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兽 by 诸葛喧之(下)【完结】(15)

2019-04-21  作者|标签:


  见我不说话,他愈发恶意地眯起了眼睛:“我就是不告诉你。我要让你,死都不能做个明白鬼。”
  
  说罢他拽过我的头发,直起身,竟是要把我这样拖出去。
  “来。”他的声音里有些压抑着的兴奋和扭曲,“你过来,我带你去看一样好东西,这是专门为你打造的,你会感谢我的。”
  
  他把我一直拽到走廊尽头的房间,一路都有佣人经过,这其中的疼痛和羞耻自然不必明说。
  “我们到了。”
  他松开我。
  我们的面前,是一个大型的温室。温室里栽种着茂盛的热带植物,甚至还有一眼小小的人造泉。
  而温室正中间,是一只巨大的,一直贴到温室顶部的铜质鸟笼,足足有五米多高。原本的栖枝被做成一个用来吊挂人的锁架。
  
  “怎么样,喜欢吗?”刘景明问我,“以后你就住这里,比在程维那里好多了吧?我听说你跟他在一起时,每天都被锁在床角,可活动的范围连一平米都不到。”
  
  顿了顿,他讥笑道:“他可真够吝啬的。”
  
  我转过眼珠望着他,声音低哑地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可真够**的。”
  
  他明显没有程维那种淡然自若的能力,面部肌肉扭曲了片刻,才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呵。随你怎么说吧。”
  “……”
  “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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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7 ...


作者有话要说:妹纸们,有攻告哦~~换MJ的攻告哟~~由于家长童鞋等熟人不幸知道了我的这个MJ,我表示各种压力巨大,准备换个MJ掩人耳目= =
同志们请戳安岭,这是我以后的mj,困兽完结之后就会用这个,姐夫也会在这个mj下面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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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开始,我真的被刘景明当作一只鸟似的,关在铜制的西欧式大鸟笼里。他的兴趣非常恶劣,他会强迫我穿上白色羽毛做成的衣衫,或者干脆不让我穿。他将我的头发蓄长了,一直没有剪,金色的镣铐戴在手腕脚踝处,即便是脖颈也没有放过。
  
  他令人打造了一副精细的项圈,如同豢养家畜一般卡在我的脖子上,项圈是可以收缩的,只要我惹得他不开心,那么他就会把项圈收到最紧,再我几乎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反反复复,直到我被折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为止。
  如果我仍然不肯合作,那么他就把我吊在栖枝上,用软鞭换着方位抽打。
  
  他养的一个佣人手很毒辣,刘景明若要抽我一百鞭,前五十鞭一定都是交给这个仆人打的,他每一鞭都不会抽在相同的地方,他的力道控制的相当精准,下面淤血全出,皮却不不破。
  
  然后接下来的五十鞭,刘景明会把他的一些关系密切,心里扭曲的生意伙伴叫过来,那通常而言都是些粗俗猥琐的中年男人。刘景明会给他们一种特制的,布满倒刺的长鞭,让他们照着之前留下的鞭痕抽在我身上,这是他们的竞技游戏,谁抽的鞭子能完全压盖住原先的痕迹,就算谁赢。
  
  那种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可想而知,鸟笼顶部垂下两根锁链,我被吊在上面,下面的人就挥着鞭子狠狠甩上来,每一鞭抽在身上,拉下去的时候都会撕下一串淋漓模糊的血肉来。
  他们一场游戏玩完,整个温室都会弥漫着血腥味。
  
  然而就这样还不算结束,刘景明会把我交给那个获胜的人处置,他显然是有目的的,叫来的人都是些有虐待倾向的性**。一般人对着那么个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身躯,哪里还会提的起半点**来,可那些人不一样,我越是生不如死,血污纵横,他们就越是兴奋。
  等刘景明叫来的那些客人都尽兴而归了,他就会把他的私人医生叫过来,给我随便处理一下伤口。
  他不会让我好过,但是我知道,他也绝不会轻易让我去死。
  
