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瓯缺 作者:等登等灯【完结】(13)

2019-05-12  作者|标签:等登等灯


白日宣 y- ín ,还在旌旗蔽日人山人海观望送行的龙舟之上,这种羞耻感与快感完全淹没了陆临,他感觉自己体内的恶x_ing被释放,反倒放肆呻吟出来。
周崇慕受到陆临嗯嗯啊啊的鼓励,动作更快了些,陆临的y-in`茎完全硬了,贴在他的小腹上,顶端开始慢慢流出 y- ín 液。
周崇慕将原先系床幔的细带拿在手里,在陆临的y-in`茎上打了个结。陆临得不到抒发,伸手就要解了,被周崇慕强硬地按住了双手,将他的双腿分得更开,挺身动了起来。
“我好难受……崇慕哥哥,崇慕哥哥……”陆临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周崇慕看起来非常可怕,他丝毫不怀疑周崇慕真的会有将他吞吃入腹的冲动,陆临害怕了。
周崇慕把陆临抱起来,x_ing`器进到一个更深的位置,他一只手搂着陆临的腰,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脸颊,说:“那你自己动好不好,我泄出来就让你泄,我们一起。”
陆临因为不得发泄,憋得眼眶通红,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他刚刚试探着抬起一点点身体,就被周崇慕掐着腰狠狠按下来,陆临被顶到了体内的敏感之处,又忍不住呻吟一声。
他从这快感中得出一点灵感,小心翼翼地用周崇慕c-h-a在自己体内的龙根蹭着自己体内那一点,来来回回小幅度地动,快感一点点集聚。
就在陆临头皮酥麻,忍不住闭上眼睛的时候,周崇慕猛地抱着陆临换了个姿势,他让陆临跪趴在床上,将自己完全抽出来,又猛地送进去,陆临承受不住,哇哇大叫起来。周崇慕笑着说:“阿临偷懒,这是罚你的。”
直到最后,陆临被周崇慕弄得人仰马翻,鬓发也乱了,眼睛也肿了,连膝盖都磨红了,这才算“罚”完。

因是顺流,龙舟倒比骑马更快些,五日便抵达江州。
江州是南楚中东部地区的重镇,不仅是商业中心,亦是重要的粮食产区。江州自古富庶,名门望族、学士大家更有不少来源于此。江州刺史携府内官员一早就在江岸边等候,百姓则被隔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以免冲撞帝王威仪。
因着前朝覆灭是因帝王奢侈无度,尽管三百余年来未曾有一任帝王一统天下,却都小心谨慎,绝不铺张浪费,以免重蹈覆辙。故而周崇慕带的人虽不少,一应招待却全都从轻从减,更严令不准江州地方官员盘剥民脂民膏以讨他欢心。
既已到了江州,陆临就有些坐不住,迫切地想要快点结束江州刺史摆的一桌接风宴,去做自己的事。江州刺史为人精明,极懂得看人眼色,他见周崇慕身边跟着的这位年轻人,虽未曾介绍他的官职,却极为看重,一直伴在周崇慕左右,尽管唇红齿白,生得一副动人眉眼,很是好看,却远没有男宠的矫揉造作,心下便揣度出此人身份必定不一般。
陆临坐不住,周崇慕自然也发现了,江州刺史察言观色,很快就撤了筵席,请周崇慕和陆临歇下。
筵席是散了,可前来问安拜会的人依然络绎不绝,周崇慕怕陆临等的焦急,便吩咐路喜跟底下传话,说是一路舟车劳顿很是疲乏,自己现在已经歇下了,等明日再见,这才消停了一会儿。
陆临迫不及待,两人换了一身衣服,打扮成寻常公子便出门了,因为周崇慕严禁新建新的行宫府邸,江州刺史便把自家府邸腾出来供周崇慕这几日歇息。刺史府位居江州城中心,为便于办公,建在了州府后面。
江州格局与京城格局相似,只是规模略小,周崇慕便同陆临解释说:“先前楚国也曾有衰落的时候,都城岌岌可危,当时的国君迫不得已将都城东迁至江州,经过几代人的经营谋略,才又夺回了京城。”
陆临亦非常感慨:“兴盛衰败循环往复,今天提起不过短短几句话,可放在当时,却是数不清的百姓朝臣的血泪。”他转头看向周崇慕,说:“唯有眼下,我所看到的陛下,才是真实完整的。”
陆临这样一番话,原本是很打动人心的,可周崇慕却转开了脸,轻咳一声,说:“老夫人母家府邸就在前面了,要去看看吗?”
老夫人本家姓田,是江州大户人家,现今当家的是老夫人侄子田少宁。田氏是江州本地知名大儒,每年都有无数学子慕名而来,希望拜入田氏门下。
老夫人出自书香门第,自幼博学多识,据说当年陆临的祖父拜在高人名下,下山入世,途径江州,遇见了田氏,对她一见钟情,没过几年陆临祖父在朝堂占据一席之地后,便去江州求娶了田氏。
老夫人自嫁入京城那一日起,再也未曾回过江州老家,先后经历丈夫、儿子的去世,孤身撑起整个府邸,直到她再次回到江州,在这里走完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段路。
反倒是陆临和周崇慕,曾因随东一大师游走天下的机会回过几次江州,也曾住进过田府,度过了一段惬意的时光。
田少宁先前得了周崇慕的吩咐,知道陆临已经记不得从前的事情,迎了他们进门以后,便将老夫人坎坷的一生细细说与陆临听。
陆临听罢,沉默良久,最后叹口气道:“落叶归根,也算圆满。到底是我不争气,没能让母亲和老夫人颐养天年。”
周崇慕怕他心中郁闷,劝解道:“阿临,老夫人虽故去了,你母亲还在,先去后院看看她吧。”
陆临的母亲身体极不好,因为是周崇慕母亲的手帕交,故而彼此都是熟识。他们进去的时候,陆临的母亲刚喝了药正睡着,陆临的身体便随了他的母亲,体弱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
血脉相承的联系让陆临看见他的母亲的时候,就感到一阵亲切。他和他母亲长得像,都是眉眼精致的类型,陆临因着这点,小时候看着更像女孩儿。
他母亲睡着,陆临便在一旁守着,周崇慕也陪他一起。“我从前做过什么让母亲非常生气的事情吗?”陆临问。
“有啊。你当初冒冒失失告知夫人与我定了终身,夫人可气得不轻。”周崇慕说。
陆临低头笑了,又问:“那有做过什么让她很开心的事情吗?”
周崇慕低头想了想,说:“有。”
陆临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周崇慕的后续,转头瞧他一眼,想让他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周崇慕却冲他抬了抬下巴,说:“夫人醒了。”
陆临的母亲许是被他们两人的交谈声吵醒,睁开眼睛看了看床边的二人,乍一看到陆临,她原本苍白的脸上焕发出荣光,又或许是太过激动而面色潮红,陆临还未曾开口,他母亲的眼泪先落了下来:“是阿临吗?是我的阿临回来了吗?”
她哭得这样伤心悲痛,对陆临而言是一种极大的刺激,陆临猛然间回想起许多画面。
他还年幼的时候,因为体弱,每次生病,他的母亲都会这样将他抱在怀里,一遍遍地哄他:“阿临乖,喝了这碗药就能出去玩了,阿临可要快快好起来。”
他父亲离世的时候,他的母亲伤心欲绝,拉着他的手落泪:“阿临,你父亲离开我们了,母亲身边唯有你是至亲,你去拜师万万记得母亲还在家中等你。”
还有当她知道陆临与周崇慕的事情以后,红着眼睛质问:“阿临!你是家里唯一的男子,你怎么能!百年以后,你又有何脸面去九泉之下见你的父亲!你要告诉他这一脉因你而止吗!”
……
最后一个画面,是在一个漆黑的深秋的夜里,她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为陆临系好了披风,说:“阿临,你走吧,不要顾及母亲,母亲唯有你一个孩子,只有你痛快了,母亲才会痛快。”
陆临猛地抬起头来,他挣开了他母亲的手,感到头痛欲裂,周崇慕怕陆临受不住,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外边走去。
“你要带阿临去哪儿?”
“阿临醒来后,从前的事都记不得了,见到夫人对阿临刺激很大,朕带他去休息。夫人也好好休息吧。”周崇慕转头看了她一眼,陆临的母亲像是被这种眼神所震慑,不再言语。
周崇慕召来一路跟随他们的暗卫,将人带回了刺史府。

