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逆袭[重生] 作者:四月流春(三)【完结】(143)

2019-01-22  作者|标签:四月流春 甜文 强强

  “母妃!”长公主气冲冲一跺脚,委屈告状:“我走在前面,小武经过时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好没礼貌。”

  “天黑了嘛,兴许小武一时没看见,你是姐姐,主动打个招呼不就行了?”惠妃挽着爱女的手臂,苦口婆心地哄劝。

  “皇姐,我来的时候主动打了招呼,结果呢?招来好一顿冷嘲热讽!我寻思着你必定厌恶我,所以刚才没敢吭声,谁知还是得罪你了!做人怎么这么难呢?你难道希望我行跪拜礼?”赵泽武忿忿不平,难忍满腔恼火。

  “老七!”赵泽文一把扯回胞弟,耳语告诫:“你给我冷静些,这儿是皇宫。”

  “小武,赶紧道歉。”宸妃头疼催促,脸色青红交加,她深知长公主臭脾气,可众目睽睽之下,无法一个劲儿偏向儿子,毕竟自古‘好男不跟女斗’。

  长公主别开脸,冷笑说:“跪拜礼?呵,免了吧,我可没那么大福气。”

  “你也知道自己没福气?那为什么整日蹦跶着讥讽人?”赵泽武急眼了,口不择言。

  “谁讥讽人?究竟谁胡说八道?”长公主倏然扭头,红翡耳坠乱晃,只要一想起“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就气得牙痒痒。

  惠妃欲言又止,最终闭嘴了,她心知自己教女无方、女儿人缘极差,若生母再蛮横无礼,日子真真没法过了,只能隐忍。

  “泽武!”宸妃略扬声,气恼于儿子跟姐姐斤斤计较、不懂明智避让,她无计可施,只能悄悄一拍长子,而后拿丝帕捂心口,微弯腰,眉头紧皱——

  “母妃,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赵泽文会意,立即配合地担忧嚷起来,严厉催促:“小武,你还不赶紧向皇姐道歉?母妃被气得这样,要回去静养了。”

  赵泽武一惊,吓得箭步靠近,急问:“娘,你怎么啦?”

  宸妃捂着心口,举起帕子按了按眼睛,眼神哀怨,不说话。

  “好吧好吧,我道歉还不行吗?”赵泽武翻了个白眼,无奈妥协,深吸口气,不情不愿地走到长公主跟前,干巴巴地说:“皇姐,对不住,无论你是打还是骂,我见面都应该主动问好的。”

  “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我何时打骂了?别红口白牙诬赖好人。”长公主趾高气扬地抬高下巴,得意洋洋。

  惠妃赶忙提醒女儿:“琳儿,小武已道歉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赵泽武暼一眼愁容满面的娘亲,咬咬牙,忍辱负重,拱手说:“实在对不住,皇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回吧。”

  “哼!”长公主傲慢别开脸。

  “小武,哎哟,起来,快快起来,好了,没事了,一家子兄弟姐妹的,此事算过去了啊。”惠妃劝不动女儿,只能自己搀扶赵泽武,摸一摸、拍一拍、再哄一哄。

  宸妃强挤出笑脸,说:“姐姐劝长公主消消气吧,若下次小武仍失礼,您只管教他。”

  “妹妹,你千万别跟琳儿一般见识,她太任性。”惠妃轻声耳语,禁不住脸红耳赤,迅速抽出帕子遮住眼睛,哽咽叹息:“我这究竟是什么命?琛儿天生身子弱,琳儿又——”

  唉,可怜天下日夜操心的父母。

  宸妃想起患有心疾的可怜瑞王、再看看憔悴衰老的惠妃,顿时气消了大半,宽慰说:“姐姐不必如此,孩子们哪有不淘气的?此事已过去了,谁也不许再提。”

  “妹妹说得很对。你不舒服,快回去歇息,啊。”

  “夜深了,姐姐也请早些安歇。”

  “哎。”

  两宫主子握手言和,两群人各自散去。

  因是他人家务事,庄妃等人自然不好上赶着凑热闹。

  赵泽宁默默眺望半晌,若有所思,有说有笑地送妹妹回庄妃的栖霞宫。

  ——途中,当经过御花园时,赵泽宁看见前方的长公主与惠妃状似争持几句,扭身带人进入御花园;没过多久,赵泽宁又看见赵泽武与生母、胞兄状似争执,从另一个入口跑进御花园,远远甩开两名内侍。

  他们都进了御花园?

  赵泽宁心念一转,快速思索,陡然激动兴奋起来,气血疯狂翻涌,呼吸急促鼻翼颤动,暗忖:实乃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今夜不动手,何时动手?

