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武林盟主——小斧子【完结】

2019-05-20  作者|标签:小斧子

文案:

祖宗报恩推受入狼口

小受野心滔滔要压攻

强攻见招拆招终压受

菊花幸福,天下太平

幸福是必须的,温馨是满打的

本文可能有三观不正,可能有不科学,作者会抽风,欢迎吐槽评文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寻,景越 ┃ 配角:明泉陆剑宣莫欢行不定 ┃ 其它:年上,强攻,疑似抽风

01.楼寻,目测是受

当碧月奉命去喊小少爷的时候,打开门发现楼寻还在睡觉,被子几乎都被踢下床,露出了大半个肚皮,日光透过窗纱衬得肚皮愈发雪白,就像……一个馒头,碧月想起来早上吃早饭被青雪他们抢到的一个白馒头,咽了咽唾沫,小跑几步过去轻柔的摇楼寻,温柔叫道:“小少爷,起来了。”

楼寻只是翻了个身,正床被子都掉了下来,碧月不摇了,走向桌子看了看昨晚自己拿过来的茶壶,掀开壶盖,将手伸了进去,然后蹭了蹭裙子擦干,冷不丁地把手伸到了楼寻的肚皮上,紧接着迅速往上一移,楼寻顿时尖叫起来,看清楚了来人,面带悲切,沉声道:“碧月,我知道你很想摆脱丫鬟的身份,但是用这种办法上主子的床是不可取的,人的身份也许卑贱,但自己万万不可轻贱了自己……”

……

碧月抽了抽嘴角,看了看十三岁的小公子,恭敬地弯下身子,言语隐晦,道:“小少爷,奴婢知道你已到了舞勺之年,所以多想些,不过老爷夫人将有事请你过去,必定合了少爷的心愿。”

说完便迈着小碎步出了门,脸上含着一丝诡秘的笑。

楼寻愣了愣,下了床打开窗户看了看高高的太阳,知道现在不会有丫头来给自己打洗脸水,便随便披了一件袍子穿上鞋子走向了正厅。

当楼寻准备跑入正厅的时候脚顿时被钉在了地上,望了望正厅的除了爹娘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浓妆艳抹头顶一朵大红花的胖女人,目测是一个媒婆,还有一个是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和爹娘似乎在说些什么。楼寻轻轻地挪动了步子,谨慎小心的一步一步,准备回房。

这时男人转了头,含笑道:“这位便是楼小公子吧。”

楼家夫妇和媒婆这时才停住了和媒婆们不断动的唇瓣,楼老爷看见了儿子这邋遢模样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揍他一顿,看了看下首的男子,忍了忍,招手命儿子过来。

楼寻用手梳了梳自己的黑发,磨磨蹭蹭的过了去,叫了声“爹娘”后小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楼夫人尴尬的笑了笑,对儿子说:“小寻啊,你今年也十三了,想嫁人了吗?”

楼寻双眼猛的睁大,两颗眼屎掉了下来,看了看自己的爹娘,还是对面的男人咳了一声,含笑道:“楼夫人缓些说。”

楼夫人轻轻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急忙道:“也是,这事虽说是爹娘的嘱咐但也没和他说过。”

楼寻愣了愣,一时不能言语,媒婆见到自己可以插上话,急忙发挥自己的职业道德,肥厚鲜艳的朱唇不断上下动作,楼寻甚至可以感觉到唾沫星子喷向了自己的脸。

嗯,这早上还是洗脸了。楼寻抬起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脸,点了点头。

媒婆见楼寻点了头,以为自己他很认真听自己的话,手舞足蹈说的愈发起劲了。

一炷香后媒婆终于让嘴巴休息了一下,拿起茶盏一喝,准备继续讲,身边的男子温和地笑了笑,这时候楼寻才发现男子的五官十分刚毅硬朗,眉目凌厉且英气勃勃,笑起来的时候更加英俊,只听他声音沉沉道:“不知楼小公子有什么意见?”

“咕噜噜……”楼寻的肚子突然发出了几声声音,抬起头看着自家爹娘,有些羞涩道:“娘,我想先吃饭,可以吗?”

任凭男子见过多少世面笑容也不禁僵硬几分,只是眼眸中更添了几分温柔之意,楼老爷一口老血闷在胸口,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笑着:“不知景盟主……”

“咦?!你是盟主啊?”楼小寻讶异地喊道

楼老爹顿时摔了一跤,爬起来摸了把鼻子流出来的血,这小子压根没听刚刚的话!

02.景越,目测是攻

由于楼寻爬起来已经是日头高高照了,早膳自是不会给楼寻留着的,楼家便开始用午膳,媒婆自然不好留下来蹭饭,所以在坐的只有楼家夫妇、楼寻以及景大武林盟主。

楼寻在风卷残云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经过,自己就是要和景大盟主家结亲,至于为什么两个男的要结亲是因为景大盟主的请求,传说楼寻祖父母外出被强盗打劫曾被景越祖父所救,一时激动之下硬是要报答恩情,景老太爷无奈之下便说来日来日……

于是就有了今日。

楼寻吞下鸡腿肉,抹了抹自己的油嘴,咂巴道:“那和我成婚的叫什么名字啊。”长得是不是很丑呢,年纪到底是多少啊,怎么会找自己一个十三岁的成亲呢?

“景越。”

“景月啊,果然很适合女孩子的名字。”楼寻边说边打了个饱嗝,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甚是舒服惬意。

“咳,不是月光的月,是吴越的越。”景大盟主玩味的看了看面前的少年,慢吞吞地说道:“景越,便是我的名字。”

楼寻愣了愣,撇了撇嘴,“这么说我娶的是你了?”

景越尽量笑的温和亲切,纠正道:“我会用八抬大轿接你的。”

楼父看了看自己的孩子,自己已有长子成家立业,次子出外游历,自己虽然对这顽劣混沌的幼子时常恼怒,却也娇纵,甚至一辈子养着他也好,不禁抚摸了楼寻披散的头发,叹了口气,道:“你若不愿也可,虽说这是我们欠景家的,但是成婚嫁娶也不能强迫……”

景越闻言眼眸闪过了一丝凌厉,正要答话,楼寻却忽然冒出了一句:“没事啊,反正我对女孩子没什么兴趣,没准我还真是一个断袖呢。”

……

楼父张了张嘴又闭了闭嘴,真不该是如何是好,又怒又惊又好笑,楼母震惊之下安抚了一下楼父,温柔语气却带了几分担忧急切,“小寻,这事可不能说笑啊,你若不愿意我们总有周转的余地……”

楼寻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娘,我真的没骗你啊,我的屋子里还有那那龙阳十八式呢。”

“……”

“还有……”

“景盟主,我们还是商讨一下成亲的日期吧。”楼父明智果断地打断了儿子的话,转而向景越急不可耐地确认日期好把儿子快点丢过去。

“是,岳父。”景越的目光温和,快速瞥过楼寻的脸一眼。楼寻抬手抓了抓自己的脸,低声疑惑:“痒酥酥的,这什么天气,还有蚊子?”而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问景越:“不过你怎么会想到娶我呢?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呢,你一个大盟主总不会找不到人娶吧。”

景越的言语似是玩笑,可语气却带了几分郑重:“我不想娶别人,还有我和你不是第一次见面。”

景越顿了顿,有对着楼父楼母抱拳道:“我必定好生照顾楼小公子,还请岳父岳母放心。”楼父和楼母似被他言语坚定撼动,竟然愣愣的点了点头。

楼寻撇了撇嘴,不禁愤慨道:“虽说我是个断袖可是我不喜欢你啊,你也不喜欢我啊。”

楼母也对这个儿子感到没辙,刚刚不是答应了吗,现在又弄些什么幺蛾子,刚想低声训斥几句,便听景越道:“我喜欢你便够了。”

楼寻眯了眯眼,哼了一声,问道:“那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景越用手摸了摸下巴,似在回想,面上情意绵绵,真挚回忆道:“是我十二岁时候参加你的满月酒。”

03.出嫁

成亲的日子很快就到了,正好是二月十六,天气逐渐和暖,楼家和景家人的脸上似乎也多了几分春意,一箱箱聘礼被景家人喜气洋洋地抬进了楼家,原封不动变成了嫁妆被楼家人满脸灿烂抬出去随着楼寻嫁了出了去。

楼寻到头来还是不要那八抬大轿,一袭火红绣鸳鸯的男子长袍喜服,骑着高头大马倒也有几分少年英姿,可楼寻身材较小纤细,就算骑着温和的母马也无法很好驾驭,一路上颠簸的屁股发痛,听说晚上还要洞房,昨天温习了那龙阳十八式貌似分外凶残,吞了口水对右边娴熟沉稳骑着马的景越道:“我不要骑马,我还是要坐轿子。”

“轿子你不是说不要吗,所以也没准备。”景越看了看恰好被小坑颠簸的马背上弹的小屁股笑意浓浓。

“……我和你坐一匹马。”楼寻看着稳稳当当骑着马的景越道:“反正和你也成亲了。”

景越感觉自己的心跳快了些许,面上却做出了几分难色,“可你我还未对拜行礼,也算不得名正言顺,这样不妥,便先委屈你一二,天黑便可到景云山庄。”

楼寻睁大了眼睛,心中气恼,无奈对方似乎不松口,正打算继续忍耐的时候,却听到对方低声玩笑:“不如你喊我一声夫君我就带着你一起骑马。”

楼寻心中一喜,急忙喊了声,“夫君。”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屁股疼的自己别说喊一声,喊十遍自己都愿意。

景越短暂讶异楼寻竟然如此听话,心情甚好,一把捞过楼寻的身体,就这样稳稳当当的护在自己胸前,觉得楼寻身子十分小,整个身子十分柔软,便这样安顺的靠在自己胸前,乌发用青玉镶宝冠一丝不苟的扣起,淡淡的发香十分清雅好闻,很适合他的年纪。

楼寻觉得十分舒服,动了动自己的屁股,却感到下面有巨大的硬热,愣是怔住了,却玩味地笑了笑,故意磨蹭了一下,舒舒服服地躺在景越宽阔结实的胸膛中小憩,景越抓住马缰的手紧了紧,甚至有一条青筋暴了出来,咬牙忍耐加快了马的步子。

到了景云山庄已经是明月高挂,银色的月光就这样柔和地照在楼寻睡着的脸上,衬得他的脸愈发白皙晶莹有如美玉,景越将楼寻抱下马,尽管动作温和可楼寻还是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毛推了景越一把,景越会意心中虽然不舍但还是将楼寻放到了地上,但却抓住了楼寻的手,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楼寻的小手,楼寻感受到了景越的手中的干燥温热,动了动挣扎不出,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了起来,反正晚上够冷,暖暖手也好。

景越父母早就死了,不过还是把画像挂了出来,对着拜了拜,主婚人是一脸兴奋的女子,听说是景越的小妹景瑟,一声喊得比一声响,双颊红得和煮熟的大虾一般,而且十分自然流畅地高声喊出了:“夫夫对拜。”

楼寻对景瑟的无语转变为好感,便被这样傻乎乎地簇拥进了洞房。

楼寻坐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甚是觉得奇特,自己就这样成亲了,楼寻开始沉思便心安理得地躺在了床上,自己好吃懒做小打小闹在断袖之路上一去不回头,自己对景越又不讨厌,而且景越长得又高又帅身材似乎又很好……

楼寻想到了龙阳十八式心里就不禁猥琐地笑了笑,景越开门进去便是楼寻搂着被子流着哈喇子的样子……

04.谁压谁

楼寻很淡定的坐了起来,很是温柔贤惠地起身倒酒,一双眸子分外晶莹,羞涩地说:“夫君,我们喝合卺酒吧。”

景越自是乐意,喝完了酒,楼寻和景越坐在床上,楼寻跨坐在景越身子上,用力推了推,可是景越有如泰山稳然不动,楼寻气愤地道:“快给为夫躺下!”

景越眉毛动了动,双手抱住了楼寻的腰,“为夫?”

楼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当然啦,我们两个男的自然是夫夫,你妹妹主婚的时候不都说夫夫对拜了吗?”

景越抬手摘下了楼寻的玉冠,一边把他头发放下来一边莞尔:“嗯,的确是。”

楼寻舔了舔嘴唇,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服

唔……衣服真是不要解,楼寻扒下景越的上衣一边愤愤地想着,这时候楼寻的手顿时停下,眼前的景越上衣已经脱下,中衣已经半敞,露出里面强健分明的肌肉,配楼寻抬了抬头看见景越阳刚英俊的面容,就像一只温柔健美的豹子,充满着力量雄性的美感,楼寻小脑袋有些晕乎,用手往下十分利落的解开了景越的腰带……

当楼寻把景越的亵裤脱下时候,眼睛睁大之后皱了皱眉头。

好大……真是可惜了。

楼寻努力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指了指景越的硕大,奈何景越就这样大喇喇地躺着,楼寻恨恨景越的不识相,盛气凌人道:“快点翻过身露出后面啊!”

景越任凭经过多少风浪可还是再次被楼寻的大言不惭惊愕了一下,面色十分不好看,起了身子单手用力抱住楼寻的小腰,威胁道:“你刚刚说什么?”

楼寻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钳制,腰部虽然不疼但是这种任人摆布的感觉真不好受,结巴了一下,寻思了一下必须竭力发挥自己的气场,抬了抬下巴,咬了咬牙,一张秀气的脸上全是理所当然,“废话,龙阳十八式都是要捅后面的啊!”

景越运功平稳了自己的暴动的气息,喑哑着声音道:“你觉得你适合做上面哪一个?”景越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又摸了摸他的下面,又瞧了瞧自己的下面,不轻不重地嗤笑一声,一脸深意。

楼寻鄙夷地望了望他,控诉到:“你的那么大,那在下面的怎么受得了,当然是选比较小的啊,而且我可是男的啊,我怎么能当被捅的那一个,当然是你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怕什么啊!”

说着楼寻心中心思飞快地转动着,眼眶就这么红了,小鼻子轻轻抽了一下,带了几分哭腔:“你就这么把我娶了进来我就离开了自己从小住惯的家,现在你还要欺负我!”

景越心不禁一软,正要安慰,忽然脑中想起一件事,眯起眼睛问道:“不是你说自己是断袖自己要嫁我的吗,怎么倒成了我欺负你?”

楼寻哑了一下,而后在眼眶里面的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虽然我是断袖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我被嫁到了你家已经失了一个身为男子的尊严,不能娶妻生子有愧于父母,你还要我雌伏于你……随便你吧,反正我什么都不会又没力气,你是武林盟主最厉害了,也不能丢脸,要是日后传出去被众人耻笑也不好,反正我是一辈子得在这里了,”楼寻也不擦自己的眼泪,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别提有多狼狈,然而一张小嘴还是不停,看着景越的眼睛红通通的,情真意切道:“说到底也是我太自私,到底到底是我们楼家欠了你的,我也不该有什么要求和奢望的,呜呜……”

景越顿时心中一痛,想起来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强买强卖的意味,顿时有些心疼和心虚,便一把抱住了楼寻躺下,楼寻心中一喜,但景越后面的话犹如霹雳。

“好了,我知道,你还小,这事不急慢慢来,先让你做好准备吧……”景越大手安抚着楼寻,顺便脱下了他的外衣,楼寻彻底傻眼了,天,这还不行,景越的意思是说自己迟早还是得被压了?

这也罢了,景越还那火热蹭了蹭自己隔着单薄亵裤的屁股,楼寻顿时觉得一紧,头皮发麻,这是赤裸裸的猥亵少年啊!老牛吃嫩草要不要那么赤裸裸,好歹等我睡了以后好吗?!

景越倒是没注意楼寻纠结的表情,起身熄灯很自然地抱着身体呆愣僵硬的楼寻歇息。

05.反了反了

第二天早上楼寻依旧赖床不起,景越将自己收拾整洁后,轻声叫了叫楼寻,拍了拍他的脸未果后轻轻摇了摇楼寻,见楼寻依旧睡眼朦胧,索性将楼寻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接过奴婢拧好的绸巾为楼寻擦了擦脸,幸好虽然神思不清但也十分乖巧柔顺,并无放抗,就呆呆地任人摆布,景越越看越爱,取过鱼骨牙刷为楼寻刷牙,接过楼寻直接把谁吞了下去,景越面无表情地地用袖口擦了擦楼寻嘴角,从丫鬟哪里接过鱼片粥,用勺子舀了一口轻轻吹了吹,试了试温度,一口一口地喂进了楼寻的嘴里,楼寻半醒半睡也是吃什么咽什么。

丫鬟们愣愣地看着眼前甚是温馨的行为,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互相擦了擦对方的眼睛,最后还是默默红着脸低下了头。

景越擦了擦楼寻嘴边的粥,将楼寻又放在床上,用被子盖好,看着楼寻粉嫩的脸蛋,最后还是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楼寻是被阳光刺的眼睛痛醒的,望着四周和自己屋子不一样的摆设,顿时清醒自己已经嫁人为夫了。楼寻摸了摸肚子,咦,不饿。楼寻擦了擦眼睛,咦,没眼屎,而且脸也很清爽舒服。

看了看丫鬟,满意地点了点头,边穿衣服边道:“果然是懂事的丫鬟,还知道帮人洗脸,真是体贴人。”

丫鬟们面面相觑,一个身材娇小的小丫鬟上前福了身子道:“夫人不要误会……”

楼寻顿时抬起头,抄起身边的盆栽摔倒了地上,笑了笑:“刚刚不小心把盆栽摔碎了,没听清楚,你刚刚说什么?”

小丫鬟无语凝咽,你这是明明白白的故意摔碎了好吗?!楼寻看着茶盏,摇了摇头,对着丫鬟晓得愈发亲切,宽容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摔碎的,虽然这盆文竹我很喜欢但是我不会怪你的,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说着楼寻又定定看了看另外一边的青花瓷瓶,往小丫鬟身上悠悠一转,道:“对了,你刚刚称呼我什么?”

