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医之皇权易主 作者:曲落无痕【完结】(28)

2019-03-29  作者|标签:曲落无痕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百里晴迁拉住长歌的手,温和地看着她:“好。但是烹饪不是我的强项,我们还是吃素吧。如何?”

  既为守灵,自然要少吃荤,多吃素。柳长歌自然答应。

  吃什么都行,主要是你下厨!

  中原与南疆之战最终拉开帷幕。

  魏明朗已经率军攻下了驻守在南疆边境的十万守将,夺下三座城池。气势汹汹,意图明显。谁都没想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居然如此骁勇善战。

  不要忘记,他当初可是生擒过旷远的。旷远是西域大将军,居然抵不过他一杆银枪。

  旷远对此心怀怨恨,他不是大人物,也不是小人物。他只是不能接受,有人藐视他!

  旷远居然出现在战场上,风沙狼烟,遮掩着那双诡异而邪气的眸。

  他望着魏明朗,用一种很不屑的表情望着。他居然没带兵器,就算他有兵器,他今天也不会执。

  因为他要让南疆人看一看,看看他是怎样拿下号称中原第一猛将的魏明朗。

  风沙狂卷,千军万马的嘶叫声裂天震地。

  一位美丽的女子忽然出现在两军对垒之间,她穿着一件鹅黄色衣裙,白纱掩面。浅淡细眉之下,是一双清丽祥和的眉眼。

  众军诧异。魏明朗却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不可置信地喊道:“婵儿!”

  陈婵怎么会忽然出现在这?她不是应该乖乖的待在家中,等他决胜归来吗!

  陈婵走的很慢,但众人都能够看清,她所投奔的,竟是南疆的军队。

  魏明朗震惊不已,险些栽下马来。却听陈婵轻轻一笑,宛如银铃:“明朗,你还等什么呢。你我终归是要投效南疆冕下的,为何你还在中原的阵营里?”

  中原禁军不可置信,魏明朗的副将更是气的险些崩溃,扯着嗓子对陈婵大喊:“夫人,您是不是糊涂了?您可是中原人,怎可投效南疆!您是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旷远放声狂笑,细听这声音里,居然还隐藏一丝诡异。“魏明朗,你已经输了。”

  你已经输了……输了……!

  魏明朗脑袋轰地一声,眼中绿光绽放。他感觉有一股极强而炙热的气流在急迫地冲击经脉,好热!

  他双眼充血,耳边响起一声巨响!宛如一幅苍凉的画,遍地风沙,血红天下!

  一声痛苦的巨吼裂天惊云,震的无数禁军双耳失聪,鲜血四溅。马匹嘶叫,混乱一片。

  这仗,也不用打了。

  中原五十万军,自乱阵脚。旷远趁机讨伐。

  交锋之际,却见风沙的尽头,出现一批铁甲兵俑。

  旷远唇上邪笑,来的好!等的就是你们!

  仿佛遥远的天边,传来一声震撼叫响的鼓号。她拇指点在中指上节,就连淡然的表情也不复存在了。

  柳长歌最担忧的事情发生了,忍不住问:“你真能算出,胜与败?”

  百里晴迁有酒,只要她喝酒,她的思绪便可清晰透彻。她神情一改往日平淡,变成凝重:“如今风云变幻,长歌,恐怕天下有此一劫。并非人力可改。”

  柳长歌恨死魏明朗了,都是他!如果不是他野心勃勃,皇朝怎会落得如今这个地步!融枫才登基不到半月,难道就要面临……生死存亡的场面吗!

  “不!我不能让融枫出事!”柳长歌焦急不已。

  百里晴迁安抚她说:“你放心,你舅舅早在宫内安插人手,确保融枫安全。”

  确保融枫安全,的确,融枫是皇帝,一定不能出意外。

  那么她呢?

  柳长歌神情落寞,百里晴迁看在眼里。她将长歌揽入怀中,轻声哄道:“放心,她也不会有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长歌本性如此,无论她的选择是什么,百里晴迁都会尊重她。?