  须臾,赵泽宁把庄妃一行送到栖霞宫外,他借口探望病弱的瑞王,疾步赶到皇子所,瑞王却喝了药早早睡下了,正合他意!他趁借阅瑞王书籍时,支开伺候的小内侍,凭借对皇宫各处禁卫换防的了如指掌,七弯八拐,抄小路进入御花园,寻至荷花池西南角的僻静边——

  长公主大发脾气,骂开劝解的嬷嬷侍女们,于御花园内横冲直撞,胡乱跑跑停停,最终落单。

  她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无精打采,伤心沮丧,独自沿着荷池堤岸散步。

  明月被乌云遮掩,亥时了。

  荷池沿岸树木高大茂盛,夜风一吹,灯笼朦光摇晃,影影绰绰,十分渗人。

  可赵宜琳满腹愁思,沉浸在终身大事无着落的惆怅里,无心留意周遭环境。

  秋季,荷花逐渐凋零,枯茎败叶跌落淤泥水面,萧瑟冷清。

  她揪玩发梢,伤感地闲逛,长吁短叹。

  忽然!

  脑后一阵劲风袭来,赵宜琳只来得及惊叫半声,随即兜头被大块布料蒙住、被迅猛一把扑倒,脑袋重重磕地,当场昏迷。

  “哼!”

  赵泽宁不住冷笑,他的手非常稳,干脆利落撞昏长公主后,定定凝视一身火红宫装的女子毫无仪态地躺在脏污地上、脑袋盖着他随手扯的夜间维护名贵花朵的粗布——

  “呵呵,呵呵呵。”赵泽宁欣喜若狂,高兴得亢奋,心悸颤抖,双目圆睁,表情狰狞怪异,毫不犹豫,把人拖到散发淤泥恶臭的荷花池边,正要将其推下去溺死——

  “嗯……”赵宜琳动了动,呻吟一声,迷迷糊糊清醒,伸手欲扯开蒙头的粗布。

  下一瞬,赵泽宁想也没想,根本控制不住,蓦然飞起几脚,又重又狠,连环踢中长公主的头部、胸腹心口等位置。

  长公主猝不及防,接连遭受重击,毫无反抗之力,连叫也叫不出,本能地蜷缩,以保护脏腑。

  “叫你嚣张跋扈!”

  “叫你刁蛮霸道!”

  “叫你耻笑羞辱我娘、我和妹妹!”

  赵泽宁无声痛斥,积攒十数年的怨恨悉数爆发,逐渐失控,全无理智,眉毛压低,暴戾狠绝,疾风骤雨般踢踹。

  “呜……”长公主抱头,拼命躲闪,偶尔发出呜咽,随即招致更无情的毒打。

  “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妹妹也是公主,你却无数次当众嘲讽践踏她,轻狂傲慢,罪该万死!”

  赵泽宁咬牙切齿,心如擂鼓,剧烈跳动,眼前时而发黑、时而血红,涌现一阵阵扭曲快感,气喘如牛,直到长公主一动不动,他才飞起一脚,将粗布蒙头的人踹进荷花池。

  “哗啦”一声,回响在寂静的御花园中,颇为突兀。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呼喊:

  “公主?”

  “公主,您在哪儿?”

  “别吓唬奴婢啊,公主?”

  ……

  赵泽宁瞬间惊醒,厌恶地看一眼缓缓沉进荷池的长公主,撇撇嘴,正要迅速撤离,却听见水里的人居然又开始挣扎、发出溺水的呛咳。

  “咳咳……呜咳……”池水涌入口鼻,激醒了长公主,她略识水性,下意识地划水挣扎。

  还没死?

  贱命挺硬的。

  不过,你今天必须死!

  赵泽宁横眉冷目,立刻蹲下,情急之中伸手按住长公主浮出水面的脑袋,用力往水里摁,手摸到一片温热,那是血。

  “咳咳……啊咳咳……”长公主身受重伤,迸发强烈的求生渴望,拼死反抗,却敌不过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

  “呼噜咕噜”几串气泡声后,水面彻底平静。

  马车平稳前行,驶往尚未竣工的八皇子府。

  “哈哈,哈哈哈。”

  赵泽宁大张嘴巴,暗乐,摇头晃脑,长到十八岁,他第一次如此通体舒畅,时不时抬起右手,仔细嗅闻,虽然清理干净了淤泥臭味和血腥味,但胜利狂喜已经深深刻入骨髓,光看看手掌都开心。

  此时此刻

  皇宫御花园,荷花池四周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废物!”

  “此处布满血迹,应为事发现场,那一片荷池明显有人挣扎过的痕迹,赶紧找啊!”新上任大半年的内廷禁卫统领曹立群大吼,声嘶力竭,奔走指挥:“快去叫内廷司多多地拿些灯笼、不,最好能点几个大火盆,黑漆漆的怎么找人?”

  “是!”

  “赶紧把荷花拔了,水面清干净,跳下去,哪怕把荷池翻过来也要找到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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