陆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见许多小时候的事情,他父亲是一名英俊潇洒、战功赫赫的将军,幼时对父亲最深刻的印象就是他骑着高头大马,将陆临放在自己胸前,他俯下`身教陆临骑马,短短的胡渣贴着陆临细嫩的脸颊,陆临痒的动来动去,父子俩在马上哈哈大笑。
周崇慕常常从宫里溜出来找他玩,也常常将他带进宫去,他们并肩携手,一举覆灭西南叛乱,在闷热潮s-hi的西南营地里,他们拥抱欢好,战无不胜的少年天子和机敏睿智的国士才子的名号传遍天下,陆临握着周崇慕的手,他说:“我们就是天底下最登对的二人。”
之后的画面变得模糊,大约是在战场,忽而又变成了刀光剑影无形的酒宴,陆临在梦里拼命想看清,眼前却始终都像糊了一层血液,黏稠又刺眼,完全阻碍了陆临的视线,梦里的他被血液的颜色逼得喘不过气来,强行让自己醒了过来。
周崇慕正在床榻边守着他,陆临大梦一场,手心出了一层汗,周崇慕拿了个帕子给他一点点地擦干,陆临掌心s-hi漉漉的,声音却干涩的仿佛长途跋涉的旅人。
“我想起来了。”他说。
周崇慕擦拭的动作立刻僵硬了,他没有抬头,仍然一丝不苟地给陆临擦手,说:“是吗?怪不得睡了这么久。”
“不过还没有全部想起来,只记得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陆临果真睡了很久,此刻已经入夜,江州不比京城,空气更s-hi润一些,开着窗子,能闻见刺史府里馥郁的桂花香气。
“我想带我母亲回京城去。”陆临说,“我家的府邸还在吗?”
“在。”周崇慕回答地有些艰难,他说:“只是许久未曾住人了,需要打理修缮一下,不如我给夫人找个住处吧。”
“母亲身体这样孱弱,我总要尽一些孝道。更何况……我在宫中不伦不类。”
周崇慕决心带陆临来江州见他的家人,就已做好陆临会想起什么的准备,也做好现在安稳平静的局面被打破的准备,可事到临头,他却忽然反悔了。好不容易一切都从头开始,怎么能再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阿临,我也不放心你在外面。”周崇慕揽住了陆临的肩,“夫人的身体,你再焦急,又哪里赶得上精通医术的太医。更何况你的身体也不是完完全全好透了,我知道你挂念母亲,可我也挂念你。你若觉得在宫里实在难受,便再忍忍,开年春闱走个过场入朝。我也想过立刻让你入朝,只是如果做的太打眼,反倒将你置身于风口浪尖,平白让你遭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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