☆、第 36 章

?  魏明朗的忽然癫狂,令中原将士感到大势所趋的恐惧感。明明中原的兵力胜过南疆兵力数倍,可这最终要输的,却是他们!

  不!他们不甘心。可是那批兵俑,居然也出现了!

  旷远等的就是这个,他忽然撤回原地,一把捞起陈婵归于马上。大吼一声:“南疆的勇士们!该是你们尽忠保国的时候了!将中原这帮残兵败将,杀个片甲不留!”

  “杀啊!”

  “杀!杀死他们!一个都不放过!”

  望着飞来的那批兵俑,旷远诡异一笑,盯着魏明朗那张宛如修罗的脸。“你输得一败涂地!”

  中原将士没了主帅的统领乱成一锅粥,他们是想还手的,可是南疆这些精锐太残忍了,居然不要命的冲上来。

  他们是不要命了,因为这是战场。一旦上了战场,就必须要舍命!

  一切都在弗元清的眼眸里,他坐在大殿中,孤独而苍凉地面对一面镜子。

  烽火狼烟,无情杀戮。仿佛都在这面镜子里呈现。

  他看的很有兴趣,伸出手,一抹深绿色的幽火燃烧升腾。

  这是他炙热的情怀,这是他满心的热血,也是摧毁中原兵俑的必杀技。

  当兵俑遇到药俑时,会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呢。

  陈婵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内心其实很可怜魏明朗。但不知为何,当眼中的绿光照进心房的时候,她对他那一丝怜悯竟化为泡影。只有一个声音,是她必须服从的。

  这个声音,来自身后的男人。

  鲜血喷溅,狂沙漫天。魏明朗在风沙里一步一步走来,机械的行走,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因为他始终不知道,尽头是什么地方。他的银枪被他遗弃了,那杆陪伴他二十年的银枪,居然不知被丢到哪里。也许在大漠中的某个方位吧,也许已被风沙掩埋。总之,不再属于他。

  旷远挑起陈婵的下巴,蓝眸中闪烁着yín邪之光:“你的身体太柔软了,不愧是名门千金。看来魏明朗很珍视你呢,你要不要与他告个别?”

  陈婵无神的眼球机械转动,只说了一个字:“不。”

  旷远哈哈大笑:“好个魏明朗,你这妻子百般柔弱,本将军看的极是怜惜。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一定会让你在九泉之下,瞑目!”

  丢了枪的魏明朗,如同待宰的羔羊。一阵风沙吹过,他已在挣扎在旷远的掌下。

  旷远掐着魏明朗的脖子,将他整个人高高的举起,歪头邪笑:“你欠我的,我今日要你连本带利的还回来。用你这条烂命,来偿还!”

  轰!旷远脚下的沙丘忽然爆破。漫天的黄沙迷人眼,一股蛮横的力量忽然撞击在胸口。当旷远承受不住松手之际,魏明朗已被一道人影接住,冲入云霄。

  旷远震惊来者的内力,居然如此高深。那一瞬间,云层里,只有一种颜色。一种淡然的绿色,消失不见。

  这股强烈的药味,闻的每个人都醉醺醺的。就像喝了一大缸烈酒,醉倒在一片血红之下,被黄沙掩埋。

  那些血染的白骨,都是悲哀的见证。

  这场战役,中原败了,败得极其惨烈。五十万大军,全部丧尸在大漠里。

  这里是边境,在血色残阳之下,也成了这五十万将士的衣冠冢!

  对于南疆,这是喜讯。对于中原,便是浩劫。

  不到半月的功夫,旷远树立南疆旗号,挥军北上。攻占八州七十二岭,屠戮中原百姓。他乐此不疲,却在屠杀一半的时候,接到弗元清的命令。停止屠杀。

  弗元清为何会下这样的命令?难道他在意中原人的生死不成。

  非并如此。而是弗元清与柳呈有言在先,攻占中原之后,不能随意屠杀中原百姓。只占皇朝,夺皇位。他要的是天下,如果百姓都死绝了,他当这个皇帝还有什么用?