  他的兴奋和复仇般的快感,统统写在了那张还算英俊的脸上。可我对此,只是感到荒谬与疲惫。
  
  他是我迄今为止,见过的第二大**,之所以没有跃居第一,只是因为赢洛比他更不像个人类。
  可是如果他以为,这种方式可以让我生不如死,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他这种扭曲的行为和神经质的折磨,最多只会让我在皮肉的痛苦中精神崩溃,或者疯掉。
  但是不会让我觉得心痛。
  
  他如果真的希望我心如刀绞的话,就应该把我送回程维身边。
  只有那个人,可以真正伤到我。
  因为他就在我的心里。
  
  赢洛有的时候会来看我,看着我遍体麟伤,心力交瘁的样子,他会啧啧两声,然后轻声问刘景明:“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一个痛快的?”
  刘景明给他的回答只有一句话:“等我痛快了之后。”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看他非但没有丝毫痛快的样子,神情里的痛苦却是越来越深。
  他空闲的时候,会坐在温室的花园藤桌椅上,沏一壶茶,一坐就是很久。然后我在笼子里发呆,他在笼子外发呆,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熬过一个下午。
  
  不知过了多少天,他还是那么凝视着我,只是杯子里的内容,由茶换作了酒。
  这一天,他终于喝醉了,眼睛血红地从外面开了笼子,走进来,自上而下俯视着我。
  他这种样子很可怕。我不愿意再和他目光相接,于是便转开了头。
  他却弯下腰,一把掐住我的脸,嘶哑道:“看着我。”
  力气很大,却带着点颤抖,强硬地掰转过我的脸,仔仔细细盯着我。
  
  我被他盯的发毛,可是他却突然狂性大发,将我压在地上,扯掉那些碍手碍脚的衣物,强制地分开我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然后解掉自己的皮带,半褪下裤子。
  
  那种硬热湿润的东西抵在后面时,我几乎是整个人绷紧了身子。
  “……啊。”被他莽撞地进入时,尽管隐忍,还是痛的低声喊了出来。随即又觉得不甘心,便死死地咬住了嘴唇,直到唇间都是鲜血。
  刘景明暗骂一声,浓重的酒气弥漫着:“我算是知道,程维干你为什么干的这么爽了。妈的,吸的那么紧,欠操的东西!”
  
  狂暴的律动中,他一直在挑最污秽肮脏的话骂我。
  “如果没有你这个杂种就好了。”
  “□的儿子。”
  “贱货。”
  当然,还有久违了的“害人精”。
  
  我在他咬牙切齿的咒骂中,隐约觉察到了他对我的那些仇恨,无非都是跟我的家庭,跟我做了小三的妈妈有关。
  这种想法让我有了一种很危险的猜想,我能感觉到真相就在一扇虚掩的门后面。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站在门外,却不敢推门进去。
  
  我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事情的真相,或许是我没有勇气去接受的。
  
  这之后,刘景明常常会借着酒劲**我,他留有清醒的时候,这种侵犯往往是粗暴的,可是醉到深处,反而会温柔下来,那时候的性/爱,如果单独看他一个人,到不像是在折磨,或是报复,而的确像是在做/爱。
  
  对我产生肉体上的兴趣,这让刘景明无法接受。尤其是烂醉如泥后,那过分的温存,简直让他发了狂。
  所以他酒醒之后,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我。短短的时间内,滴水眉心,关节扎针,水蛭吸血,滴蜡鞭抽……什么**,他就做什么。
  我虽毫无心痛之感,但渐渐的,日复一日,精神却无法承受,体力更是虚弱至极。我开始神经衰弱,整日惶惶然,怕见阳光,怕听到人的声音,怕和人接触,甚至开始极度厌食,吃进去的东西也常常会吐出来。
  
  我快崩溃了。可是刘景明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眼里的悲哀一天比一天深重。
  
  这天他抱着我律动的时候,突然望着我的眼睛,喃喃了一声:“……祝霏……”
  即便是这样浑噩的情况下,我也立刻僵住了。
  “祝霏……”喝醉了的男人喃喃着,低头吻住了我颤动的眼皮,“祝霏……”
  声声哽咽。
  
  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眩晕。
  
  祝霏。
  
  已经十年了,没有人和我再提起过这个名字。
  可是它仍旧是那么熟悉,一旦听到,便觉得看见了那头婉约的秀发,漂亮的杏眼,葱管般白净细长的手指夹着根女烟,强大而温柔。
  
  这是我姐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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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88 ...


