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不要奇怪为毛我回帖只回了一半,我从八点折腾到现在了,把网卡都卸了重新装了还是p用都没有,半个字回不上,真是气死偶勒!!!!
今天在捣鼓这些东西的时候想到一个冷笑话:
无线网卡为什么要叫无线网卡?——因为它无限网卡呀!!!
多么直白的名字!!是我们这群愚蠢的消费者木有领悟呀!!移动电信联通都提醒我们卡了,我们咋就木有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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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91 ...
“今天走到半路,下起了小雨。我没有带伞,跑到医院的时候,浑身都湿漉漉的。”我坐在他旁边,微笑着对他说,“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会不会觉得好笑呢?”
他静静躺着,清秀的眉眼没有任何生气。
他总是嫌我说的笑话太冷,毫无幽默细胞,就像现在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我叹了口气:“我如果不中途转去书店一趟,也不会淋成这样。我买了一样东西带给你,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我打开塑料袋,下雨的时候我一路把它护在胸前,里面包装精致的《小王子》干干净净的,翻一翻就透着淡淡的油墨香味。
“还好没有打湿。”我笑了起来,“我读给你听,好不好?”
他还是没有反应,似乎是对我的这个提议兴致缺缺。
我还是笑着,笑容里却有了些悲哀。
“你以前不喜欢看书,每次睡前都是我读给你听的。”我打开书本,搁在膝头,“那么多年了,我都没有碰过这本书,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从前读的那么好,不过,没关系……”
“以后我会有很多时间陪你,我们会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如果你愿意,我每天晚上都可以给你读故事,你想听多久都没关系。”
我又专注地看了他一会儿,他还是那么安安静静的,似乎是很不稀罕我的陪伴。
我低下头,现在的印刷本和十年前的很不一样,厚厚的封面,原先黑白的简单插图也是彩色的。
我看到了鲜红的玫瑰,金黄的麦田,深蓝的夜空。
它们就好像是斑斓多彩的少年时光,冷不防摊开在我黑白的现实前,这才恍然明白我们失去的幸福,究竟是怎样一种美丽的色彩。
我坐在他的病床边,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现在,我的心情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换句话说……已经稍有平息。其实,我很清楚,他已经返回他的星球。因为,那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我没有找到他的躯体。他的躯体并不很重……我还喜欢在晚上倾听星星们的声音,它们就像五亿个小铃铛……”
祝霖宁静地听着,他现在闭着眼睛,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他总是这样,以前也是,听我读着读着,就会慢慢地睡过去,最后我总得替他盖好被子,扶正枕头,然后关掉床头边的台灯。
“……有时,我又会那么想:人难免有粗心失手的时候,有一次就够了。说不定哪天晚上他忘了玻璃罩,或者绵羊悄悄地跑了出来……这时,天上的五亿只小铃铛便变成了五亿多泪花……”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我轻轻读书的声音,我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做梦,如果是的话,那么,他也许会梦见曾经的小王子,狐狸,玫瑰……
或许,只是或许,只是我渺小的希望……或许,他还会梦见一间简陋的六人宿舍,我在他身边念着《小王子》,他困倦地掩口打了个哈欠,无牵无挂地睡去。
我的声音渐渐哽咽,再也读不下连贯完整的句子。
我合上书本,站起来,视线里他的面容逐渐模糊不清,我嘶哑地低声说:“小霖,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每次听我读故事都会睡着……你这家伙……”
我终于是抬手关了病房的灯,俯身亲吻他的时候,泪水终究是滚了下来,滴落在他微凉的脸颊上。
“晚安。小霖。明天见……”
我走出病房,准备顺带着掩上房门。这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轻微断续的咳嗽声,这微弱的声音仿佛电流一样瞬间击中了我,让我僵硬在原处无法动弹。
眼前好像有烟火在不断炸裂,耳膜里隆隆的是血液撞击的声音。
我呼吸不能,仓皇失措地转过头去。
屋子里一片黑暗,唯有都市的夜灯光芒从窗口洒进,淡淡的暖黄色。
“……程……维…………”
“哐!”我步履歪扭急促,撞翻了旁边的仪器和小药架。可是我不顾不得这些,我几乎是踉跄地跑过去,扑跪在他病床前,连嘴唇都是颤抖的。
是你吗?
……是你在叫我吗?
