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三)【完结】(50)

2019-01-22  作者|标签:四月流春 甜文 强强

  赵泽雍虎目炯炯有神,冷静道:“父皇,吴尚书是所言非虚,但儿臣按律,上月奏请拨下一季的银款,您已批准,户部本应该尽快下发,可至今一份也没到位!按计划,儿臣准备九月份招募第二批士兵,目前正全速赶建营房,儿臣身为指挥使,自然要催吴尚书。北营关乎京城安危、社稷安危,乃国之大计,户部明明人手充足,为何办事如此拖延?儿臣不得不过问几句。”

  “郭远是户部左侍郎呢,你小子果真大公无私。”承天帝后靠椅背,无奈地调侃。

  “亲戚是私人的亲戚,朝廷政务不应顾虑私交!”赵泽雍毫不犹豫道。

  “行了,朕知道了。”承天帝抬手下压数次,吩咐道:“你收收臭脾气,别总让吴裕下不来台,朕会督促。”

  “多谢父皇。”

  话音刚落,李德英步伐轻盈进入,躬身道:

  “启禀陛下:二皇子殿下求见。”

  承天帝挑眉,坐直,双肘撑桌两手交握,语调平平道:“宣。”

  “是。”

  不消片刻,二皇子微蹙眉踏进御书房,下跪称:“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安。”

  “平身。”

  赵泽雍转身招呼道:“二哥。”

  “哟?老三也在呢。”

  二皇子上前亲昵地拍拍弟弟肩膀,苦口婆心劝道:“听说前几天你跑去打了七弟一顿?还拆了他的屋子?唉,就算老七又犯浑,咱做哥哥的可以教,但不能动手啊,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二哥放心,我有分寸。”

  “你在军中呆惯了,下手重,不能像惩罚士兵似的对待七弟,知道吗?”二皇子训导。

  赵泽雍干脆利落道:“嗯。”

  “这就对了!” 二皇子欣慰颔首。

  承天帝淡然旁观,慢条斯理品茗。

  “父皇,儿臣有要事禀告。”二皇子教完弟弟后,迫不及待走到承天帝身边,余光扫了庆王一下。

  赵泽雍刚要告退,承天帝却下令:“来人,看座。”紧接着吩咐:“你们坐下说话。”

  “你们”一出,赵泽雍只好留下,二皇子也不好再使眼色。

  承天帝有一下没一下地撇茶沫,头也不抬问:“祥儿有何事?”

  二皇子登时忍不住露出委屈怒色,快速道:“父皇,您派下督理征税一事,儿臣丝毫不敢延误,全力以赴忙碌至今,本已卓有成效,可大哥他、他……”

  “他怎么了?”

  “您派大哥协理,儿臣很是感激,可大哥后来参与,有些事情他不甚了解。”二皇子痛心疾首陈述:“近日,数位巡抚报称,大哥下令各州府衙门维持过商秩序时不得佩刀,导致关州出现商贩伺机小规模暴动、拒不交过税的情况,混乱冲突中,两名官差死亡、若干人受伤。”

  赵泽雍不由得皱眉。

  “什么?!”

  承天帝重重一顿茶盏,疾言厉色道:“朕一再叮嘱:征税不得操切,需徐徐图之。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啊?”

  “父皇息怒,”二皇子奋力解释:“关州分由大哥管治,儿臣也是刚接到消息,不敢隐瞒,请父皇定夺,以免事态失控。”

  承天帝喝道:“来人,立刻宣皇长子!”

  “是。”

  御书房风雨欲来,翰林院却风和日丽。

  原本人迹罕至的旧办事堂,此时热热闹闹挤满一院子人,忙于清点书籍。

  “快快快!”赵泽武神气十足,两腿岔开立定,威风凛凛催促众新科进士:“动作都快些,别耽误事儿,武爷今天就要看见清空的旧堂。”

  乔致诚恭敬陪同,极力邀请:“殿下,天气炎热,您还是避避吧?”

  赵泽武豪迈一挥手,昂首挺胸道:“区区烈阳算什么?武爷身负皇命,岂敢不尽心监督?”

  乔致诚忙赔笑告罪。

  “乔大人,你扛不住就回屋歇着吧,看你熬出一脸的油,胖子最不禁晒了。”赵泽武大嗓门嚷道,自以为体贴宽宏。

  乔致诚万分尴尬,脸皮红涨,半晌,才勉强笑道:“多谢殿下体恤,但下官理应协助,不得失职。”

  “可你已经失职了啊。”赵泽武心直口快指出:“这么多的书,全烂了,你怎么管事的?”

