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魔 by 心俞【完结】(4)

2019-05-17  作者|标签:心俞


我并不感激他,因为他同样在我身上得到他想要的。
三年里头,我是他尊属的性奴隶。
「呃......」
体内蓦地被巨物贯穿,一声痛苦的咽呜逸出唇边。
不经任何润滑,身体根本承受不来。我痛得不受控地抽搐著,强自扭动身体,想要将男人的性器拔除。
他危险地眯起眼:「想甚麽出神了?是以前的旧欢好吗?」
直肠被灌满硅胶珠,实在容不了他的入侵,我咬牙切齿地说:「走开!我想谁也跟你无关。」
他彷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不可抑制地笑起来,伏在我身上的胸膛震盪著,连带体内的性器也在蠢蠢欲动。
「你想谁的确跟我无关,我只要你的身体就好了。」
他说话的嗓音很轻柔,但是身下动作却毫不留情。
性器剧烈地抽动起来,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裂幽闭处。
强横的动作将五脏六腑翻了几翻,痛得受不了,我闭上双眼,企图从肉体上的感觉抽离。
可是捱过这一次,下一次只会更残暴。
「痛吗?求饶的话我或许会怜香惜玉呢。」
耳边响起淫秽的笑声,我微启眼缝,出神地打量他的五官。
当初愿望跟他,恐怕很大原因是他酷似那人的脸,相似得......
假若那人二十年後,应该是差不多模样。
男人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驰骋,性器快速地进出,我眼前一阵阵昏黑。
失去知觉前一刻,莫名其妙地想起三年前的日子。
湖光滟潋,柳边坐著白衣的青年......
不知...他......
现在过得怎样......
2 活·光
「你爸爸今天又在那贱人家过夜了!」
女人穿著高级套装,气急败坏地在我的办公室转了许久。
她就是我的母亲吗?
我微微从文件中抬头,眼角望了她一眼。
小时候母亲很温柔的,虽然没有一身名牌,但是脸上总挂著和煦的微笑。
甚麽时候变得盛气凌人的?
正在出神,带著几卡钻戒的手掌重重地拍落在面对办公桌上,发出巨响。
母亲怒发冲冠:「你爸爸是这样,连你都同一个模子的,以为不理睬我就行了吗?!你们都把我当作泼妇骂街了!也不想想当初不是我娘家提携,你们父子现在能这样风光吗?!」
「你这样只会吓怕爸爸。」
我叹口气,搁下原珠笔,搓揉发疼的额角。平日公司的工作已经繁重,母亲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实在叫人招架不住。
母亲一听,更是怒不可遏:「你这样说,是我逼他的?!现在是他夜夜笙歌,是他对不起我,我哪里有错!」
甚麽秀才遇著兵,有理说无清,我现在终於明白:「爸爸只是收养了义子,并非出轨,妈妈你别多疑了。」
母亲怒气并没平息,火焰更加高涨:「义子?!单纯是义子会晚晚准时报到?比当初追我还要勤快哩!你爸爸这般势利,是无缘无故拾只留浪猫的人吗?他要是包养女人我也忍他,现在竟然搅上男人,叫我的面子往哪里搁?!」
面子有这样重要吗?我真的不解母亲的思考模式。
「要不然离婚吧。」
忍受不住每天也要听到父母的吵闹,我说出最佳的解决方法。
母亲立时噤声,望著我的样子活像看到原子弹爆炸。
「你真是疯了!」
半晌,爆出拔高的尖叫,她颤动著食指指向我:「你竟然说离婚?!离婚?!」
我叹口气,轻轻地说:「横竖不高兴,离婚不是更好吗?」
难道提议母亲找午夜牛郎,跟父亲拼过才对吗?
