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纨绔世子/我爹是摄政王 by 莫问奴归处(下)【完结】(11)

2019-03-25  作者|标签:


  王粲也是被吓到了,他虽然一直都很想打宝辰一顿,可真的看到他流血受伤了,还是有些心慌,摄政王要是知道了,这得要多少人的命啊……他看了看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愚蠢郡主,退开了两步,他不想娶她了,他可不想在摄政王还得势的时候去得罪他!
  宝辰心里有气,猛地伸出了右臂,对着又挥过来的长鞭狠狠一抓,内力一震,他将那鞭子给震得粉碎!
  那哈达只觉得右手掌心又麻又痛,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的长鞭变成了粉碎!
  “你个混蛋,把鞭子赔给我!”那哈达竟然还想要她的鞭子,她挥了挥手,喝道:“给我上,打死他!”
  说完,她后的两个高大护卫就上前行使命令了。
  “别!郡主手下留啊,这可是摄政王世子!打不得啊!他份高贵,您可千万不能打啊……”王粲虽然这样说,但心里却又想,只要他不娶她,那他和她就没有关系,到时候真的打死了宗政宝辰,太后和自家爹爹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宝辰哪里看不出王粲的虚假意,这推波助澜的一句话,倒是让郡主更加生气了,她又下了一次同样的命令。
  拦下要冲上前的林涛,他冷笑了一声,道:“人多欺负人少?”
  “对!就是这样!”那哈达以为宝辰怕了,她得意地昂起了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宝辰见了,又想摇头,自己果然还是不够纨绔了,瞧瞧人家,这霸道不要脸的劲儿,他必须,一定,要好好学习!
  于是--
  “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不要给爷面子,上,打趴了他们,爷重重有赏!比人多欺负人少,爷可从来不会输!”说完,四个暗卫就从赌坊的四个角落凭空出现,吓得没见过世面的郡主连连后退了三步!
  这边两队人已经打了起来,那一边摄政王也收到消息了。
  “王爷!世子在赌场……和人打架了……”侍卫得到了消息,匆匆跑进了门,他气喘吁吁地报告,下跪都是说完了才跪的。
  而房中正与摄政王议事的大臣们齐刷刷皱眉看着他。
  “嗯,打赢了没?”宗政久寒不以为意,那小兔崽子打架的本事高着,这次刚回了京城,让他动动筋骨也是有必要的。
  “额……赢了……”侍卫吱吱唔唔,心想,四对二,还是顶级的暗卫,这对上两个西凉蛮子,还不是赢得轻而易举?
  “赢了便好,你这般言辞闪烁是为何?”宗政久寒抬头看向侍卫,然后皱了皱眉,道:“莫不是宝辰要什么奖励?”这种打赢了要奖励的事,宝辰以前没少干过,所以宗政久寒这样猜测起来。
  众臣听此,纷纷汗颜,这就是慈父多败儿啊!打架这档子的事儿,还给奖励的?
  “不是……世子应该打赢了,可是额头流血了……”侍卫刚刚说完,就觉得一阵寒风从他侧滑过,他转头看去,只看见他家王爷焦急的背影。
  他张了张嘴,觉得很快,满城的风雨就要来了。有这个想法的,包括了在场的众臣。
  宗政久寒骑着骏马快速感到元宝赌坊的时候,官兵已经将这里围了起来,京兆尹庞均慌忙跪下来迎接,而站在一边看闹的百姓们也纷纷下跪高呼摄政王千岁。
  宗政久寒谁都没有理睬,他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句“额头流血了”,该死的,这才回京城,怎么就见血了呢!
  走进大门时,宗政久寒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他派给儿子的四个暗卫正站在儿子的跟前,而地上则趴着两个西凉壮汉,壮汉的后头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王粲,女的应该就是西凉郡主。
  宗政久寒只是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将儿子小心地拉进了怀里,他低头问道:“这是怎么了?”他摸了摸宝辰的额头,见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忙松开了手,他招了临时叫来的傅太医给宝辰包扎伤口。
  “父王,只是皮外伤,没关系的。”见傅太医拿着一大卷的纱布要给自己包起来,宝辰瞪了瞪双眼,连连拒绝。
  “还能反口,不错!”宗政久寒说着,沉下了俊脸,他率先看向了那四个暗卫,道:“你们好得很!这就是你们保护小主子的表现?!让他受了伤,还流了血?”