小丫鬟轻云擦了擦自己额头上流出的汗,道:“少爷。”

楼寻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夸奖道:“嗯,果然很伶俐,也帮我喂饭擦脸了吧,真是乖巧体贴,当以后谁娶了你真是福气啊,这盆栽就赏你了,等会叫人扫扫啊。”

轻云红着脸应了一声,又想起早盟主起床的事儿,脸愈发红得有如艳丽的红霞,道:“少爷谬赞了,是盟主见少爷早上起不来,亲自帮少爷洗脸喂饭的,而且……”轻云犹豫了一下还是吞下了景越偷亲脸的事,转了话头道:“怕是少爷已经忘记了吧,盟主可真疼少爷呢。”

“真恶心,一个大男人偷偷摸摸的,尽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有此武林盟主,江湖危矣。”楼寻一脸厌恶和痛心疾首,丫鬟的脸由红变成白最后隐隐发黑,正在低头思考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盟主的时候,楼寻拍着丫鬟的脸笑得一脸纯良,问道:“那个青花瓷瓶……”

“小少爷放心今天的话轻云绝对不会和别人说的,奴婢还要去叫人收拾,先告退了。”

楼寻望着轻云有如疾风快速离开的背,颔首感叹道真不愧是武林盟主家的奴婢,走路都走得和跑一样,还有我刚刚只是想叫你把青花瓷瓶换成白玉的啊……

楼寻将衣服穿齐整,头发梳好走出了门,坐在庭院的大石头看着蚂蚁寻思昨晚的失败。

第一,身体素质和武力指数差别太大,敌人太强大,难以压倒,不过这不要紧,这时候可以用人格魅力征服对方,让对方不再反抗。

第二,敌人决心太大,毅力太强,不过这不要紧,自己要比敌人更有决心,等待着对方自愿的那一刻。

第三,我是嫁到这里的,这是影响上下的因素,不过这不要紧,咱们这算是入赘,所以对方还是能洗白白被自己压的。

楼寻笑得愈发灿烂。

“你在笑什么……”笑得还这么猥琐,牙都全部露出来了。景越面色复杂看着楼寻傻笑。

楼寻站起身子,摆出一副淡然沉稳的模样,妄图用自己的气场盖过对方,叹了口气,“在想如何让你乖乖的让我压倒。”

……

不教训一下他是不行了,景越打定主意蹲下将楼寻抱起在大腿上背对着自己,干脆利落一把掀起楼寻下摆脱下他的裤子,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楼寻张大嘴,久久不能言语。

反了反了,竟然敢打相公屁股,这下面子全没了,以后怎么治他啊!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牙刷这个词在中国元代就有出现,上层阶级用牙刷,普通人还是用杨柳枝,牙粉是以中草药等等研磨,具体请参照百度百科,好学的童鞋可以和无良作者一样去百科一下哦

06.少林武林暖情宫

自从景越打了楼寻的屁股后楼寻一直很郁闷,下定决心为了以后自己在上面的权利和景越斗争到底,吃饭的时候摆着一张臭脸,平时也不和景越说话,睡觉的时候极力离景越远一些……由于景越身手矫健敏捷每次都能抱住楼寻紧紧不撒手,楼寻人小力气更小,无法挣脱就只好这么任凭他抱着,反正天气乍暖还寒,暖暖身子也好,白日对自己也没怎么样想必景越是知错了,楼寻便这样说服自己。

可楼寻当得寸进尺偷偷跑去小倌馆,除了第一次刚刚摸到了一个清秀小倌的手马上被景越带回去后,以后一旦出门便有一帮侍卫跟着,一旦离小倌馆十步距离便立马被侍卫们半强迫地远远带走。

但楼寻在不满之余也发现了景越的异样,两道好看的剑眉总是微皱,虽然不经常在自己面前显露但还是能发现端倪。

因为最近江湖很不太平,因为最近暖情宫的动作。

说到这暖情宫不得不说这门派的独特之处,说是魔教但真的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是一个淫教,而且宫主莫欢行有龙阳之好,武功不明但制药手段高明得很,整个暖情宫全是男子,还都是断袖,勾搭了一个又一个江湖名门俊才,各大门派的掌门恨不得一锅端了这暖情宫,可这暖情宫实在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事后暖情教众们也多半会放了他们,可是有些俊才却反而想尽办法死皮赖脸留着,就算被强行送回来也整天魂不守舍想尽主意溜门去,掌门们不得不囚禁。但就算不被暖情教众鬼迷心窍的人也多半觉得羞辱,甚至自请离开门派回家种田去。

然而也有和暖情教众两情相悦的,要么是呆在了暖情宫,要么是一起离开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莫欢行也不留着,随了他们去。可各个掌门不乐意啊,你勾搭就勾搭呗,为什么每次都勾搭好苗子有潜力的笛子啊。

面对江湖掌门们的质问,莫欢行只放出了一句话。

“他们腰够好。”

……

一些门派甚至开始培育腰肥腰细的弟子武功,后来明白莫欢行说的话是真理,腰,真的很重要。

江湖百晓生也将腰的重要性写入了练武指标。

这些年来各门派掌门都憋着一口恶气,恨不得一举灭了暖情宫,只是还少了一个契机罢了。

可莫欢行一个月前竟然勾搭上了少林方丈摩擎和武当的掌门清丰,再众人嗤笑莫欢行不自量力妄图摘取佛道两家的高岭之花时,两个人似乎还真的爱上了莫欢行,赖在暖情宫不走了。这下子武林暴动了,各个门派实在忍不住了,纷纷上书说暖情宫莫欢行恬不知耻蛊惑人心,要求讨伐暖情宫。

景越也被这事儿搅得头疼,所以楼寻的小孩子态度景越虽然感到心烦但也随了他去。

景越看了看手中各派的血书,无奈了。

虽说莫欢行是主因但摩擎也清丰也有没守住清规戒律的责任,而且莫欢行也算不上强迫,他在江湖上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三天前不是听闻莫欢行赶他们走他们还不走,在暖情宫劈柴挑粪也要留下来,只怪摩擎和清丰自己不争气啊。

景越真想对各江湖门派说一句“随他们去”,对少林武当弟子们说“掌门自有掌门福,不如放下芥蒂祝愿他们鼓励他们。”

景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幸灾乐祸,将手中的血书放下,打定了主意,站起身子走向房间去找楼寻,推开门却发现楼寻正一起一伏用力地压床。

景越眼尖,在楼寻的动作看见了楼寻压的是一个白色的小人,悄无声息地快速到了床边用右手一把提起楼寻,用左手看了看那小人偶,上面写着景越两个大字。

景越沉默地望了望楼寻,眼中全是怜悯,口中却道:“这你怎么解释?”

楼寻拍了拍景越的手,道:“我见你这几天有些烦躁,夜里也睡得不踏实,怕是阴邪之气入体,听道长说只要做了你的小人偶用身子阳气祛除阴气便就好了。”

景越道:“哪一位道长,你哪里来的时间出去?”

楼寻眼睛晶灿灿的,“这是我小时候惹病的法子,吃了好多药都不见好,一个道长告诉我的。”

景越也不再继续这话题,把楼寻放了下来,只道:“我最近要出去一趟处理江湖事宜,你好生呆在家里。”

楼寻顿时小嘴笑得好似裂开的枣,“我也要去!”然后楼寻负手站得笔直,义正言辞道:“江湖有波折,我身为景云山庄的一员身为武林盟主的亲眷怎能在景云山庄安图享乐,不为江湖出一份力?”

景越从楼寻的头打量到楼寻的脚,最后凝眸望着楼寻的脸,很是直接说道:“你不会武功去能干什么?我不会让侍卫跟着你的……”

楼寻马上点了点头,打断了景越的话,毫不犹豫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去献丑了,你照顾好自己。”

景越眼睛微眯,话锋一转,情真意切,“不过夫人你有如此雄心壮志为夫甚喜,此番出游甚是险峻,为夫必定紧跟夫人左右,好生保护夫人安全。”

楼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扯下,再把眼前男人的嘴撕烂。

夫人,夫你妹的令堂你妹的你全家啊!

07.嘴巴是一朵菊花

“夫人,前面就到了江湖总坛了了,还请夫人……”

马车的门帘里扔出了一块绿豆糕,景越轻轻晃了下身子躲过,接着门帘猛地被只手一把掀起,出现的是楼寻发黑的脸,怒气冲冲道:“景越我告诉你你再敢叫我夫人我会让你这趟行程过得十分充实。”

景越拍了拍额头,作恍然大悟状,“原来夫人不喜欢这个称呼,不如改叫娘子如何。”

楼寻翻起袖口,看了看手臂上浑圆的鸡皮疙瘩,用力的搓了搓,道:“还不如叫夫人呢,我们是夫夫好吗,你能别恶心人了吗,早上吃的都快吐出来了。”

景越驱马来到楼寻身边,“那我叫你寻儿怎么样?”

“……叫我阿寻。”

“小寻,你叫我阿越。”

“随便你。”楼寻翻了个白眼,疑惑道:“你刚刚说江湖总坛,我还以为江湖总坛就是武林盟主家呢。”

景越摸了摸楼寻的头,解释道:“嗯,平常的议事也可以来武林盟主居所,但是暖情宫的事比较重要,为显重大便去江湖总坛,而且江湖总坛对于大部分门派位置来说居中,一齐去江湖总坛能节省时日,这比去某个门派里议事要节省时间。”

楼寻拍开景越的大手,打了个哈欠,道:“照你这么说干脆直接去暖情宫哪儿了,更加节省时间,真不知道你们要谈论些什么。”

楼寻话音未落便躲进了车厢,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心中悲愤莫名,自己不好好的留在景云山庄吃香的喝辣的睡好的还能偶尔欺负个奴婢和景瑟八卦一下景越的趣事来凑这个热闹是为什么啊!

到了江湖总坛已已是夕阳西沉,天边朱红橙色的云霞片片肆意蔓延,总坛大门左边白石雄狮臀部高高翘起,狮头朝下做狰狞状,右边黑石狮子前肢举起,狮头朝上咆哮。两只狮子对面是楼寻直愣愣的目光好似呆滞又好似专注。

景越有些疑惑楼寻怎么看这两尊狮子看得入迷,便开口解释,“这两尊狮子色彩形态是按太极阴阳鱼所雕,起相辅相成,相互交融的和谐之意。”

楼寻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太极的图案,阴阳鱼紧紧镶嵌在一起,而且不断循环打转,水乳(河蟹)交融……

楼寻抬起头,脸颊在云霞下也衬得红扑扑的,楼寻对着景越道:“我们还是进去吧。”

景越心中软了软,果然还是个孩子听不懂这些,想必车马劳顿也累了,想到这儿便笑着紧拉住楼寻的手入门,门侍自然是伶俐认得景越的,只看了眼楼寻便恭恭敬敬地接引了景越入了大厅,口中高声喊道:“景武林盟主到了!”

楼寻身躯一震,看了看门侍心中寻思起来:这声音叫的和上次在小倌馆听到的声音那么像呢,眼睛再仔细打量了下门侍的身材,嗯,臀翘腰细很有潜力,再看看他的脸……

“咳!”景越抬手不轻不重地咳了一下。

楼寻乍然清醒,站直身子看了看大厅四面八方看向自己的眼珠子,极快地端肃了神情,拍了拍面前的门侍,沉声道:“日夜忍受寂寞守候总坛防止外人来袭是莫大的功劳,我心中感愧敬佩,想看看你的容貌,你也算是身为武林中人,何必对吾等弯腰低头,反而我们要对你道谢啊!”

门侍惊愕的抬起脸,众人的目光也集中在门侍的脸上,门侍激动地热泪盈眶,口中颤动着,道:“小公子谬赞,这是我应该做的,日后必定尽心竭力为江湖贡献薄力!”

楼寻点了点头,心中暗叹这人的老实,虽然脸皮长得不错,可怎能适应小倌馆的明争暗斗,戏本子里面都写得那么可怕了何况现实生活中呢,于是下定决心真诚地道:“日后一定要呆在总坛这里守护啊!”

门侍激动地点了点头,屁颠屁颠地跑出门去了守着了。

华山掌门捻须微微一笑,赞道:“这位小公子见解独特非凡,以小见大,可见其心胸,果真是英雄少年,果然配得上景盟主。”

楼寻心中不爽,什么叫配得上,环顾了一圈还真觉得有几张面孔眼熟,看来都是上次参加婚宴的,正要答话,景越上前一步笑道:“多谢陆掌门谬赞了,这是景家人应该的。”说着侧头看了看楼寻,目光深邃,笑的温柔和煦,“小寻,你舟车劳顿,不如让丫鬟带你去厢房休息片刻?”

楼寻正义凛然道:“如今武林危急,暖情宫与各个门派都有纠葛,我怎能独善其身,阿寻不必担心与于我,大局为重。”

景越一口气憋不上来,额头上一根青筋清晰地突起,陆掌门抚掌道:“楼公子果然心系武林,那就劳烦楼公子留下与我们商讨大计。”

楼寻含蓄笑了笑,抱拳道:“这是自然。”

说罢便径自找了下首的一张空椅子坐下,景越看了看上首本该自己坐的椅子,默默地坐到了楼寻身边。

各武林人士会心一笑,开始热烈讨论起来。

08.商定

虽说楼寻自己之前多少也知道了莫欢行和摩擎和清丰之间的纠葛,但在武当中一个小弟子声泪俱下的控诉中得知了更多细节和八卦。

武当清丰和少林摩擎原本就交好,两人定期便会去缥缈峰下的竹林下棋,这缥缈峰委实凑巧,虽说离暖情宫不近但却是暖情宫的必经之处,这一来二去也不知怎么莫欢行竟看上了他们,竟然在他们的水葫芦下药,自己主动送上身子解药,还真勾搭上了。

虽说那名小弟子一直口口声声说莫欢行是强行带走了自家的掌门顺便带上了少林主持,可在场的人都知道派人去查看的时候竹林压根就没有打斗的痕迹,难道莫欢行的武功那么高?

所以答案不言而喻……

楼寻无声的撇了撇嘴,心中却敬佩莫欢行口味倒是广泛,莫欢行有龙阳之好也便罢了,而且还喜欢当下面的那一个,听闻他下至青涩的少年和成熟的壮汉都尝试过,可摩羯和清丰是方外之人也就罢了,这两人八成都已经满脸褶子了,莫欢行如何下的口,还是因为莫欢行只要腰好就够了?

楼寻悄悄瞧了瞧身边的景越,定睛瞧了瞧他的健腰,用手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腰,心中嗤笑着这理论肯定是假的,七老八十的人还真不相信他们的腰能健美到那里去,所以决定床上功夫的肯定不是腰。

楼寻冷眼看着各个门派要么不是说从长计议好好谋划要么就是直接攻打杀个片甲不留……楼寻身子一颤,人家莫欢行还没杀人灭口呢你们就那么狠,明眼人都知道摩擎和清丰八成是自愿的啊!

但楼寻也秉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听得实在无聊瞌睡虫上了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哈欠。

四周顿时安静了,楼寻挠了挠头,貌似打得有点响……

各派虽然讨论的很激烈很忘我但也多少顾及了一直不出声的景越顺带爱屋及乌关注了景家新进门的楼家小公子,尤其刚刚那一番言论更让人去了几分轻视之意,但是武当和少林的弟子都有些不满,可少林个性似乎普遍平和些也不出声,然而武当就有些暴躁了,清丰的师侄明泉站起了身子道:“敢问楼公子有何高见。”

声调平平根本没有询问的意思啊,众人心中想着,坐看二人会如何交锋。

楼寻笑了笑,欣赏了一下明泉修长的身体和雅致的容貌,没想到脾气倒是挺冲,于是也站了起来,道:“诸位仅在攻打暖情宫上做计较却不弄清楚事情始末是否有失偏颇,倒不如去了暖情宫仔细询问少林主持和贵派掌门真实意愿,也免得冤枉了他人。”

众人哑然,其实谁都知道这八成是他们自己愿意的但这可是让暖情宫不在魅惑各派子弟的好机会于是这变成了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啊,谁会冒大不韪这么直接地说出来啊。

明泉张了张嘴又闭了闭嘴,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时间在场气氛都有些尴尬,却是华山陆掌门陆剑宣从容起身,道:“楼公子,此番攻打暖情宫不仅仅是因为这一件事,而是数年来暖情宫以媚药淫功横行武林,扰乱各派弟子心智,坏了门派的根基已经让江湖众人不满,这一次且不说摩擎大师和清丰道长是否自愿,但莫欢行勾引在已经是铁板铮铮的事实,我们去暖情宫讨公道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事,而是为了各派乃江湖的以后。”

楼寻愣了一瞬,然而周遭各人都已经附和起了陆剑宣,景越却站起了身子挥手示意众人安静,方缓缓张口道:“陆掌门所言极是。”

陆剑宣谦让道:“武林盟主谬赞了。”然而陆剑宣话音刚落景越的话便追至耳畔。

“但江湖素来以义为先,以和为贵,暖情宫虽为淫教为世俗不容但也算不上大奸大恶,为此我建议此番上暖情宫旨在和谈,顺便问清楚摩擎和清丰的意愿,若是莫欢行强意留下且执迷不悟便莫怪我们无情了,但还请各派下手有些轻重……”景越话有所指,眼眸带了一丝寒冷,看了看少林武当弟子,最后停留在陆剑宣的脸上,道:“毕竟暖情宫创教以来并未杀人,若是我们先动手也难免辱没了各派清誉,损坏江湖和气,更是我们理亏,到时候若是鄙人想有心调和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另择贤能了。”

景越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起身抱拳说道:“景盟主言重了。”

景越看向不说话的陆剑宣和明泉,问道:“不知二位高见?”

陆剑宣表态:“如此便好,一切劳烦盟主调和了。”明月看了看局势也不再多嘴,点了点头便坐下一声不吭了。

既然如此众人也没什么计划好说了,就是去暖情宫商谈,若是莫欢行不识相就开打呗,然后就是一些小细节商量,景越看了看楼寻睡意朦胧,便抱起楼寻说了声“告辞”便自顾自地走了。

秀恩爱要不要那么明目张胆,众人腹诽。

陆剑宣却发现了明泉看着景越抱着楼寻不自觉露出的艳羡表情。

09.马车和马背的旅途

景越将楼寻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低头时候楼寻睁大了眼睛,冷冷问道:“你要干什么。”

景越用嘴触碰了一下楼寻的脸蛋,理所当然道:“亲你。”

楼寻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有点痒酥酥的,就像被一片羽毛划过,全是温柔的触感,带得心也痒酥酥的。

景越看着楼寻这幅萌样心里痒痒的,一把抱起了楼寻,楼寻匍匐在景越结实精壮的怀里,也不多说话,只觉得这个时候正是好机会,勉勉强强伸出一只手想划一下景越的脸蛋,奈何由于景越禁锢着自己的身子限制了自己的动作,只滑到了景越的喉结,楼寻便看到景越的喉结立刻上下滑动了一下,耳边就是景越喑哑的话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额,这句话不是你应该说的啊!楼寻愤愤地想着,决心扳回一城,按照戏本子上的话努力让声音模仿出暗沉低哑,“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

景越顿时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缓缓松开抱住楼寻的双手,默默脱了自己的和楼寻的外衣,轻轻抱住楼寻,亲了亲还在发愣的楼寻的小嘴,声音低沉轻缓:“快睡觉吧。”

楼寻疑惑了,按照戏本子里写的一般说这句话的都是上面的,一般说了这句话不是就能压人了吗……

楼寻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情形,只觉得脊背发凉,差点点就被压了啊!幸亏说了这句话,可是……

楼寻说了句“我要去茅厕”后,点灯从包袱了找出了那戏本子后找到了后院的小池塘,对着戏本子说了句“多谢”,干脆利落地把它扔了进去,噗通一声响后,楼寻看了看书沉了下去,回房的路上还在想着,戏本子全是骗人的,看来还是得找有经验的人……

楼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了,听见了咕噜咕噜的车轮声和咕噜咕噜的肚子叫,看到了车厢里面的小桌上摆好了绿豆糕和茶水,慢吞吞地吃了个一干二净,掀起门帘看到的却是明泉转向他的脸,面上眼中写满了不屑,讽刺道:“楼公子倒是悠闲,各个门派弟子不到辰时便起来准备出行,倒是劳烦景盟主抱着楼公子上车,还真是身娇肉贵。”

楼寻死猪不怕开水烫,“那没有办法,睡觉阿越对我那么好呢,舍不得叫醒我。”

明泉的神情一下子就变了,又羡又妒,又是一个直性子,微微不忿,“真不知道景盟主看上了你哪一点,对你那么好!”

