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江湖险恶 by 狄恩恩【完结】(12)

2019-04-22  作者|标签:

  作者有话要说:改了几个字,谢谢小h的意见------

  


比悲催更悲催

  酒吧里,荀宇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周身戾气毕现,他附近几张桌子都是空的,没人敢凑过来。

  随着时针一格格走过去,酒吧老板开始发愁,这可怎么办,吓跑我的客人就算了,这位爷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打烊啊?

  危难关头纪英雄再次现身。

  哟,这不是荀二少么,怎么喝这么多?纪莫凌奇怪地看着荀宇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到这里买醉。

  说实话到这种程度荀宇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虽然他的舌头已经明显硬了,但是他清楚地听到纪莫凌说的话,于是他硬着舌头说:你,笑话我啊。

  没有。纪莫凌先是清空了周围所有的闲杂人等,然后饶有兴致地和醉鬼沟通起来,我没笑话你,我怎么敢呢,谁不知道荀二少喝醉了谁也不服,就扶墙。

  墙我也不扶。荀宇掏枪的动作迅速敏捷,很快地把枪指在纪莫凌的眉心,快点,滚,凭你,也想来**我。

  别别。纪莫凌轻轻推着枪口转移了寸许,您拿稳了,别再走火了。

  滚。荀宇仍然语气恶劣地吼着。

  你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说呀,好歹咱们也是哥们儿。纪莫凌死缠烂打 ,就是不走。

  说个屁,快滚!

  荀宇吼完这句,又去摸酒瓶子。

  却不提防纪莫凌一记掌刀下来,切中他的后颈,人登时昏了。

  第二天荀宇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身边躺着的纪美人。

  荀宇努力回忆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悲剧了。

  醒了还不滚,坐那装什么石像。纪莫凌没好气地吼了他一句,起身穿衣服。

  纪莫凌,荀宇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现在?纪莫凌整整衣领,好整以暇地答道:吃早饭。

  我说昨晚,为什么,为什么,荀宇气急败坏地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为什么啊?

  纪莫凌又精分了,羞羞答答坐到荀宇旁边,小媳妇儿样往他怀里一靠,缠**绵地说:那人家是gay吗,虽然没人知道,昨天你喝醉了,人家好心把你带回家里,给你洗澡,那你那么强壮,那么诱人,那人家......

  他还没有那人家完,荀宇就崩溃了,用力一推他,跳开三尺远,刚想发飚,发现自己还是光的,荀宇生平都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刺激,只觉得一口血马上要从喉头喷薄而出了,他一面低头找内裤,一面喘粗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喂,被上的是我好吗,纪莫凌精分结束,用正常的语气诧异地问,干吗你搞得跟个失贞的大姑娘似的。

  失贞的大姑娘,失贞的大姑娘......

  荀宇脑海里那根号称理智的弦终于在听到这个词后全线绷断了。

  他一面胡乱往身上套衣服,一面乱七八糟地骂道:纪莫凌你混蛋,神经病,**,狗屎......

  滔滔不绝地骂着,胡乱把衣服套上,急怒攻心地荀宇甚至连少穿了一件衣服都不知道,直接把大衣套在衬衫的外面就冲出了纪莫凌的家门。

  真是不体贴的人。

  纪莫凌把荀宇的羊毛衫从地下拣起来折好。突然捶床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你忘了拉拉链,我就不告诉你,哈哈哈哈。

  暖暖的午后,秦四很有耐心地冲泡功夫茶。

  祁云坐在对面,闻着袅袅茶香,心情也跟着慢慢舒缓下来。

  “关公巡城”、“韩信点兵”,一道道程序之后,秦四把茶水递给祁云,缓缓道:云儿,你想不想知道我和荀守之间的事。

  祁云捧起茶杯,轻啜一口,顿觉满口生香,轻轻放下杯子,无奈问道,我能选择不想吗?

  不能。秦四笑得十分灿烂,祁云却觉得那十足是属于狼的笑容——背后隐藏着无数危险。

  好吧,那我想知道。祁云认命地点头。

  其实,荀守不是荀越的亲儿子。

  秦四语出惊人地揭秘道。

  啊?啊啊?祁云在心里偷偷猜过为什么荀守会帮秦四,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是很秘密的一件事,老狐狸下了很大的血本来栽培荀守,对他也如同对亲儿子一样,在任何人面前都守口如瓶没提过荀守的身世,所以就连荀宇,也可能不知道荀守不是他亲大哥。

  那你怎么会知道的?祁云不理解了。

  你猜呢?秦四向后一靠倚在沙发上,右手五指轻轻敲动着。

  祁云认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慢慢说道:照你这么说,荀老爷子对荀守没什么可挑剔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你对荀守有恩或者认识荀守比荀老爷子还早?

