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药瓶与巧克力+橙色药瓶与天鹅之死 作者:银鸦【完结】(6)

2019-06-10  作者|标签:银鸦

“你要展现给她的不是你的专业修养Illya,好啦专业修养也很重要我承认。是你致命的人格魅力,让她对你不得不的凝聚注意力以及相信你所说。”

“你好像不是那么勾引女x_ing的?”他有些不服气地反问,Solo没有油嘴滑舌地调笑回来,只是依坐在沙发扶手上,美国人普鲁士蓝的双眼在摇晃的灯光下迷惑力强大到惊人。

“安静但是致命,这就足够让你迷人得可怕,你们俄罗斯人的天赋技能,但是你不会使用的话,那就也只是死熊一只啦。”

他们谈得很愉快,女孩欣赏他天生的俄罗斯学者式的踏实与博学和移民美国后入乡随俗的健谈幽默,陡生好感。虽然他在说明俄罗斯人和美国人对小提琴和钢琴的搭配偏好的时候不小心被琴弦割破了手指:这不是一个成熟的音乐家应该犯的错误,但是Elisabeth依旧安慰他“我对琴弦有的时候也笨手笨脚的。”随后话头一转。

“我的父亲也是热爱艺术的人,之前他就说想结识你了,后天晚上你愿意赏个面子吗?Illya?”

他一脸的受宠若惊,有些不够沉稳地飚出俄语。

“哦……哦那太好了,我是说,谢谢你Elisabeth,后天吗?……”他眨眨眼,才意识到正常人就算经受这种小伤应该也会有一定的反应,于是“嘶”了一声,把手指关节放进嘴里吸吮了一口。这才掏出日程本记录。他发现Solo替他标注的“布鲁克林之行”盘桓在那个位置上,也知道Solo特意在他的日程表上把去看那位精神医生的日子写成这种模样。但是依旧笔尖不由停顿了一下。

“不方便吗?”Elisabeth问。IIllya理所当然地抬起头“当然没有……只是一条记错位置……的日程。”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涂掉了“布鲁克林之行”改成了“与Swan一家的晚餐。”

对他来说,一切都应该为任务让路,没有轻重缓急的区分,他向来都是这么接受教育的并且将他奉为人生真谛——和想着早点退休脱掉伪装回到欧洲浪荡的Solo不同,他是个特工,一个接受过系统和严苛训练的KGB特工。如果他连这都不是,他又能是谁?

……他绝对不想再回到古拉格的折磨与苦痛,不想再笼罩在母亲堕落的羽翼之下。Kuryakin这个姓氏在莫斯科的政界被笑话了二十年,他不能再容忍继续下去了。

Solo也没有责备他“擅自做决定”,这毕竟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Illya的决断是正确的,他调笑着“没想到你这么迷人。”同时吩咐Gaby他需要Waverly给他做的准备必须加快,他在那天就要突击Samuel Swan的办公室。

Gaby冲他挤了挤眼睛,说“MI6有不错的东西要给你,地图我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定会非常的有趣的,明天我们可以一起过一遍,但是我也得催一声Waverly,我可喜欢看他处理突如其来的事儿焦头烂额了。”

等Illya换好衣服出来,Gaby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她最近就像是一只德国松鼠,整个人显得充满活力。Waverly并没有比他们老到哪里去,也没有什么作为他们上司的贵族派头,所以Gaby多了个业余爱好就是泡在Waverly那儿混茶点吃:听Gaby说他最近正在和一个“隶属于非官方的装腔作势英国特工组织的旧友”联络感情,状况如何?——Gaby感叹道。“英国人啊……”

“她去给Waverly接电话了。”Solo一边吃葡萄一边看报纸。“赴宴的西服已经给你选好了,你别自己随便改配件啊,袖扣都不准改——袖扣尤其不准改。我引以为傲的点睛之笔。”

Illya晃过来,扯了一下西服的袖子唔了一声。说“浮夸。”

“在你身上就正好,La belleza del Norte。”

“我感觉我就只是你的芭比娃娃。”

“下个剧本我准备打扮成俄罗斯杂货商的话你也可以给我戴假发。手?”

前美国雅贼现UNCLE成员伸出手来示意他把自己受伤的手伸出来,Illya却觉得他在训练一只狗,他感到了冒犯。习惯x_ing地抱起胸,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什么手?”

Solo对他那拒不合作的态度也没准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直接伸出手把他的熊爪子抓过来。“艺术家如果只是靠舔的来处理伤口比往香槟里加可乐更可怕,明白吗?”