  四人被宗政久寒突来的气势一震,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父王……”阿大几个人跟了宝辰好几年了,他生怕宗政久寒一个生气就将他们拉出去砍了或者充军了,忙扯住了盛怒中的宗政久寒的袖子,故意用了软糯无依的口气。
  果然,宗政久寒一听还以为宝辰受了什么委屈还没说,忙转过了体,他弯下腰将儿子搂紧,他看着傅太医已经把宝辰的额头包扎好,便问道:“宝辰怎么了?”
  “宝辰很好,没事,父王别生气,宝辰下次会小心。”宝辰讨好地抱住了宗政久寒的腰部,撒似的晃了晃。
  “还有下次?”宗政久寒皱眉不悦地说道。
  “没有了!”宝辰又摇了摇宗政久寒的腰,说道:“我想进宫去瞧瞧水儿,听说她被西凉郡主推下水了。”说着,他对着那惨白了脸的那哈达哼了哼。
  “好。”宗政久寒点了点头,他看向那哈达,说道:“西凉郡主和使臣来我朝,应该是为了皇上的生辰,而不是在这里聚众闹事,甚至打伤了我良国的世子!这笔帐,本王会慢慢与你们算。”宗政久寒从不是个为难小姑娘的男人,但只要触及了宝辰,再没品的事他也干的出来!
  宗政久寒等人走后,那哈达才瞪大了双眼,呜哇一声哭了出来,她抹着眼泪就奔了出去,她要去找唔可大人,她要报仇!
  进了宫,宫里的人见宝辰的额头竟然包了厚厚的一圈白纱布,顿时退散好几步,生怕走在他边的宗政久寒会以为自己要冲撞他的宝贝儿子!
  宝辰上了宫里的青色小轿直奔西三所,宗政久寒没有跟去,他去了轩辕的南书房,准备召集将领,并与皇帝“商量商量”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西凉,他是不想再看到了。
  女孩坐在西三所的柳树边,她晃了几下小腿,显得有些病怏怏的。
  站在女孩边的宫女正劝着她:“公主,您还生着病,快些进屋吧,不然娘娘知道了,得心疼坏了。”
  “蕊儿,你不是说,宝辰哥哥回来了吗,为什么水儿都生病了,他都不来看看水儿?”宗政水月嘟起小嘴,眼眶顿时又酸又红了,她很委屈,明明听见大家说世子回京了,可为什么一下午了,宝辰哥哥还不来看她。
  “或许,或许是世子在歇息吧,公主要知道,一路舟车劳顿回了京城,世子大人也需要休息休息啊。”宫女想了个理由,安慰着说道。
  “是这样吗?”宗政水月还单纯,她听了,就有些相信了。
  宝辰在一边见了,心里暖暖的,他大步走到了宗政水月跟前,然后弯腰说道:“怎么,小泪包哭着要哥哥了?”
  听到宝辰的声音,宗政水月立马抬起了小脑袋,她惊喜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宝辰,但下一刻,她看着宝辰额头上的纱布,脸上的笑容也凝结了,她蹙眉问道:“宝辰哥哥,你的额头怎么了?”
  “啊,被个疯子打伤了。”宝辰笑呵呵地将可的小女孩抱起来,他点了点女孩的额头,回答道。
  “疯子?”宗政水月疑惑地重复了一句,而后又眯起了双眼,说道:“哪个疯子不要命了,敢打伤宝辰哥哥!水儿要和他拼命!”
  “呵呵,傻孩子。”宝辰听了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每当这时候他就想,要是自己也有个这样的女儿就好了。
  “水儿才不傻!”宗政水月撅嘴反驳,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坐在了宝辰的怀里,有些心疼地看着宝辰的额头。
  “水儿要是不傻,那怎么会被个疯子推下水的?”
  “水儿不傻!水儿--”宗政水月的确不傻,她听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她瞪眼指着宝辰的额头说道:“是西凉郡主打伤了哥哥?”见宝辰笑着点点头,她气得全发抖,挣扎着就要下来。
  宝辰都有些抱不住她,担心她会被自己不小心摔下来,只得将她放在了地上,见她落了地就要跑,忙将她给拉住,问道:“水儿怎么了?”
  “我要去杀了她!”宗政水月气得哭了起来,她流着泪竟然骂起来:“那个坏女人!我看她是西凉郡主,她推我下水,我也就算了,可她怎么能打宝辰哥哥!本公主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说着,她就红了眼睛,显然是气得不轻。
  “好好好,水儿不哭不哭啊。”宝辰没想到宗政水月的反应会这么大,他心里温暖的同时也后悔起来,他干什么要说这种事惹水儿哭呢!