楼寻一脸讶异,“难道你喜欢阿越?”

明泉差点摔下马来,勉强稳住了身子,说了句“胡言乱语!”后逃一般地自顾自地打马而过,这时候楼寻才发现陆剑宣也在明泉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两人如胶似漆并马而行。

“……你在笑什么?”楼寻听到了景越低沉的声音,很是无辜地看着他,“哪有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笑,楼寻暗暗想着,接着道:“看来那明泉很喜欢你啊。”

景越觉得自己耳朵出毛病了,凑近了问道:“你说什么?”

楼寻微微低头,手指绞在一起,嘟囔道:“刚刚明泉还一直排挤我,说我配不上你呢。”

景越讶然,看着楼寻泫然欲泣的样子心中一紧,有些发急切地解释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和明泉也没见过几次,他对我绝对无意,只是性子比较冲,说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

“咦?!”楼寻急忙抬起头看着景越,一脸的求知若渴和急切,道:“真的吗?我还以为他对你心怀不轨呢,真是没看头。不过你那么着急解释没准里面还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呢,你可不要唬我……”楼寻看见了景越好像被人打了一拳的脸色后吞下了后面准备的话,讪讪一笑,识相地躲进了车厢。

景越只觉得心中气闷,这小东西会吃醋才怪!

午时众人正好在偏僻的荒郊中经过了一个镇子,寻了一间客栈打尖,里面客人不少,只有几个门派掌门进了去吃饭,其余弟子便在客栈后院或附近成群结队吃干粮,由于少林主持和武当掌门不在,其余掌门便邀请摩擎的师弟摩苍和明泉一起进去,大堂三教九流话语嘈杂景越便询问跑堂有无包间,只见跑堂笑眯眯道:“众位客官好运气,二楼正好有一个大的包间平时不合适用饭,不过客官们人多必是适合的。”说完便殷勤地领着众人上楼。

由于人数较多分成了三桌,各派掌门似乎都是认识十分迅速整齐地座,明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他回过神来只有他和陆剑宣站着,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着他们俩,明泉尴尬地扫视了一下竟然只有一桌是有空位,,那一桌还只有景越和楼寻,景越笑得平易近人,“陆掌门和明泉少侠若不嫌弃一起用饭可好。”

按理说武林盟主都作这般低姿态了若不顺着台阶下就太自不量力了,可是……明泉的看了看正在兴奋地和店小二点餐的楼寻。

实在是不想和他一起坐啊有没有!明泉脸色十分僵硬难看,侧了侧脸,手却隔着衣袖被陆剑宣一把抓紧,只听陆剑宣不卑不亢道:“那就叨扰盟主了。”

明泉抽了抽嘴角,犹豫了一下,吐出了四个字:“却之不恭。”

明泉在陆剑宣身边刚刚坐好后便看见了楼寻颇有深意的笑。

10.开诚布公?

明泉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总是担心楼寻又会说出什么惊世之语,可到后来饭都要吃好了也只是见楼寻乖乖地自己吃饭,乖乖地吃着景越夹给他的饭。

明泉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轻松些许,看了看饭碗准备继续吃,咦,鸡腿不是都被那楼寻吃光了吗,这哪来的,明泉看了看仅有可能将鸡腿夹给他的陆剑宣,心中了然,对他感激一笑后开始啃,没见到神情复杂的陆剑宣。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楼寻突然说道:“明泉少侠,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阿越?”

明泉把鸡腿肉喷了出来,楼寻大呼可惜,这可是自己本来要夹的鸡腿,却被那陆剑宣抢先了,还落了个谁都没吃到的下场,只见明泉涨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擦了擦嘴,明泉脸五官原本就精致俊秀,明眸与脸颊的朱红相互衬托,竟然多了几分艳丽。明泉眸中了几分厉色,连尊称也不喊了,薄怒道:“楼寻你这是什么意思?!”右手不禁碰了碰腰间的长剑。

楼寻将可惜地目光收回,抬眸看向明泉的神情却是一脸平静,只是一双眼睛分外清明,轻缓言道:“明泉少侠你一直对我不满,刚刚我已经把我们在路上的话告诉阿越了。”

这小子竟然把这话告诉了景越,明泉心中又怒又急又怕,小心翼翼地看了景越一脸,却只看到对方一脸平静,安心聆听的模样,心中虽有几分不安,但也没有那么激动,整理好思绪刚要反驳,却又被楼寻接下来的话堵住。

“我知道,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得小鬼,不会武功也没有文采,我自是配不上阿越,说实话我一开始也的确对他也没什么感觉,可是自从我嫁给他后,阿越对我那么好,一点都不嫌弃我,生活里都把我的点点滴滴放在心上,都照顾着我。我觉得我也离不开阿越了,因为不会再有像阿越那样的人包容我安慰我对我好,就算有,我也不想去找了,只想和他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楼寻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可是明泉少侠的话……尤其是今日所说的话更让我担忧,我不清楚是你对我不满还是喜欢阿越,若是前者也就罢了,若是后者我们不如就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呵呵……”楼寻竟苦笑一声,“是不是很可笑,身为男儿竟被情丝所扰。”言及次,楼寻的神情带了几分坚毅,“但我不会轻易放弃阿越,还请明泉少侠给我一个明白。”

楼寻的神情十分平和,甚至有些超然,可配上他的话却只让人感觉他对景越的情深意重,不禁让陆剑宣和明泉低头深思。

明泉心中脑中全萦绕着楼寻的话语,每一句都拨动自己的心弦。又回想自己对他的态度何尝不是也有嫉妒的成分在,嫉妒他和景越相伴相守,嫉妒景越对他那么好,而自己喜欢的那个人虽然对他温柔,但始终是师长的关怀,何曾有一丝爱意,可就算因为这样自己也不该迁怒与楼寻,就算他有时言辞不当,但也只是少年直接。就如同现在面对情感困惑他有勇气说一句开诚布公,光是这点就让自己望尘莫及了……

明泉的脸上多了几分羞愧,抱拳弯腰道:“这两日是明泉不好,自己性子比较冲些,言语多有得罪和轻慢,但明泉绝没有喜欢景盟主,对景盟主明泉只有钦佩,还望楼公子莫要误会担忧。”

楼寻低头思索昨日在总坛自己和明泉的话,突然道:“你对莫欢行怎么看。”

这话和现在的情形有关系?明泉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诚实道:“歪门邪道,用媚药蛊惑人心,以前便也罢了,如今竟然连本派掌门都不放过,实在可恶,我势必要将师叔夺回来!”说道最后,明泉竟然多了几分激动愤慨。

楼寻看着明泉脸上神情笑眯眯道:“他夺去的不仅仅是清丰掌门还有摩擎主持呢。”

明泉讪讪笑了声,道:“我们此番去暖情宫自是要将师叔和摩擎主持一同带回来的。”

楼寻还要再问,却被陆剑宣打断,“看来一切只是误会,多亏楼公子主动谈及面对,光是这一点就是有很多人比不上的啊,陆某以茶代酒敬楼公子一杯。”说完便仰头一饮而尽。

楼寻心心中得意,嘴上谦让,“过奖过奖。”也喝完了一杯茶。

景越看了看其他几桌侧耳筷子刚刚就一直没动过,侧耳倾听的掌门长老,道:“各位用饭用了吗,用完就继续赶路吧。”

你家媳妇对你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深情你就没有一点表示吗!众人有些抓狂。

一个有钱的门派掌门出门招呼了店小二上来准备结账,却见店小二一脸讶异,“客官们现在要走了?这附近只有我们阑,珊镇一个镇子,要去下一个镇子看看这日头……”

店小二顿了下,陪笑道:“这镇子也只有我们这一间客栈了,不如客官们休息一二,正好还有厢房,应该足够供众人休息。而且今夜正好是我们阑珊镇的灯会呢,客官们晚上去观赏也是好的。”

楼寻一听说有得玩,压抑住开心地心情,急忙道:“恩恩,夜间不安全还是住下吧。”

明泉自觉对楼寻有愧,也附和道:“楼公子高见,夜晚赶路只是勉强,反而给了歹人有乘之机,不如留着。”

大部分人本来就打算留下,明泉的“歹人”二字更加坚定了本要住下来的决心和逆转了雄心勃勃讨伐暖情宫一刻也不相等的掌门长老心意

谁都知道这歹人说的不是强盗,毕竟不会用那么傻的强盗抢劫一大帮子带着武器的人。

谁都知道暖情宫教规松散,莫欢行对属下放纵,驻守在暖情宫的教众都是轮流的,更多的都是游荡出去寻欢作乐的,所以这些年来才会有那么多暖情宫事件……

暖情宫教众下药手法独特绝妙,要是被在途中休息的时候被神不知鬼不觉的下药了……

众人不禁想到了那旖旎画面,都觉得腰躯一震,脸皮一红,都纷纷表示要留下来的决心。

11.生日

楼寻刚刚吃完晚饭便要兴冲冲地跑出去,然而没几步就被景越拉住,楼寻很是不满,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啊,我要出去看……”还没说完,楼寻便感到肩膀微重,景越把一件披风披在了他的肩上,细细为自己打了个结,摸了摸楼寻乌黑的头发,道:“知道你要出去看灯会,但夜里还凉,多穿些衣服比较好。

楼寻裂开嘴笑了,抱住了景越,努力踮起脚尖,却只亲到了景越的喉结,便跑了出去,景越脸色由微红变得发乌,急忙跟了出去。

这小子,平时懒懒散散的这时候还跑得真快!

景越匆忙出了房门下了楼好不容易拉住了楼寻的手,一边想一边狞笑着,“你该不会自己打算溜出去吧。”

楼寻忽然甩开了景越的手,托着脸羞涩道:“哪有啊,我是打算在客栈门口等你的。”

……

“走吧。”景越在楼寻身侧说道。

夜晚晴朗,天上繁星璀璨,街上花灯几乎几步都有数盏,旖旎的灯光柔和地照在楼寻雪白的皮肤上宛如轻薄至极的霓裳,眼眸就像一泓清水映着灯光显得愈发明亮温柔,褪去了平常的闹腾,多了几分温文尔雅。

“景越你给我买个花灯!”楼寻指着一盏灯命令道。

“娘子,你刚刚说什么?”

“阿越帮我买一个花灯。”

……

景越手里拎着花灯,楼寻双手都是景越买的小吃,左手是一串糖葫芦,右手是一袋子的什锦糖,吃得满脸幸福满足,长叹一声,“要是天天如此,那我此生无憾。”

景越忽然冒出一句:“可以天天吃零嘴,但要定时定量,不能像今天那么乱吃,你不想要你的牙了?”

听到这话楼寻一脸恨铁不成钢,“你这煞风景的,你这时候应该说“只要你愿意我竭尽全力也会为你办到”才对啊!

景越抽了抽嘴角,道:“只要你愿意我竭尽全力也会为你办到。”

楼寻双眼发光,“真的吗?”

景越耸了耸肩,“假的。”

楼寻失望地看了看他,“切,骗一下人也不会,嘴巴都不甜,就知道顺着我说。”说完便小跑往前走。

景越顿了脚步,酝酿了一下感情,牵住楼寻的手,深情道:“刚刚那句话才是骗你的。”

“笨蛋,我的糖葫芦被你扯掉了!”楼寻肉痛得望了望掉在地上的糖葫芦。

“不打紧,我再帮你买一个便是。”景越笑了笑道。

楼寻有些讶异地望了望景越,疑惑道:“今天好奇怪啊,怎么那么依着我?”

虽然平时也很依着自己但绝对不像今天那么百依百顺啊,楼寻心中疑云愈浓。

景越无语问苍天,方慢腾腾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楼寻被景越的话吓到,被糖果呛到,涨红着小脸吞下了嘴里的糖,气喘吁吁道:“你怎么知道的。”

景越轻轻拍着楼寻的背,嘴上和平常地说道:“你我交换生辰八字的时候看到了。”

楼寻觉得有些心虚,那媒婆送来的帖子自己都没碰过,正想把手伸回,却发现景越握得更紧了,抬头看着景越道:“你怎么不顺着我了?”

景越凝眸看向楼寻,说:“唯独这个,不许。”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上面压你也可以了?!”楼寻激动地问道。

小祖宗,你还没忘记这事啊,景越用左手擦了擦额头流出的冷汗,道:“这话还用问吗,当然是……”,景越看向楼寻炯炯有神的目光,坚定道:“不可能。”

……

景越和楼寻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空气中弥漫着初春清冽的花香,淡淡的让人觉得好闻舒服,街边的花灯一盏一盏慢慢地暗了,行人渐渐少了,两人走到了一条小河边,二月春风是温柔的,带着几分凉意,楼寻耳朵的滚烫被消磨了几分。

二人都望着河水,,天上闪烁的繁星倒映在水面上,随着水波潋滟生出繁华的浮动美态,就像是被倾覆打散的美梦一般铺满了整条河,一盏盏不知道是谁放的莲花河灯如婷婷的少女迈着最齐整的步伐无声无息地走过河面,远处还有灯光闪耀,柔柔地照在景越高大的身姿上,渡上了一层柔和朦胧的轮廓,楼寻看得有些发呆,坐了下来,景越也顺着他坐下,河边冰凉的青石板似乎生有苔藓,一点点湿润渗透二人一层又一层的衣服,最后润泽了些许肌肤。

楼寻感觉到肩膀被有力地搂住,身子依靠在景越结实的身上,觉得十分安全,这时候下巴被轻轻抬起,景越的唇就这样小心翼翼地停在自己的唇瓣上,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轻轻咬了下楼寻的下唇,景越的味道醇厚干净,又有着男子特有的霸道,一丝丝的透进自己的口腔。

安详,安详个鬼啊,这家伙就是一头饿狼!楼寻不爽地想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巴,看向景越,“你下次能不能不要这么不声不响地亲过来。”

“好,下次我亲的时候知会你一声。”景越看着楼寻,用手轻轻滑过楼寻的脸,“不过又不是没亲过,怎么今天就害羞了。”

“……”

景越长年练武的手指有粗糙的茧,楼寻感觉被摸得身子带着心尖一颤,忽然挣脱出景越,站起身子叫道:“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说完便一转身大步流星率先离开,心中却不断咆哮:刚刚怎么看到了这家伙全是宠孩子的眼神啊,老子才不是你儿子,老子日后可是要压你的!你别以为你这样老子就会屈服啊!

楼寻突然被景越扯住了,转过头龇牙道:“你搞什么啊?”

景越动了动嘴唇,又道:“今日在客栈你对明泉说的话是真的假的?”

楼寻很是直接利落,“废话,当然是假的。”

……

楼寻看了看景越默不作声的神情有些心虚,正要说些软言温语,却听到景越的声音,“罢了,无论真假你也逃不开了。”

楼寻觉得胸口被气得发痛,刚要回嘴却被景越一句话堵住。

“小寻,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纠结是是打生日好呢,还是生辰好呢,还是打生日吧,这本来就是一个抽风不严谨的文。不过表示作者很乖去科普了,终于找到了 宋朝刘克庄的《朝中措·元质侍郎生日》。所以古代应该是有生日这个词的,话说作者已经很努力克制不要出现草泥马之类的词汇了,不过为了延续抽风精神后面不保证哦

12.暖情散

景越醒来的时候发现楼寻也正好睁开眼睛,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唇,才道:“今日怎么那么早起来了?”

楼寻嫌弃地滚进了床最深处,道:“你嘴巴真臭,快去刷牙!”

这厮怎么得寸进尺了啊,以前只是亲脸现在竟然亲嘴了,不过我们是夫妻,不对,是夫夫这也很正常,我干嘛为这个害羞啊,新婚之夜什么都看过了。

楼寻抚了抚自己的跳动的小心脏一边懊恼,下了床,正好看到景越已经换好衣服,自己磨蹭蹭地穿衣服,由着景越帮自己梳头,忽然想起一件事,貌似已经挺久没自己穿穿衣服和梳头发了……

楼寻忍不住回头打算质问景越,却猛地感到剧痛,“啊,好疼!”,楼寻摸了摸自己动作扯得生疼的头皮,一双眼睛被痛得泪汪汪的,景越看着心也疼了,轻轻摸了摸楼寻的头皮,仔细翻开发丝瞧了瞧,忍不住轻声责备:“怎么穿个衣服都那么不老实这下好了,都见红了,很疼吧?”

楼寻心气一来,气哄哄道:“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你还敢凶我?!”说着用小拳头用力捶了捶景越的胸膛。

景越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躲,只说:“嗯,都是我不是,好了,”景越抓住了楼寻的手,“继续穿衣服吧,等会吃完早饭便要启程了。”

楼寻气不打一处来,却又无从发泄,只好任由景越帮自己梳头发,默默穿衣服……

楼寻和景越吃完了店小二送进房间的白粥咸蛋后齐齐下了楼,却发现明泉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陆剑宣面无表情地看着明泉。楼寻八卦之心大盛,忍住了几乎要雀跃的笑,下了楼,对明泉和陆剑宣打了个招呼,道:“咦,怎么明泉少侠脸色不大好啊?”

明泉拂了微搐的墨眉,才笑道:“不妨事,昨晚看花灯看晚了,早起身子有些不济。”

楼寻笑意深深,“是明泉少侠一个人看的吗。”说着有意无意看了看陆剑宣虽然面色僵硬但气色不错的脸,关切道:“怎么陆掌门脸色也不怎么好啊。”

陆剑宣嘴唇动了动,似乎在斟酌言辞,“……不妨事,昨晚和明泉少侠一同去看花灯了,回房便晚些。”

楼寻了然地点了点头,“这客栈厢房不多,委屈你们二人同住了。”

这客栈厢房其实不多不少,还有七八间的样子,可是一大帮子人的确是分不过来,普通弟子自然是不用说当然是去睡通铺有些甚至还去睡了马棚,掌门长老和有名望的弟子便三两人一间,楼寻和景越自然是不用说,倒是陆剑宣主动邀请明泉同住,明泉也含笑应允。

然而听到了这话明泉脸色愈发难看,唇齿话语也带了几分冷意,“哼,陆掌门愿意和我同住就是我的荣耀了,自该感恩戴德,但也不是事事都能顺陆掌门的心的!”

