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混六扇门gl 作者:虾菇【完结】(75)

2019-04-01  作者|标签:虾菇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甜文

那个什么破木马,一看霖骑偷笑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东西。

“死女人,我杀了你!”

圣女一怒,长索出袖,便击向霖骑,霖骑猝不及防,闪身避过,长索直直撞在了窗棂上,“砰”的一声巨响,一扇窗面向外倒去,栽在了窗外的雪地里,兔狲趁此机会挣了出来,想往外跑,霖骑眼疾手快,踩住了兔狲脖子上系的绳子。

“你有种就就别闪开!”

圣女收回了长索,又是一击,霖骑一弯腰,捞住了地上的兔狲,在雪地里滚了两滚,长索如鼓槌一般连连打在了霖骑的身侧,土块雪花纷纷四射,霖骑不满道:“看看你说的什么话,我本来就是个姑娘!”

“我管你姑娘汉子!”

圣女本身喜怒无常,爱时爱极,恨时恨极,怒时怒极,袖中长索根本不留情,霖骑初来还能嬉笑,后来抱着兔狲,又在雪地里滚了几滚,顿时狼狈起来。

“你还真打?!”

她滚到了窗边的柱子旁,迅速把兔狲拴好,掏出剑便赢了上去,一时之间,乒乒乓乓,吓飞了石磨边好不容易找到食物的小麻雀。

兔狲继续淡定的打了个哈欠:“嗷~”

窗子已经破了一扇,一个破旧的五斗柜立在窗边,遮住了屋里大半的光景。先前兔狲不知怎地被关在了抽屉,它想从五斗柜背面的大洞钻出去,却因为身子太肥,卡在了洞里,只有用脑袋撞破了墙纸,一张大圆脸面朝大地。

霖骑圣女拆了数百招,一时难分高下。霖骑心里本不想和圣女打,可圣女招招都是杀招,霖骑防得也够呛。

她一剑格开飞来的长索,双眼迅速扫过四周,想找一个可以躲身和霖骑和解的地方。这一瞅,便瞅到了刚刚圣女砸开的大洞,那五斗柜不高,进了屋后守在屋里,进出只有那个大洞,她便有了可乘之机。

想到这里,霖骑也不再耽误,飘逸一掠,向那大洞扑去。

她双手只在窗沿上一撑,整个身子便轻巧的钻进了洞里。有五斗柜在洞口,霖骑轻功便多了一分,进了屋,便迎面向那床掠去。

“啊——”

霖骑承认,在她进窗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床上那床厚厚的大棉被拱的高高的,一看就有□□。可被子里两人脸皮薄,被人撞破,也只敢小小“啊”了一声,接着继续缩被子里。

“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

霖骑一身冷汗,刚想给外面的圣女通个气儿,告诉她自己马上出去。可还没等她出声,圣女也扑了进来,双袖的长索呈夹击之势,袭向霖骑!

“快闪开。”

霖骑使剑缠住一道索,另一手拔出头上发钗,射向另一道长索。床上的苏竞云听到霖骑的声音,用被子卷住自己方胜兰一滚,躲过了那一击。圣女一看被子下有人,又看霖骑一脸窘迫,左思右想,心里咯噔一跳,咆哮道:“我知道你不要脸天天调戏美女,没想到你还和良家妇女有染!我一定要杀了你!”

霖骑本身就是个爱玩笑的性子,大眼睛长卷睫毛,一张纯良无害的脸,骗了不少人,大姑娘小娘子都喜欢得紧。加上这次进了谷水镇,二话不说,就要找这农家院子,圣女问她为何要来,霖骑嘻嘻笑道,自己在这里有个老相好。

眼下那被子里露出来的乌发,地上掉落的衣衫,可不就是个老相好,还是个天性放/荡白日宣淫的老相好!

“还有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也一并杀了!”

圣女气得没词儿了,脑子就得想,这一想,手上动作变慢了些,霖骑连忙在地上捡了件衫子,罩在了圣女头顶,接着一手刀,圣女最后一句咆哮还没出口,便软软倒在了霖骑怀里。

“唉,都是为了你们的名声啊……”霖骑半蹲下来,抱住圣女,自顾自摇摇头,床上的被子卷儿动了动,没说话。

“大白天的,干什么不好。”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们在练功。”

霖骑看了满地的衣服,点点头:“嗯,脱衣功。”

苏竞云想来是被闷久了,从被子里钻出脑袋,冲霖骑道:“你为什么还不出去!想偷看吗?”

霖骑说:“哟,我就好奇你们练的啥功啊?”

苏竞云说:“关你什么事啊。”

霖骑说:“我是你师叔,师叔关心你啊。”

方胜兰也从被子里钻出来,双脸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霖儿,我们确实在练功,是……”

霖骑说:“是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蚀骨包治百病功,我懂。”

方胜兰知道霖骑猜到了是什么,便问:“霖儿,你还有什么事?”