  “下官、下官……”乔致诚结结巴巴。

  容佑棠和徐凌云正在庭院里快速记录破损书籍,辛苦忍笑。

  足足忙碌大半日,众进士才彻底清空旧堂,赵泽武也和工部营缮清吏司的人商议完毕。

  傍晚下值,众人各自返家,赵泽武却把容佑棠叫到僻静处。

  “殿下有何吩咐?”容佑棠警惕地问。

  “前几天吓得你当街打滚,武爷给个好东西与你压压惊。”赵泽武慷慨大方道。

  容佑棠直觉不妙,果断婉拒:“下官无碍,不敢接殿下的好东西。”

  “啧,你肯定喜欢!武爷千辛万苦才藏住的。”

  赵泽武一努嘴,其侍卫便递过一巴掌大、几寸高的玉匣,赵泽武伸手接过,哀叹道:“如今我被盯得紧,不宜让宝物落灰,权当捉弄过你的赔礼。拿去吧!”语毕,强迫性地塞进容佑棠怀里,心疼得不忍多看,上马离去。

  “等等!七殿下——”

  容佑棠疾步追赶,却没能归还,哭笑不得举着玉匣,低头好奇细看。

第105章

  这里面装着什么?

  容佑棠站在翰林院外的僻静墙角处,低头,翻来覆去端详小巧玲珑的玉匣:玉匣润泽光滑,由一块糖青玉雕琢而成,分盒体与盖,用精致金搭扣连接,表面无任何雕琢。

  掂一掂,不算太重;晃一晃,应有物品。

  容佑棠十分纳闷,观察半晌,决定打开瞧瞧!

  他干脆利落拧开金搭扣,刚想开启玉匣,可心思一转,不免担忧此番又是七皇子恶意捉弄人。于是四处看看,将玉匣放在墙角,找了根细树枝,相距数尺,谨慎挑开玉匣盖,随即迅速后退。

  “吧嗒”轻微一声,匣盖开启。

  容佑棠屏息静候,浑身戒备 :

  很好,没有虫蛇或者怪东西跳出来吓人。

  容佑棠吁了口气,丢掉树枝,拍拍手,步伐轻快走近几步,俯视,定睛细看,却瞬间僵住!

  这、这是什么东西?!

  玉匣外部光滑无雕琢,里面却大有内容:翻起的匣盖内部赫然雕刻一幅活灵活现的……春宫*合图?

  而且一看便知双方都是男人。

  容佑棠目瞪口呆,顺着往下看:

  匣内放置一巴掌宽的画本,映入眼帘的封面细致传神地描绘一幅男男*合图!画家技艺高超,将两名男子激烈*合时的肤色、表情、肌肉隆起等,表现得淋漓尽致,下体连接处尤其纤毫毕现。

  画上动情欢愉的呻吟喘息声仿佛扑面而来,把容佑棠看得脸红耳赤!

  他心如擂鼓,回神后火速采取行动,疾步过去,“啪”一下合上玉匣,而后烫手一般后退数步,做贼似的胆战心惊,东张西望,生怕被人发现,哭笑不得想:果然!我就说,七皇子能给什么好东西?他故意拿这种东西给我,倘若被同僚或亲友看见,他们怎么议论呢?大白天怀揣龙阳图招摇过市的荒- yín -无耻之徒?

  此时,前面忽然传来交谈和脚步声,容佑棠叫苦不迭,急忙抄起玉匣藏入袖筒,强作镇定地迈步前行,与两名认识的翰林寒暄了几句才得以离开。

  怎么办?

  容佑棠慢吞吞走回家,大热的天,却抄手拢袖子,紧紧捏住玉匣,生怕东西当街掉落。

  他自出生以来,重生前专注读书考功名、渴盼有能力让生母过上好日子;重生后除了忙读书考功名、还要经商挣银子,更重要的是复仇,忙得不可开交,无暇顾及其它许多。尤其情欲,他一贯不重视不理睬,某些方面“无欲无求”,得以心无旁骛地做事。

  直到遇见庆王。

  容佑棠完全是被庆王引得开了窍。

  怎么办?还回去?不行。倘若被可恶的七皇子当众嚷出来,岂不尴尬?

  丢掉?丢哪儿?绝不能带回家,免得爹以为我学坏了,为避免夜长梦多,干脆悄悄丢掉算了——

  正当容佑棠慎重考虑后下定决心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庆王浑厚有力的问话:“你刚下值?”

  糟了!

  容佑棠定住不动,苦着脸,垂首咬牙。

  “你怎么了?”赵泽雍勒马,俯视呆站着的容佑棠,继而下马,皱眉打量脸红耳赤额角冒汗的人,自然而然地关切问:“热得难受?可是不舒服?”

  “没有。”容佑棠打起精神摇摇头,虽然他没错,可莫名觉得特别心虚,勉强笑着问:“殿下忙完回府啊?”

  “嗯。”赵泽雍颔首,其亲卫早已牵了匹马近前,将马缰递给容佑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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