  他蹲在地上抱紧了宗政水月,一遍遍地说道:“水儿别哭别气,哥哥不疼!只是不小心弄伤的,哥哥难道还会打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吗?那西凉国,父王一定会让他们通通付出代价的!别哭了,你哭成这小花猫的样子,岂不是给那郡主看笑话了?咱们良国的公主,可不能这么脆弱啊。”
  被宝辰的一通劝说,宗政水月也平静了下来,她吸了一口鼻涕,看着宝辰的额头还是很想哭。这个皇宫里,除了母妃,对她最好的就是宝辰哥哥了。
  “水儿不哭。本公主不哭!本公主要看着西凉郡主哭!”宗政水月到底是皇家人,她很快就坚强起来,拿着宝辰的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这样说道。
  宝辰顿时嘴巴一抽,看着自己的袍子在心里唉声叹气,这袍子可是新的啊……小祖宗您可真会挑……
  “对,看着西凉郡主哭。”宝辰一把抱起了宗政水月,说道:“父王会为哥哥做主,咱们就去看戏,看一看西凉是怎么被收拾掉的!”
  “为什么连西凉也要收拾掉?”宗政水月不解地问道。
  “啊,因为父王和众位大臣看西凉不爽很久了,正好咱俩的事给了他们一个出兵的借口。”宝辰捏了捏宗政水月的鼻子,说道:“先去洗洗脸,小花猫!”
  “啊!宝辰哥哥欺负水儿!”宗政水月听了,更是把自己的眼泪鼻涕都往宝辰上擦了……


☆、068◆ 谁人披甲挂帅

  宝辰进宫的消息立刻传到了宗政绵德那里去,他也不管什么摄政王召集王臣的事儿,直奔西三所,他连随伺候的小太监都不带,一口气跑到了西三所,三公主院落的门口。
  他看着多未见的少年,心头一窒,慢慢地笑了,他突然发现,哪怕只是这样看一眼宝辰,他就会觉得无比的满足,这样的满足令他忍不住想笑又想哭。
  少年站在柳树之下,那早已抽芽变绿的枝条随风轻轻摇晃着,他弯腰看着边的小女孩,那和煦宠的笑容,让宗政绵德觉得,少年突然变得成熟了,而这小女孩也像是少年的女儿似的,两人欢闹在一起,说不出的温馨。
  他果然,还是想要个孩子的吧。
  宗政绵德抿唇这样想到。
  “二哥哥?”宝辰直起了腰,他看向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男人笑着喊了一声。
  “你还知道我这个二哥哥?”宗政绵德收拾了心,走到了宝辰的边,他点了点对方的鼻子,道:“我封王的时候,你就只知道看武林大会了!”他自然瞧见了宝辰额头上的纱布,他也知道了宝辰被西凉郡主所伤的事,他绝不会让西凉国上上下下有一天好子过的!他知道这件事罪不至西凉百姓,但,那又如何呢?谁让他们的郡主伤害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呢。
  “武林大会三年才一次,你封王的场面还不和别人封王时差不多,两者一对比,你说我选择看哪个?”宝辰挑眉笑道。
  “太狠心了,你太伤我心了!”宗政绵德捂住口,痛苦不堪地哭诉道。
  “……明亲王,您能不能别这么搞笑?”宗政水月双眉抽搐地看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哥哥,顿时有种自插双目的血腥冲动!
  “哦,水儿,你也伤了哥哥这一刻如水的心!”宗政绵德又搞笑了一把,得到了宗政水月白眼一枚,宝辰的手肘一双!
  因为自己的衣袍已经被宗政水月的鼻涕眼泪**了两三遍,所以宝辰先去了庄太妃的寝宫里换了一件宗政绵德以前的衣服。
  “啧啧,真别说,你穿上我的袍子,看起来就男人多了!”宗政绵德捏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得意地看着宝辰上的衣服--一件红色金边的缎面长袍。
  “……或许是你这衣服比较凸显男特征,只是你穿了这么多年,我也没看出你有哪一个微小的地方,和男人这两个字够得上边。”宝辰笑呵呵地看着宗政绵德的脸越来越僵硬,然后拉起了宗政水月的小手,快速走出了大门,扭头喊了一声:“娘娘腔的明亲王下,你走不走啊?”
  “宗政宝辰!”