  聪明。秦四笑笑。

  那假如现在在某次行动中纪莫凌帮了你,你会为了他背叛我吗?

  这不是假如吧,祁云黑线,您明明白白地就是在质问唱雅的事吧?得,看样子今天不单是故事会,还是总结会,新帐老账一起算嘛。

  当然不会。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后一个,荀守和你早就认识。

  我和荀守原来是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秦四不再卖关子,慢慢说道,目光黯淡下来。

  在他没被荀越认走以前,我们可以说是相依为命,情同手足......

  茶凉了,秦四的讲述也结束了,就是这样,我并不想牺牲荀守的,可是......

  所以,云儿,你在想的事情其实我差不多每天都在想,为了所谓的江湖地位,牺牲那么多人,究竟值不值得。可是那种时候我不能退,我向后让一步,就会有更多的人死掉,更多的人牺牲,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祁云默念着,开始神游天外。

  走神的后果是,回神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近在眼前。祁云稍微一愣神的功夫,双唇被轻轻含住辗转吸吮。虽然已经有了更亲密的关系,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做这么亲密的动作祁云还是会脸红,哪怕是在自己家里,轻轻推了推身边人,祁云试图转移视线,你说,荀宇现在在干吗?

  作者有话要说:嗯,感谢zzz童鞋的疑问,我就在这里补一笔,不知道和前面有没有什么矛盾,等下我回头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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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冶情操

  荀宇不知道祁云因为在不恰当的时间提了不恰当的人,当晚被修理得很惨。

  那时他正在墓园里,守着颂雅的坟头,一口烟一口酒,写意风流。

  灌了口酒,荀宇和墓碑里的颂雅交谈着。

  虽然说当初替你赎身并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是为了想帮祁云的忙,可是替你赎身以后,每次晚上回到家,看到你笑眼弯弯的等着我,说实话心情还挺好的,相处这么久,就算,唉,你说咱们最少算朋友吧。

  许久之后,荀宇对着风声叹了口气,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连累你死掉我是真的不想,虽然你只是个妓、女,可是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人,谁敢动你也不行,所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将来我一定给你个说法。其实我今天有件很苦恼的事想跟你说,荀宇又灌了一大口酒,才说,颂雅,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上一个男人。

  够糟糕,是不是?

  可更糟糕的是,在我有了这种发现以后,我和另外一个男人上床了。

  唉,荀宇放下手里的酒瓶,拔着头发继续自言自语,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回事,就,其实我当时并不是完全不清醒,并不是烂醉如泥那种状态,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结果,现在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颂雅你怎么都不说话,好吧,就算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开解我,不能再唱歌跳舞给我解闷,那你最少可以表示一下吧,荀宇四下看看,然后看着脚下的几片落叶说道,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让这几片叶子飘起来。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样,地上的叶子真的被风托着打了个旋又落下,荀宇看着这一幕,吃吃笑了两声,然后猛然掩住脸说道,颂雅,我多烧些纸钱给你,来生托生个好人家吧。

  想要做的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压下来,反正两帮之间势同水火,动手到也不急在一时,荀宇这样安慰自己。

  祁云发现荀宇很怪,怪在哪呢?这人没事就看着自己发呆,等到自己把询问的眼神投射过去,他又极其不自然地躲开了。

  几个回合下来,祁云冒汗了,大哥你在搞什么?玩纯情呢?问题是这是什么场合,帮里在开会啊,你没看见四爷的头上都冒烟了。你还看我?

  可惜荀宇并没有收到祁云求救的信号,不但没有收敛,会议一结束,他就拉着祁云到一边。

  祁云,我问你。荀宇将祁云拉到一边,鬼鬼祟祟地问,你对王子维怎么看,会不会看不起他?

  祁云绝望地看了看荀宇,慢慢指了指他身后。

  荀宇回头,只见王子维矗立于他身后,目露凶光道:为什么看不起我,为什么?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荀宇瀑布汗逃走。

  一面感慨果然背后议论别人是不好的,立刻遭报应了。

  王子维又继续目露凶光追问祁云:为什么看不起我,为什么?