说完明泉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还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看了看楼寻和景越,忙道:“明泉失言了,委屈谈不上,只是床铺挤了些。”说完明泉脸色不禁一红,急忙告辞逃一般快步走向客栈门口。

楼寻观赏着明泉多变的脸色十分满意,对着陆剑宣神秘一笑,“陆掌门,明泉少侠脾气直了些但也挺别扭的不要放在心上啊,多多体谅对方。”

陆剑宣神色微动,看了看楼寻真挚的脸,笑了笑,“这是自然。”

“啊!陆掌门你的胡须什么时候剃了?”楼寻看了看陆掌门光洁的下巴,后知后觉呼道。

陆剑宣微闭了闭眼睛,似乎理顺气息,方淡淡道:“昨晚剃须,难怪楼寻公子现在才知道,时日不早,似乎各派人都在等候,还请景盟主楼公子快些。”说完也径自缓缓走出客栈。

楼寻冲陆剑宣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主动拉起景越道:“我们走吧,事先说好,这次我不坐马车啊,我要和你骑马,在车厢里面闷死了。”

一连几日的晴朗今日也不例外,天气温暖和煦,微风轻拂吹动着众人的衣袖如优雅的蝶翼,景越驾马技术纯熟,一路平稳有如平地,楼寻看了看路边田野盛开的油菜花一株株紧挨着一簇簇盛开着,日光下耀眼的灿烂金色宛如如山间纯洁少女明艳的笑,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楼寻向后悄悄探着,明泉和陆剑宣紧挨着一起,明泉时不时的故意向右离几步却被陆剑宣一下子贴近,有一次差点失蹄连人带马摔倒在油菜花田里,幸亏陆剑宣眼疾手快抓住了明泉的手帮他安抚了马匹。

“你这几天怎么一直盯着他们看。”景越的声音低沉隐忍着怒气,楼寻转过小脸,得意地笑,“明泉长得那么好看,陆掌门也是一表人才,我就忍不住看了。”

“别忘记你已经成婚了。”景越咬牙切齿道

“成婚又如何,不许我娶小妾坐享齐人之福了……啊!”楼寻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子被景越狠狠按住有些发痛,急忙献媚谄笑,“开玩笑的,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啊,我就看看看看……”

“看也给我少看,不要用你那么色眯眯的眼神看。”景越似乎被楼寻的话安抚了些许,松了力道,然而楼寻一脸冤枉,心中控诉道:我哪有色眯眯啊,景越你眼睛被马蹄踩了吗?!不过……楼寻不禁看了看景越面无表情的脸,这家伙刚刚该不会是吃醋吧……

楼寻坏笑了一下,用力将小屁股了下景越的下腹,明显感觉到景越的某处正在迅速胀大坚硬,景越弯下腰在楼寻,轻呼的气息挑拨着楼寻的神经,楼寻的脸也随着景越的呼吸变得红润滚烫。

“如果你希望晚上安安心心睡一个觉的话还是不要挑拨我比较好。“景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笑着道。

楼寻的眼中景越脸色全是人面兽心四个大字,但也害怕,一下子就老实不敢乱动了。

恩恩,为上者必得忍耐,这是为了以后为了以后!楼寻心中不断安慰自己。

当众人看见了天下墨蓝色的天空和片片乌云时,心中感到了深深的欺骗,就算一大早启程还是赶不到下一个休息的城镇的,还是都露宿郊外。

楼寻靠在楼寻的身子上,伸出手烘烤着众人刚烧起来的篝火,一脸歉然对着拾柴火的弟子门道,“楼寻无用,劳烦众人了。”

弟子们受宠若惊,急忙表示为武林正道是应该的楼公子身娇肉贵自当好好休养云云。

景越已经适应楼寻的口是心非了,只是用披风将楼寻裹得更紧了,楼寻耳边听到了几声狼叫,扯了扯景越的衣服,道:“怎么,这还有狼啊……”

景越有些讶异,有些好笑,“你怕什么,这么武林中人在这里你还怕狼吗?”接着转了语气,神色温柔坚定,表白道:“况且还有我呢。”

楼寻突然露出了一个猥琐至极的笑容,“春天了,这群狼叫的很欢嘛。”

景越瞬间明白了楼寻的意思,只气闷地不说话,越说越会被这小坏蛋说的心里发堵。

楼寻看着景越的脸色心里有说不出的舒坦,转而看向一旁的明泉左边便是陆剑宣,这二人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虽然仍有些疏离但是已没有了早上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明泉不声不响地结果一个武当弟子的水,后来武当弟子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明泉神色微有些讶异但也起身随了他进去深处的树林子。

然而过了半柱香时间却仍然不见二人出来,陆剑宣刚想起身便听见明泉的声音如尖锐的刀锋划过众人的耳朵,景越起身急忙安顿了些人,只选了几个掌门和陆剑宣一齐进去,却被楼寻扯住了下摆,只见楼寻仰着头脸都发光了,景越无语的抱起楼寻和其余的人迅速进了去,却发现明泉面色潮红柔顺的头发已经有几分松散,几缕青丝已经落在了白皙的脸颊,由于额头脸颊出的汗紧紧贴着,单手紧紧攥住领口,一只手竭力推着那名武当弟子不让他上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一名满脸褶子的掌门高声问道。

楼寻轻蔑地看了看那名掌门,这么香艳的场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好吗?

明泉看向他们脸上有了几分松弛,而后怒吼道:“还傻站着干嘛,先把他擒下啊。”

那名褶子掌门拍了拍大腿,着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泉少侠你快说啊,这也是武当弟子啊,而且似乎是你们的事儿吾等实在不好插手啊……”

众人集体都对褶子掌门有些无语,还是陆剑宣几步上前面对那名武当弟子,阻隔在他和明泉的接触,武当弟子被他们打扰好事心中早已不爽,直接对着陆剑宣奋力使出一掌,陆剑宣却用手撑住他的肩膀翻身在他身后,一个手刀拍在了他的脖颈上,而后双手将他向上一折,清脆的咔嚓声让楼寻抖了抖身子。

陆剑宣对着吩咐众人看住他走向明泉,用手摸了摸他的胸膛而后谈了谈他的脉搏,皱了皱眉,然后看向他的下腹,道:“中春药了?”

明泉秀丽的面容有些扭曲,看向他转头不语,陆剑宣看向那名武当弟子,面如冰霜,冷道:“解药在哪里?

那名武当弟子还在叫嚣:“准备个狗屁解药,画蛇添足难道给人可乘之机让我功亏一篑吗?!”

一个长老摸了摸他的身子,对着陆剑宣点了点头,“还真没有。”

陆剑宣还要再问,而那名武当弟子似乎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一次性说个够,“哈哈,用冷水冲了身子也不成,这暖情散可不是一般的春药,除非用身子解否则就等着他的身子被憋爆吧!”

暖情散?!

众人面面相觑,这不是暖情宫教众必备的压轴药品了,这些年多少原本一脸禁欲心静的男子被这药……

听说这药还成了一对对神仙伴侣呢。

陆剑宣忽然起身,对着众人凝重道:“陆某为明泉少侠解药,还请众人回避一二。”

明泉忽然起身一个踉跄幸亏被陆剑宣搀扶住,眸光如刀似剑,咬牙凌厉道:“陆剑宣你敢?!我宁愿不要这武功修为也不要被别人玷污了身子!”

陆剑宣却不管他,一个横抱将他抱起面容有如修罗,对着众人冷酷道:“还请众人回避。”

众人均被其气势一凛,急忙愤愤告退,连楼寻也暂时收了心思随着景越回到了营地。

楼寻望着天空,闭眸侧耳倾听,各种狼嚎中却隐约能听见明月的尖叫,而后却缓缓低了下去,楼寻没有武功自然听不见,但是看着其他人羞红不语的脸,问了问景越:“他在自慰?”

景越摸了摸楼寻的头发,一脸深意,“不只有自慰。”

13.夜审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去,楼寻手握树枝百无聊赖地翻弄着火堆,时不时有几颗火星跳了出来,划出橙红明亮的细线,发出“砰嚓”的声音后又迅速黯淡下去。

终于在楼寻期待的目光下明泉终于被陆剑宣半拥半搀的扶出来,明泉双颊艳红残留着情欲满足后的余韵,然而脸色十分难看,一直躲避着众人的目光,反之陆剑宣一脸淡然平和,只是二人的衣服都有众人心中了然地褶皱和些许湿润。

陆剑宣将明泉小心安置好后忽然单膝跪下抱拳道:“今日情况危急由于明泉贤弟被那无耻之徒下药,陆某不得不出此下策,但终究污了明泉贤弟的身子实在是大罪,还请明泉贤弟用这剑了断了我。”陆剑宣说着便将随身的长剑奉上,明泉缓缓接过,和他腰际佩戴的白玉长剑十分相宜,明泉手握剑柄猛的将长剑抽出,寒光骤然一闪。

众人大惊失色,那名褶子掌门急忙道:“明泉少侠手下楼前,事出从权,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况且若不是陆掌门恐怕名泉少侠这身武功便废了。况且如今是我们武林各派齐心协力的时候,明泉你怎能因一己私情而自相残杀给了那淫教魔人可趁之机?!”说到后来言语已经有了几分严厉之意。

楼寻忍不住用眼刀刮了一下褶子掌门,这到底是劝啊还是激啊,你这么老了应该饱经风霜有几分江湖经验了啊,还是说你难道是暖情宫派来的奸细……楼寻看用手轻轻扯了扯景越的衣袖,景越轻声道:“放心,若真是万不得已我会出手。”

明泉也不答话,轻轻将剑一挥,挑断了陆剑宣身后的黑发,淡淡道,“今日之事多谢陆掌门了,边让这事情如这发丝一般了断了吧。”

陆剑宣愕然片刻后急忙道,“说到底是陆某的不是,陆某愿负责效仿景盟主和楼公子。”

众人面色皆都一变,却只听明泉平淡无波的声音:“都是江湖儿女何必拘谨于此,事从权宜也不必冥顽不化,况且我又不是女子不需要陆掌门为我负责,我累了,众人自便。”

说完便让一名武当弟子哪来被褥铺在地上沉沉睡了过去,也不再看陆剑宣一眼。

楼寻起身拍了拍小手,提醒众人:“话说那位武当弟子呢?”

众人皆都清醒,一同起来准备连夜审,景越皱了皱眉头,道:“这么晚了各位还是早些歇息吧,这事儿不急,明日也是一样的。”

“不行!”楼寻打断道,“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其他人的水壶干粮里下药了。”

怎么可能……景越刚要喊出这句话却看到了众人急忙走向那名武当弟子所在,景越扶额,只好随着楼寻往前走,只留下依旧保持跪姿的陆剑宣和睡着的明泉。

楼寻看了看那名被五花大绑的武当弟子,笑嘻嘻问道:“你到底是不是武当弟子?”

“哼!”武当弟子鼻翼轻哼。

“你有没有在其他人的食物饮水里下药?”

“哼!!”武当弟子重哼。

楼寻淡定地看了看他,说道,“你们去搜搜他的包袱,他似乎谋划已久肯定还有富余的暖情散,若是搜到了就把它拿过来。”

众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只见楼寻笑眯眯地取过搜出来的暖情散,道:“你不说我就把它全部倒在你的嘴巴里。”

那人脸色大变,”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不光要倒进去我还要把你丢进狼堆里面运气好的话你还可以享受享受狼群的龙精虎猛呢,运气不好的话你就忍受着暖情散的功效被狼活活吃掉。”楼寻恐吓。

众人听见楼寻的话十分有默契的抖了抖身子,对望了一眼彼此后迅速低头。

那人脸的色彩变化十分精彩,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似乎是铁了心不说,楼寻脸色有些苦闷,眼珠子转了转后说了句“我要去上茅厕”便一溜烟地跑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已是一脸舒畅,对着那人笑了笑,“决定好说了没。”

那人脸色十分纠结狰狞,到头来回答楼寻的只有沉默。

楼寻十分平静地走到旁边取来一个水壶将暖情散打开全部迅速地倒入,对着一名弟子吩咐道:“把他嘴打开。”

弟子看了看景越,只见景越点了点头,便用力的扳了扳那人紧闭的嘴,竟然打不开,结果又上了一个人才努力把他的嘴巴撬开,楼寻就把这水壶塞入他的嘴里,事后还用力的按了又按。

那人只觉得液体划过之处全被点燃一般,嘴里喉里全是灼热,肠胃更是火一般的燃烧难受,低头咳嗽几欲作呕吐,慌忙抬头望着景越急吼:“快,快给我解药!”

还有解药!?刚刚搜身的时候怎么搜不到,众人集体一懵。

楼寻却不急不缓,明媚笑道:“你还不回答刚刚的问题吗?”

那人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突起,怒道:“所谓的江湖正派都是你们这种人吗,真是无耻,枉你们还一脸大义凌然,全是道貌盎然的伪君子!”

楼寻点了带你头,“看来你不是武当弟子了。”

那人顿时闭嘴,只觉得血液都在沸腾,心中愈发惶恐,这暖情散的厉害可不是假的,要是真的被这小毛孩子用暖情散玩死了不仅是倒霉,更是奇耻大辱啊,可是就这么招了也太没骨气了吧,那人感觉心中好像是两匹公牛在互相顶着角,不分上下不肯相让。

“把他抬到深林里找到狼群丢到里面!”

啥,自己还没考虑好啊,那人呆了,就觉得身子一轻,还没走几步,着急了,身子不断扭动着,险些让抬着的人抬不稳差点让他滚下来,只听那人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可那人只见四周景色向后退去,终于不再废话说道:“我是暖情宫的弟子情斯,我是为了明泉才伪装的!”

脚步停下来但还是没有把他放下来,那人继续解释:“当年我对明泉一见倾心便离了暖情宫拜到武当门下,经过这么多年我本来只要偷偷看着他便好,可是多年了,他却好像不知道我这个人,我好不容易混出了一点名声得以和他一起出行,我实在是不能忍耐了,哪怕只有这么次……”说到后来那人的眼中竟然有了点点泪光,声音也颤抖了,众人互相唏嘘不已。

楼寻感叹着示意将人放下来,灵光一闪,惊讶道:“这么说你也算是武当弟子了,你这不是背叛了暖情宫吗?”

那人一脸骄傲,“我们暖情宫的教规就是一切以情以欲为先,宫主还鼓励我说明泉的姿容在武林是有名的说我好眼光呢。”

楼寻对莫欢行起了极浓的兴趣,看了看景越又看了看面前的人,一时间心里盘算着,却听那人急切的声音,“我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快给我解药。”

楼寻歪了歪头,问道:“解药在哪里?”

“就在我包袱里的信封中……那是我写给明泉的情信。”那人的脸红得和熟透的苹果一般。

楼寻笑得一脸纯真,羞涩道:“我还只是一个孩子怎么会给你下那么无耻的药物,那只是辣椒水罢了,四川的辣椒果然厉害,那灼热感和暖情散的感觉像吗?”

那人被楼寻呛到了,咳嗽怎么止也止不了,但身子也瞬间冷静下来,刚刚的确主要是自己心里着急加上辣椒的灼热也没深究,现在发现自己除了灼热滚烫还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更别说欲火了。

情斯看着楼寻天真无邪的表情,要不是自己被五花大绑要不是对方人多势众自己一定要狠狠地……

情斯脑海中想着那让人痛快的画面看着楼寻忽然傻笑。

“把这人的衣服全部扒下来,竟然用此等媚药简直是不知廉耻,多少也得给暖情宫一点教训。”景越看着情斯望着楼寻的表情剑眉紧蹙,冷冷吩咐道。

众人蜂拥而上淹没了情斯来不及转换仍带笑容的脸。

“盟主亵裤要脱吗?”

“赏给他了,这大晚上挺凉的,他可以不人道我们不能不厚道。”

今晚所有人都安睡着,只有一颗粗壮的树绑着一个人,除了敏感部位有条单薄的亵裤外其他全是白花花的肉。

14.芙蓉

楼寻是被明泉恶狠狠的声音吵醒的,只见明泉单手撑着显然还在酸痛的腰,对着被牢牢捆绑的情斯破口大骂,俊秀的容色沾染怒气显出几分张扬的艳丽。

“无耻暖情妖人,竟然心怀不轨藏匿武当许久,真是狼子野心恬不知耻,说你还用此等卑劣的手段拐骗了多少武当弟子!”

楼寻默默地漱口,昨天情斯痴情模样浮现在眼前,狼子野心说得过了人家对你痴心一片想野的也是你的心你的人。

“要不是我好运气岂不是被你玷污了身子?!说,你还有多少暖情散!”

陆剑宣听到明泉前半句话神色明显狂喜,而后又极快地掩饰下去,但嘴唇翘起的弧度不禁向上翘起。

“最让我可气的是你竟然不说,还口口声声地说什么爱我,爱你个鬼!你不说出来反而用这种强逼的细作手法,你配说爱吗?!”明泉仍旧不解气,滔滔不绝谩骂之声,感情昨天那副淡然的表情语气是被做累的,众人心中了然,默默听着明泉流畅愤恨的骂声。

“明泉你错了,我承认我的手段下贱,那是我因为我知道你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你每日醉心于和清丰掌门讨论武功,哪里顾得上别人一眼,其实我真的要用这种法子我何不早用?何必在江湖高手皆在冒险用?何不在武当门派用,何不在武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你勤奋练武的时候给你递水的时候用?你仔细想想我为你在夜晚给你递水端茶了多少次,这么多次机会我明明可以下手,只是我舍不得,我真的好想让你心甘情愿,可是你的目光何曾落在我的身边,这一次,我实在忍不住……”情斯缓缓低下头,苦笑轻言:“其实你若真的不愿我也会给你解药的,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人啊,只可惜竟然被他们扰乱了心绪……”

明泉神色被他的话震撼,面色惊愕,心中情绪莫名,又恨又恋,有感动有羞愧,螓首缓缓垂下,却看到了情斯白花花的皮肉,一时情感被冲淡了不少,只道:“可我对你无意,这次我放了你,你走吧。”

情斯言语坚决之意有如磐石,“明泉师兄赎罪,明泉师兄你虽为武当最杰出最有名望的弟子,但是掌门仍在明泉宫,若不是掌门和师傅将弟子赶出的话,弟子绝不离开武当山。”

情斯的武当师傅现在还在闭关,清丰自是不用说还在暖情宫,将情斯煮出武当自是还有些时日,其实江湖几乎所有门派都是决不允许一人身拜两个或多个门派的,暖情宫容得下但武当绝不容得下,但也要本人师傅和掌门的首肯。但情斯这番在理的话谁敢说没看出他的本意呢?