母亲眯起杏眼,戒备地打量我:「你是帮你爸爸?对不对?他老早想跟我离婚了,想不到他竟然叫你替他说教!」
著实对母亲的竭思底里没有办法,我无奈地否认:「爸爸从来没有叫我劝你离婚。」
何奈盛怒中的人总是听不进别人的话,母亲将我办公桌上大半物件扫落地上。
她冷冷地说:「我早知道你们父子同一阵线,你们想我离婚吗?我偏不离!你别得意,帮你的爸爸吗?我倒看贱人进来公司後你还有甚麽地位!」
旋风过境似的,母亲高傲地踩著高跟鞋离开,遗下我一遍狼藉的办公室。
脸无表情地关上门扉,挡去门外一众好奇的目光,我抵在沉实的门扉上,深深地嘘一口气。
明天,父亲的「义子」初到公司。
以父亲吝啬的个性,谁会相信他是一个单纯的义子?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人有父亲作後盾,恐怕以後日子多有波澜。
我走到落地玻璃窗旁,望下数百米的商业大厦,路上行人汽车如蚁如豆。
怎样才是活?
要是他给我的生活是这样,我宁可留在精神病院。
起码那时不需瞻前顾後,勾心斗角......
起码那时他在我身边......
起码他没有那样做,我不会分不清心中的感情......
我後悔向他要一个生存目的了。
3 晨·黯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起床。」
大手残酷地将棉被掀开,**的躯体暴露在湛凉空气底下。
我不期然打个哆嗦,从被褥里爬起。
轻轻一个动作,让每块肌肉发出叫嚣,痛楚遍布全身。双手撑不住沉纍纍的重量,我跌回床上。
「呃...」我忙咬下唇忍下痛呼。
除了脸外,身上无一处完好的地方。瘀青擦伤布满每一寸肌肤,不难想像昨晚昏迷後这男人做了甚麽。
「你喜欢奸尸吗?」挳气不下,我扯唇嘲弄。
男人一身西装笔挺,温文儒雅,标准的成功人士模楷。单看外貌,的确叫人不相信他是**。
他不怒反笑,站在床边,玩味地看著我挣扎下床:「要不是你今天上班,昨晚我更不留情呢。」
我对他的好意嗤之以鼻,拂开他假仁慈伸过来扶我的双手,一颠一簸地磨下床。
他有洁癖,每晚放纵後都是更换床单。白昼醒来床单上总是一遍洁净,丝毫觑不见昨晚的疯狂。
这也好,被折腾後还要黏乎乎地睡一晚,真的比死还难受。
走进洗生间,关上门扉前,他轻快地说:「忘掉告诉你,你以後的名字是白魅。」
我哼了一声,重重地关上门。
管得他叫啥,只要不是叫白痴就好了。
4 晨·光
「桦,你醒来了没有?」
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我搁下了手中文件,扬声说。
「请进来。」
一张脸庞畏怯地探进来,那人看见满桌公文,歉意地微笑:「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我安抚地说:「没有,我正在休息。」
他叹口气:「都是哥哥没用,要是我能替你分担一下工作,你就不用这样忙了。」
看到一个大男人老像林黛玉般唉声叹气是件很难捱的事,我的哥哥却老爱妄自菲薄,将自己塑造成小男人般,叫我有点吃不消。
「哥哥这副总裁也不轻松,其实已经帮我不少。」我淡淡一笑,「找我有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如非必要,我甚少跟哥哥交谈,事实上我跟家中所有人的关系都是疏远。
哥哥外貌跟母亲酷似,跟母亲亦较亲近。
今天他该是来兴师问罪。能逼迫哥哥主动找我,母亲看来在他那边施加了不少压力。
他支支吾吾:「是这样的......妈...昨晚回来哭了很久...她不是到公司找你吗,怎会这样的?」
果然,我叹口气,耐著性子将事情始末解释一次。
哥哥听後搔搔头,显然亦没有办法。
他抱歉地微笑:「那我也不碍你工作了。」
我点点头,既然没甚麽好说,无谓多馀地嘘寒问暖,也不留人。
他走到门边,忽然回头:「啊,父亲的义子今天到公司,你小心一点。」
见每人视那义子毒如蛇蝎,我只觉好笑:「小心甚麽?」
他错愕一下,煞有其事地训说:「每个人都恨不得当总裁一职,你怎能一点也不懂谨慎?」
不好浪费他的好意提醒,我意思意思地点点头:「我会留心的。」
他见状亦不好意思再多言,离开房间。
我搓揉一下鼻梁,疲倦地躺在床上。
如果那义子有能力的话,我巴不得将这总裁位置拱手让人,管理一间大公司太累了。
我从来便不奢望当总裁,对我来说,钱财权势不过是累人的身外物。
如果可以的话......