  没。不是我说的。祁云也只有举手投降的份,我没有看不起你,真的我对天发誓......

  那算了,叫我来做什么?王子维问。

  祁云于是把秦四的想法传达了一遍。

  就是上次兵不血刃地救出唱雅之后,秦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总觉得王子维是个可造之才,一心想把他拉入帮派做军师。

  你想加入吗,祁云最后问,反正混帮派挺危险的,你自己决定吧。

  我到不怕危险什么的,不过四爷这次恐怕看走眼了吧,我能做军师么?那也太看得起我了。

  两人聊着来到停车场,祁云问去哪我送你。

  王子维却兴致勃勃地想起件事而来,说道,祁云,不如我带你去博物馆吧,博物馆正在搞明清书画展,据说参展的还有清代皇室的书画,门票才20元,我们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祁云本也无事,想着看看也行,就跟着王子维来到博物馆。

  一到博物馆,王子维如鱼得水,一路看一路滔滔不绝如数家珍地跟祁云介绍着,一直走到一副画前面停住,看这个。

  祁云随着王子维的视线驻足,入眼的画气势磅礴,雄浑大气,就是祁云不懂画,都被感染了,站在那里认真听王子维讲解:这副山河图,是我国的国画大师张博瑞的代表作,张大师擅长画山水、人物、花卉......

  王子维代替解说员,现场给祁云上了一课。

  祁云没有半点不耐烦,听得津津有味。王子维一面讲,一面心内暗叹,这个就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有多么好,那么善良那么温柔那么有涵养,就算是他不喜欢,也会耐心听我讲述。

  什么叫**眼里出西施,王子维看祁云怎么看怎么好,那整个就是铁血柔肠,侠骨丹心。

  祁云看着王子维讲着讲着眼里冒出了粉红星星,十分不解。

  看看他又看看画,最后说咱们走吧。

  停车场里,祁云刚要发动车子,突然又停下了,王子维不解地看着他,祁云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身影——阎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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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管齐下

  祁云是站在了阎同川的背后,阎同川并没有注意到他,管自和一个黄头发的人上车走掉了。

  阎同川怎么会在这里?祁云蹙起了眉。

  是不对劲。王子维在一边若有所思地说,我虽然不太懂你们江湖中的事,但我觉得阎同川绝对不是这么有文化底蕴的人。

  赞同。祁云看看王子维,王子维看看祁云,两个人目光一交换,一致点头,调查他。

  于是,王子维出谋划策,祁云具体实施,将人手安排下去,偷拍,跟踪,盯梢,总之阎同川被监视了。

  你看这些照片,祁云拿着手下偷拍下来的照片给王子维看。

  这个外国人是谁啊?王子维看着频频出现在照片中的外国男人问。

  他是国际上最有名的盗窃团伙的头子,瑞克。

  国际盗窃团伙?王子维低喃了声,突然惊醒,难道?

  我也这么想。祁云表情凝重地点头,阎家自从上次折了四个儿子以后,损失惨重,尤其是军火交易这边,没有大笔的资金做支撑根本进行不下去,只会越来越走下坡路。所以我猜他是狗急跳墙,强盗做不成要做贼了。

  那博物馆里展出的国画,那幅山河图。王子维跳了起来。

  我一直让人盯着他呢,先别慌。祁云很镇静地说道,另外这次的事情只是我们两个人的推断,又与帮派无关,暂时我不想让四爷知道。

  我明白。王子维点点头。

  当天晚上,祁云收到阎同川又去了博物馆的消息后和王子维也来到博物馆。

  博物馆周围的电路似乎出了问题,连路灯都灭掉了,一片黑暗。

  糟了,阎同川可能下手了,祁云拿起车里的强光手电,招呼王子维,下去看看。

  看见祁云拿了张卡开门锁,王子维开始冒汗,少爷啊,这要是警报响了......