不要是幻觉……不要欺骗我……不要骗我……求求你……
小霖。
我在一片黑暗之中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手是冰冷的,然而握在掌心之中,那细长苍白的指尖,却微弱地,动弹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想在这里完结,我靠= =还要管那些个叽叽歪歪的李妹子梁妹子夏妹子(……),鸭梨好大呀鸭梨好大……顾姐夫~~~我何时可以扑进你的怀抱~~~
剩下一部分回帖是手机回复的,没有登陆,但那是我嗷~~因为jj又不能回复上了,说什么参数神马的,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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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儿子们的相亲会 ...
洋葱:大家好~欢迎收看《非基勿扰》七夕特别节目,我是主持人洋葱。首先,有请本期甲方嘉宾亮灯,并依次进行自我介绍。他们分别是来自《教父的影子(暂定)》剧组的沈蓝沈先生,来自《**之壑(原名:姐夫之缚》剧组的唐奈唐先生,来自《流氓和他的警察先生》剧组的余小豆余先生,来自《太子为奴》剧组的叶筠叶贵妃(咦?),来自《困兽》剧组的程维程先生和Giulio先生,来自《当心总监来抓人》剧组的陆飞陆先生,以及来自《脑残志不残》剧组的萧典萧先生。欢迎他们。
拍巴掌,吧嗒吧嗒芭啦芭啦。
洋葱:下面有请甲方一号男嘉宾作自我介绍,沈二少请。
沈蓝:……
(此人正在闭目养神中)
洋葱:一号嘉宾?
沈蓝:(睁眼,静默片刻)……我是一号?
众:……
沈蓝:(冷笑)作者脑子有坑吧,我可是连一篇正文都还没有的备用主角,就这样还好意思让我做一号嘉宾?
洋葱:囧。好吧,二少您老人家什么都不用多说了,剧透是不厚道的,下一个,二号。
唐奈:(挥手天真状)大家好,我叫唐奈,你们也可以叫我奶糖,当然如果叫我妖尊陛下我会更高兴的,呵呵~(白目挠头)。
余小豆:(挥手天真状)大家好,我叫余小豆,你们也可以叫我小豆·余,当然如果叫我余少爷我会更高兴的,呵呵~(白目挠头)。
唐奈:……你是故意的吧?三号男嘉宾……
余小豆:哎?有吗?我觉得很好丫,呵呵~
唐奈:= =(一下凡界就遇到这种**,是妖尊陛下的悲哀)。
叶筠:大家好,我是四号男嘉宾叶筠,我比较奇怪的是,我好端端一个古耽工作人员,在陛下寝宫睡的正香,为毛一觉醒来就穿越到这种死蠢的作秀节目上来了?我了个去啊。
洋葱:囧。叶贵妃,您老人家真的是穿越过来的吗?那么是谁教你的“死蠢”“为毛”“我了个去”的呢?
Giulio:(露齿微笑)不要看我哟~真的不是我哟~人家是很天真无邪的哟~不要欺负外国人哟~
洋葱:外国人了不起啊?程先生!上!给他好看!
程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洋葱:你目高鼻深,瞳色浅淡,天生怪力,行为**,疑似杂交品种,可以谎称自己为中俄混血。另外,据资料显示,您的[哔]要比这位意大利鬼佬的[哔]更加[哔],足以让外国人引以为傲的[哔]颜面扫地,不愧为席梦思之神……
程维:(微笑状)嗯,说下去啊。
洋葱:……这股莫名的寒意是什么……抖= =赶快的,下一个,陆先生?
陆飞:……免了吧,借我十个胆,我也没勇气在程纳粹面前说话。
洋葱:……呃,好吧,那么甲方最后一位?
萧典:大家好,我叫萧典。今年二十七岁,未婚。我持有英语四六级证书,计算机二级证书,杭州市市民卡,身份证等,总之各类证书齐全。我最喜欢吃的是蛋炒饭,但是不能搁葱花,搁葱花的那叫蛋葱炒饭,严格意义上讲是一碗错误的炒饭。我认为做人必须要像电脑编程一样严谨,谢谢。
众:……囧。
洋葱:咳,好了,现在甲方的8位嘉宾都已经亮了灯,并且做了自我介绍。那么废话少说,有请今天的第一位乙方男嘉宾入场,大家欢迎来自《**之壑》剧组的顾陵顾警官~~~
(死蠢的各种过场音乐,舞台效果)顾陵出场。
顾陵:……大家好。我叫顾陵。
洋葱:身为与顾先生统一剧组的腐女,我不得不说一句……那就是,小哥~~你今天也一样冷漠的好勾人呀~~~~嘿嘿嘿嘿~~~
顾陵:……
洋葱:那么首先,小哥,你要自我介绍哟~
顾陵:嗯。
洋葱:说吧~~姐姐我给你撑腰,尽管说~
顾陵:……大家好,我叫顾陵。
洋葱:……这个你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说点别的丫!