  庄太妃的寝宫里,爆发出了一声震天大吼,宫人们纷纷侧头看去,心道,小世子又怎么惹明亲王不高兴了?
  轩辕的南书房中,摄政王很快就召集了几位将领和三位亲王,而皇上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也面色冷。
  “西凉郡主冒犯摄政王世子的事,还不够严重到咱们出兵。”和亲王扇了扇前的折扇,心里却是想,这郡主怎么没有一不做二不休地将宗政宝辰给宰了呢,可惜,实在是可惜。
  “那就再找其他理由。”宗政阡德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他低头看了自己的袍子一会儿,语气比往更为冷。
  “派谁出兵?”穆远知道,攻打西凉的事刻不容缓,摄政王显然已经很生气,他虽然一向与摄政王政见不和,但在攻打西凉的事上,意见还是相统一的。而且,一个将军想要握得兵权,那就要通过出兵。
  如果他可以乘这一次机会,拿下攻打西凉的任务,那么他手中的兵权就会更多,对抗摄政王的实力也会更大!
  “末将请令!”尉迟景阳哪里看不出穆远的小心思,他上前一步跪在了皇帝和摄政王的面前,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慷慨悲壮样,看得穆远嘴角猛抽,这个想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混蛋!
  宗政久寒也被自家属下的无耻态度也惊悚了一把,随后他挑了挑眉,道:“尉迟将军对西凉国的况倒是甚为了解,派他去,倒是不错的。”他看向了宗政昊德。
  宗政昊德只要有脑子,就不会答应下来,他温和地扬起了笑脸,说道:“穆大将军以为如何?”
  “皇上,微臣认为,尉迟将军上任不多时,年纪又轻,难免心浮气躁,这一回可是攻打西凉,誓要将西凉全数拿下的重要战事,微臣不才,毛遂自荐,希望能为皇上分忧,为摄政王分忧。”穆远说得很客气,不过句句都表明,这一仗很重要,你尉迟景阳不行。
  尉迟景阳没有起,他知道自己只需要表态就行,其他事,他们英明神武的王爷绝对能够办好!
  “各位卿各执己见,朕也有些犹豫不决。”宗政昊德看了面无表的摄政王一眼,斟酌了一下,这样说道:“不过朕也觉得,穆远大将军在开疆辟土的战役中经验丰富,西凉国又是有名的好战之徒,那些个蛮子士兵力气可不小,穆大将军手下又有许多擅长对付这种敌人的士兵,朕以为,这一次攻打西凉……”
  “皇上。”摄政王听了一会儿,便有些不耐烦,他面上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平静地打断了当今圣上的话,他抿唇,不冷不地说道:“本王宠儿子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恐怕整个金樽大陆,都是知道的。本王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这次攻打西凉的初衷,就是因为西凉郡主伤了本王的子,这口气,本王不可能咽下!既然是这样,本王就觉得,由尉迟景阳,这个自小教导宝辰武艺的师傅出兵攻打,最是让本王解气,也能让宝辰心里舒坦。”
  “这……”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这样听似没什么道理,却充满强硬的话让宗政昊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下去,而穆远也皱紧了眉在想理由。
  宗政阡德没有说话,他手底下的人论领兵打仗的本事,的确没有一个比得上穆远和尉迟景阳的,而要他亲自领兵,那又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的目标是皇位,他要和和亲王,礼亲王,摄政王三人一样,镇守在皇城之中,绝不能给另外几人一丝排挤自己的机会!
  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几声通报,下一刻,一个穿着黑色朝服的男子跨进了大门,他大步走到书案后头,对着皇帝和摄政王拜了拜,字字铿锵地说道:“皇上,不若就由臣弟带兵出征为宝辰出这一口恶气,宝辰是臣弟自小看大的,如今被外人欺负了去,臣弟看着心疼不已,不亲自踏平了他西凉小国,臣弟心中着实不够舒畅。”宗政绵德的目标不是皇位,他只是想要兵权,想要更大的权力,让他能够在这一场皇位之争的风雨飘摇中,保下母妃,保下宗政木月,保下他心的那个少年。
  宝辰跟在宗政绵德的后头进了门,听见这臭小子说得这么感人肺腑,嘴巴一歪,翻了个白眼表示了深深的鄙视!
  众人听了宗政绵德的话,也很想翻一个白眼给他,你这大道理一堆的,还不也是要兵权?