明泉瞥了一眼,道:“随便你。”

众人见没戏可看,匆匆收拾了一下准备启程,由于情斯身份特殊,便将他关在只有楼寻有的马车里,车夫由武功高强的弟子担任,然而情斯却隔三差五地探头不是含羞深情地看着明泉实在让明泉浑身不舒服,最后一马当先远远离开了马车,就是知道情斯在背后看自己也总比自己接受那让人尴尬的眼神要好得多,然而陆剑宣却始终一言不发地跟在明泉身边怎么甩也甩不掉,明泉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也没说。

楼寻照例靠在景越胸膛上,一脸阴险的笑,“阿越我现在觉得这趟出游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景越微微收紧了双臂御马,声音温和低沉,“是吗?你怎么总是想着别人的事儿也不想想我和你的呢……”

楼寻掏出了怀里的桂花糖吃着,含糊道,“谁说的……”吞下了桂花糖,接着道:“我每天想着用什么法子压你啊,好戏得看,但是我也得关心和阿越的终身幸福啊……”

景越面部肌肉抽搐一下,淡淡道:“如果是这件事的话你还不如不想,因为这根本不可能实现。”

谁说的,有志者事竟成,楼寻不被景越干脆的话打败,更加坚决了要压倒景越的决心。

暖情宫位于西南,众人越往下走越感到天气和暖,花朵艳丽,但再美丽的景色也被车马劳顿失了几分兴致,楼寻有些郁闷,抬头向景越问道:“你说这莫欢行平日还真是闲的没事干,武当少林都离暖情宫不远,虽然说在缥缈峰摩擎和清丰定期下棋切磋武功但平常人也不一定能碰上,也只有莫欢行那闲不住的身子啊……”

闲不住的身子?!景越思绪有些凌乱。

忽然楼寻感到马背轻微颠簸了一下,疑惑道:“你怎么了,这条路很平坦啊。”

景越面上一片从容,轻笑道:“没事。”心理却在质问怎么自己想那么多,看了看怀里的楼寻一脸纯洁心里有些羞愧。

楼寻突然冒出一句:“不过莫欢行似乎都没出来啦哈,那摩擎和清丰真是老当益壮啊,身子骨真不错,能满足的了莫欢行,看来莫欢行是闲也闲不了……”

马背上猛的颠簸了一下楼寻差点就要掉下去幸好被景越抓住,楼寻大怒,质问道:“你这人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连马都驾不好?!”楼寻戛然而止,意有所思,坏笑道:“武林盟主表面上是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衣冠禽兽,心思真是龌龊,好好骑个马都能想歪。”

景越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气息不和这颠倒是非的始作俑者生气,然而还是控制不在,冷冷道:“我看你是真的想见见衣冠禽兽了?!”言语威胁成分十足十的。

楼寻被景越的气势震慑,不敢再说话,乖乖吃着桂花糖。

众人一路上走得不慢,赶在日落前来到了蓉城,天边霞光辉煌,屋檐瓦片全是残留的日光,城中已没了白日的热闹,但可以看出行人的容貌端正,举手投足都十分悠闲,可见生活惬意,整齐口中还残留着恬淡的花果芬芳,明泉感叹道:“果真是天府之国,其瓦舍街道和行人便可见一斑。”

楼寻嗅了嗅鼻子,道:“而且还飘着花香呢。”

陆剑宣似是不经意道:“蓉城开得最好的是芙蓉,相传后蜀皇帝孟昶为爱妃花蕊夫人种满芙蓉,后来后蜀灭亡花蕊夫人为赵匡胤后宫,花蕊夫人感念后主常挂画像怀念故主欺骗赵匡胤所挂之人为送子之神张仙,无奈最后还是被赵匡胤发现让花蕊夫人交出画像,花蕊夫人抵死不从最后还是香消玉殒。众人从此也赞花蕊夫人坚贞,芙蓉也是蜀中男女最爱的定情之物。”

陆剑宣讲述故事神色温柔但意有所指,明泉凉薄一笑,言语刻薄毒辣:“花蕊夫人若是真的忠贞怎不一头撞死殉国,还侍奉赵匡胤起来了,再说深秋芙蓉朝白暮红变化无常真是让人厌恶,我可做不来那样。”

陆剑宣神色明显一变,明泉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但又不肯低头,只倔强地扭头不看陆剑宣。还是楼寻语出惊人:“做人一心一意是好,但是能坐享齐人之福就更好了,那莫欢行不就是一个例子吗,真羡慕啊。”

这下连景越的脸色难看得好像要破裂,一时气氛尴尬僵硬,还是一个掌门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前解围道:“这天色不晚了,我们还是找客栈歇息吧。”

你们要说这些劳什子也不要耽误我们休息啊,掌门心中泪流。

15.清丰

众人来到客栈订房间,自然又是普通弟子睡通铺,而客栈厢房不多不少又是凑巧的让两三人一间,楼寻景越他们两人一间,其他掌门长老都十分迅速的分成两人小队或三人小队,且找到旁边留明泉陆剑宣两两相望。

明泉刚想开口,陆剑宣率先打破沉默,“明泉少侠身子不适,和我同住怕是不便,我去睡通铺吧。”陆剑宣抬步下楼。

楼寻在一旁凉凉道:“正因为身子不适才更需人照顾啊,要是明泉晚上想杯水呢,要是又要像情斯一样的人出现呢……陆掌门你不觉得自己很需要负责吗?”

陆剑宣顿时停住脚步,满脸尴尬又夹杂着期待眼珠子一动不动望着明泉,明泉犹豫了一下,想到了刚刚的话语心中有些羞愧,便道“陆掌门不必客气,怕是明泉还得麻烦你呢。”

陆剑宣十分开心,彬彬有礼道:“这是陆某应当的。”

这时候旁边的一扇门缓缓打开,出来一个白衣的年轻男子,身形修长挺拔,宽肩窄腰,一身丝绸白衣使得身姿飘逸如鸿,优雅如鹤,他腰际佩戴一把长剑,一头墨发梳得十分整齐,只是额前留下丝缕,让优雅的气质多了几分潇洒,长相俊美剑眉星目,薄唇始终抿着一丝得体温和的笑意,一直对着众人浅笑。

众人自然留意到这名男子,大部分人脸色竟是不可置信,楼寻正奇怪众人的反应却看见了明泉由惊愕到欣喜至极的神色,兴奋道:“师叔?!”

这声“师叔”就像一块石子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叫道:“清丰掌门?!”

啥?!这男子是清丰,楼寻被彻底惊道,脑中将清丰满头华发长须飘飘的形象和眼前俊秀的男子不断重合挤压,觉得自己对世界的观念深深的崩坏,恨不得戳烂自己的眼睛。叫你再臆想!楼寻对自己进行了深深的谴责,不是莫欢行口味重是自己想太多啊,那摩擎是怎样的呢……楼寻瞬间打断了自己的思维,算了,还是眼见为实吧。

反观明泉马上蹭到了清丰身边关怀道:“师叔你怎么样了,没有被那莫欢行欺负吧,明泉一直很担心,恨不得马上铲平了那暖情宫,弟子,真的……真的好担心师叔啊……”说到后来明泉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红,声音绵软根本不似平日。

众人齐齐挖了挖自己的耳洞拍了拍耳朵,“没出毛病啊……”一个掌门嘟囔道。

只有陆剑宣一脸阴沉的神情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明泉和清丰双拳握紧。

清丰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明泉柔顺的黑发,声音温和好听好似清泉流过,“明泉不必太过担心我现在不是出现了吗?”

而后清丰对着景越浅笑,“本来是想去找景盟主的,不过正好众人都来了,不知众人来意是讨伐暖情宫呢还是如何?”

景越只道:“这里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我们包下这客栈的后院再细细说明如何,想必清丰掌门找景某也有要事相告,不如就此在各位同道面前说清楚吧。”

清丰颔首道:“如此也好。”

待他们包下后院吩咐弟子守在院门,当清丰意态从容步入后院便看到马车向外窥探的情斯,清丰微微愕然,而后饶有兴味道:“明溪?”

明泉脸皮微红,正要解释却听见清丰了然道:“你们已经知道他是暖情宫的情斯了?”

明泉一惊,急忙道:“师叔你已经知道了?还是……一开始当他入武当山时就知道了?”明泉的眼睛一直盯着清丰的脸,只见清丰摇头道:“一开始我怎能得知,只是后来我去了暖情宫便知道了,欢行告诉我的。”

“欢行?”明泉读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感觉唇齿寒凉,连原本灼热的心也慢慢冷下去,清丰对着明泉似乎颇有不忍,而后对着明泉轻而坚定地点头,道:“嗯,欢行。”

到这个地步其实也没什么好问了,聪明敏感的人几乎能了解其中大致内情,其他迟钝也能看出端倪,只待清丰解惑罢了。

景越开门见山,直接道:“敢问清丰掌门是自愿还是被迫?”

楼寻补充到:“敢问清丰掌门是自愿去暖情宫,被迫下山?”清丰被楼寻的话噎住,只笑道:“你便是楼寻吧?”

“你怎么知道?”楼寻讶异,清丰似乎很是满意楼寻的表情,缓缓道:“在暖情宫听说的,景盟主抵抗江湖讨伐暖情宫压力娶爱妻的事儿闹得挺大的,本来我还以为景盟主要过几个月才来呢。”

楼寻柔和圆润的脸颊配上天真的笑容显得十分可爱,清脆道:“那你不是还得感谢我们成婚没有去打扰你和莫欢行了,想必你在暖情宫过得也很愉快吧?”

众人脸色大变,清丰骤然出现已经让一行人心中讶异莫名,而这二人的对话更是让众人尴尬,虽然似乎都是实话,而清丰接下来的话更是给他们一个重击。

只见清丰清雅微笑,宛如仙人,顺着楼寻的话语温和道:“我的确是希望众人不来暖情宫打扰,其实众人应该都已经知道我是自愿去暖情宫,虽说春风一度但也是一见钟情。否则就是贫道武功不济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挟持道暖情宫,若是众人执意攻打暖情宫的话贫道也实在为难了……。”

众人默然不语,心中都已了然清丰含蓄于话中的深意,只有楼寻一人出声询问,“敢问掌门一个问题。”

清丰平易近人,亲切和蔼,“楼公子不妨直说。”

“你是不是和摩擎关系不大好啊,难道是吃醋了,”楼寻看着清丰听到自己话的表情似乎很是幸灾乐祸,“听你句句不提摩擎,怕是不只你,摩擎也是喜欢莫欢行得紧。”楼寻长叹似乎十分感慨,“可是不知道莫欢行喜欢不喜欢你们呢?”

清丰的脸顿时十分苍白,眉目多了几分戾气,不回答楼寻的话语,景越适时道:“清丰掌门误会了,我们并无此意,只是想询问清丰掌门和摩擎的意愿以及与莫宫主商量以后是否还是这般我行我素,想必清丰掌门也不愿看见莫宫主如此吧……”景越清晰地瞧见了清丰微动的嘴唇,而后道:“如今清丰的意愿也已经明了,但是摩擎主持和莫欢行的事恐怕我们还得去暖情宫一趟。不知清丰道长意下如何?”

清丰沉思良久,放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贫道便和众人一齐去暖情宫了,恐怕以后贫道经此也不会再是武当掌门和道长了,先行告辞。”言罢便举步走出院门。

众人一时间都不说话,原本由于人多窄小热闹的院子竟十分空寂,明泉看着清丰一步步离开,百般情绪在俊秀的脸色不断交替,仿佛要破裂一般倾泻而出,最终还是沉默不语,陆剑宣不动声色的靠近了明泉一步,明泉抬眸看了看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把头深深低下。

最后还是景越发话道:“天色不早了,众人自便罢。”说着便扯了楼寻走出院门。

16.几家伤情几家购药

“你到底要去哪里啊!”楼寻实在受不了抬头气汹汹地瞪着景越。刚刚楼寻的手就被景越一直抓着,强行带出了客栈从大街走到小巷,楼寻一头雾水不说心中也十分恼怒。而景越一言不发,拉着楼寻走到了一偏僻的小巷子里,远处的灯火无法企及只有月光淡淡笼罩,阳刚俊美的五官在这光晕中显得朦胧而不真实,阴沉的声音好像是被寒冬的冻河浸泡一般,带着森冷意味,“你在后院的时候怎么一直对清丰说着那些话,你怎么就不掩饰一下,你真以为他不敢动你吗,也许以前他是武当掌门会顾及一二,但以后呢,今日清丰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怕然后便不再是武林正道中人了,到那时他也不会有所顾忌!”说到最后言语愈发严厉急切。

楼寻一愣,似乎认识以来还没见过景越对自己那么凶,顿时觉得委屈,眼眶也红红的,只咬着唇一言不发,景越见楼寻许久不说话也感到异样,用手指擦了擦楼寻的眼角,却感到一片温热的湿意,心中有些懊恼,感叹道:“你这人,刚刚什么都不怕的样子现在又哭什么?”

楼寻哼了声,倔强道:“我怎么会哭,现在不是在装吗,你又不是认识我一天两天了。”

景越双手捧着楼寻的脸,轻轻擦干净楼寻的眼泪,言语意味温柔深沉,“就算你是装的我也会心疼的。”

楼寻心可耻地跳快了,脸一下子就滚烫起来,说不出话来。

太无耻了,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楼寻心中悲愤控诉道。楼寻忽然又说:“清丰会这么小气?”

景越叹了口气,道:“我和他虽说交情不深但也多年相识了,他这人看似温和若是真的惹到了他,恐怕会死的很惨,当年武当派一弟子对他出口不逊狂妄自大,他便当众将他的经脉打断强行逐出武当派,而那弟子也是不敬尊上在先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但此手段实在过于狠戾,当时在武林颇有轰动,还是武当其他长老竭力压了下去。”

楼寻顿时感到身子发凉,没想到清丰看似温和内心那么阴狠,楼寻顿时又想哭了,自己怎么好死不死地惹上他了,只希望他不要放在心上便是……

总之这景越的教训又那么不了了之了。景越叹了口气,想:自己也或许是多虑了,总之将来若有什么事定护着他便是。

景越刚打定主意,便看见楼寻撅着小屁股偷偷看着巷子外,景越讶异,这小家伙什么时候溜走的。

抬步走到楼寻身边,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楼寻皱着眉头抬起脸看着景越,做了可“嘘”的姿势,抬了抬小下巴示意景越看前方。

巷子外面是一条河,河边种植柳树株株,夜风里柔软的枝条有如长发轻轻扬起,在朦胧如纱和稀疏的灯光下有两人长身玉立,正是明泉和清丰。

只见明泉激动地声音飘来,“师叔你只是被他迷惑罢了,你只是和他有一面之缘而且他还对你下药,你怎能分清楚自己的感情。”

清丰略蹙长眉,平和道:“我多年修道虽说不至于参透世间万物,但至少明白自己的心是什么想法,明泉你放心。我清楚我在做些什么。”

明泉面色凄楚,但仍在挣扎,“师叔你也知道自己是修道之人?修道之人岂会为让你舍弃门派,而且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妖人!一定是他迷惑了你,一定是……”

“住口!”清丰的声音骤然响起,压抑着雷霆之怒,沉声道:“明泉你要记住我现在还是武当掌门,不可放肆,当然我也的确是不配当武当掌门,你师父醉心道法武功,其他长老也或老或衰不能胜任,否则也不会派你出来率领武当弟子了……”

“师叔……”明泉出声打断了清丰话语,努力憋着泪意,道:“我对你的心意师叔可明白一点?”

明泉看见清丰缓缓点头,只听清丰温柔却伤人的话语有如生锈的钝刀刮过耳朵。

“你的心意我自是知道,只是你我是不可能,我所爱之人非你,就那么简单。”

“明泉,你的生活里不应围绕着我,只看着我,这样你已经失去了等待你的人和事,情斯不就是一个例子吗。”清丰看着明泉的神情忍心说道。

明泉心中痛而清明,以前的清丰对自己是温柔的,似乎也明白自己对他的感情,但也没有说破,就保持着对自己若远若近的距离,让自己抱有期待,如今这般直接的说明,撕开了所有真相,隐藏的情感就这样破土而出,在空气中迅速枯萎腐烂。至于等待自己的人和事,明泉脑子并没有想到情斯,只是迅速想到了陆剑宣。

明泉苦涩一笑,只道:“师叔的话我已经明白了,弟子告辞。”言毕明泉转身,夜风徐徐轻轻扬起了他的衣袖下摆,独自一人离去。

夜晚的巷口河边寂静和空荡,两人的话语就这样一字不落的落在了楼寻和景越的耳中。楼寻抬头对着景越拉了拉手,忽然问道:“阿越,我们回去吧。”

景越反手握住了楼寻的手,轻柔言道:“好。”

翌日,众人的精神普遍有些恍惚,楼寻也直打哈欠,景越略微思忖,道:“这几日连续赶路的确是有些累了,而且昨日波折颇多,各位好好休整几日再启程如何,离暖情宫也近了。众人听完景越的话都表示没有意义,并且拍了盟主宽容懂得体贴实乃武林大幸之类的马屁。

楼寻两三口吃完鸡蛋并啃完了一个大饼后终于寻到趁着景越和某掌门说话的空隙后偷溜出去,找个人问了一家药店后进去。

楼寻眼珠子环顾了四周后,轻声喊道:“有人吗?”

一名伙计并没有因为楼寻年纪小而怠慢,反而觉得楼寻轻声叫人的样子甚是可爱,堆着灿烂的笑道:“这位小公子可有事儿。”

楼寻裂开满嘴牙,道:“你们这里卖春/药吗?”

伙计睁大了眼睛,一脸呆滞,直到楼寻再字正圆腔地重复了一遍“你们这里卖春/药吗?”后才悻悻一笑,道:“这位小公子,这春/药虽然有,但是你这么小你也用不上啊。”

“谁说是我用了,我是给我相公用你快点给我啊!”楼寻一脸饥渴难耐,伙计愣了愣,这些年的确男风愈发兴盛了,甚至也有几例男男成亲的婚事,可是……

伙计不禁打量了一下楼寻,这公子那么小受得了吗,伙计忍不住看了看楼寻的后方。后来又想到这楼寻自己买春/药这说明也是那个男人身子骨不行,看这小公子的脸色没准还是自己忍不住了……伙计咳嗽几声竭力将那些不良的画面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出去,方解释道:“春/药必得弱冠成年男子方可买,实在不能卖于公子,这也是各个干净药店的店规啊。”说完伙计还指了指墙上贴着的官府县衙签署的商家公文。

楼寻却看也不看,正开口继续打算纠缠,却听到一清越声音。

“哼……这小药店怕也没什么好货色,小公子又何必眼巴巴地要买呢?”

17.三个男人一台戏

伙计虽然不愿卖给楼寻药,但更不愿见人贬低自己的店铺,脸“拉登”得一下子变得阴沉,转头对那位出声的客人道:“这位客人是什么意思?”

楼寻也瞧了那位客人,一身暗红色的锦衣外面披着一层轻薄的红纱,衬得皮肤十分雪白,五官虽不出众但甚是柔和,柳眉明眸相得益彰,眉间一点朱砂更增风情,那人眸光流转,缓缓环顾药店,才啧啧道:“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说你这店铺没有什么好货色,怎么,不能实话实说?”

伙计心气一下子便上来,语气不好道:“客人似乎不是本地人怕是也没什么资格说吧,凡是我们蓉城当地人自然知道我们的选的草药都是新鲜采摘的,当天便曝晒磨粉入药,别的不说,就说这小公子要的春/药的药效,上次王员外吃了可是赞不绝口,还买了好多瓶瓶罐罐。”这伙计似乎是被气急,连客人都身份也曝出来了。

只见那人摇了摇头,带了几分轻蔑道:“你说的春/药只能有一时之效,服用后更伤根基,这瓶瓶罐罐地下去怕是得不偿失啊。”

伙计咬牙道:“这位客人,春/药本便是如此,本店已经采取温补药物加以调配……”

“那又如何,调配之后就算减少了人体损伤温补药物多半冲缓了药性。”那人极是不客气打断了话。

伙计也冷笑道:“这位客人头头是道,但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好事,能有占有两者美事几分也算是不错了!”

那人微微抬高了下巴,道“你们这没有,不代表我没有。”

楼寻有些讶异,道:“你真的有?”