  第二天,刘景明来看温室看我的时候,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几个部下。其中一个竟然是之前在程维家出现过的那个“R”。
  她显然不属于刘景明的部下,相反,刘景明待她相当的客气,给她备了和自己一样舒适的软椅和果盘饮料,不过那个R并不是很领情,只是在椅子上坐了,果盘和饮料一口未动。
  她虽然戴着墨镜,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从一进门就在看着我。
  
  我跪坐在金色的鸟笼里,这时候我的头发已经很长了,末梢垂到锁骨处,乌黑如墨的中长发衬着苍白如纸的皮肤,身上伤痕累累,白鸟羽衣毫无生气地垂在地面。我静静抬头望着刘景明,可他不敢望着我。
  他也许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他曾经信誓旦旦夸夸其谈,说“让我死都不能做个明白鬼。”
  可是我现在多少已经猜出了他恨我的原因。
  
  刘景明突然转过头问R:“……你……真的想把事情都告诉他吗?”
  R没有看他,只是盯着我,好久才说:“现在不说,难道等他被你给弄死了,让我对着一具尸体去说吗?!”
  刘景明似乎是相当畏惧她,咬了咬嘴唇,便道:“……好,你说是什么便是什么。我都听你的。”
  R却是冷笑一声:“那就快一点,别磨磨蹭蹭的,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说完就要走了。”
  刘景明隐忍道:“你来我这里,只是为了见他?”
  R冷冷道:“废话,否则我还能是来见你的吗?”
  
  我这几天被折磨的过分了,很久没有进食,身体极度虚弱,而且还发着高烧,听到刘景明叫我,我也只是有气无力地靠在铜制笼柱旁,抬起眼帘,面色苍白地望着他。
  我不知道他今天想玩什么把戏,可是我心里隐约是有些欣慰的,因为我能感觉到自己体力的衰歇,生命似乎一点一滴地从我身体中流淌了出来,顺着那些鞭痕,那些瘀伤……
  
  R说的对,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一定撑不了多久。这让我有些高兴,因为我终于可以解脱,刘景明也好,程维也罢……他们,谁都再也伤不到我了。
  
  这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你应该知道了。”刘景明盯着我,片刻静默之后,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嘶哑,带了些愤恨,“我喜欢你的姐姐。”
  
  “我和她很早就认识了。那时候她还在念小学。”刘景明在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于膝盖,“她在学校里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因为她才那么小,她的父亲就背叛她和她的妈妈,另外娶了个女人,还生了一个儿子。”
  
  我蜷着身子,微微瑟缩。刘景明终于凝视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那个儿子,就是你。”
  
  “你根本不会知道祝霏当时的心情。她那时候才几岁?你那该死的父母沉醉在你出生的喜悦中,根本不会顾念女儿的心情,连祝霏曾经有过寻死的念头,他们都完全不知道!”
  
  “她那么难过,可是我安慰她,她最终还是忍了过来,并且开始尝试着接受你。”刘景明顿了顿,“但我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很恨你……”
  
  我的姐姐……恨我?
  那个总是微笑着的,会戳着我额头和我开玩笑的姐姐,她,是恨我的。
  
  这种想法让精神已近崩溃的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苍白的嘴唇微微哆嗦着,更无助地把自己抱成一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在你高中的时候,她的妈妈林姨,也就是你爸的前妻,罹患重病。然而那时候你不学无术,还和程维不清不楚。你爸自始自终都把精力放在你身上,直到林姨去世,他都没有去看过她。”
  
  刘景明抿起了嘴唇,好久才接着道:“……你能想象祝霏当时的心情吗?”
  