  我估计的不错的话警报是不会响了,祁云几下把沉重的铁门弄开,和王子维一路斩关直入一直冲到二楼,果然所有的防卫系统已经全都报废。

  二楼原本悬挂着名画的地方都是一片空白,王子维眼都直了,抓着祁云的手像拽住救命稻草那样语无伦次地说,完了,真没了,山河图。

  追。

  祁云和王子维跑下楼,跳上车子,祁云又联系了自己的眼线,得知阎同川往码头方向去了,立刻飙起车子,在街上上演了一出生死时速。

  用一句话告诉我那幅山河图有多重要,中途祁云问了王子维一句。

  王子维想了一会,郑重道,那幅画是国宝,可以在任何一个中国人手里,唯独不能落到外国人手里。那画要是没了,王子维抹了把汗,和圆明园被八国联军烧了后果是一样的。王子维说着,汗一层一层往外出,他不知道对于祁云这样的江湖人士,他会不会相信一幅书画作品有这么重要的意义。

  明白了。祁云点头,车子开得如同飞一般。

  不能不跟四爷说了。祁云把手机丢给王子维,你在通讯录里面找“家长”,跟四爷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家长?虽然此时形势紧急,王子维还是抽空小小的黑线了一下。

  很快追至码头,阎同川的车子果然停在那里,车上却没有人,同时陆陆续续有人往停靠在码头的游轮上运货。

  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祁云看向王子维,我去船上,你等四爷。

  什,什么,王子维先是一愣,迅速明白过来,不,我去船上。

  别争了,祁云打断他,你一个秀才去船上能干什么?

  说完人已经窜出去,王子维只见人影一晃,祁云已经不见了。

  没有别的选择,王子维只能蹲在路边的草丛里,傻傻等着。

  祁云敲昏了一个送货的工人,把他捆住藏在矮树丛里,嘴巴塞住,迅速剥了他的外衣换上,低着头扛了箱货混进运货的队伍里跟着上了船。

  秦四亲自带人一路风尘地赶到码头,船已经开走了,阎家的人全体不见,只剩王子维坐在地上画圈圈。

  秦四带着人把码头搜了一遍,那个背时兮兮被祁云捆住的送货工人于是被找到了。

  船只的相关信息都问了出来,秦四双手交握,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看着王子维,你说怎么办?

  我说?王子维张口结舌。

  对。你说。

  王子维看看秦四极其严肃的表情,咽了口吐沫,开口说道:那个我觉得以祁云的身手暂时不会有事的,我们应该信任他,好好利用他争取的时间。

  然后呢?秦四紧盯着他问。

  我需要一些人,必须全都是阎同川没见过的。要直升机,要搜查令,得和真的一模一样的。

  你想要人假扮警察上船。

  对。王子维点头,还要一个比瑞克水准更高的小偷,还有这个人,也有用,我的想法是给他来个偷天换日。不费一兵一卒,让祁云和国画毫发无伤地回来。

  想法不错,秦四给予了王子维充分的肯定,但是还不够。

  荀宇。

  听见秦四的召唤,荀宇立刻上前一步,听说祁云一个人在船上,他都快急死了,秦四却还在那里听王子维胡扯,有一瞬间,荀宇真想把王子维掐死。

  你不是一直想报仇,秦四神色淡然地说,现在可以了,等下我让高堂主和邹堂主带人去搞定阎四,你带着另外两位堂主和其余的全体弟兄去端了阎开山的老窝。

  荀宇的眼睛刷的亮了。

  人我给你最多的,家伙随你用,秦四慢慢地补了一句,只许胜,不许败,听着,要灭就全灭。

  明白。荀宇就恨不得对天盟誓一番了,国恨家仇,今天全报了。荀宇只觉得身上的血那个烧啊,带着人就走了。

  不说王子维这边的部署。先说说船上的祁云。

  祁云扛着一箱子不知道什么货物跟着前面的工人一个个小蚂蚁样来到船上的仓库,就有那么寸,他前面的一个工人一个不小心摔倒了,虽然箱子里的东西没漏出来,还是糟到了监工的一顿暴打,蠢货,快点快点,祁云连忙把自己的箱子依次放下,扶着那工人到一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哎呀,上贼船了上贼船了,那工人叫苦不迭地跟祁云诉苦。你也是临时被他们拉来运货的吧,真是上当到家,说是一天给三百块,早知道这又打又骂的,三千也不来啊。

  可不是啊,祁云半真半假地跟着抱怨,再说一毛钱也没给我呢。

  钱应该不会赖咱们的吧,听说这次的大老板挺有钱的。

  哎,对了你姓什么来的?