那人自傲道:“这是自然,你若想要也不是不可,不过……。”那人哼了声,不过这里好歹也是卖药的地方,我在这里给你药也是砸了人家招牌,你随我来。”听见这话的楼寻兴奋地尾随人过了去,只留下那伙计又怒又气,这还不算砸了招牌吗,这药店买药的人虽说不多但也不少啊,没准明天这些话就传遍大街小巷了!伙计想到这又不禁暗自后悔逞一时口舌之快。

且说楼寻随着那人走到这条街道的一株大树下,也冷静了几分,道:“我虽然想买但也不知道你这药到底是不是你说的有那么好,要是你骗我我去哪里找你。”

那人用手拍了一下楼寻的头,有些不满,道:“我像是卖药缺钱的人吗,我莫欢行看你这孩子有趣,又念你被欲念缠身都要买药所以才来赠药的。”

楼寻自动忽视了莫欢行的话,抓住了重点,惊讶道:“你不收钱?!还有你是莫欢行?!”楼寻嫌弃地看了看莫欢行的脸,虽说长得不丑吧,但是绝对算不上英俊或美丽,比明泉精致秀丽的五官相比真是相差太大了。

莫欢行似乎看透了楼寻眼中的意味,却也不恼,只得意地笑了笑:“这世上重要的不是一副皮囊,更重要的是手段啊。”

楼寻被“手段”儿子噎到,心理还是有几分不信,道:“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莫欢行还是假的莫欢行,要是被骗了我岂不倒霉,哭都没地方哭去。”

莫欢行无语地掏出了怀里的玉佩,楼寻看了看玉佩顿时对莫欢行的身份相信了不少,谁会有人用玉佩雕刻男男交合的姿态,正中还深深刻着自己的大名,怕也只有莫欢行会这么做了。

不过楼寻还是道:“不行,要不我随我回去,我让别人认识认识你。”

莫欢行虽说不满但也起了极大的兴趣,“我莫欢行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否则这江湖里怎会把我的名头传着那么响,不过这里还有认识我的人,不知道是那位被我迷倒的男子,好吧,你带路。”

楼寻被莫欢行的自恋深深折服,一声不吭地带着莫欢行回客栈。

待到莫欢行回到客栈时楼寻正好看到清丰在楼下悠闲地喝茶,楼寻由于景越的警告也柔顺了许多,轻声打了声招呼,“清丰掌门好。”

清丰抬起头来刚要回礼,却看见了楼寻身后的莫欢行,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楼寻看着清丰的眼睛不禁想到了两盏大灯笼,但见清丰一步并作三步的走来直接略过了自己,握住了莫欢行的手,微微激动道:“欢行,你怎么来了?”

楼寻已经强烈无比地坚信眼前这自恋男就是莫欢行,谁说他不是自己就和谁急!

却见莫欢行笑得有些勉强,讪笑道:“额,到蓉城置办点草药。”

清丰收敛了几分情绪,但却笑得一个君子端方,温良如玉,音色缓和温柔,“暖情宫在西南,各种珍奇草药多得是,怎来蓉城这里了,欢行,你答应过我什么了,还是你又想下不来床?”

额,自己听到了什么,楼呼吸有些急促,愣愣看着他们二人的言语,却听见莫欢行瞥了他一眼,道:“我想你,我出来找你可以了吧。”

清丰显然是被这话哄得开心了,不再言语。

楼寻扶额长叹,这么明显的敷衍清丰怎么听不出来啊。

“欢欢,你来了?!”楼寻被这平地忽然响起的豪迈声音吓得心脏差点停止,却见面前好像被一个巨大的阴影遮住,看到的却是一个十分高大的光头和尚,只见穿着半敞的袈裟,露出强健厚实的古铜色肌肉,面容宛如金刚罗汉,不怒自威,。虽说面容不及明泉秀丽清丰出尘,但面容可见男子气概,让人感到安全可靠。

不过,这“欢欢”叫的叫楼寻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实在是难以想象这么成熟的男子说出这么可爱的名字,楼寻竭力忍住笑,红着小脸看着莫欢行抓狂,“死和尚,叫你不要叫我这个名字了!话说你怎么也来了?!”

只见这和尚挠了挠头,咧嘴一笑,“欢欢你不声不响地走了,我担心啊。”莫欢行脸色微红,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担心什么,我以前也不是经常出去吗。”

本来清丰看见摩擎脸色有些难看,听到莫欢行这话神色凌厉几分,道:“欢行,以前是以前,现在你出门必须得有我们两人陪伴。”

摩擎连忙道:“欢欢会遵守诺言的,清丰你别吓他。”

莫欢行欲哭无泪,“你们到底要缠着我什么时候啊。”

“一辈子。”两人甚有默契异口同声道。

18.商定

太阳当头高高照,依旧是客栈后院,一群江湖人在后院里群聚,除了清丰还多了莫欢行和摩擎。楼寻扯了扯景越悄声问道:“摩擎是什么时候来的啊,我怎么不知道。”

景越瞥了他一眼,道:“你迫不及待地偷溜出去玩怎能知道,不过你也不错啊,竟还带回来了莫欢行。”

楼寻悻悻一笑不再言语。

莫欢行今天真是吓到了,只是一时的好奇大法好心想给这个孩子一点春/药的,竟然还遇见了清丰,这样也就罢了还看见了摩擎,最倒霉的是这孩子就是和武林盟主景越成亲的人,莫欢行觉得这是数年来最倒霉的外出了。

“话说莫宫主怎么在这里,该不会是老毛病又犯了吧。”景越冷冷道。

莫欢行看了看楼寻,忍住嘴角的抽搐,道:“景越你想得也太多了,这孩子多少岁,十三十四?我还不至于找那么小的,况且我可是要躺着让人好好伺候的,这孩子,啧啧,怕是还要过了几年吧。”莫欢行用挑肉一般的眼神看了看楼寻,似乎是醒悟过来,呵呵笑道:“哎呀呀,差点忘记楼小公子已经嫁给景盟主了啊,已经是成婚的人我可是不会动的,这点操守我还是有的。”

景越被莫欢行的话噎住,莫欢行因楼寻年纪小不碰他不是讽刺自己还和楼寻成婚了吗,景越目光多了几分凌厉,直直看向莫欢行。

莫欢行被景越的目光戳的有些心虚,退后了一步和摩擎清丰紧贴,不再说话。

楼寻看着景越的脸,心里……竟有一点点爽快,虽然不明显,但总算看到景越吃瘪的表情了!

景越很明智地转了话题,继续履行武林盟主的职责,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本要去暖情宫讨个说法,问清楚清丰和摩擎的意愿,清丰道长的意愿吾等已经明了,至于摩擎主持……”景越看了看摩擎一直护着莫欢行的手,脸上的宠溺幸福满得简直快滴出水来一般,道,“看来也不用多问了。”

莫欢行忽然出声道:“谁说的谁说的!他们的想留着我暖情宫还不一定要呢,这两人赖在我暖情宫白吃白喝还……”莫欢行双颊一红,继续道:“反正他们应该走,你们来得正好,把他们拖回去。”

景越淡淡道:“这就是你和清丰掌门和摩擎主持的私事了,我们不便插手。”

莫欢行一脸愤恨,怒了:“景越我也算是江湖的一份子啊,你这样岂不是有失偏颇?!”

景越面不改色心不跳继续假公济私,义正言辞道:“你暖情宫虽说不上什么邪魔歪道,但是所做之事实在不敢恭维,你这门派也特立独行得很,莫宫主更是洒脱豪放不羁,鄙人还真的不敢不自量力帮莫宫主和暖情宫处理这些事。况且先招惹清丰掌门和摩擎主持的可是莫宫主你啊。”

莫欢行哑口无言,只把脸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景越笑了笑,又道:“不过还是有一件事,就是莫宫主和暖情宫教众的作风问题可否加以克制?”

刚刚景盟主不是说不敢自不量力处理这些吗,怎的又敢来对我暖情宫所作所为指手画脚了。”莫欢行迅速将脸转了回来,回敬道,“况“且食色,人之大欲也”,我只不过是顺天命而行罢了,难道你们都不和别人做那些子事吗?”

众人被莫欢行露骨的话说的满脸躁红,楼寻更是讶异莫欢行的大胆,急忙观摩学习。

景越眉峰动也不动,淡然接招:“这事不禁是暖情宫的事儿更是江湖的事儿,莫宫主你就不说了,虽说清丰道长和摩擎是自愿但也凭空让武当少林少了两位掌门。暖情宫教众也招惹了不少门派优秀弟子,若是你情我愿也就罢了,可是大都都是暖情宫媚药才得以春风一度。至于其他的人怕是更多,不过由于不算武林江湖之人景某也就不说了。”

莫欢行面如寒霜,也不搭理景越,一时场面开始对持,性子急躁的已经握紧了腰际或手边的武器。

却听摩擎厚重的声音响起:“景盟主言之极是,但此事也不仅仅是莫宫主的事也是暖情宫教众的事,众人不如一齐上暖情宫再说。”

莫欢行怒喊:“摩擎你怎么敢帮我做决定!到底你是宫主还是我是宫主。”

摩擎皱了皱眉,低喝:“欢欢别闹,回暖情宫再说!”莫欢行顿时无声,心里却把摩擎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楼寻愕然,本来还以为摩擎有点傻有点呆还很老实,没想到在这些江湖事上也不赖啊,直接把矛盾抛给了暖情宫教众,不过,若是暖情宫教众不肯又该如何呢……

景越微微颔首,看了看莫欢行,道:“不知莫宫主是如何想的,拖下去只能对你我双方都不好,到时兵戎相见是景某最不想看到的。”

莫欢行微一咬牙,眼珠子转了转,狡黠一笑:“好啊,等你们上了暖情宫后再说吧。”

景越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众人便歇息一晚,明日出发。”顿了顿,景越又看向莫欢行清丰摩擎三人,微微一笑:“不知莫宫主清风道长和摩擎主持意下如何?”

莫欢行点了点头,哈欠道:“都这个时辰了,我先上楼睡午觉去了。”说完便揉捏着肩膀走了,清丰和摩擎对着众人抱歉一笑,也随着莫欢行的脚步走了。

晚膳吃完后楼寻就躺在厢房被窝里面,景越刚刚推门而入就看到楼寻一脸娇羞,软声软语道:“夫君你回来啦。”

景越坐在了桌边倒茶,淡淡道:“你在做什么?”

楼寻羞涩道:“讨厌啦,为你暖床的事儿叫人家怎么说得出口?”

景越淡定地擦了擦滴到手上的茶水,问道:“你知道错了?”楼寻撇了撇嘴,有些幽怨道:“夫君你这么说好像我这么做仅仅是心虚一样。”

“难道不是吗?”景越声音有些寒冷。

“是……”楼寻声如蚊呐。

“嗯,知错就好。别傻躺着了,为为夫宽衣。“景越走到床边张开双臂道,楼寻屁颠屁颠扯开景越的腰带帮景越脱外衣,但心里仍有几分忐忑,轻声问道:“你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了”

楼寻一紧张得差点将景越衣服撕开,而后听到景越道:“只是你没事就好,以后有事,多少还要和我说一声,可好?”最后的问询简直温柔得能溺死人。

楼寻低了低头,轻轻道:“好。”

忽然楼寻扬起头,兴奋道:“景越,我要莫欢行他们呢听墙角!”

话音未落,景越用力的将楼寻摁倒怀里将被子裹得死紧。

景越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伪君子!难得正好客栈没房间莫欢行摩擎清丰同住一个房间的啊,一定会发生些他们经常做的事情啊……楼寻泪流满面愤恨地想着,报复地在景越的胸膛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却被景越抱得更紧了,而且……感到景越身子慢慢变得滚烫,楼寻一吓,急忙闭上眼睛打呼噜装睡。

19.茅厕中的对话

当楼寻晃晃悠悠时候已经在景越的怀里了,睁开眼睛全是刺眼的阳光,楼寻将手握成拳头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一下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原来已经在马上了,抬头看了看景越,有些抱怨道:“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

景越看了看楼寻,有些无奈,道:“你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干脆直接让你睡着了。”顿了顿,景越又道:“放心,我已经帮你洗漱过了,先吃点桂花糕吧,就在我怀里。

楼寻红着脸往景越怀里摸索着,嘟囔道:“在哪啊?”

景越隐忍咬牙道:“就在左边,你不要乱摸!”

楼寻听景越的话摸出了桂花糕,吐了吐舌头,惬意地躺在景越身上开始吃糕点。

中午日光比前几天猛了些,楼寻热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中衣紧贴皮肤,十分不舒服,楼寻抓住衣服轻轻朝外扯了扯,擦了擦汗,心里不断埋怨。

景越虽然觉得无所谓,但看了看楼寻额上的汗水,用手帮他抹了抹,扫视了四周,对着众人朗声道:“日光炎炎,众人也辛苦了,不如先休憩一二。说完便径自停住马,自己先下了马,将楼寻抱起走到一棵大树下休憩,大叔枝繁叶茂,阳光透过繁枝密叶斑斑驳驳的撒了一地。

景越刚想抱住楼寻让他躺在自己胸膛上,楼寻立马嫌弃道:“你身子好热啊,我还是靠在树干上吧。”说完也不看景越的脸色,安逸的躺在树干上,斜了眼睛,笑了笑:“还有小河啊,阿越你真会找地方,等我我要去洗洗……”楼寻声音加戛然而止,眼珠子却一动不动看着面前不远也不近的小河。景越奇怪,也随着楼寻的目光看了去。

只见看到一个白皙的背部袒露,在日光下可以看见其肌肤细腻光洁,胸脯松松被鲜红的纱衣遮掩,但也能看出此人骨肉匀称。他侧身缓缓坐在清澈的河水中,薄唇微微张开,似乎还隐约可听见此人享受的呻吟,不是莫欢行又是谁?

景越看着楼寻一脸呆滞,用手将他的头扳回来对着自己,低沉的声音不带感情,平平说道:“不准看,躺着休息。”

楼寻心中不满但也不敢违抗景越,便装模作样地躺在树干上,眼睛的余光却偷偷摸摸地向旁探去,却发现莫欢行已经不见了,原是摩擎极其高大的身子遮住了,清丰站着一旁优雅而笑,但眸光犹如利刃缓缓切过一个个江湖中人,被眼刀划过的人都急忙转头闲聊或假寐。楼寻正好被清丰目光扫到,急忙闭上眼睛,但手不禁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脖颈,直觉得胆寒。

待到楼寻终于敢张开眼睛的时候莫欢行已经穿好了衣服洗好澡了,楼寻轻轻松了口气,景越冷冽的话语就直直追上。

景越:“你叹什么气。”

楼寻:“……”真是冤枉啊!!

清丰被马车里伸头晃脑的情斯吸引了,拍了拍额头,缓缓走到众人中间,轻咳了一声后,道:“话说这些天一直忘了情斯了,既然贫道目前还是武当掌门,便就此下令将他逐出武当。以后他所作所为和武当无半分瓜葛。”

情斯立刻表明立场,道:“明泉在哪我就在哪!”一定要打动明泉有如坚冰的心,情斯心中暗暗发誓。

明泉看着情斯眼中的坚定又看看清丰一副温和无害的面孔,恨恨对情斯道:“我们是要去暖情宫的,你跟着我干嘛!”

却听莫欢行悠闲地结果摩擎递来的水壶,抿了一口,声音慵懒:“情斯可还算是我暖情宫人,哪有宫主还在教众就走的道理。”

明泉有些哑然,凝眸看了看莫欢行清丰情斯,心中暗暗恨:这三人肯定是故意的!

情斯被送了手脚立马迈开腿向明泉跑来,却在即将靠近明泉时,又停住了脚步,过了须臾又上前一步……

明泉看着情斯上前一步又退后一步实在烦不胜烦,急躁道:“你要来就来,不要那么扭扭捏捏的。”

“咔咔”,明泉忽然听到耳边一声响,转头却被不知什么时候在自己身边的陆剑宣吓了一跳,更被陆剑宣手中已经捏烂的水壶吓到,又看着在自己身边安安静静却一直注视着自己的情斯,深深感到了对未来的担忧。

楼寻因为要看好戏便一直装柔弱,景越虽心里清楚得和明镜似的但也没有挪步,众人见武林盟主不说话也就呆着,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的过了去,到天边都露出月亮了,景越才吩咐启程。众人急急忙忙地上马赶路,总算找到了一个镇子暂时歇息,有些人顺便补充补充生活用品,比如水壶……

明泉半夜出来迷迷糊糊地上茅厕,蹲在马桶上心中怨念:这几天怎么总是客栈不多不少恰好能让两三个人一间,每次都和陆剑宣一间也就算了,今天还被情斯死皮赖脸地蹭了同个厢房,不过也搜了他的身子了也没什么可疑的,反正也有陆剑宣在……

明泉的脸忽然一红,心中暗骂自己不争气:什么叫陆剑宣在,自己也差不到哪里啊!明泉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咚咚咚……”明泉被茅厕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朝着门外道:“有人呢!”传来的却是楼寻清脆的声音:“我知道有人,原来是你啊,没关系,我等你。”

明泉看了看马桶里的容量,想着今天晚饭为了躲避陆剑宣和情斯的眼神一直埋头苦吃,肚子痛得半夜上厕所,怕是没那么快就结束,就好心提醒楼寻:“楼公子,我怕是没有那么快啊,你不如去另外一个茅房。”

却听到楼寻说道:“没事我等,去另一个茅房好麻烦的。”

明泉有些无语,不再理睬,打算专心致志地继续蹲马桶。

“好了没啊?”楼寻道。

明泉:“……”

“好了没啊”楼寻很是不耐烦。

明泉:“……”

“你到底好了没啊,懒人屎尿多!”楼寻气道。

明泉有些狂乱,怒道:“楼公子你这样时不时的叫,我刚准备好你就叫,想拉什么都被你憋回去了,你还是另外找茅厕吧!”

楼寻恨恨叫嚣道:“你敢凶我!好,我让阿越给你小鞋穿,你等着!”

明泉心中不屑:景盟主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而给人小鞋穿。

听到了楼寻故意踩得很大声的脚步声,明泉才安心下来准备继续排泄,却有听到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心中不耐烦,明泉口气极其恶劣,朝着门外喊道:“哪个不识相的啊!不知道里面有人吗?”

“……是明泉啊,我是师叔。”传来的是清丰宛若春风的话语,明泉脸刷的一下滚烫,有些不知所措,犹豫着开口,结巴道:“是……是师叔啊……是我,我怕是没那么快呢。”

清丰在茅厕门口说:“这客栈似乎只有两间茅厕,刚刚那一间正好被楼公子先进去了,我就来这里了,我可以慢慢等。”

明泉“哦”了一声,却怎么再也拉不出来了,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时十分安静,甚至能听见虫儿的鸣叫。

还是清丰耐不住向明泉问道:“明泉,你觉得情斯怎么样?”