  我瑟缩地更厉害了,这时候刘景明身旁的R盯着我发抖的样子,突然淡淡地说了句:
  “他当然不可能理解我的心情。”
  
  刘景明转过头:“你……”
  
  “你给我闭嘴。”R冷冷道,“刘景明,你让我恶心。”
  
  刘景明的脸色蓦然变得苍白。只听到R说:“你当真有趣了,我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都没想标榜自己是个好人,用的着你给我说好话,给他讲这些可笑的苦情往事?”
  “……”刘景明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R静了片刻,说,“现在开始,你给我住口,我不需要你给我开脱。”
  刘景明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可是……”
  R却是不愿理他了,抬手一挥制止了他开口,然后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到我的笼子前。
  
  当她俯视着我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眼皮一阵跳动,呼吸也急促起来,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不知从何而生,只是下意识地就往后退缩了一些。
  
  她看了我好久,才慢慢道:“祝霖,我们姐弟俩的事情,就在今天了解了吧。”
  
  这话里包含着太多让我愕然的信息,我无法反应过来,或者说,我没有勇气去细细咀嚼她话里的意思。
  只是她把墨镜摘下来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血都凉透了。
  
  她的脸庞和往日不再一样,甚至说有了很大的差别,可是那双熟悉的杏眼,却让我从心底感到绝望。
  我犹如被电流击中,连颤抖都停止了,只是僵直着身子,睁大眼睛盯着她。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就像是见了鬼。
  
  R走过来,停在笼子外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小霖,十年了,你还认得出我吗?”
  见我死白着脸,不说话。她便又道:“十二次整容手术。我只想把自己脸上,那些和你爸,和你相似的地方,统统抹掉,手术很成功,可是只有这双眼睛……却是怎么变,都变不掉的。”
  
  “你现在明白我是谁了吗?”她凝视着我,薄薄的嘴唇一开一合,“我并没有带着[你的]父母逃到国外去。我……”
  
  “不要说了!”我尖声喊了起来,绝望地捂住耳朵,退到最角落里,离她远远的,“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想听!”
  
  她耻笑:“真有意思,你以为这里是祝家,还由得你想与不想?真是笑话!”
  
  “不……不要!”我几乎是歇斯底里地摇着头,疯了般朝她大喊大叫,“不要再说下去了!”
  
  刘景明再怎么折磨我,我也没有掉过眼泪,可是现在我却哭了,R的面容在视线里缓缓模糊,逐渐变成了十年前她温柔的笑脸。
  
  “小霖,我是你姐姐。”
  鸦雀无声。
  我剧烈喘息着,却好像生生被人撕掉了声带,再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满脸是泪地望着她。灵魂都被抽空了的感觉。
  
  “你很意外对不对?可是不急,我看你也被折磨得差不多了,或许明儿就会咽气。所以有些让你更意外的事情,不如现在,就让我一件件讲给你听。”
  R见我不再挣扎,就回到刘景明旁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事情很多,从哪儿说起呢?”
  
  “……”
  
  “对了,就从程维第一次要和你分手开始说吧。那虽然是很早之前的事了,可我记得却很清楚。”R淡淡道,“你以为程维他真的想要放弃你吗?那你真是看低他了。”
  
  “一开始,我以为只要他家里出了事情,他就一定会把你忘掉。我知道他爸爸是出租司机,便借此和组织里的人策划了那场车祸。车祸本身就很严重,加上我们又买通了狱警,所以对程维父亲的审讯和看管就分外的严格。程维父亲也很快就被判了刑。”
  
  “原本我也没有想过要置他父亲于死地,毕竟程维这个人,我还是相当佩服的。我只想让他父亲在里面关一段时间,让程维无暇顾及你,这样就够了,可是令我意外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
  