  姓张。祁云挑了个最大众的姓。

  哦,小张,咱们去底下休息一会儿吧,也快吃午饭了,吃完午饭还要干活呢。

  工人带着祁云又往下走了两层,来到工人休息的船舱。祁云终于知道这个工人姓周,借了这个周哥的光,他小张小张地叫着,好像跟祁云多熟似的,工人们本来很多都是阎同川雇的临时工,互相都不认识,也就没有人怀疑祁云。

  祁云在船上的时候,荀宇正在浴血奋战。

  要说阎开山那也不是想打就打的,毕竟是多年的基业,但是秦四已经下了死命令,那也只有打了,双方死伤都很严重,也都打红了眼谁都不肯让半步,荀宇眼看自己这边人越来越少,心里也开始焦躁起来。

  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脚步杂沓,后方又有大批人马杀过来。

  难道邹堂主和高堂主牵制阎四失败了,荀宇的心沉了下去,当他看清来人后心又提了起来,但只是一瞬,接下来是气恼,荀宇瞪着即刻参战的纪莫凌道,你来干什么?

  抢地盘的时候不来,难道等分赃完了才来?纪莫凌瞪他一眼,到时候来看风景吗?

  很危险你知不知道,荀宇一枪解决掉一个,向一边推了推纪莫凌,快滚。

  纪莫凌投桃报李地干掉一个向荀宇瞄准的,很不耐烦地说,轮不到你命令我。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荀宇一边咒骂,一边开枪,两个人好像比赛一样射击,由于纪莫凌的参与,形势变得一边倒。

  很快就成了清扫战场的场面。

  要求的是清场,手下兄弟自然一个都不放过,提着枪逐个角落的检查。

  纪莫凌的表情高深莫测地跟在兄弟们后面,不知道在找什么。

  变故是突然发生的,搜查到了仓库的中段,纪莫凌不知道踩到什么,引起了一声轻微的爆响,纪莫凌还没有反应过来,荀宇狠狠地一推他,将他压在了身下,爆炸的气浪将两人推出了五六米远,荀宇当场晕了过去,纪莫凌却只受到了轻微地擦伤。

  喂喂,纪莫凌推了推荀宇,见他没有半点反应,嘴边还流淌出一丝血渍,顿时精分发作,眼神一冷,吩咐手下兄弟,不用搜了,全撤回来。

  兄弟们闻言都撤了回来。

  他们不是喜欢炸吗,把这个码头所有的仓库都堆满炸药,无论什么,给我炸成粉。

  呃,可是还有荀宇的人啊,兄弟们一向知道这位冷酷起来谁都不认识,不得不提醒一句。

  知会他们一声,不愿意出来就在里面殉葬好了,纪莫凌很不耐烦地答了一句,抱起昏晕的荀宇向外走。

  祁云趁着工人们吃饭的时候,借口如厕溜了出来,偷偷摸摸地转到第二层,这一层有两个保镖守着。

  祁云想了想,故意弄出些动静,然后自己挂上了房梁,这一手如今还能用,还真多亏了这18岁身轻如燕的身体。

  那两个保镖果然上当,走过来察看的功夫,祁云落地无声地越过他们,藏进了一个门洞里。

  小心的观察了半天,祁云认定最里间最豪华的房间一定是阎同川的房间,于是又拿出了他万试万灵的卡片进了偷偷溜进了阎同川的房间。

  阎同川的房间豪华的令人吃惊。两面是全是宽阔的玻璃窗,一面靠墙摆放了张超大的软床,另一面摆放着圆几和一套沙发。紧挨着沙发是一个文件柜,再接下来是衣柜,另一侧是浴室。祁云略加审视,果然在床头附近找到一个保险柜,可是,密码呢,这个东西用卡是开不开的,祁云在盗窃方面的水平也就限于开个门而已,他犹豫着没敢擅自动那个保险柜。就在他看着保险柜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祁云四下一看,一猫腰藏在了小吧台后面。

  阎同川和瑞克一先一后走了进来,然后,阎同川竟然打开了保险柜,祁云禀住呼吸看他开保险柜的每一个动作,这个藏身之处选的非常好,祁云可以看清阎同川的每一个细小动作,可阎同川却没有发现他。当然本身阎同川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并且祁云竟然敢一个人上了他的船。