顾陵:……没有了。
洋葱:= =小哥,你敢不敢再不配合一点。
顾陵:……
(甲方嘉宾:沈蓝灭灯)
洋葱:(扶额)好吧,既然这样,请进行才艺展示吧。
顾陵:(面无表情背诵)杭州市下城区派出所最新通缉令,亲,炎炎夏日,出逃不易。现在自首可以赢得免费监狱时装一套,全新闪亮手链一对儿,免费洗剪吹一次。亲,快来体验包食宿,有基友的幸福生活吧。亲,下城派出所有款式齐全的万能男警官为您服务。拿起您手中的电话,拨打110,现在就结束日日惊,分分慌,秒秒忧的逃逸生活,赶快订购吧!
(甲方嘉宾:程维果断灭灯。Giulio灭灯,陆飞灭灯)
洋葱:……警察蝈蝈,你这是在卖萌么……
顾陵:……上级让我背的。
洋葱:现在场上还剩下4盏灯,那么我能问一问各位为什么要灭小哥的灯么?Giulio先生?
Giulio:(灿烂而笑)因为我喜欢看鬼吹灯!不喜欢看盗墓笔记!所以我要灭小哥的灯哟!(众:= =你这个粽子)
洋葱:……好,好吧,那么程先生?
程维:我对从事某种职业的人,向来持有敌视态度。
洋葱:(小声)我懂的,其实你就是被通缉对象= =(清嗓,大声)好了,现在到了提问环节,甲方嘉宾有问题,都可以向顾警官提出来哦。
萧典:顾先生,你好。
顾陵:嗯,你好。
萧典:……我曾经听说,哥哥我好像和你有一腿?
顾陵:有么?我怎么不知道。
萧典:……我也是!!哥哥我一直都很想问,顾萧那是什么不长眼的cp!说什么也是萧顾比较合理,整这些有的没的出来,这帮倒霉孩子,什么眼力界!
(萧先生说着,愤愤地灭了灯。)
叶筠:我只是想问一下,那个,包邮……是神马意思?能给解释一下么?
顾陵:……我不认为,一个知道“神马”的人,会不知道“包邮”是什么意思。
(于是好学的叶筠也灭了灯)
洋葱:好了,现在场上还剩下两盏灯,唐先生和余先生,请你们各自阐述一下为顾警官留灯的理由。
唐奈:……陵哥,我知道你还生我气呢,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道歉还不成么?咱能不能别闹了,回家洗洗睡了吧,行不行?
顾陵:……
余小豆:……陵哥,我知道你还生我气呢,昨天晚上是我不好,我道歉还不成么?咱能不能别闹了,回家洗洗睡了吧,好不好?
唐奈:(终于爆发)你有毛病没毛病!!他妈的总是学老子说话干什么?!!
余小豆(笑嘻嘻的):哎呀,不好意思,我这不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吗?(转过头看着顾陵,半天才说)其实吧,我就想说一句话。你和他太像了,既然他不来,我带你回家也是一样的。
唐奈:(想冲过去揍人,被Giulio和萧典一起制住)再**我**秘书,我让你死啊你个混蛋!!
顾陵:(叹了口气)我王,别闹了。再闹,妖界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于是为了维护妖界的面子,不让尊主继续撒泼,顾警官最后还是牵了唐先生的手,对此余先生表示非常遗憾——“真的很像啊!虽然感觉这个会更难压一点……嗯……”)
洋葱:恭喜嘉宾牵手成功(心里犯嘀咕:MLGB这两个什么限制级都做过了,牵手算个P啊),嘉宾将获赠《非基勿扰》节目组提供的杜蕾斯一卡车。下面有请二号男嘉宾,来自《困兽》剧组的祝霖祝先生。欢迎祝先生。
祝霖:大家好,我叫祝霖。
洋葱:(循循善诱状)还有呢?
祝霖:……没有了。
洋葱:草,好的不学,都学顾陵沉默寡言了是不是?祝先生你平时不是挺话痨心理活动挺多的么,怎么上台就闷起来了?
祝霖:(温和微笑,笑而不语)
程维:他只是太紧张了而已。
洋葱:吓。程先生您还真是了解内部情况。
程维:嗯,的确深入了解过。
祝霖:(依旧微笑,只是嘴角隐约有些抽搐)
(甲方嘉宾:沈蓝灭灯)
洋葱:那么,祝先生,下面请您进行才艺展示哦。
祝霖:真的非常抱歉,我没有可以展示的才艺。
洋葱:(急翻资料)不会啊,我记得你会说一点点法语……
祝霖:(苦涩微笑)我怎么敢在程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洋葱:你好像还会拉小提琴,钢琴也会一点……
祝霖:(继续苦涩微笑)我怎么敢在Giulio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洋葱:不会吧?那你至少还烧得一手好菜啊!