  “他一边照顾自己的妈妈,一边处处去为他父亲求情。但是就算这样,他也没有和你分开的念头。”
  
  R说道这里,顿了顿,才接下去:“……最后,我不得不亲自去见他。见他的时候,我只带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我设法弄出来的,你父亲的遗嘱定稿。”
  
  “祝霖,你也不用意外。你父亲本身就身体不太好,为了保险起见,他的遗嘱,自然是早就立好了。而最大的受益人,不用说,肯定是你。他几乎把他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你,而我,可以说什么都没有。”
  
  “我把这份东西给程维看,我告诉他,只要祝霖放弃和他在一起,祝家的金钱,地位就统统归祝霖所有。然后我问他,祝霖离开你,有的是金钱名利,跟着你,他能有什么呢?你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凭什么和他在一起。”
  
  “程维答不上来。一个连二十岁都不到的少年,从来没有踏上过社会。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现实的残酷。”
  
  “面对那遗嘱上他想也不敢想的遗产数额,他自然相信了我的话,认为你终于为了金钱和家庭,放弃了他。”
  R说到这里,笑了笑:“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那种困兽般的神情。我知道,他一定是恨自己出身的卑微,以及,恨你的势利。”
  
  “我就安慰他,说你心里其实很难过,如果有可能,还是不想和他分手的。我告诉他,你还没有完全下定决心离开他。”R说,“结果他高傲的自尊,让他亲手写下了给你的分手信,他让我转交给你,说是既然要分,那就分的痛快点。”
  
  “我原本答应他,为他疏通关系,放他父亲出来。可是我没有想到,买通的那个狱警下手不知轻重,竟然让他父亲枉死狱中。这之后,他大概是四处碰壁,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最后是被卫风相中,进入了余家,做起了倒卖军火毒品的犯罪行径。”
  
  R说着,点了根烟,抽了一会儿,才道:“至于祝家的失势,很简单,其实是我做的。”
  
  “反正这些东西,等老头子死了之后,都不会是我的,我留着它们又有什么用。你爸爸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比谁都清楚,拿什么证据可以推翻他,我更是了如指掌。”
  
  “你以为我真的会费心思救他们?把他们送出国外?”R冷笑,“别傻了,我的确把他们接了出来,送上了私人飞机,不过那飞机不是飞向大洋彼岸的,而是飞向地狱黄泉的!”
  
  “祝霖,你爸妈,早就被我亲手杀死了!”
  
  我的脑袋里嗡嗡的,是血流上涌的声音。
  
  R仍旧不依不饶:“还有程维妈妈,你不会以为是李莉想要谋害你吧?那你就错了。她虽然心机深重,但到底还是个循规蹈矩的千金小姐,而且深爱着程维。所以说……那天开车来接你的人,并不是她,而是我。”
  
  “我是程维的合作伙伴,当然知道他的一些动向。所以我把你骗了过去,让你单独去见程维妈妈。”
  
  “这之前我和程维合作很多次,有些商谈就是在他家,我观察过他家的格局,以及他妈妈的生活习惯。我知道她睡觉习惯锁门,睡前会从凉杯里倒一点茶喝。所以想要给她下一些刺激神经的致幻剂,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那个护栏也是我弄松的。走道很窄,你们必然会产生争执,至于争执时,从二楼掉下去摔死的人,是她,还是你,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因为倒霉的只会是你。”
  
  “当然了。”R弹了弹烟灰,“后来死的人是她。不过没关系,反正程维亲眼目睹了现场,他以为是你把他妈妈推了下楼。毕竟他那个时候,为了稳定他妈妈的情绪,已经和李莉订婚了。我猜,他是以为你怨恨他母亲,所以才动手害了她。”
  
  “程维对你应该是死心了,我原以为他会杀了你,为他母亲报仇。可是他没有这么做。”R嗤笑一声,“他竟然只是打了你一顿,而且还没有亲自动手——哈!他到底是有多爱你!”
  