那义子有能力当总裁更好......
5 新·黯
「待会儿我会带你去例会里自我介绍......」
我翘起二郎腿,左手把玩著办公桌上精致的水晶座,倾听男人耳提面命各项细则。
此刻才知道,他叫白书文,是这间定远集团的大董事长。
我的上班环境不错,有独立办公室,连洗手间茶水间,福利挺好的。
假若在夜间同样享受如此待遇,我会更高兴。
男人敲敲桌面,一脸严肃:「你究竟有没有听清楚我说?」他拍一下我搁在桌上的双脚,「让属下看到你这样吊儿郎当,还会服从你吗?」
我好笑地收回双脚,站起来:「你上班时都是这样?」
挺直身,笑容僵持一下。昨晚的後遗症还在,後庭好像再次撕裂似的,轻轻的动作都叫人痛得吃不消。
他不解,反问:「甚麽样子?」
我扳著他的脸,缓缓凑近,直至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近得能数皮肤上细密的毳毛。
轻轻抚摸他光滑的下巴,嘲弄地説:「都是这样假正经。」
他错愕一愣,随後扯出淫秽的笑容:「那你要我在这里对你怎样?」
我不言,抿唇一笑。
他眼中精光一现,一把搂过我的腰身,以吻封缄一切。
肆情的吸吮,火舌搜掠口腔里每一处。大手同时探进西装里,欲意摸索到更隐密的地方。
门口发出「砰」的一下物件坠地声,惊动了白书文,他迅速放开我。
我的小秘书不知所措地伫立在门槛处,泛白了娇美的小脸,跌了一地文件亦不懂拾起。
她结结巴巴地说:「董...董事长......行...政......总裁......」
可怜的女孩,一定吓坏了。
我眨眨眼,走过去替她收拾好一地狼藉,交还到她怀里。
「例会开始了吗?」她会进来的原因不难猜。
她傻愣愣地点点头,似是仍未反应过来。
我尝试向她展露一个最友善的微笑:「你先过去,我们待会来。记得下一次要敲门。」
她顾不上关门,像受惊的兔子般仓忙逃去。这样惊慌,看来白书文的脸色一定很吓人。
顺手关上门扉,他的声音在後头冷冷地响起:「还有下一次?她今天就要离开公司!」
我莞尔地转身,直视他:「你不是说自己怜香惜玉吗?人家已经吓得不轻,还要解雇她吗?」
他没回答,危险地眯眼打量我:「你是故意的?」
「故意甚麽?」我耸耸肩,「我不是神仙,怎能算准她会进来?再者,我跟你的事闹开对我无好处。」
他哼了一声:「若是这样最好不过。」
我轻轻一笑。
公开我俩的事对我的确没有好处,但是最大的受害者一定是他。方才我是见到秘书要进来才引他吻我,凡事一定是利己才能做吗?
我偏喜欢害人不利己。
这宗桃色新闻很快就在公司闹开罢,看到白书文气急如焚的样子,很有趣。
就如......
见到他暴跳如雷一样。
事实上,我并不是太讨厌白书文,因为他对我是先小人......
虽然後来不见是君子,但是我仍自愿跟他签下协定。
没他帮助,我只可在不见天日的地区打混,终日逃避警察的追捕。
性奴又如何,同是男的,我当作被疯狗咬罢了。
更何况,我快脱离这种生活了。
6 新·光
交通灯从红色转为黄色,缓缓降到绿色。
我发动引擎,蹙眉将车子往前驶。
早上躺在床上竟再次睡著,导致晚了出门。我低头望一眼手表,按时间,例会应该开始了。
今天父亲的义子初到公司,我这麽冒失实在太不该。
时间尚早,不是繁忙的上班时间,道上车辆不多。我加快车速,渐渐超过路限,景物不住地倒後,浮光掠影。
蓦地,行人路上一抹身影捕捉了我的注意。
凌碎的黑发隐泛华光,惊鸿一瞥,绛唇如血,柳眉斜挑──
张狂、豔丽,跟他一样。
身体比脑部更快作出反应,脚立即踏下煞车掣。
刺耳的煞车声挟杂後头司机的咒骂声纷飞,我并没理会,推开车门奔到那人的背後。
手刚要搭上那人的肩膀,他已经转过头奇怪地望著我。
「先生?」
容貌比他平庸多了,少了几分任性狂妄。
不是他......不是他......