祝霖:怎敢在主持人面前班门弄斧。
洋葱:(捧脸)这句话我爱听~算你有眼光~下回到我家来串门~姐姐我烧满汉全席给你吃哦~(心下嘀咕:老娘两千年人生不是白混的啊!哪个厨师有我牛X?)
祝霖:(微笑)那先谢谢你了。
洋葱:不用谢~~嘿嘿~~(心理活动:被圣母光环笼罩的感觉就是好啊~~早知道不和小哥组队去坑里探险了,跟着祝先生混多好呀~~)
(才艺展示过后,陆飞,叶筠,余小豆灭灯)
洋葱:现在台上还剩下3盏灯哟,现在让我来问一下各位灭灯的理由。陆先生?
陆飞:……我只是觉得,两个一无所长的穷鬼一起过日子,那将会是一场非常苦逼的婚姻。
洋葱:(扶额)真势利……那么叶先生呢?
叶筠:嗯,我只是想他没有擅长的事情,我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们如果在一起,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其他倒没什么。
洋葱:真现实……那么现在,剩下的嘉宾,可以向祝先生提问哦,Giulio先生?
Giulio:哈尼~~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Giulio吗?
祝霖:……我说记得,你信吗?
Giulio:讨厌~哈尼你好绝情~
祝霖:(咬牙切齿地微笑)对于某种脸皮赛过城墙的人,就应该采取这种政策。
Giulio:可是哈尼……
祝霖:没有可是。
Giulio:但是……
祝霖:没有但是!
Giulio:然而……
祝霖:(十字路口全开)滚!
程维:(在旁边优雅微笑)这么多年过去,终于又见到小霖当年的流氓腔女王样了,我甚是怀念啊,Giulio先生功不可没。
Giulio:(恨恨地)程维你不要得意忘形,寡人是不会放弃的!
程维:(微笑)嗯,那么,悉听尊便。
洋葱:嗯,提问环节过去,台上三盏灯依然都还亮着。让我来问一下各位留灯的原因吧。萧典先生?
萧典:我喜欢这种腔调的,虽然他什么都不会。不过这样才好,就像一台空白的电脑,我想往里面塞什么就塞什么。
洋葱:……这还真是恶趣味……
萧典:是吧?那么主持人小姐,下次千万记得善待你的电脑,不要往里面放太多的钙片,明白了没?
洋葱:老娘看钙片关你毛事啊!老娘老公都没管,要你来管!靠!
(台上依然三盏灯)
洋葱:现在依旧有三位先生为你亮灯,不过很遗憾,你必须要去熄灭其中的一盏灯,然后再作选择哦。在做选择之前,请三位分别对祝先生说一句话吧。Giulio先生先请。
Giulio:小霖,跟着渣攻混没有前途的。当初你要是和我组CP,《困兽》就不会这么苦逼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嫖我吧!
萧典:(微笑)谁说跟着渣攻没有前途的?他至今还没有HAPPY END,并不是因为他跟了一个渣攻,而是因为他跟了一个闷骚的渣攻,如果跟着我的话,绝对不会这样的,现在选我还包邮,祝先生您自己决断吧。
程维:……
祝霖:……
程维:(慢慢开口)你敢不选我试试。
祝霖:……
程维:(冷冷的)我让你回去就看到夏志英和梁舒榕的尸体。
众:……囧。好,好可怕。
(于是祝先生迫于程先生的X威,只得含恨苦逼地跟着他走了。)
HAPPY END
困兽的结局就是这样,谢谢大家观看,本文已完结。啦啦啦啦啦~~
作者有话要说:向能够认出所有儿子的亲们深深的鞠躬~爱乃们~不能认出所有儿子的亲今天晚上都来我这儿给我侍寝啊妹纸们妹纸们~~都来呀~~(妹纸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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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93 ...