  这一下子,三方争执不下了。
  何湘,穆远和宗政绵德三人一直在那边说到底谁领兵比较合适,而宗政久寒、宗政阡德和宗政昊德三人早就把心思放到了宝辰上。
  “宝辰,额头还疼吗?要不要让御医再看看?”宗政昊德甚至没有要宝辰行礼,哪怕只是弯个腰的意思,他很想站起去亲自查探一下宝辰的伤势,不过最终,他还是忍了下来。
  宗政久寒早就知道宗政昊德对宝辰极好,现在看来,这个好中,还带了其他的意思。他这样想着,眉毛就不悦地跳了跳。
  “怎么过来了?”宗政久寒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宝辰边将他的肩膀搂住,见他换了袍子,便问道:“怎么换了衣服?”
  “哦,原先那件衣服,被这小妮子弄脏了。”宝辰指了指躲在自己后,面对这么多大臣有些害羞的宗政水月。
  见宗政久寒看向自己,宗政水月心一紧,害怕地低下了头,她对这些人都有些惧怕,不过她相信宝辰哥哥会保护她。
  “水月见过皇叔。”宗政水月唯唯诺诺地说道。
  “嗯。”宗政久寒并不想理睬一个小姑娘,特别是这个小姑娘还特别受宝辰喜欢,他能够不用冷眼瞪她就不错了。
  “别怕,父王就是脸冷了点。”小姑娘还是有被宗政久寒吓到,她躲进了宝辰的后就不太想出来了,宝辰见此,忙转过安慰起来。
  宗政久寒看得心里不顺畅,就指了指旁边的位子让宝辰哪凉快哪呆着去。
  半个时辰后,群臣商定了结果,由宗政绵德带兵出征,这么兵权既没有落在摄政王手上,也不被穆远得到,两全其美,除了宗政绵德最后笑得有些欠扁。
  而这时候,门外的太监进来禀报说西凉的唔可使臣带着西凉郡主进宫就见。
  听太监的口气和表,这明显不是来请罪,而是来问罪道委屈的!
  宝辰挑起了右眉,和宗政昊德对视了一眼,后者对他笑了笑,表示让他放心。宝辰点点头,他当然放心,反正不管如何父王总是会给他撑腰的,就算没有人帮忙,他自己也绝对可以拿下西凉,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南书房是政事重地,平里没有宝辰带着,公主也是不能进来的,所以接见西凉的人,大家就换了个地方。
  等宗政昊德、宗政久寒、宗政阡德、宗政绵德、宝辰和宗政水月陆续坐到了轩辕偏中后,宗政昊德就让人把等候在大门后的两人召了进来。
  唔可大人带着郡主走进门,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刚才他见郡主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说摄政王世子欺负了她,而他也去粗略地了解了一下,的确是摄政王世子叫他的四个暗卫打伤了郡主的两个护卫,所以就兴匆匆地递牌子进宫了,可进了这大,他才发现,不对啊,他来告状求做主的,怎么摄政王,谦亲王,明亲王等人都在?
  他心思百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拉着一直在瞪宝辰的郡主跪下来行了礼。
  “平。”宗政昊德依然带着温和的笑容,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他明知故问道:“西凉使臣来此,所为何事?”
  “回大良皇帝,敝人是想来求皇上给我们西凉的郡主一个交代,一个做主。”唔可大人起后又拜了拜,他看了摄政王一眼,心里有些发悚,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来错了,可自己国家的郡主被人欺负了,他要是不进宫来说,那他西凉的面子也没了,权衡之下,他觉得自己来了,还是对的。
  这么一想,他就放下了心。
  “怎么个交代法?朕需要为你们做什么主?”宗政昊德问道。
  “摄政王世子与我们郡主发生了一些冲突,他竟然叫四个侍卫打伤了郡主的两个侍卫,这件事,世子大人做得过了些,”唔可大人也不敢说得太满,这毕竟是在良国境内。
  “你可认识,这人。”宗政昊德指了指坐在角落里逗宗政水月开心的,头上包纱布的少年问道。
  “敝人不认识。”唔可大人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
  “这就是你口中,说做得过分的世子。他的头就是被你们郡主打伤的。”宗政昊德的语气渐渐冷了下来,唔可大人顿时明白,事好像复杂了,为什么公主没有告诉他,她把世子打伤了呢。
  “才不是我打伤的!”那哈达否认这个事实,争辩道:“是他自己站在我对面,我的鞭子不小心碰了他一下!而且,他为了这个把我的鞭子给毁了!”