我尴尬地露出微笑:「对不起,认错人了。」
混混噩噩地回到车上,甜酸苦辣糊在一团,我也说不出是甚麽感觉。
为何那一刻会如狂地渴望那人是他?
为何会如此想他?
为什麽......
倘若真的见到他...
我该怎麽办?
***
遇·黯
百无聊赖地打个呵欠,这些董事例会还真沉闷,全都是叔叔伯伯。环视全场,当真只有白书文的外貌最上道。
旁边有人用手肘撞一下我,悄悄地说:「我叫白枫,是你义父的大儿子。」
方脸,厚唇,小眼睛。
我歪头打量他,著实很难将平庸呆板的他跟俊逸出众的白书文扯上关系。
碍於日後工作,我客套地回应一句:「你好。」
他好像预计我会跟他倾谈,见我没再说话,脸上明显地写上落寞两字。
「你叫甚麽名字?」他竭而不舍地追问。
经他提醒,我当真发觉忘掉自己叫甚麽名字。
外头那不知甚麽部门的经理已经报告完毕,这时由白书文接过咪高峰。
「......从今天开始,公司将加添行政总裁一职,由白魅先生出任。」
如雷的掌声响起,我站起身,微笑地向一众叔叔伯伯点头。
「有请白魅先生说几句话。」
闻言,我的笑容顿时僵硬,转头对白书文怒目相向。
明知道我行动不便,说这几句话可会要命的!
与他擦身而过时,他在我耳边低喃:「小小惩戒,下一次别耍把戏。」
这男人是真小人!
刚才一路上都由白书文搀扶,现在强自走动,混身都是难受。
缓慢地走到投影机外头,我已经痛得沁出冷汗。
「大家好,我是白魅。」清清嗓音,我松容地扯出一记微笑,不甘在他面前露出一丝屈服。「公司请我回来管行政,可不是养懒人的。我对自己或属下的标准都很简单,不管黑猫还是白猫,只要捉到老鼠就是好猫......」
「砰!」
说话被巨响打断,我扬眉停下话语。
定远集团员工的效率我不清楚,但显然也不太懂礼貌,都是不懂敲门的,会议室的大门被人使劲推开。
一位身穿BCBG品牌套装的女人箭似地向我走来,她的外貌平庸......
我暗笑一下,刚才也是这样形容白书文的大儿子,细看一眼,这女人当真跟那白甚麽有几分相似。
人来没走近,便感到气势涛涛。
她环抱双手,高踞地上下打量我:「你就是那个贱人?果然是有几分姿色,不过你身为男人出卖自己身体,不觉得丢人吗?」
这般理所当然,女人恐怕是姓白的妻子。
我没生气,这种情况不须我出脸摆平,自有人会捍卫他的名声。
果然,白书文板著脸怒喝:「柳夙露,注重你的言行!」
柳夙露气焰不减反增,不客气地指著我的脸:「他勾去我的丈夫,我还该跟他客气?!这贱人──」
玉手一翻,眼见便要赏在我的脸上。我退後一步,却掀扯到伤口,只觉一阵吃痛,动弹不了。
以为要平白捱打时,一个身影後发先到,一手抓紧要发难的玉手。
「是你?」
我扬起眉毛,错愕地轻呼。
皮肤不再白皙如纸,带有血色。短短三年,他的身段竟拔高几寸,比我还要高了。
秀逸的容貌亦增添了英气。
望进清澈的眸子里,我轻轻地笑开。
我们重遇了。
7 遇·光
我曾将我们重遇的情景假设多次,各种情况都猜想过,就是意料不到......