“不要教训我,难道俄罗斯没有艺术家吗?我们在十八世纪就……”

Solo捏了一下他的指尖示意他闭嘴。苏联人的手白皙而修长,战术手套留下的晒痕比他轻得多,冬将军赐给了他们幽灵一般的肤色。虽然Illya南征北战多年已经更像是个无国界者,然而他比常人低得多的体温已经说明了他的国籍——在姑娘穿着无袖短裙的季节他的手都能吓坏她,这可不是一个绅士。Solo把他的手握在掌心里轻轻揉了一下。心里免不了骂一声。

“手套总有吧?我知道纽约现在的天气对你来说是夏天的风,冰着手对伤口愈合不好。”他说着举起他的手到嘴边轻轻呵一口气。“艺术家要善待自己如同宠爱,你这个不够格。”

Illya想抽回手说没这个必要堕落自己,但是Solo现在十分认真,他盯着自己的中指上那小小的伤疤:仿佛他对待的并不是一个特工而真的是一个什么见鬼的艺术家:Illya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但是他会轻飘飘地想Solo怎么像个姑娘一样,上一次有人这么盯着他的伤口都是他十岁之前的事了。然而等美国人握着他的手掌让它贴在自己脸上并且看着他的时候,俄罗斯人刹那连腹诽都禁声了。

他的指尖一定因为不知所措在对方的脸颊上颤抖。Solo握着他的手,即使感到了他的手指在发抖也没有松开,他一向陪同Illya前往布鲁克林,从一开始一触及童年记忆就会暴怒起来砸掉整个医生的办公室到愿意在不透露国家机密的情况下谈谈古拉格和特种部队的旧事,他的进步虽然艰难可Solo也非常清楚,他已经不是那个行走的愤怒机器了——虽然还需要调整和稳定运营测试,但他们共事了半年,Solo还是有这么点信心的不会照自己脸揍了。

“是不是暖和一点了?”

“……你在戏弄我吗?”Illya抽抽鼻子,右手的体温和左手比起来根本不一样,很快美国人带来的热量转移到了脸上,他把自己的手藏进了口袋里。又成了两手冰冰的俄罗斯特工。

“如果你在乎,那就被我戏弄到了。”Solo冲着他甜蜜的笑着,让Illya无法反驳于是他再问一遍。

“我不喜欢这么模棱两可的话,你在戏弄我吗?”

Solo看着他的艺术家,全身上下又换成了品味可怕但是舒适的衣服,他真的不明白,这个一点都不称职的La belleza del Nort怎么可以像粘鼠板一样。但是他或许就是喜欢这个类型的?高个子,浅色的金发,致命的吸引,果断的决策力,还有一点点迷人的小缺点。

他凑到Illya的鼻子前:Illya说他的鼻子也曾经被打断过一次,和Solo的经历几乎一样,军营斗殴事故。不过他恢复得很好看不出任何问题,斯拉夫人高挺的鼻梁衬着那双蓝得发绿的眼睛,就像凛冬中不夜的坚城。

他已经徘徊犹豫太久了。都不像Napoleon Solo的x_ing格了。

“这件该死的黄金劫案结束,Illya,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告诉你这件事,一件也许你已经清楚但是依旧希望我亲口说出来的事。”

“……我其实希望你保持永久的缄默的,牛仔。”Illya虽然这么说,但是并没有摆出那“沾到帝国主义狗屎了”的表情。

Solo想,这算一个不错的开始。他不想把秘密带进坟墓,也不想对着坟墓说秘密。

就算冰冷入骨,那也是活着的血r_ou_肌肤。就算厌恶至极,那也是爱人的情话低语。

哪里又有拒绝的道理。

“祝我们的任务都一切顺利,酒就等回来的时候喝吧。”

Swan先生不是那些脖子上挂着链子无所事事膀粗腰圆的黑帮头目,他是个能让人想起西西里岛的美国人。端庄稳重而又典雅,大约五十上下却看上去还很年轻,架着玳瑁眼镜,梳得一丝不苟的金棕色头发,像是一个在拍卖行工作的上层人士。他拥抱了独女后伸出手与Illya相握,说“谢谢你对Elisa的帮助,Kuryakin先生。”Illya握住这位黑色大亨的手,暗暗惊讶他的手比自己都凉不少。

Illya深谙祖国那些最黑暗的东西,生长不出任何作物的永冻之地,高压集权的政治系统,被酒精狂热控制冻死街头的好斗者。然而西方人忌惮俄罗斯人并不是没有原因,除了寒风中的科技军事和工业,还有他们的诗歌音乐与绘画。只不过这一部分还需要Solo帮他突击恶补一下,Solo说他生长在这些之上所以完全没有问题,然而他觉得这些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不过这不影响他侃侃而谈,从天鹅湖到伏尔加河上的纤夫,他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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