  宝辰听了,笑呵呵地扭头对宗政水月这样说道:“恶人先告状,颠倒是非黑白,说的就是这个。水儿以后可别这样啊。”
  “水儿知道了。”宗政水月乖乖点头,她觉得,宝辰哥哥说什么都是对的。
  唔可大人拉住了想要冲上前的郡主,低声问道:“郡主,你还有什么没对臣下说的吗?”
  “没、没有啊。”那哈达闪烁其词,她有些惊慌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的确是我先出的手,可是他自己没有闪开啊!”
  “郡主你……”唔可大人抽口气,那哈达的刁蛮个他是知道的,所以这一次将她领出来,他是特别的小心,可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皇上,是敝人没有弄清楚事的原委,原来这件事,是郡主和世子大人两方面的小矛盾。不过敝人觉得,郡主的年纪毕竟还小,这矛盾也都是孩子之间闹着玩的,咱们就此揭过吧,也不用伤了大良国和西凉的和气。”唔可大人觉得自己说的话是如此的生硬,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白痴郡主一脚踢回西凉去!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别惹是生非,可她倒好,一上来就惹了摄政王的世子!本来他以为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还理直气壮了一番,可现在的况根本就反了过来,自家郡主连指甲都没有破,可对面的世子却是破了额头,都裹纱布了!
  “揭过恐怕不行。”宝辰在宗政昊德的眼神示意下,站起了,他走到了两人跟前,笑道:“我这额头是一回事,可前几你们郡主将我们大良国的公主推下水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唔可大人皱了皱眉,又笑道:“世子大人说笑了,这都是小孩子家家闹腾的事,何必如此认真呢,咱们郡主还小,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
  “哦,你的意思是,这你们的小郡主要是被欺负了,那就要告到皇上这里来,要是你们郡主欺负了人,就是小孩子之间的小事?”宝辰也笑了,他笑眯眯地加重了“小”字,噎得唔可大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哈达终于有了些脑子,知道现在的况似乎很不利于自己,她扯了扯唔可大人的衣袖,心里有些害怕。她本来想是唔可大人给他报仇,教训教训那该死的摄政王世子的,可现在这样听来,怎么成了自己的错了呢?
  唔可大人回头看了那哈达一眼,他明白这个女孩是亲王的宝贝女儿,动不得,委屈不得,他想了想,便越过了宝辰的视线,对着上座的宗政昊德说道:“皇上,敝人代我们郡主向世子大人和公主下赔罪,看在我们郡主年幼无知的份上,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听唔可大人一直紧抓着这个“年幼”不放,宗政阡德皱了皱眉头,冷的声音就从他口中吐了出来:“你们郡主少说也有十五六岁了吧,本王的这个三妹不过十岁,而你面前的世子大人,也不过十三岁,孰大孰小,想必唔可大人还是算得出来的。本王的话撂下了,这件事,没办法包涵。”
  对于宗政阡德的维护,宝辰心中有些诧异,他并不觉得自己与这一位谦亲王有什么相交的地方,连宗政绵德都还没有放话呢,他把话撂下干什么?他嘴巴歪了歪,因为他感受到了落在自己上的,带着醋味和愤怒的眼神……
  宝辰扭过头去,果然见宗政久寒冷冷地看了维护自己的宗政阡德一眼,又很妒夫模样地朝着自己抿了抿唇……
  抚额,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谦亲王,您说这样的话,是想破坏两国邦交吗?您要知道,我们郡主的父王--”唔可大人被这样咄咄人的话语整得也怒火高涨起来,他觉得自己不能再低微地妥协下去,他必须反击!只是,他有反击的筹码吗?答案是没有。
  “唔可使臣。”这一回打断他话的,是宗政久寒,他挑了挑眉对着大中站着的儿子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后,将他搂到了怀里,他对唔可大人说道:“郡主的父王是谁,本王已经知道,你无需多言。但本王觉得,你似乎没有意识到,郡主冲撞的人,他的父王是谁。”
  唔可大人呼吸一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是啊,郡主的父王是西凉国手握重兵的亲王,可他宗政宝辰的父王却是良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谁的份更尊贵,一目了然。
  “那么请问皇上和摄政王,您们希望怎么解决呢?”唔可大人这回知道低声下气,而不是以一种平等的口气说话了。
  “来之前,我们就商量好了。”宝辰笑眯眯地坐在宗政久寒的边,他看了宗政绵德一眼,然后指着他说道:“二哥哥将为宝辰讨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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