  阎同川把山河图拿出来给瑞克又看了一遍,然后谈了一下和国外买家接洽的事,最后忧心忡忡地说,现在警方应该已经行动了。

  阎,你应该放松一点,瑞克用流利地汉语说道,就算他们报警,等警察查到我们头上说不定是一年以后了,我了解那些警察的效率。

  正说着,天空中轰鸣阵阵,若干直升机从游轮后方驶来,警察从天而降。

  不好了。阎同川把山河图放回保险柜,拉着瑞克出了房间。

  祁云半点也不耽搁,一看他们出了门,立刻扑到了保险柜前面,这时候哪还能想阎同川会不会回头,还有多少危险什么的,秦四不是那么说的,值得去做的事,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去做的。祁云努力回忆着阎同川刚才的动作,仔细听着保险柜的动静,轻轻转动着密码锁。

  豪华套间的空调开着,祁云的冷汗却一滴滴落了下来,终于,伴随着哒的一声轻响,保险柜开了。

  祁云把长长的卷轴插在背后,悄摸地又溜了出去。

  再说甲板上,大批荷枪实弹的警察从天而降,阎同川作为本船的负责人故作镇静地迎上去问,怎么了?

  我们怀疑船上有毒品,要搜查,领头的警官出示了一张搜查令。

  不是因为那批画,阎同川松了口气,用眼神询问了下自己的手下,收到货藏得很稳妥的讯息后,很大方地点点头,那就请搜吧。

  祁云把画弄出来,还没想好怎么办,警察就逐层搜下来了,当祁云看到女扮男装的利利,眼睛亮了。

  利利一个手势过去,几个人簇拥过来,舱底一乱,利利已经揪了一个男人过来让祁云和他换衣服。

  可是他,祁云有些担心地问。

  他就是你打昏那个。利利悄声解释了一句。

  祁云瀑布汗,当时只顾打都没有看清人长什么样,连忙换掉衣服,与此同时利利又问了阎同川房间的位置和保险箱的密码号。

  一直到安全离开这艘船,祁云才有时间问利利,刚干嘛去了。

  利利顽皮地一笑,我把王子维画的山河图送进保险箱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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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可以结尾

  祁云其实不太理解王子维为毛要把自己的画给弄进保险柜里,真的偷出来就得了呗,假的放进去是何用意啊?

  王子维气死人不偿命地回答说那是为了借机检验一下他的画在国际友人心中的地位。

  祁云于是很给面子的杞人忧天了一下,那要是你的画真的以假乱真卖掉了还卖的更贵,我们这幅真画不就成了假的。

  王子维闻听此言感动地看了看祁云,落下两行老泪,这世界上你是最看得起我的人了,真的。

  天下太平,荀宇闲得全身骨头疼。

  晚上去酒吧找乐,恰看见纪莫凌搂着一小妞喝酒。

  不知道哪根筋抽了,荀宇就主动过去跟纪少讲话,怎么你把我送进医院就不管了?

  纪莫凌抬眼看看如此不知趣的人,没有好气地说,那我不走还留在那等你了死了以后号丧啊。

  荀宇深呼吸了好几下,才把气喘匀了,心说我这不是自找吗,和这姓纪的在一起就没好。第一次见面打架,第二次上床,第三次进医院,次次都被他气得倒仰,干吗还来搭理他。这么一想,荀宇豁然开朗,调头就走,口中不住念叨着:珍惜生命,远离纪少。

  纪莫凌一看荀宇走了,推开小妞就追,一直追到大街上。

  追上之后,纪莫凌非常不要脸地勾住荀宇的脖子,说道,别急着走吗,那小妞忒没劲,要不还是你伺候伺候我得了。

  我伺候你啊?荀宇呲出两排白牙,非常危险地问:我怎么伺候啊?

  就象上次我对你那样呗。纪莫凌笑嘻嘻,眼神却幽深地跳动着,闪烁着危险的信息。

  荀宇把外套脱了往地上一扔,搓了搓手,欠打你就说一声。

  打就打。纪莫凌也把外套脱了,倔强地瞪着荀宇,上次你差点没弄死我,难道不用还啊?

  这话题没什么可讨论的余地,于是你挥拳我出脚,两个人又战在了一起。

  一番拳打脚踢之后,不分胜负,两个人都狼狈地站在街头喘气。荀宇看着纪莫凌衣衫散乱,形象全无的样子,回想自己喝醉那次确实把人折腾得够呛,心一软,顿时打不下去了,挥挥手道,算了,不打了,各回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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