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 下——潘郎【完结】(7)

2019-03-29  作者|标签:潘郎

沐禹揉着肚子,咕噜:“那是我想睡地上的吗!我劝架被你撂地上了!还撂好几回了——”

“劝毛线啊!老子揍的就是你那个狗屁同事!妈的!这么嚣张!平时没少给你甩脸子吧!老子就让丫的脸都甭要了——”

“丫的进医院,你高兴了吧?”沐禹扶额。

“高兴!”琰臻抱拳。

“我们进局子,你高兴了吧?”沐禹垂首。

“这……”琰臻远目。

两人都面瘫了。局子的茶水不好喝,局子的小间儿冷飕飕,局子的叔叔不好惹,局子的小床硬邦邦。“喂,我说,你给梵钊打个电话吧——”秦琰臻吸着鼻涕,冻得。

“你怎么不给臧草草打!”高沐禹吸着鼻涕,更冻。

“这不废话嘛!老子就一‘气管炎’ !要让草草知道我打架还蹲局子了,我就没活路了——”

“你没活路,我还求死无路呢!梵钊不知道怎么收拾我。”沐禹抱着脑袋,完全能想象到自己遭受的“酷刑”,屁.股各种痛。

两个人深沉了,生活如此艰辛,活着太特么不容易了!由此领悟“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当警察叔叔喊到高沐禹和秦琰臻的名字的时候,两俩人抱团儿的泪流满面,可当看到站在局子里的梵钊和臧草草的时候,又恨不能缩回暗无天日的小间儿里再作诗一首“生命很可贵,爱情价也高,自由算个球,两者死不抛!” 。此为原创,略显粗糙,还需讨论,走走走,小间儿里苦心创作,十天半个月的不在乎!

“秦琰臻!你他妈退个毛线!跟老子走!”臧草草一把抓住了莲步轻退的秦小爷:“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没,我没退,我跟着你呢!媳妇儿,我跟得紧紧的!”秦琰臻一扭脸儿,笑得那叫一个孙子:“沐禹啊,沐禹,一块儿走呗!正好吃早饭了——”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还是一块儿“长大”吧,死也得有个伴儿不是!

沐禹舌头抽筋儿,说不出话,看着结冰茬儿的梵钊,他非常后悔,为什么趟医院里的不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啊!苍了个天,大了个地的!“先吃饭。”梵钊笑着,比警察叔叔都和蔼上三分,可高沐禹总觉得冷,想穿棉袄。

第86章

“秦琰臻,拳头够硬啊,打得丫的鼻梁骨骨折!”臧草草眉眼儿飞扬,语气辨不出好坏。

秦琰臻自动自觉的把这当成了夸奖:“爷们儿嘛,哪儿哪儿都硬!改天回家试试我别的地方,包你满意——”高沐禹一口粥全喷秦小爷脸上了,小爷不乐意:“又不是处.男,纯情个什么劲儿!草草啊——”

“别他妈叫我!”臧草草慎重的考虑起“处.男”这个问题,从某方面来讲,高沐禹也算是个处.男吧,瞧了梵钊一眼,意味深长的笑道:“躺医院那位你准备怎么办啊?他可是你公司的员工,我可不要我们家爷们儿吃官司——”秦琰臻插上尾巴就是条圣伯纳,无辜又痴呆的小眼神儿哟,不带狗牌也知道是臧家的。“和着沐禹也算半个老板吧,结果在你那儿受冤枉气!沐禹,麻溜儿的辞职!跟我开茶馆——”

“啊?”沐禹摇头:“我不会做生意——”

“你不会我会啊!梵钊挣钱干嘛!还不是给你花啊——”草草撑着下巴,就惦记上了。

“我自己有钱——”沐禹把平时的工资都存了起来,好赖不计的,也算个十万元户吧。

“你把开茶馆的可行性报告打出来,可行我就出全资。”梵钊倾向于分得清楚的人生,可他的人生,是和高沐禹在一起的。钱,自然在一起。

“那感情好——”

“好个锤子!凭什么让你出全资!老子也有钱!开茶馆的钱,你跟我对半儿拿!”秦小爷不是个款也喘上了,媳妇儿面前腰杆儿要硬那是必须地!

梵钊微笑着:“这样更好。”

臧草草狠拽起秦琰臻的耳朵:“别人给你送钱还不接着,非得打肿脸充胖子!”

“媳妇儿!媳妇儿欸!轻点儿!拽掉了!我这不是争取话语权嘛!茶馆都他出钱,到时候丫要一不高兴就收回资金更麻烦!再者,沐禹还算他男人呢,被人这么欺负着也不说帮帮,不是个爷们儿……”秦小爷见缝插针的把自己的英勇事迹加油添醋的宣扬了一番:“你说我打不打?他妈的!欺负到我兄弟头上了!老子恨不得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鼻梁骨断了还是好事儿!正好给他修补脸面的好机会!就他那副尊容,出来就是祸害社会!老子为民除害呢——”

草草把着秦琰臻的头,“吧唧”就亲了一大口:“打得好!丫的欠揍!”

沐禹嘴角抽搐,“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话有理啊!“你们就别火上添油了——”

“老子还嫌火烧得不够旺呢!怎么不早跟我说有这么一号人——”草草一拍桌子,碗碟都跟着跳。

“严明就那样,爱说,我当没听见。”沐禹的“左耳进右耳出”神功已修炼致九九八十一重。

“老子不能当没听见!”秦小爷明显表演上瘾了,臧草草抱着他又是一口,大清早的亲热,腻。

梵钊结了帐:“回去休息吧,严明的事我会处理。”

臧草草理所应当的把擦屁.股的事归到梵钊头上,连句“谢谢”都懒得招待,梵钊也不客气,一句“不顺路”就把梵钊打包带走了。

这样的一路,生气不生气的,值得揣摩。“那个,严明没事儿吧?”沐禹怯得慌。

“怎么样算是没事?”梵钊开车,有飚的架势。

“他伤得重不重?”沐禹低着头,老实的孩子样:“如果真的,真的要被告,说是我打的他行不行?秦琰臻是帮我出头,不能让他吃官司——”

“你觉得我会让你吃官司吗?”梵钊的声线,冰凉。

沐禹不敢说了,出气儿都算着频率,一回家就被梵钊摔到床上。“梵,梵钊——”沐禹抵着梵钊的胸膛:“我一晚上没睡,累,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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