脚。

若是有只瓷碗……在最难熬的时候我也会毫不犹豫打破了用瓷片抹脖子。那些人显然都知道这点,所以留给我的除了铁链,便是只有带铁窗的门。

我都不知道这戒毒室究竞有多大,静得可伯,最崩溃时甚至都觉得自己像是被困在斗里。神经紧绷,不知道黑暗里些什么等着自己,何时能出去……

身子疼。

不仅是伤口阵阵作痛的难过,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神经都在毛孔下叫嚣着腐烂,真伯有一天就剩下一副实沉沉的躯壳,而里面的感情,血r_ou_,理智……全部风化不见。

不知道时辰,戒毒使分秒延伸的格外长,再加上时常昏睡,我只能靠吃饭来确定我睡了多久。

就因为他张启山不喜欢针眼,我就得被迫戒吗啡。

当初给我打吗啡的人是他,又让我戒掉的也是他。十足的变态,极端分子,偏执狂。

想想和他是怎样相识的?在我那戏园子里,戏园子……别说了,嘘嘘,不要再想了,往事己过,无需再提。

我确信我活不过这个冬天,只要再上一次大刑……或是只需一次不甚严重的风寒,便再无命缘。

刚被带来监狱的时,我想我有太多事情没来得及吩咐下去,譬如我的戏园子,再如里面的孩子。没有我这个班主,他们……他们可怎么办。

自己都无法自保,只能祈祷大伙安好,要怪就怪我这个班主吧,若是散了的话……一定记得照料那几个最小的,他们没能力独自活过冬天。如果……如果有可能,送他们去个好人家,小家伙们能吃苦,不会给添麻烦的……

怎么说著说著又哭了?哈……没出息的。

又不是没求过张启山,求他高抬贵手放过我的班子,连尊严都不要了……

戒毒这些天简直生不如死,但是大脑清醒了很多。有时理一理思绪,打发时间,或是熬过毒瘾。想法疯狂的生长,和记忆混合起来,精神常处于一个危险的边缘,收也不住。

一阵毒瘾折麽完毕后常常会累的虚脱,满身虚汗,动一动就痉挛。这样也好,昏睡便可不必想那么些折磨人的东西。

梦境也是不会放过我的,真真假假,毒瘾残留使梦里的感官依旧活络?。明知是梦却醒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等待结束。因果循环,我欠下的……我认了。

时常梦到自己在唱戏。

搭高的戏台上唱至最后一段,声音带走了身子里所有的力气。不停旋转,人位都被拉模糊了,身上的大大小小的佩环发出凜凜的敲响声。鼓点愈来愈急,不住的转,戏服的衣摆转成圈,光影明黄……“咚!”的一声大鼓收音,满场屏息静寂,站起身的站起身,喝茶的滞了茶杯。身上的佩饰最后一下哗啦脆响,仰面倒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闭上眼睛,满堂喝彩?。待气出匀称了也出汗了,热气扎的眼圈都有红晕,不晓得妆化开没有。倒过来的视线,正巧落在二楼茶座间。

那个穿墨色军装的人安静坐着,带著白手套的手触摸着滚烫的瓷杯。凉薄的眼睛正好和我对上,坚硬的轮廓不曾动过分毫,在一片喧闹中显得分外突兀。接著抿起弯刀似锋利的嘴角,像是在对我说:好茶。

就这样相互看著,闭眼,再睁开。他却站起来,利落地拉起大氅,扣上军帽直直下了楼,白手套握著军刀。

身体像粘在戏台子上似的,挣扎着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他靠近,抽刀出鞘。

紧接着肩膀上猛地被扎了一刀,简直生生被钉在了戏台。疼得像是被扔在岸上的活鱼,空气扎著鱼鳃,徙劳无力的呻吟忍痛。

“这一刀,二月红,是你欠我的一条命?”

他把刀从我肩膀里抽出来,疼痛从肩膀的骨头缝隙中传进全身,捂住肩膀,血一阵一阵流,染了整个戏服。他把刀锋压上心口,说道:“下一刀……是你二月红欠我的。”

“!”我睁开眼睛狠命的倒吸一口凉气,倏地坐起来压著胸口猛喘。

又做噩梦……这回赶在那柄军刀c-h-a在我胸口之前醒来。冷汗狠狠的出了一身,握着拳许久不得乎静?眼睛一跳一跳,眼眶酸疼。

紧绷的神经让喉管不住收缩,呕吐的欲望愈来愈强烈。难过的用额头抵上冰凉的墙面,肠胃蠕动,没什么东西能吐出来,只能一下一下干呕着。

铁链哗啦哗啦抖开,有人推了铁门。

“听说不肯吃东西?”

张启山。

还未从梦境中缓过劲,只觉心惊r_ou_跳。

对他的感情之混杂多变,不能转化为口语讲述出来。

我欠他一条x_ing命,所以他对我做什么……甚至要了我的命都是情理之中?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处理过去,从前的温存和执念如幻象般停留在旧时,现在他对我……除了让我想到“赎罪”二字再无他念。每一鞭,每一次贯穿,每一句话……都是救赎。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7/17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