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听.说 作者:Susceptable【完结】(36)

2019-03-22  作者|标签:Susceptable 宫廷侯爵

  湘菱聽著,神情既驚又喜。「這些妳都還記得?」

  「就因如此,我才更無法忍受妳嫁給我爹當續弦。」木都兒道出了多年心結。「女子不一定要屈服男- xing -之下,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妳讓我對將來充滿憧憬,卻又嫁給我爹,我當時恨極妳的自相矛盾。」

  「如今我卻明白,許多事亦是無可奈何,不論是生來主子奴才的差別,或富貴如天或貧賤如地,都不是人力所能掌控。二娘,木都兒已不曾怪妳,還要感謝妳是我二娘,讓我還能得到一絲親情溫暖。」

  湘菱用手搵熱木都兒臉頰,神情俱是滿足。「是二娘要感激妳,在我最難受的時刻還陪在身邊。」

  母女親厚,或許類似此情。只是木都兒思量再三,終究問出口:「若再有一次機會,二娘妳還會嫁給我爹嗎?」

  湘菱停下動作,望向木都兒良久。許是風寒拂走了理智,木都兒看不出湘菱眼中想說的話,那彷若一個很深很深的漩渦,要將人襲捲進去。

  「這幾年來我最高興的事,是能夠有妳。」湘菱的手撫上木都兒眼睛,遮斷了她向上望的視線,也錯過湘菱倏變的神色。「好好休息,今年冬天我們一起出宮,我帶妳回保定去。」

  待木都兒睡著,湘菱才起身離開,卻順手拾起門旁紙傘出了房門,正巧遇見雪杏。「雪杏,姑奶奶可有要妳將傘還至壽康宮?」

  「這傘是壽康宮的?」雪杏瞪大了眼,端詳會兒才驚道:「是了,傘上繡有金絲,可不是普通的傘!」

  「我也是方才聽壽康宮的佑香所言,她想請儲秀宮的人將傘送回。」

  「我馬上去辦。」

  湘菱婉拒,笑道:「回去時我會經過壽康宮,傘讓我送去就行。回頭妳便轉告姑奶奶,佑香已來取傘,免得她記掛。」

  出了儲秀宮,湘菱神色冷然,低頭望向手中紙傘,心底不住下沉。

  木都兒竟不想出宮嗎?媒妁之事只是藉口,縱然木都兒再煩憂,依她脾- xing -決不會說出如此喪氣的話,何況又無故換了傘淋雨而返。這在宮中還有誰敢欺負木都兒?除了淳貴太妃外湘菱想不到其他人。

  更令她擔心的是木都兒竟是一再容忍淳貴太妃的得寸進尺,連對她這個二娘也未如此縱容。或許太過多心,但聽完如妃傾吐之事後她心中便多一份提防,她實不願見木都兒深陷泥淖,那該有多痛多苦?

  如今,握在她手中的傘便是利刃,她不僅要斷情,更要將劍刃送入那人心房──

  曾以情為刃,如玥妳的話實在太中聽,親倫是我們所種,但是真愛卻是我們所失,能夠有情可托,有愛可依,在妳的故事裡我能夠不動心嗎?我不可以;但是可笑的是,妳也不例外。

  這段情是妳所鍾愛的,我就只好完璧歸趙。

第26章 任- xing -

  (三十一)

  雨季已過,宛琇的情緒愈加煩躁,隨侍在側的佑香感受更為鮮明。

  「茶這麼燙怎麼喝?妳是存心要燙死我嗎!」

  「茶涼了是要喝什麼?佑香妳是在諷刺我終有一朝人走茶涼嗎?」

  才剛捧著茶要退下,宛琇忽地站起身來,佑香連忙問道:「娘娘要去哪?」

  「去儲秀宮。」見佑香尚要阻擋,宛琇下頦一揚,冷笑連連。「怎麼?妳想阻止我?」

  「娘娘到儲秀宮去,於禮不合……」佑香嚅嚅說著,話才說了一半,向來愚鈍的她心裡也早已明白,娘娘會到儲秀宮去,應該是為了找姑奶奶。

  「妳是想說皇后娘娘不在,我如此擅闖等同挑戰皇后權威?」如今,她又何須將他人放在眼中?「我就要這樣做,那又如何──」

  這可真的急壞佑香,萬一他日皇后娘娘追究起來怎麼辦?正當佑香拚命想辦法拖延時,門外忽傳來一聲:

  「淳貴太妃娘娘,木都兒求見。」

  聽聞木都兒聲音,宛琇表情有了明顯變化,卻刻意僵住嘴角慵懶揮手道:「佑香,叫人進來。」

  待佑香開了門,宛琇上刻仍帶笑意的臉倏地拉下,看著木都兒好一會兒,話卻是對著佑香說。「去泡壺蔘茶來。」

  木都兒病體未癒,面色顯得比以往蒼白。但躺在床上思前想後,木都兒仍決定要和淳貴太妃講明白,徑自來到壽康宮。

  見木都兒看著自己不說話,宛琇先是一笑,語帶諷刺的說道:「淚光點點,嬌喘微微,若要學那林黛玉,只怕妳再多一步就氣若游絲了吧?」

  「娘娘喜歡這樣子表達關心,用言語傷害妳想接近或想接近妳的人,這樣子就足以開心嗎?」木都兒回應平靜無波,一雙眼像是望穿了宛琇的偽裝,激得對方不由得一顫。「要到什麼時候,娘娘才能心平氣和的和別人說話?」

  宛琇轉怒說道:「妳是在教訓我?」

  「我是關心娘娘。」

  「妳以為妳是誰,憑什麼站在這裡教訓我!」

  「木都兒前來,便是想把一切說清楚。」內心已有定見後,也不再像平日那般忍容。「今日木都兒來此,是為了回答娘娘前幾日問我的事。不過做出決定之前,木都兒想先聽娘娘的回答。」

  「娘娘想留下木都兒的原因,是為了什麼?」

  宛琇只是冷笑道:「本宮要一個奴才伺候,還需要理由嗎?」

  「恕木都兒難以從命。」無懼宛琇驚怒神色,木都兒的回答依舊毫不留情。「話中處處帶刺、總以惡意揣測他人的主子,沒有人服侍得了。娘娘連好好的和別人說一句話也不行,就算木都兒再有心留下,總有一日我們會無法忍受彼此。」

  「妳區區一個……」奴才兩字方欲出口,宛琇卻又硬生生忍住。「妳痛恨本宮就直說,何須找一堆藉口!」

  「我沒有討厭過娘娘。」木都兒心中亦有千言萬語,此刻再也忍不住傾瀉。「若我留下,我在娘娘心中是什麼地位?是權勢棋盤上的一枚棋子,是任由打罵教訓的奴才,還是娘娘心情一好柔言勸慰的同情對象?又或者,木都兒在娘娘心中會有更重的位置,甚至可以勝過娘娘對於如妃的怨恨?」

  「娘娘沒有辦法回答我這些問題,因為娘娘只憑自己一時的喜怒而行,事情過後一切也雲淡風輕。娘娘的眼裡永遠只有過去受過的委屈,一切都要照著一己想法不問對錯,可是我不會忍受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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