霖骑把圣女的胳膊一卷,只见圣女胳膊上有数个小口,正在血脉之上。

霖骑说:“她也练了移位换宫*,一般人都是阳体阴血,所以需要以血为引,但光明教圣女是阴身阴血,本身就是极阴体,所以一直取自己的少许血液为引,也不会上瘾。虽然和常人不同,也够呛了。你看看,可有法子解?”

苏竞云被霖骑嘲笑了不少次,这时逮到了机会,不免嘲笑霖骑一番:“嘎嘎嘎嘎,原来你也……”

看着霖骑神色有变,方胜兰连忙捂住了苏竞云的嘴:“我知道了,我会仔细研究看看。”

“那就谢了,你们快换衣服吧,等许捕快回了京师,我们还要回洛阳一趟,听说宫里有变,我们要去见见云骑。”

“好的。”

霖骑抱着圣女出了门,苏竞云问方胜兰:“胜兰,你捂住我的嘴干什么?”

方胜兰看着霖骑的背影,叹了口气:“竞云,有些玩笑开得了,有些玩笑是开不了的。”

苏竞云小心翼翼地问:“是霖骑?”

方胜兰说:“霖骑一门忠烈,丧于蛮夷戎狄之手。甘家有组训,霖儿这辈子,别说和圣女相守,对圣女动了心思,也是要不得的。”

苏竞云说:“难怪她和圣女这么怪,也别怪圣女天天抓狂,她这样子,圣女不抓狂才怪了。”

方胜兰摇头:“宗法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和云骑数次赴西域,结交不少好友,霖儿却是连话都不和他们说。这一次,也算是劫数了。”

两人换好了衣物,留下了银子给农妇家修窗户,趁着夜色,又回了趟洛阳。四人装作绣女的模样,墨麒麟身上披着各色丝线,绣图。后来霖骑得了消息,说宫里夏贵妃诞下了龙子,太后陛下大喜过望,小皇子不足十日,便封了荣王,意在开枝散叶,繁荣子息。这本身是件喜事,不过几日过后,却传出了皇帝病倒的消息,消息一传开,朝廷内外开始变得有些混乱,夏贵妃娘家一派暗地里想把着把荣王去了王号,扶上太子之位,而另一拨人则拉着皇帝的病倒的大旗,说荣王一出生便如此富贵,命里受不住,便转移到皇帝身上,还是趁早去了王号,早早送出宫外便好。

朝廷内外频起波澜,那些被皇帝压制已久的藩王,自然也忍不下去了,纷纷进京打探皇帝的病情。而其中最怪的便是洛阳王府,洛阳王一向野心勃勃,暗地里又站在夏贵妃这边,这一次,却如战败了的斗鸡,一直蔫蔫的守在封地里,没有任何动作。

四人身在洛阳,可远在宫里那种不安的气氛,早已传到了这里。

方胜兰和霖骑不敢轻举妄动,只有传了一封信,告知了在葫芦庄的所见所闻以及洞穴怪人所说的关于秘籍的消息,接着,他们便在客栈里等着云骑的消息。

云骑再一次出现,是带着孝。

她依旧是一身银装,肩上的黑纱便尤为引人注意。那一晚,云中君如同黑夜中的闪电,照亮了洛阳的天空。方胜兰让圣女和苏竞云去屋顶上守着,自己和霖骑云骑二人进了屋。

“云骑大人,你这是……“霖骑看到云骑肩上的黑纱,有些不解,她知道云骑是孤儿,就算从小被太后的宫人收养,也没资格戴黑纱,何况太后虽然忧心皇帝病情,可身体依旧安康。

“洛阳王妃薨逝了。”

云骑在桌边坐下,她是从都督府而来,客栈的楼下,是洛阳王府的亲卫。这些亲卫平日里跟着世子赵辰,这一次,却成为了身为邑臣的云骑的部下。

她一向寡言少语,那些往事,更不知道该如何谈起。

“是……偷龙转凤吗?”方胜兰只能靠猜,聪明如她,也不能将戴孝的云骑和镇南府那个云骑联系起来。

“二十多年前,为了保住正室的地位,王妃将我送了出去,扔在宫门外,自己抱了一个下人的孩子。”

云骑没有说“母亲”,从小到大,她对家人二字就一直很模糊,小时候的记忆是高高的宫墙和永远练不完的功夫,十岁后的记忆,就只有了长公主和镇南府。

从她的只字片语里,霖骑和方胜兰知道了云骑确实是洛阳王府的嫡长女,王妃娘家软弱,不能撑起洛阳王的野心,加上一直没有所出,地位堪忧。偷龙换凤之后,太后宫里多了一口人,而洛阳王府里,迎来了嫡长子——也就是后来的洛阳王世子赵辰。王妃一直知道云骑被太后宫里的宫女收养,不过为了栽培赵辰,一直鲜少去留心云骑。直到年纪大了,过去的愧疚便爆发了出来。云骑从王妃太过热情的关心里,察觉了自己的身份,直到那一日下狱,长公主地位受到了威胁,才第一次想起来,自己那个本该有的世子身份,有多么重要。

“这么说,你和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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