明泉一愣,很快答道:“不怎么样啊。”

清丰还是继续说道:“我也问清楚他了,他对你的手段偏激,但也可见他对你深情啊。”

明泉心中警铃大作,思忖片刻,心中骤然清明,怒极反笑,冷冷道:“师叔大可放心,自从在蓉城和师叔坦白被拒后也知道了师叔的想法,明泉不会那么不知羞耻地继续纠缠。但师叔也不必找一个人搪塞我,就算他对我深情又如何,我又不喜欢他。不就像是我和师叔一样吗!”

明泉用手安抚了因激动而不断起伏的胸膛,平息了下微微加快的心跳,才听见清丰歉然道:“是师叔错了,只是明泉,若是以后碰上一个你喜欢的也一定要表明心迹,这样也不算辜负了自己。”

明泉微微一愣,脑中浮现的却是陆剑宣的面容,口中却恍惚道:“师叔你为什么能忍受和摩擎一同呆在莫欢行身边。”话一出口,明泉就有些后悔了,师叔虽然温和从容但也骄傲,这么敏感的话题实在不应在他面前提出来,还说的那么直接。

明泉却听清丰苦笑着缓缓说道:“我也不愿,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委屈,因为我不更愿叫他为难。”

一时两两无话。

许久明泉才听见清丰隐忍地说:“明泉,你好了吗,师叔快忍不住了。”

明泉顿时大窘,自己竟然会在茅厕中谈论着这种话题,还讨论地那么激动。而且,自己貌似被楼寻和清丰气得有些便秘了……

明泉快要哭出来了:“师叔,你还是去另外一个茅厕吧,想必楼公子已经结束了,弟子怕是没那么快……”

清丰感到菊门快要失守,撑住了墙,深吸了口气,努力要让自己的话说得温柔和蔼,最终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凌乱着脚步急忙离开。

清丰刚离开,楼寻便从墙后探出身子来,看着墙啧啧想着:本来要回来戏弄一下明泉的,没想到半夜上个厕所还能看到八卦。不过清丰道长还挺着急的啊,墙都裂了……

20.红白紫,基情路

明泉终于知道很多事情不是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第二天他的三餐出奇的辣,想也知道是楼寻做的,当他顶着红肿的嘴唇忍不住请景越管管楼寻时,景越只淡然向他要证据,明泉顿时哑口无言。

这也就算了,然后众人启程,楼寻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巨大的包袱,让一个魁梧的汉子抬了进来,景越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楼寻几句,便就在众人面前诚恳委托明泉帮忙背着。要是在私下被委托明泉肯定是断然拒绝,可是在众目睽睽下驳了武林盟主的面子就很不好看了,明泉笑得比哭还难看默默背起了沉重的包,准备上马,却发现所有的马都不见了,楼寻笑嘻嘻地说马已经被人赶在五里外的驿站,这一路风景奇佳,慢慢走欣赏风景放松心情不是更好……

要不是陆剑宣和情斯帮忙,自己的肩膀都快断了。

而一行人这样走走停停几天后终于到了暖情宫所在的暖情峰,山峰不高,山脚下全是艳丽至极的花朵,色彩缤纷,姿态各异,在明媚的日光下显得愈发妖娆,楼寻不禁凝眸细细观赏。

莫欢行看了看楼寻的样子,“呵呵”一笑,道:“这些花算是什么啊,只是好看罢了,绣花枕头而已。山上的哪些花花草草才是好的。”

楼寻顿时起了兴趣,问道:“怎么山上的那些花是怎样的?”

莫欢行神秘一笑,道:“反正你们待会要上去,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说完,便拂袖和清丰摩擎一齐率先上了去。

众人一愣,也紧跟着他们的脚步上山。

山道甚是平整,没有众人想象的崎岖难行。脚下铺好了整整齐齐的青石砖,右边还围着石围栏,左边开满了白色红色紫色小花,就像满天繁星。一条山路悠悠转转地通向山顶,楼寻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忍不住问前面的莫欢行,道:“这就是你说的花啊,一点都不漂亮。”

该不会,是莫欢行长得一般所以也在山上中些平凡的花见不得好看的花吧,楼寻心中狐疑想到。

莫欢行笑得愈发狡黠,眼神也愈发下流色情,道:“你们待会就知道这花的好处了。”

楼寻撇了撇嘴,只好抬步和众人走,愈发觉得腿脚酸重,也不禁放慢了脚步,而身子忽然一轻,原来是被景越抱起,屁股正好坐在他的结实有力的手臂上,眼睛正好看着后方,看见了一些年轻弟子交投侧耳,对他和景越挤眉弄眼地偷笑。楼寻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便心安理得地在景越的怀里休息。

然而越走觉得胸膛里越热,脸颊也愈发滚烫,下腹也一紧,楼寻也可以清楚地听见景越越发粗重的呼吸。

明泉顿时一惊,这感觉就和那夜……念及此,明泉怒视莫欢行,道:”这……莫欢行,你说清楚你是不是给我们下媚药了!?”

众人被明泉的话吓得大惊失色,甚有默契地纷纷拔出刀剑棍棒将莫欢行围起,清丰和摩擎反应也极快,双双将莫欢行护住。莫欢行用手指绕了绕鬓边垂下的青丝,一脸无辜,道:“胡说八道,这几天你们一直防着我,我哪来的时间给你们下药,明泉你未免也想太多了。”

明泉怒火更盛,然而欲望也不断袭来,咬牙道:“你还敢胡说,那我们这是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你,师叔和摩擎主持都没事!”

莫欢行笑得坦坦荡荡,道:“那自然是我给他们解药了啊。”

明泉上前一步,用手中剑直指莫欢行,冷冷道:“果然是你给我们下药了,快将解药交出来。”

莫欢行啧啧道:“那么凶干嘛,真的不是我给你们下药,是这些红白紫的小花发出来的气味,这可是我们暖情散的必备药材呢。”

明泉气极,剑尖微微一晃,道:“你休想欺瞒,走了这么久我们根本没有闻到一丝气味,你……你快将解药拿出来,否则就来个鱼死网破。”明泉胸口被欲望灼烧着拿不稳剑,险些将剑柄掉下。

莫欢行笑得愈发荡漾,声音宛如游游丝一般挑拨着众人,只听他道:“此花气味极淡,而且要问道这三种花同时散发气味才能有功效。解药嘛,我自是有,只是你刚刚误会了我,我可不想给了,要不你们自己解吧。”

众人自是知道自己解的意思,想到了那夜明泉和陆剑宣公开的秘密,一个个脸愈发红了,甚至有些人已经急不可耐地互相勾搭在一起。

“莫宫主,我劝你还是尽快将解药拿出来。”莫欢行耳边响起了景越寒冷如冰的声音,直觉的脖颈一凉,清丰摩擎大惊,只见景越单手怀抱着楼寻,右手已经将剑横在莫欢行的脖颈上。莫欢行清丰和摩擎不禁齐齐讶异景越武功和耐力。

莫欢行微微侧头看了景越一眼,轻哼道:“本来想再戏弄你们一会的,罢了。”说着便掏出解药扔道地上,众人刚要去抢刚要触碰只见药袋已经被景越拿在手上,景越先给楼寻吃了一颗又给自己吃了一颗,才皱眉问道:“这不够。”

众人一个个睁大眼睛看着景越,心中大叹其无耻。

莫欢行理所当然道:“这是当然的,我没事带那么多药干嘛,你们自己用水混合了服了吧,只是不能全解,只能言延迟药性爆发。”

明泉问道:“不能全解?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欢行又是神秘的一笑:“你们吃了药自然就知道了。”

明泉看着莫欢行的笑容,恨不得用手中长剑给他的脸色戳满窟窿,然而还是恨恨接过陆剑宣调好的药水喝下。

一行人喝完了药继续上路,但行走只见除了景越和楼寻一个个呼吸沉重,甚至有些人发出了呻吟,众人终于明白了不能全解的意思,虽然欲望没有那么强烈了,但是就像猫爪子一般挠着心,必须靠着毅力狠狠压下,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看着面前其实已经能看道暖情宫屋檐一角的道路的众人,一个个莫不心中泪流,感叹这条路好漫长……

这一段路众人都不说话,然而空气中似乎都有温热火辣的气氛。众人行走间不免手脚触碰,肌肤相触却让人欣喜地发现那挠人的滋味缓解不少。于是一个个纯情的男子先是指尖互相轻点,而后是手指勾着,最后是紧紧握在一起更有甚者三两人抱在一起搀扶行加以舒缓。楼寻看着眼前壮丽的场面已经变白的脸蛋不禁又兴奋变红。

暖情宫门人便看到一大帮子人浩浩荡荡走来,领头的是自家宫主一脸坏笑,后方则是一群人互相牵手互相搂抱浓情蜜意,场面混乱却又激情。尤其其中一个面容秀丽一身白衣的男子被两个男的抱着,其中一个英俊男人脸紧紧贴着秀丽男子的脸颊,而另外一个男子就是自家暖情宫许久不见的情斯,贴着的是护在秀丽男子脸颊上的英俊男子的手……

门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21.暖情宫解散

暖情宫位于暖情峰山顶,依山而建,凿通山石,各个建筑相连,脚下小路也铺得极平,众人进去后竟觉得如在平地。

然而众人只觉得浑身燥热,在山道莫欢行给的解药已经压抑不住内心躁动了,有些人甚至已经将手放在下腹开始抚摸撸动,莫欢行极是满意众人的模样,欣赏够了才慢吞吞地吩咐取来解药让他们服下。

待众人急不可耐地服下解药后,燥热之感才得以纾解,脑子也清明不少,不禁想到了再山道时的行为,看了看彼此,脸颊却比中药后更加鲜红,一个个在大厅或坐或立沉默不语。

景越看了看大厅不语的众人,方缓缓道:“多谢莫宫主赠药,既然各位药性已除,该谈谈正事了,我这两天深思许久,发现只有将暖情宫解散才算是良策。”

景越此言一出包括暖情宫的所有人都不禁哗然,景越对周遭嘈杂之声充耳不闻,一字一句解释道:“暖情宫建立以来均随性而为,寻欢作乐,虽说不上罪大恶极,但确确实实搅乱了武林秩序,就算我们今日能说服莫宫主和暖情教众克制,我看不过几日也故态复萌吧。莫宫主我说的可是?若莫宫主能立下契约,并能让我讲山上红白紫花草拔出大部分我也不再继续说解散暖情宫这一主意。”

莫欢行冷冷一笑,道:“景越你别得寸进尺,将我暖情峰山红白紫花拔出?那我暖情宫还拿什么作为根基?”

景越一笑,道:“红白紫花朵药性甚强,刚刚吾等也见识了它的厉害,实在不能不留神,但也不是全部拔出,能留用些许刚好够莫宫主平日研制又能不必泛滥,其实暖情宫制药功夫也不仅仅是于此道,所谓药理想通,莫宫主对于医术也十分精通,否则莫宫主独自多年行走武林也不会那么逍遥自在,毕竟暖情宫的收入来源可大部分依靠卖药研医的。若暖情宫日后能救死扶伤专研医药也是造福于民。”

景越此言一出,众人警醒过来,暖情宫在江湖城镇里也有经营各个医铺药铺,只是媚药为暖情宫内专有,反而让人忽略了暖情宫的其他的医药功夫。

莫欢行干脆坦白,直接道:“景越你说错了,就是今日我答应你我暖情宫也不会故态复萌,只会我行我素。”

此言一出,群情激奋,众人深觉莫欢行不识相,纷纷握紧了武器与暖情宫教众对持,彼此只待景越和莫欢行出声下令便开始比拼。

景越只望着莫欢行道:“莫宫主,敢问你自从有了清丰道长和摩擎主持以后可出去寻花问柳了?”

莫欢行一愣,只狠狠瞪了清丰和摩擎一眼,道:“还不是他们武功高强桎梏了我,否则我岂会……”

“莫宫主,你制药手段极高这几年我们也知道,你也善于制迷药,暖情散虽然厉害,但是能和莫宫主亲手制作的迷药相配用才算是万无一失,否则你也不会那么容易同清丰道长以及摩擎主持欢乐了。”景越打断了莫欢行的话,继续道:再敢问莫宫主一句,莫宫主这次出门除了带解药可否带暖情散了?”

莫欢行张口结舌,转首回眸间却看到了清丰和摩擎炙热的眼神,只闭口恨恨不语。

景越笑了笑,一双眼睛缓缓看向暖情宫人,朗声道:“做人一世,及时享乐。这我也明白诸位的心思,但何为享乐,只是为了同人一夜欢好?为此夜而爱慕诸位的各派弟子也不少,你们将一份感情弃如敝屣这暂且不论,能找到彼此真心喜爱的人不是更好?”

暖情宫大厅安静,众人默默不语,仿佛都在思索景越的话。

暖情宫一人听言不禁出声道:“可也有同门的师兄师弟因此找到良人离开暖情宫的啊?”

景越若有所思地看了莫欢行,回答道:“以药物迷人已是损人自尊,世上能有多少人摒弃此等嫌隙同人一世?此等执着真心可遇不可求。容景某大胆揣测,那些与暖情宫人一夜欢好自觉无颜面而退出门派的,怕也有对诸位有所好感,只是把握不住各位所思所想,也不认同各位的手段,才只好黯然离去。但事实是否真是如此怕是只有这些弟子和其门派掌门和才清楚了。”

景越说完看了看各门派掌门一眼,一些掌门不禁愕然,只低头不语。

暖情宫教众也有人嗤之以鼻,道:“若真是如此,只能说此人真心不够罢了。”

景越淡然一笑:“才一面之缘能有多少真心,还是那句话,此人世上难求,若能遇见当珍之重之。”

楼寻听见景越所言不禁呆了呆,抬眸却正好发现莫欢行也是一脸深思。

暖情宫人还是有人担心:“但若解散暖情宫,有人为难我们该怎么办”

却听景越坚定道:“今日各个门派皆在,可互相为证,若暖情宫解散不得有人心怀报复为难他们,其实各位也可放心,毕竟我等此番前来只是为化干戈为玉帛,能刃不见血达成共识也是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现在只看莫宫主是作何想法了。”

只见莫欢行哼了一声,道:“什么话都被你说尽了我还能有什么想法,看这些没良心人的呆愣样子也知道被你说动了,罢了,随便你们吧。”

暖情宫教众听见莫欢行这些话有些发急,却又听莫欢行继续道:“不过在外不要丢了暖情宫的脸便是,若是被人骗了或受了委屈,不要一副寻死觅活的丢人样子,我暖情宫出去的人绝对不要失去了志气。暖情宫始终还在,你们可以回来重头再来。”

莫欢行顿了顿,又戏谑道:“这回景盟主可不会将我暖情峰上的红白紫花除去了吧?”

然后也不顾其他人,走到楼寻面前,神秘道:“你随我来。”说完向大厅后方走去。

楼寻看了看景越的脸,抑制不住好奇,只对景越安抚道:“我马上就回来。”然后也随莫欢行的脚步跟去。

楼寻随着莫欢行绕过大厅后十二幅绣着男子交合姿势的屏风后,眼前却是一大片开阔的竹林,莫欢行在竹林中走了几十步才停下,却发现莫欢行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丢给他,笑眯眯道:“喏,当初在蓉城答应给你的。”

楼寻讶然,脱口而出问道:“你不是没带暖情散吗?”

莫欢行神秘一笑,道:“谁说我没带了,这么多年身边都带着已经是习惯了,难道就因为那两个出家人就不带了,况且我第一次和你见面不是说要给你上好的春/药了吗?”

楼寻无语问苍天,真想看看清丰和摩擎若是知道真相该是怎样的表情。不过……楼寻灵光一闪,笑道:“只是你也不打算用吧,要不第一次见面你也不会那么容易给我了。”

莫欢行静静一笑算是默认,又道:“不过真没想到景越人高马大的竟然那方面不足,啊,真是苦了你了。”莫欢行不禁怜悯的看了看楼寻,出手摸了摸楼寻的头。

楼寻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解释,小心翼翼地将暖情散收好,笑道:“谢了啊。”

本想抬步离开,又停了脚步,向莫欢行问道:“你真的喜欢清丰和摩擎吗?”

莫欢行一愣,从容道:“那是自然。”

楼寻“咦”了一声,坏笑道:“你倒是直接,我还以为你会搪塞呢,不过你喜欢他们两个是真的算是喜欢吗?”

莫欢行嗤笑:“喜欢就喜欢,有什么不好说的,反正他们也不在。再说了,我就是喜欢他们两个人,我就是不清楚我更喜欢谁那又怎么样,反正我都为了他们都放弃三千弱水了我牺牲还不够大,还不准我有两个了?”

楼寻嘴角抽了抽,不再多话,小跑着回了大厅。

景越看了看楼寻满脸堆笑地跑回来也笑了笑,轻声问道:“他找你出去是为了什么事儿?”

楼寻轻声道:“秘密。”,看到了景越微微不悦的脸色急忙道:“回去以后就告诉你。”

待得莫欢行也到了正厅后,景越忽然道:“在下还有一事要说。”

众人莫不是侧耳倾听,只有莫欢行坐在椅上喝了口茶,不屑道:“有话就快说,少来那么多官腔。”众人虽然不忿,但也想道了暖情宫不日便要解散了也不再多说。

景越也不放在心上,道:“我景越自觉武功能力不配率领各位同道,请辞去武林盟主一职,请各位选能者而居之。”

众人惊愕,一位掌门大急道:“景盟主何必妄自菲薄,暖情宫一事能圆满解决全是盟主功劳啊,况且这一时半会的找不到人啊。”

景越只道:“现在武林太平,慢慢找就是,况且……”景越看了看楼寻,将他抱在怀里,道:“我和小寻新婚燕尔,自然要好好享受,不想做什么武林盟主了。”

众人愕然于景越的直接,却将眼光直直射向景越怀里的楼寻,楼寻无辜的迎视。

似乎景越起了一个开头,清丰和摩擎也纷纷表明不再是掌门主持当场还俗,众人对此也不感到惊奇,毕竟这也是都能想到的,倒是莫欢行又慢悠悠宣布道:“今日起暖情门派解散,但暖情宫却永在,诸位教众可即日离去,离去者可去药库拿暖情散迷药等药物防身。”

众人着急了,褶子掌门道:“好一个言而无信,暖情宫教众不是答应不再用这些药了吗?”

莫欢行含笑道:“谁听见有人说答应了,景越说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但我们也没必要听着他的话做,况且我们暖情宫教众武功又不高,再不用些药怎么防身,还有虽然我答应你们解散了暖情宫,但我那些药铺还得有人掌管着,那些伙计掌柜可不准走。”

褶子掌门看向景越求助道:“景盟主你看这……”

景越立即道:“我也已经不是武林盟主,掌门莫要如此称呼,其实莫宫主所言也有道理,毕竟暖情宫解散教众失去庇护之所,拿些药防身也无可厚非,再说以后他们都是各自行事,总比暖情宫集合起来要好的多,至于药铺嘛这是莫宫主的营生,我们不便干涉过多。”

莫欢行又出声了,道:“暖情宫就算解散但是日后他们是单独还是一同行动我可就管不了了,毕竟他们他们也是自由身了。”

众人:“……”

景越咳了一声,道:“天色已晚,不知莫宫主可有空房让我们打扰一晚。”

莫欢行打了个哈欠,道:“空房没有,你们在大厅或什么地方将就一宿吧,被褥等会会有小厮拿过来的。”

众人虽然咬牙切齿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况且明日下山又要经过那红白紫的花朵,还需要莫欢行的解药呢……

22.一个逼婚,一个逼压

二天清晨,一行人在暖情宫的顶楼上看着暖情宫教众浩浩荡荡地出发,不断喊着:“宫主,我们会想你的!”

