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缺多少钱?你大伯怎么还缺钱?!”
“林先生照以前付款就行。”赤青有点委屈地别过头去擦墨镜,随后盛了米饭推到我们面前,“要过年了手里紧,穷人
啊……”
林轩斜睨我几秒钟,一声不吭开始吃饭。三个男人,围着饭桌吃饭的感觉……别扭,完全没有食欲了。
晚上7半点,林轩认真看完了新闻联播,穿好外套揣好钱包冲正在厨房帮忙洗碗的我勾勾食指,“怜生,出门。”
火速收拾好跟了出去。等了一会儿赤青开一辆普通的吉普车把我们送到了和浦镇比较繁华的地段就转头先回去了。林轩
兴致勃勃看着整整一条街花红柳绿的彩灯和摆摊的小商贩,一揽胳膊勾住我的肩膀,笑道,“你不知道吧,今天晚上是
灯笼节,再过一会儿更热闹。”
花灯一盏盏描摹出街道的走向,蜿蜒着朝尽头延伸。不知是从谁家传出的鞭炮声点燃了这火红色的夜晚,小孩子追逐打
闹手里举着冰糖葫芦和小灯笼从大人的身边风也似的旋即便没入了的人群。林轩拉住我的手挤了进去,在每一处小摊前
驻足,看尽了所有的年画窗花,光糖葫芦就吃了三串,他对这些琐碎的生活和短暂的欢乐充满了好奇,他能一口气猜一
个小时灯谜不烦不躁,他把赢来的铅笔这些小玩意给我,去凑热闹等大婶熬煮的一锅白的黄的萝卜热乎乎盛一碗,边吃
边问我这是什么好像从来没吃过,他把一袋麻糖吃完后牙齿嗖嗖钻凉风,镇上搭了个戏台子,咿咿呀呀唱起来,我才趁
林轩全神贯注之时溜出来去买桃酥。
快过年了连桃酥的颜色都变得喜庆,红的绿的果脯,腻滑的糖汁,核桃花生仁,香甜浓郁的味道让人食指大动,即便不
吃买一些放在家里也能感受到一切即将有崭新开始的希望,热忱并且坚定。
“谁准你跑出来的?”林轩跟出来时蓝眼睛瞧了一眼纸包中的桃酥,问,“这是什么,你也给我买一点吃?”
晚上吃了那么多还不够。我无奈又买了一小份给他,“糖浆化的快——”我递给他一张纸巾,心想不知道他吃个大花嘴
是什么模样。
走出店门,林轩四处瞧了瞧,拉住我,“过来。”
他把我拽进一个幽暗的小巷子里,往前走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抱住我一点前兆都不给,低头吻我的鼻尖和嘴角,脸在
不经意抚擦的时候感觉得到他舌尖的轻触,他抬起我的脸,等眼睛彻底习惯黑暗后才凑近了低声道,“你怎么不抗拒了
?”
我靠在墙上仰着脸,有些戏谑他的意思,我能不把这个叫做勾引吗?毕竟我心底确无此意,偶尔比较没有自觉而已。我
呵呵一笑,“我并不讨厌这样。林先生以前没有养过宠物吧,缺乏肌肤接触。很正常。”
林轩扶着我的腰身,双脚与我的相差站稳,问,“那该怎么办?”
“最好去买一只大小合适的猫随时抱着。”
“你的大小就正好合适。”
“……”
林轩再次贴住我的嘴唇,含糊不清道,“猫就算养乖了,偶尔也会伸出小爪子挠人。”
我任他在我嘴里肆意翻卷,粗鲁的吻有些疼,咬我的舌尖时力度把握不好也许就是故意用力些,察觉到我的闪躲便盘吸
着,糖浆清甜浓烈的味道仿佛使嘴唇变得柔软,越吻越深,几乎快触到我的喉咙,眼前冒金星,又累又喘,接吻也是个
体力活。林轩放开我,左手的大拇指擦去我嘴角的津渍,再浅浅一个吻,手便从我腰侧滑进去,温热的手掌向上摸到了
背后,冬天里略微缺乏水份的肌肤反到比夏秋干爽易滑行。他的右膝盖顶在我两腿之间,同是男人的生理构造让他那么
轻易就知晓哪儿是快乐的阀门和禁区。
“你和艾平达上过床没有?”
“没有。今后也不会。”我一点也没有推拒,我知道林轩不会对我做什么,如果他需要和我发生性关系,那么他煞费苦
心的“争夺”就失去了意义。如果只是想要一个跨下玩物,何须如此。他不会这么快破坏自己的计划。除非哪一天,他
能找一个更加合适的理由给予我新的身份。
“钟秦呢?”
“我还是处男,您不必怀疑了。”我觉得有点好笑,林轩也会对别人的私生活感兴趣,并且毫不遮掩不加修饰问得如此
直接难堪,但正因为是他,这么问出来反而显得有些发怵笨拙。“他们都不是同性恋,您别误会……您也不是。”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林轩放开我抱怀特别认真地询问。
“您的情人里并没有男人吧。”
林轩不说话了,他好像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没有。可能有点沮丧,被我这么简明透析了他一切作行的深意,没有一点
幻想和杂念的反应倒让他觉得自己变态奇怪。一个性向正常的男人竟然三番两次和另外一个男人接吻,并对对方有抚摸
的意愿,仔细想想他大概一时半会儿觉得困惑不好接受,更别提解释了。
晚上九点多,我们才直接回到了早上在镇政府宾馆开的房间。走过楼梯口时,两个小姑娘交头接耳臊红了脸瞅着我们,
她们知道这个地方是当地人搞破鞋杏出墙最高级的地点,但两个男人开房间并不多见,更何况屋里只有一张双人床。
一进屋我要开灯,林轩眼疾手快按住我的手,窗外的灯光在他眼睛里燃动,“别开灯。”
他走到窗前,谨慎地斜出一点,盯着后院漆黑的坝子,笑道,“这白痴挺有意思。”
我立刻意识到有人在监视我们。果不其然,林轩哼哼冷笑了两下,带我去了隔壁另外一房间,这才打开灯,边走边脱去
外衣,咚一声躺在床上,吁气,“玩好了,睡觉吧。”
你吃了那么多胃里也不难受,我大胆走近窗帘,半遮半掩下隐约看到一辆棱角分明的吉普车突兀地停在净无一物的空地
上,赵国强,他什么时候跟来的?
“我只要一回国他就缠着,也没缠出个结果。”林轩慢悠悠脱衣服,一件又一件,“让他盯着那间房吧!累不死他!”
林轩提前就嘱咐赤青开两间相邻的房,这样一来就算赵国强问出了林轩晚上会在哪屋歇脚也只会白费功夫空盯着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