  “于是我透给了九处消息,那些情报都是和程维很接近的人,才能得到的。程维为此受了很大的损失,他最好的几个兄弟全部为了保护他而死,余家的一票大货也是损失惨重,程维简直疯了,他发誓要活活折磨死那个背叛了他的人。于是他沿着我特意留下的证据查下去,查到无辜的梁舒榕警官头上——最后查到了你。”
  
  “那天他对着最后确定的背叛人资料,我听说他一个人喝了整晚的酒,喝到最后都吐了,还是握着酒瓶不肯放手。”
  
  “第二天早上,他和卫风汇报了情况,然后下了决心,要抓到你,然后亲手杀了你。”
  
  “可是那时候你和夏志英住在一起,余家无论如何也是没有权利查到夏家头上的,你所幸逃了两年。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R说完了,她站起来,掐灭了手中的薄荷女烟,细长的烟身,末梢镶着细细的金边:“祝霖,我的弟弟,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呢?”
  “……”我空洞地望着她,眼泪却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被最亲的人抛弃,是不是很痛苦?”她淡淡道,“我也曾这样痛苦过,在你和你妈妈出现在祝家之后。你现在明白我的感受了吗?”
  
  “像你这样的人,谁会真的喜欢你,照顾你。我在你面前伪装了那么多年,现在终于可以亲口对你说一句,‘我恨你’了。”她冷笑起来,“祝霖,你真是可悲。”
  我仍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祝霏转身要走了,临了却又突然侧头和我说:“这个世上唯一在乎你的三个人,你的父母,程维,他们都再也不可能陪着你了。祝霖,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这就是你让我们母女孤独了这么多年的代价。”
  
  刘景明见她要离开,也跟着起身,微皱眉头:“祝霏……你,你这就要走了?不再坐一会儿吗?”
  “……对,我该做的事已经做了。”R看也不看他一眼,“而且,我不想,在别人家里逗留太久。尤其是,那些令我讨厌的人。”
  刘景明的脸色蓦然苍白。直到R走出温室大门,他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需不需要订购抽死祝霏皮鞭?现在榨汁机,抽死刘景明皮鞭,抽死祝霏皮鞭三件套八折优惠哟~妹纸们欲购从速~联系人:110(转顾陵先生)。

另外,上一章木有看见作者有话说修改的姑娘看这里啊~某只由于受不鸟童鞋和家长的鸭梨,想要换MJ啊,新马甲已经注册好了,新坑也开了,不过那是盗墓笔记同人坑,更新缓慢,没有爬榜打算,只是纯粹占个喜欢的MJ防止被注册去了= =
看盗墓的妞可以先去占位置~困兽完结后我就会使用mj安岭~摸摸~谢谢妹纸们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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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离开之后,温室里许久都是静默的,只能听到人造泉水微弱纤细地流淌声。我失了神智,双目空洞地蜷缩着,紧紧抱着膝盖,却依旧颤抖得厉害。
  如果说刘景明之前对我的折磨是粉碎性的,那么R刚刚说的那些话,对我而言,就是毁灭性的。
  那时候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心情”二字来言说了。
  我只觉得祝霏将我的胸腔撕开,从里面拽出了心脏,然后举火点燃,烧成了灰烬。
  什么都不剩了。
  
  “你们几个,出去。言秋和姜巡留下。”
  刘景明似乎在对他的部下说着什么,他的声音突然之间显得如此遥远,模模糊糊的一些词语飘到耳廓中,剩下的却又听不清楚。
  直到他打开鸟笼,来到我面前,粗暴地一把抓起我的手时,我才犹如被针扎了一般,惊惶失措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歇斯底里地尖利喊叫了起来:“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啪!”
  崩溃的喊叫声断在了刘景明甩来的一个耳光上。他那冰冷的眼珠转下来,森森然盯着我,和旁边两个仆从说:“把他给我按住!”
  
  “是!”
  旁边两个人力气都很大,再加上我已经相当虚弱,即使拼了命地挣扎,还是被他们反剪着胳膊,死死地摁的跪在刘景明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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