祝霖苏醒了,可是这种苏醒,并不是我想见到的。
推门进去的时候,他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树木花草。苍白的颈露在外面,线条柔韧优雅。
听到我和周熙晨进门的声音,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像个漂亮清秀的瓷娃娃,安安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风景,柔软乌黑的碎发垂落在耳边,微微打卷。
我走过去,忍不住轻声唤他:“小霖……”
他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我叫了他第三遍,并且坐在他床边,握住他的手时,他才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
他的眼睛大大的,杏仁般的形状。曾经他会用这双深黑的眼睛,小松鼠般机灵狡黠地凝视我,可是现在,这里面什么神采都没有了,只剩下两池深郁空洞的墨色,没有一丝波澜。
他只在第一天醒过来的时候,喃喃着喊过一次我的名字,完全苏醒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安静,无声,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就像一个木偶。
我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他乖巧地任我摆弄,没有一丝脾气,但也没有其他的感情,只是这样宁静地坐着。
周熙晨叹了口气:“你看,已经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是这样,什么话都不说,什么表情都没有。”
我感觉心脏好像被卷了刃的刀子慢慢搅着,越来越难受。周熙晨说他是精神受了极大刺激,大脑就像受到伤害的蚌壳一般,紧紧封闭住,他已经完全把自己关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比植物人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愿意相信。我听到他叫过我的名字,他在醒过来的那一刻叫过我的名字……他明明还记得我,他明明还记得我的,他怎么会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心城里。
“那只是因为,他在刚刚苏醒的时候,头脑还十分混乱,就好比一杯晃荡的茶水,茶叶都还漂浮在液面上,可是现在茶水都沉淀下来,他已经选择了关闭自己的心。”周熙晨说,“他现在是个精神病人,我建议你把他送的精神病医院去。”
这个提议犹如钢针戳在心口,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微微颤抖:“你闭嘴。他不是精神病人!”
“我只是给你提个意见,你不要对我发这么大的火好不好?”
“……”我深吸了口气,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祝霖还是宁静地望着我们,这样的争执并不能让他有任何的反应,他不知道周熙晨想把他送到那种疯子和**聚集的地方,还是那么平淡茫然的表情。
“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我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轻声对他说,“我不会把你送进那种地方……”
我看着他,那种悔恨交加的酸楚涌了上来,我伸手抱住他,把他揽进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小霖,我带你回家……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出院手续这些繁琐的事情,我统统交给了周熙晨去办。开车回别墅的路上,我们经过了一片绿野四合的山岭,这里是到度假村和私人别墅的必经之路,虽然离市区不远,但却有着世外桃源般的清闲和淡雅。
祝霖静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偏着头望着窗外变换的风景。那些陡峭的崖壁,茂盛的绿林,山顶云烟氤氲朦胧,山脚溪泉冰流。我见他一直在看,便放慢了速度,打开了所有的窗子。傍晚的风涌进了车内,我抬手摁下按钮,放了他最喜欢的轻音乐,一路慢慢地开着车。
他细软的头发被风吹的有些乱,他也不抬手去撩一下,反倒是冷风吹多了,突然轻轻咳嗽起来。
“你冷了吗?”我忙把车停在路边,“是不是感冒了呢?”
他依旧没有反应,我握住他的手,冰冰凉的,脸颊也是。
他刚从医院回来,身上的衣物并不太多。于是我从后座拿了一条大大的,厚厚的保温绒毯,裹在他羸弱的身上,又替他捻平了边角,轻声道:“这样就会好多了。”
“……”他消瘦的脸庞陷在丰厚的毛皮中,愈发显得病恹恹的,只是仍然那么清秀漂亮,犹如易碎的瓷娃娃。
回到别墅中,迎上来的管家和佣人都没有预料到跟着他们主人回来的,还有一个虚弱安静的男人,更令他们面面相觑的是,这个男人正是之前被百般折磨的那一位。
他们脸上那仿佛在说话一般的丰富表情让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扶着裹着厚重绒毯的男人,告诉他们:“从今以后,你们对他的态度,就要像对我一样。都清楚了没有?”
他们还来不及收敛错愕的表情,就连连机械地应诺点头。
我固然知道他们心中疑惑难解,可是我无所谓,我只要身边的那个人好好的,这样就足够了。
他刚从医院回来,我带他去浴室洗澡,可是他站在放满了水的浴缸边,却一动不动的。
“……怎么了?”我犹豫地问他,“你……不会洗吗?”
他平静地看着我,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最终还是我帮他洗的,衣服除掉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反抗,乖顺地让我触碰,只是接触到水的时候,微微颤栗了一下。
我安慰他:“没事的,只是水而已。”
他依旧迷迷茫茫的,似乎不明白我在说些什么。
浴缸中放了舒缓神经的沐浴香氛,我弯着腰替他揉着头发上堆积的泡沫,浴室的暖气开的太足了,我的鼻尖微微出汗,心跳也似乎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