莫欢行红着眼睛大骂:“滚吧,不找到腰好脸俊的不要带回来!”摩擎掏出手帕给莫欢行,莫欢行狠狠地拧了鼻涕,突然闻到了一股腥臊味,心中一惊,莫非……莫非……

莫欢行惊怒,破口大骂:“死和尚,这个不是昨天晚上在床上给擦的吗,你怎么没拿去洗啊!!”

“咳……”景越咳嗽了一声,道:“我等要下山了。”

莫欢行狠狠打了摩擎光亮的脑门一下,撇了景越一眼,道:“要下山就下山呗。”

景越已经深刻的明白在莫欢行面前含蓄的表达还不如不说,便直截了当道:“请莫宫主给予我们解药,毕竟山道上还有红白紫的花朵。”

莫欢行呵呵一笑,道:“景越啊,你说我暖情宫的教众多吗?”

看景越点了点头,莫欢行继续道:“那他们下山就不需要解药了吗?”

景越已经明白莫欢行的话了,一向平静的脸白了些许,道:“你的意思是……”莫欢行摆了摆手,呵呵道:“你别急,解药我还是有的,只是不多了,你随我来拿。”

待的景越随莫欢行出来后,在众人面前将药丸送入楼寻嘴巴里,拿出瓷瓶后,道:“将药丸兑水喝了吧,这解药昨天莫宫主已经重新调配过了,不同山道给我们的药,不是压抑药性,只是让我们药性延迟解除罢了。”

众人看着景越光明正大地护短徇私,可又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含泪将药含下。

下了暖情峰路过一个镇子,民众们看着一对对男子互相牵手搂抱,大叹世风日下。

回来不比去暖情宫,一些掌门到了一个地方便解散了,到最后只有明泉,陆剑宣和情斯同景越楼寻一道。

对于情斯明泉一直感到烦恼,然而情斯一直粘着自己的行为一直很烦恼,晚上约了情斯一起出来,本想去河边,奈何情人众多不便说话,只好回了客栈后院。

这客栈后院有茅厕似乎许久未清理了,夜风吹来臭味着实难闻,明泉费了半天口舌劝说情斯不要再跟着自己了,然而情斯不依不饶,一直问道:“为何,为何你总不让我跟着你。”

明泉无奈,重复道:“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你何必浪费时间。”

情斯却道:“可是你也没有喜欢的人,就让我一直跟着你,你总有一天会发现我的好的。”

明泉深刻认识道死皮赖脸到这个程度上也算是一种本事,耳中听着情斯一直在说“让我跟着你,我一定会打动你”,心中烦乱不已,鼻中又闻着阵阵臭味,只觉得脑中思绪犹如乱麻,大声打断道:“谁说我没有喜欢的人啊!我还以为你好歹有点眼力,没看出来我喜欢陆剑宣吗?!”

情斯顿时一愣,的确,这一路走来陆剑宣一直对明泉颇多照顾,可明泉对他也不冷不热,怎么看也是陆剑宣单相思啊,现在明泉这番说出来确是让自己有些不知所措,口中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

明泉下巴微抬,道:“怎么不会,陆剑宣对我那么好我又不是没长眼睛,我早就倾心于他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看着情斯受伤的脸,明泉有些愧疚,温和了语气,道:“情斯,我承认你对我的执着,只是你对我这番执着是真的痴情还是因求而不得才苦苦追寻?”

情斯一愣,还要再说,耳边却响起陆剑宣沉稳有力的声音:“没错,情斯你何苦再来纠缠我和泉儿?”

泉……泉儿,明泉浑身一颤,默默抬手摩擦着一只手臂用力将皮肤上的鸡皮疙瘩压下,而后又听见陆剑宣大言不惭道:“我和泉儿两情相悦,你若真的喜爱泉儿不如放手,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已和泉儿商定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便成亲,到时你不妨来喝杯喜酒。”

成亲?!

明泉脑中好像雷霆齐刷刷地闪过,眼中一懵,待得缓过气来却发现情斯空洞失去神采的眼眸和黯然垂下的头,许久才见他抬首,脸色却是坚毅,口中道:“明泉,是我错了,愿你和陆掌门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不是啊!你误会了!明泉心中一惊,张口要解释,刚要出声却被情斯的话打断。

“明泉,但我对你不是求而不得才对你苦苦追寻,而是我真的很喜欢你,若有一天陆剑宣对你不好了,我便在缥缈峰下的竹林小屋等着你。”

宫主在缥缈峰遇见了清丰道长和摩擎主持,从此安定下来,也算是自己的一点奢望吧……情斯只觉得心中越想愈发苦涩,便一跃而起,点着屋檐离开。

明泉感到自从出来以后收到的冲击越来越大,看了陆剑宣一言,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犹犹豫豫半响,才道:“多谢你解围,也亏你机警,才骗了他,我先回房了。”明泉说完便急匆匆转身抬步。

“谁说我骗他了。”

明泉心中一紧。

“明泉,我是认真的,我们成亲吧。”

明泉脚步一停,转过身子满脸都是和煦的笑,有如三月桃花,对着陆剑宣勾了勾手指,温柔道:“你过来。”

陆剑宣被这明丽的笑迷得失了神,恍惚地过去。

“啪!”

空寂的庭院响起了一声巴掌的脆响,紧接而来便是明泉愤恨恼怒的声音。

“陆剑宣,你做梦!!”

第二天,楼寻看着陆剑宣许久,方道:“陆掌门,你的右脸怎么红红的。”

明泉不轻不重哼了声。

陆剑宣不以为意,道:“不妨事,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景盟……景庄主和楼公子。”

景越楼寻做认真状,陆剑宣笑意愈深,道:“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便是我和泉儿成亲的日子,倒是会有喜帖送到景云山庄上,还望景庄主和楼公子赏脸。”

嗯?!

楼寻睁大了眼眸,结巴道:“泉……泉儿?”

陆剑宣对着楼寻点了点头,楼寻抬头对景越道:“阿越,我觉得我浑身有点发冷,鸡皮疙瘩起来了,你抱抱我暖暖身子。”

景越一把将楼寻抱起,道:“这是自然,到时我们一定赏脸,我们先出去了。”景越看了看明泉惊怒难看的面容,快步走出客栈。

明泉森冷道:“陆剑宣,你找死是不是?!”

却听见陆剑宣道:“泉儿,你可以喊我剑宣的。”

明泉简直快被陆剑宣气疯了,扫视了一下周围还有客栈的客人,凑近一步,低喝威胁:“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泉儿,还有,你能不能不要你那么厚脸皮!”

陆剑宣依旧我行我素,对明泉的警告充耳不闻,道:“泉儿,嫁给我吧。还有厚脸皮也是一个手段,情斯给了我很大的启示。”

明泉一愣,不再理睬陆剑宣,气哄哄地径自走出门。

离别的时候明泉只对景越楼寻淡淡说了声“告辞”,也不理睬陆剑宣径自一人驾马离开。

楼寻看着陆剑宣一脸势在必得心中感叹婚礼是一定得去了。

景云山庄的夜晚。

楼寻扑向了松软的被子,满足大喊:“终于回来了,这一路上可累死我了。”

景越扶额,将楼寻抱起,道:“洗完澡再睡。”

楼寻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起了莫欢行给自己的药呢,对着景越眨眼睛,道:“阿越,你帮我去拿一下马车上的桂花糖好嘛?我在这里帮你准备洗澡水”

景越一脸担心看着楼寻,关切道:“小寻,你眼睛是怎么了,不是有沙跑掉里面去了吧?”

“……”楼寻不再装模作样,恶狠狠道:“快给我去拿!”

看到景越出了去,急忙掏出暖情散倒入桌上的茶壶里面,一脸奸计得逞的笑。

景越推开了门,一头雾水,道:“马车上没有啊,莫不是你落在什么地方了?”

室内蒸汽氤氲而起,却见梨花浴桶防止在桌边,楼寻挠了挠头,敷衍道:“哦,那一定是我吃掉了,我们洗澡吧。”

说着,楼寻便一件件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先是外衣,而后是雪白的中衣露出了白皙的身躯,踩着凳子,跳入了浴桶里。

景越就看着楼寻在浴桶里面扑腾,水花四溅,景越忙过去将楼寻提起,楼寻呛出一口水,心中大骂自己白痴,照顾到景越的身材才让人准备了大木桶,却没考虑到自己的身高,真是失策了。

景越让人送来一个干净的板凳放入木桶里面,让楼寻踩到上面,眼睛却不经意看到楼寻的身躯,少年的身子还稍显纤细,胸膛上额两颗果实还是稚嫩的粉色,身躯雪白细腻,触手光滑有如丝缎,景越喉头一动,尴尬道:”你先洗着,我去门外守着,你有事叫我。”

却听楼寻娇声道:“不要嘛,要是我再掉下去怎么办。”

景越奇道:“不是有凳子踩着吗?”

楼寻撒娇:“不行,你也一起洗吧,木桶那么大呢。”

景越还想推辞,却听见楼寻娇软轻声道:“夫君,一起洗嘛。”

景越脑中一轰,气血顿时急涌上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站着木桶边动也不动。楼寻轻轻一笑,双手慢慢抚上景越的胸膛,挑开了他的外衣,景越握住了楼寻的手,径自脱下衣服,露出了高大颀长的身躯,皮肤是健康的麦色,结实的胸膛下面是强壮有力地豹子,景越赤裸着身子,神色温柔,就像一头强壮勇猛但又忠心的野兽,只会让人感到安全。

楼寻红着脸看景越入水,原本绰绰有余的空间一下子变得狭小,彼此身子不经意间便会触碰到一起。

楼寻任凭景越的手掌摩挲着自己的身子,勤练武而产生的茧子划过嫩白的肌肤,然而动作温柔只感到十分舒适,楼寻不禁轻声呻吟,紧接着却感到了楼寻肿胀坚硬的滚烫欲望,心中顿时清醒开来,自急忙伸出一只手,死命往桌上探去。景越疑惑,看了看桌面上只有茶壶和一盏倒好的茶水,便拿了过来,递给楼寻,道:“你口渴了?”

楼寻低头接过,又向景越的唇边递去,缓缓道:“给你喝的。”

景越微微一笑,也不疑有他,一口饮下,楼寻讶异住喜色,却听景越问道:“对了,上次莫欢行在暖情宫找你到后方说的是什么。”

楼寻见目的达到不再隐瞒,道:“他给了我暖情散。”

景越脸色一变,道:“什么?!你要暖情散干嘛?”

楼寻嘿嘿一笑,道:“自然是压你啊。”

景越何等聪明,顿时领悟过来,沉声大怒:“楼寻!你这是找死!”

楼寻一脸坏笑,伸手抚摸着景越结实的肌肤,道:“嘿嘿,死不死我不知道,今晚能压倒你就好,你今夜就好好让为夫快活吧。”

话音未落,楼寻就感到腰间一紧,顿时喘不过气来,看着景越赤红着眼睛,顿时心慌了,道:”这……这怎么回事啊!”

景越忍着欲望道:“本来看你年纪还小不愿强迫的,没想到你自投罗网了。”

楼寻大呼大叫道:“怎么回事啊,应该是你躺好才对的啊!上次明泉不就是因为这药差点给情斯压了吗?!”

景越耐着性子解释道:“笨蛋,你不知道莫欢行是给人压的吗,他给你的药自然是他自己用的啊。”

给人压的……楼寻顿时记起了莫欢行对自己说的话:不过真没想到景越人高马大的竟然那方面不足,啊,真是苦了你了。

楼寻欲哭无泪,莫欢行你害惨我了。

楼寻极力推着景越保住菊门贞操,然而楼寻的力气本来就小,对于景越来说就像挠痒痒一样,反而撩拨了景越,更让身体难熬,恨不得立即进入面前的人狠狠发泄。景越气喘的越重,急忙制止道:“别动了!”

楼寻一愣也明白过来,哭着说:“怎么办啊!”这暖情散可是用冷水冲也是冲不了的。楼寻一脸心痛,坚定道:“阿越,委屈你了,只好忍忍了,你若以后被这药性憋到武功尽废重新来过便是,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憋?!怎么憋啊,自己都快被楼寻挑拨得受不了了,景越尽量让自己笑得温和,道:“小寻,我会帮你做好准备工作的。”

楼寻:“……”

景越继续道:“第一次虽然有点疼,但只要熬过去就好。”

景越已经接着水往楼寻菊门里进行扩展,楼寻大惊,用尽离去去推景越,景越哪里肯,而楼寻危急之下力气竟大了不少,双方动作激烈浴桶顿时倒下,楼寻顿时被景越庞大的身子压住,楼寻急忙要逃,然而浴桶禁锢了动作,根本无法逃离。景越似乎也觉得浴桶碍事,一下子就把浴桶扳得裂开,楼寻心中看着被景越扔到一边的木头,愈发害怕,急忙扭动着身子要逃。

景越耐心单手抱住楼寻的腰,另一只手耐心地为楼寻后方做扩张,觉得差不多了,身子也到极限了,在楼寻耳边轻声道:“小寻,我要进去了。”

楼寻终于哭出来。

不要啊!!

23.结局很圆满,身子很苦逼

第二天楼寻起来只觉得腰酸腿疼,稍稍一动便觉酸麻,然而菊门虽然疼痛但也觉得清凉,想必是景越已经为自己处理过了,楼寻看着自己的皮肤全是青紫,脸色红白交替。

正好景越端着白粥推门而入,坐到床边,轻声道:“醒来了,先喝完粥吧。”

楼寻又气又恼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引火烧身,但又有恶气憋着胸口不发泄一番实在不畅快,轻轻一哼,对景越嘲讽道:“不知夫君昨晚可享受了?”

景越抚摸着楼寻的头,道:“昨晚之事是我不好,你别闹脾气了。”

楼寻听了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摆摆手道:“算了算了,反正也只有这一回了。”

景越微微一愣,眼中多了一些阴暗,沉声反问道:“就这一回?”

楼寻看着景越逐渐冰冷的神情,有些发憷,然而还是壮了壮胆子,道:“怎么,难道你还食髓知味还想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我了?!”

景越坦白道:“我还真是食髓知味了想上你你又如何,本来想再过几年的,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吃的道理,日后自然是时时欢好,享床笫之欢。”

楼寻张目结舌,恨不得将眼前的白粥倒扣在景越的脸色。

景越缓了缓语气,又是一副温柔宠爱的模样,道:“乖,你先养好身子,我们日子还长着,不急于这一时。”

日子还长,长你全家啊!

楼寻怒视景越,然而身子精力在昨夜被压榨太多而显得气势不足。

景越喂好楼寻,看着楼寻强撑着张扬虎爪的样子,又忍不住又亲了楼寻脸颊两口,楼寻狠狠地抹着脸颊,怒道:“以后你不准碰我!否则我阉了你!”

景越不为所动,只道:“我只能保证你身子还没养好的这段时间不碰你,至于以后我会尽量温柔的,你放心。”说完便起身要走。

楼寻一急,抓住景越的衣袖,道:“不成不成,你不准碰我!要碰也只能我压你。”

景越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楼寻,楼寻心虚不再出声,景越笑了笑,抚摸了下楼寻,道:“我先出去了。”

楼寻就这样愣愣看着景越出门关门,顿时扑在被子上嚎啕大哭,难道今生今世永不翻身了?!

然而不仅仅是楼寻在苦恼,正在武当的明泉也在苦恼。

“师兄师兄!陆掌门送来喜服了,你快过来看看,可漂亮了。”一名弟子兴奋地捧着喜袍玉带献宝似的给明泉观赏。

明泉牙齿咯咯作响,冷冷道:“把这件衣服给我烧了!”

弟子不解,道:“为何?再过二三个月师兄就要成亲了,丢了哪来的衣服啊。”

明泉怒道:“谁要和他成亲,这个无耻小人!”

弟子义正言辞道:“师兄,我虽然不懂那么多道理,但是陆掌门为你解了药性也算是你救命恩人啊,他还说要对你负责呢。”

明泉只觉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缓了一缓,才道:“难道就因为这个我就得和他成亲吗,这样太荒谬了!”

弟子继续道:“师兄,陆掌门可是好人啊,你就嫁了吧。”

明泉上前一步,将弟子手中的喜袍玉带扔开,捏住弟子的衣领,质问道:“说,陆掌门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说!”

弟子一脸大无畏,诚恳道:“师兄,陆掌门可是对你颇多照顾啊,和师兄去暖情宫的路上,陆掌门都悉心照顾你,帮你递水上次在野外露宿怕你觉得冷还把被褥给了师兄,自己受冻。难道师兄真看不出来陆掌门对你有意吗,而且师兄你自己没发现吗?师兄和陆掌门说话时也十分开心呢。”

明泉一愣,紧捏弟子衣领的手指也一根一根松开,呆愣良久,才缓缓道:“你先出去吧。”

待得弟子出去后,看到扔到一边的喜袍玉带默默走去拾起,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放到桌上。

弟子依靠在门外抚摸着不断跳动的心跳。

刚刚师兄太可怕了,幸好陆掌门给自己玉佩让自己在师兄面前说好话的事情没抖出来。弟子摸了摸额头上的庆幸想着。

八月十五中秋夜。

华山派灯火通明,众人熙熙攘攘,十分热闹,陆剑宣和明泉穿着相同的喜服站着,陆剑宣紧紧握住明泉的手,脸上从容而满足。

明泉红着脸别扭地将脸扭到一边。

主婚人是景越的妹妹景瑟,景瑟满脸都是兴奋的潮红,嘴中喊道:“夫夫对拜,送入洞房。”

陆剑宣和明泉显然对景瑟感到十分满意,临入洞房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

楼寻看着明泉虽然神色不情愿但仍身子却很是顺从随着陆剑宣进了后厅,对着景越道:“阿越,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景越笑了笑,问道:“嗯?”

楼寻凝眸望着景越俊美的脸,红着脸问道:“你当初会什么娶我呢,就是为了我们祖宗的契约吗?”

景越眼里全是柔和地光芒,弯腰亲了秦楼寻的耳侧,轻轻道:“你真以为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我在你满月的时候见过你,我在你周岁的时候见过你,你十岁前我的外租家就在楼家的隔壁,我一直陪着你一起玩,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鬼。”

楼寻脑子的往事一幕幕迅速的闪过,但却无比明晰的显现,楼寻抖索着嘴唇,显然是被震惊到了,不禁又结结巴巴紧张道:“那……那又怎样,你别告诉我你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景越的眸光坚定而温和,一字一句道:“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

“阿越。”

“嗯?”

“你果然是一个变态啊!”

“……”

“不成,我要回家,你太可怕了!”

“……”

“喂!喂你干嘛啊,你干嘛抱着我,放我下来啊!我不要回去啊,我还没看够热闹呢!我还没喝喜酒啊!”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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