「白桦!你放手!」
母亲尖锐的叫声使我回神,忙撒了手,意识到自己阻止了玉手刮在他脸上。
刚才走进洞开的会议室,映入眼帘的第一个影象就是他。
至於自己怎样抓紧母亲的手,我也说不清了。
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三年过去,他的样貌没太大改变。
依旧的浓丽,皮肤依旧白皙如纸,彷佛透出淡青的血管。
他没有晒过太阳吗?
我拧起了眉宇,他却妩媚地笑开。
我冷冷地问:「你为什麽在这里?」
他庸懒地一笑,无视怒发冲冠的母亲:「你是白桦,嗯?我是白魅,你爸爸的义子,你该听说过罢。」
他会出现在这里的确是不对劲,而且只有一个可能性。
但,我最不愿将他跟那义子扯上关系。
因为相等於,他是我父亲的**。
认知这事实,心脏彷似扭捏成麻花,痛楚隐隐地传遍全身,我攥紧拳头,一字一顿地重复:「你是爸爸的义子?」
他点点头,似是漫不经心,媚豔的笑容不知何故,份外刺目。
一阵湛凉渗入脊椎,身体深处某种东西崩溃。
我咬紧牙关,一拳挥向他笑靥如花的脸庞。
***
局·黯
他还恨我吗?
不过任人受到那般待遇後,不恨,才是不正常吧。
看了一整天公文,眼睛赤痛发热,我闭上双眼,靠在椅垫上舒一口气。
搓揉一下鼻梁,原以为会多一处瘀伤,岂料他在千钧一发的一刻没下手。
直到现在,我彷佛仍感到他拳头的接近──
挟带著他的鄙夷。
他没下手,我却在那澄清的瞳仁里看到不耻的痛恨齿冷。
我做错了?
可是不出卖身体,还能卖甚麽?当初我没学问、没家底、没见识......
只有一张脸,一个人。
不卖身,我不知道还呆在哪个监狱里,只可奢侈地在电视萤光幕上看他一眼。
只是,我宁可捱他一拳,也不愿见到他的不耻。
心很痛,像要扳开两瓣。
为什麽?我不解,这是甚麽感觉?
就像离开精神病院时同出一辙。
已经七时多,商业区内灯火沉寂,一遍乌黑。一把推开面前堆积如山的公文,我站起来伸个懒腰。
办公室内的设计很特别,抬头便是一面特大玻璃窗,外头动静一览无遗。玻璃窗是特殊设计,室外觑不见室内的人。
这时才有空打量室内陈设,我轻轻一笑,这种设计最适合掩饰在办公室厮混的人。
一抹人影闪过,我扬起眉,诧异还有人这样晚还在公司逗留。
那人在我秘书的办公桌前扰绕一圈,然後掏出手机。
办公室有隔音设备,听不到他说啥,不过他翻动哪个文档,尽数落入我眼中。
也无怪他会来我的部门,现在所有文件都是经我手再上传。想得到第一手资料,必须来这里。
鱼儿落网了。
似是商议完毕,他收起手机,步伐急速地往外走。歇了一整天,身後的伤也没那麽剧痛,衡量一下得失,没多犹豫,我尾随跟上。
8 局·光
为什麽狠不了心......
在他毫不反抗地阖上眼时,我却不能下手。
一阵烦躁,我将手中物仰头一灌,没有喝到遇期中湛凉却呛鼻的液体。
蹙眉幌幌空荡的酒杯,我向酒保再点一杯。
下班後我没有回家,母亲在会议离开时脸色铁青,定在家中发飙。
胸腔堵塞著,想要宣泄。
他的脸一直在脑海里放送,重覆再重覆......
不记得怎样走进这间酒吧,不知喝了多久闷酒,一切亦是漫无目的。
又一个豔女郎贴靠上来,我已经数不清走进酒吧後赶走多少个了,睨一眼她大得可怕,说不清是真还是假的招牌,吃吃的笑了起来。
「你想跟我上床吗?」
她嘟起红唇,不依地说:「你怎能这样说人家...人家很纯的......」说著,胸部在我手臂搓磨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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