  弗元清还算是将信用,柳呈对此很满意。一封信过去,那杀人魔旷远就真的停手了。于此,他与弗元清商谈:“等攻下京城,等我继位,我一定与南王,平分天下。”

  弗元清老jiān巨猾的程度不亚于柳呈,柳呈的命都是他的,区区天下平分,又岂能满足他呢。

  皇朝一片混乱,幸而还有燕绍的五十万大军坐镇,文武百官暂且安定下来。可是,魏明朗居然输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燕绍原本就不信魏明朗能赢,这下果真应验。只可惜,先帝的十万兵俑,竟白白浪费在一场败仗之中。皇朝虽有余兵,但均分布各地,现已被旷远剿灭。剩余这五十万,能否在最后力挽狂澜还未可知啊!

  安逸之内心焦急,却只能遥望天边。他在等,在等一个人回信。皇朝命运,就在此一举了。

  燕绍看着安逸之淡定的姿态,不免焦急:“安相是否已有应对之策?”

  “六十万军长埋大漠,南疆兵力日渐增长。为什么呢?”安逸之的疑惑何止这一点。“此时的南疆,非比以往的南疆。他们的兵力已经达到了百万之多,多数,都是中原的降兵。”

  “唉!”燕绍击翻木桌,满脸绝望。五十万对数百万,何来生机?

  白鸽终于飞来了,安逸之双目灿亮,如同看到希望。可是,他盯着纸条上的内容,竟惊愣原地。

  燕绍一把夺过纸条,上头只写了一行字。“兵者,隐于断魂。智者,隐于山林。”

  燕绍瞪眼问:“这谁写的?到底什么意思啊?”

  安逸之伸手打断燕绍的询问,凝眸思虑良久,才惊叹道:“原来她是这个意思!”

  燕绍都急死了,却听安逸之说:“立刻关闭城门,整顿兵马,然后沿水路出发。”

  “出发?去哪?”燕绍震惊斐然。

  安逸之气的瞪眼,他还从来没这么气愤过。这个燕绍,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不问这些吗?浪费时间!“我让你快!同时派五百精兵,护送皇上前往天一阁。一定要快!”

  沿水路出发?护送皇上去天一阁……?

  燕绍始终没明白,却也立刻照做了。安逸之一定是考虑周详的,信他没错!

  至于那张飞鸽传书的信,当然是出自一人之手。那隽秀的笔锋,从中可看出大气与洒脱。

  当然是出自,百里晴迁之手。

  百里晴迁此时,却忙于一件事。布阵。

  她要在皇陵的周边百里范围内,布下阵法。她知道旷远带兵已经开始攻城了。他完全可以不用费这个力气。因为即便进了城,也无战可交。

  京城有百姓,随处都是百姓。可旷远却不能随意屠杀,为什么呢?因为是南疆王的命令。南王为何下此命令,她知道他还活着。

  一个死也死不了的人,一个活也活的不安分的人。

  柳长歌呆呆地望着天空,直到斜阳消逝,她才回过神。“晴迁,中原是否沦陷了?”

  百里晴迁喝着酒,反问长歌:“天下是谁的天下?”

  柳长歌回答说:“当然是柳……不!天下是百姓的天下!”

  百里晴迁“嗯”了一声,笑的淡雅:“不错。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无论执掌皇权的人是谁,都不重要。如此,便没有沦陷一说。”

  柳长歌自明其意,却苦笑道:“但是南王不比我中原人,他会善待我中原的百姓吗?”

  百里晴迁没有回答。

  其实长歌,早已知晓了答案。她跪在柳恒的墓碑前,苦叹一声:“父皇,儿臣无能!”

  百里晴迁轻抚长歌的发,其实还有一件事,她没有与长歌言明,是怕长歌担忧。皇城早已安排妥当,只是有个异变忽然发生。就是皇帝融枫不见了。

  黎萱为此大受打击,险些当场昏厥。

  皇朝五十万大军竟在一夜之间消失,没有人知道他们去哪了。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一样,诡异,却悲哀。

  逃兵,做逃兵的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们是中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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