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花凉 作者:湛池【完结】(13)

2019-03-18  作者|标签:湛池 青梅竹马 女扮男装

  那太监到底是深宫心计浸- yín -多年,我是一名将军,是杀敌上阵冲锋的将军,我的身上背负的不是一两条的- xing -命,我的双手也已经染红,我不在是那个握着刀战战兢兢的兵士,而是杀伐果断的将军!

  他望了望廖蝶,廖蝶没有回他丝毫颜色,他嗫喏的行礼出去。廖蝶抿紧朱唇望着我,她的眸中盛满了涟漪沾沾,如一副江南的水墨画,雾气升腾、行云流水,一滴泪便顺着她的眼角滑落,晶莹剔透却如滚沸的水烫在我的心尖。

  我浅笑说道:“廖蝶,你不必如此,你虽为我母后收养,但在王府的日子不过三载,无甚养育之恩,况且宗碟之上亦未曾有你的名字,不日后你即是北夏荣华尊贵的皇后,实在不宜为我等臣子哀泣”

  “安儿,莫要赶我”

  “呵,随你”

  惶惶深夜,却不想第一个来的人竟是清越,她穿着素色,那张本是妖艳的容颜亦是一片素净。

  我换了一身素缟,额上未处理的伤口被白绫遮住透出殷殷血迹。我抬头瞥她一眼又低下头去。

  清越提着一壶清酒走到棺前欲要把酒倒进酒盅内,我拦住她的动作,说道:“皇家之酒,我的父王母后量浅怕是饮不起,这酒我代他们喝”

  咕咚咕咚一小壶酒被我饮尽,把酒壶塞进她手中,“慢走,不送”

  清越声色凄凄,“廖平安,难道你也要把我恨上么?”

  我摇了摇头,回道:“我不恨你”

  “廖平安,你指点远堂哥却对我避之不及,我是北夏公主当街对你倾慕你却让我颜面尽失,如今我却但愿自己从未是什么公主,好过你我之间越行越远”

  “清越,欢喜与否从未由人,无关乎你的身份,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我非你的良人”

  “廖平安,若是我可以控制自己的心,我亦不想...欢喜与你,欢喜你...太累了”

  清越走了,秦序、许晴明带着另外三人来了,一人带着一壶酒一碟菜。

  “安哥儿,吃些东西吧”

  “恩”

  吃了他们带来的东西饮尽他们壶中的酒,又送走了他们。我靠在棺木旁抽着秦序带来的烟枪吧嗒吧嗒的抽着,秦序太了解我了,每每烦心时便抽上几口,我学会了杀人亦学会了诸多陋习。

  只是今日廖蝶没再管我,她如一尊美轮美奂、赏心悦目的美玉静静的跪在那里,不言、不语、不责、不怒。

  只是廖蝶,为什么到了今日,我仍旧放不下你!

  树倒猢狲散,林倒众鸟飞。在这个多事之夏,父王母后头去的三天里除了清越及秦序五人外只来了一人,母后的嫡亲哥哥,北夏第一皇商--诸葛向奇。

  清越与诸葛向奇分别予我一封信,不同的是一封‘起则鸣’,一封‘起则唤’。

  我就着铜盆把两封信烧了个干干净净,父王一生忠君爱国,从小便灌输予我家国思想,没有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怎可、怎能堂皇起事?尽管如今的北夏百姓苦不堪言,君臣贪欢享乐。

  那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廖蝶。

  

第5章 第五章

  七日后的金銮殿上我被召唤与殿前,宣旨的太监宣着两份圣旨,一份是我世袭靖安侯兼先锋将军,一份三日后皇帝迎娶廖蝶。

  “廖蝶,是我的未婚妻”

  枯槁的皇帝狠厉异常的盯着我,声色- yin -郁,他说:“廖平安,朕要谁生谁便生,朕要谁死谁便死,你以为你能奈何?”

  “廖蝶,是我的母后廖诸葛氏自小与我寻的未婚妻,她,生是我廖家的人,死,是我廖家的鬼,皇上,众口悠悠,难道您不怕被整个北夏唾弃笔伐?”

  “这整个北夏都是朕的,谁敢言劣,朕便株他九族”

  “还请皇上三思,史书书尽帝王天下事,请皇上慎言”

  “还请皇上慎言、三思”

  偌大的金銮殿上一个接着一个跪倒了一片的臣子,而我鹤立鸡群般站在这场由我挑起的风波中间。

  “反了,反了”皇帝枯槁的手挥翻了桌案上的奏折,他甩了衣袖背过手去,说道:“靖安侯妖言惑众祸乱朝纲,念及家姐即将嫁入皇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责一百仗,即刻执行,谁若求情一罪并罚,退朝”

  廖蝶啊廖蝶,你看,那昏庸皇帝本应治死的罪都因你而减轻,我该说你红颜祸水还是该说你是一位好姐姐?

  是不是父王母后身死而我独活,也因着你?

  我被秦序背回府,到了院中便看到坐在廊上正在缝制中衣的廖蝶,那还未制成的中衣晃的眼睛生疼,几乎要把泪水晃落,我闭上眼睛任秦序把我放在榻上,任廖蝶褪去我的亵裤上药。

  廖蝶,我求不来一世长安,你可愿与我浪迹天涯?

  如今见你如此迫不及待的缝制婚前予新郎的中衣,想来是不会与我浪迹天涯了。

  压倒我最后的那根弦,崩了。

  失去你,那便推翻整个北夏吧。

  三日晃眼即过,雷声阵阵的夜晚,我昏昏沉沉的瞌睡。门被推开,我声色嘶哑的问:“谁?”

  来人不言语只有细碎的声响传来,我抻起手臂正要起身便被一双冰凉的手制住了动作,她说:“莫动”

  “你来作何?”

  她不答我,径直褪了鞋靴跨过我侧着的身子躺在了里侧,拉过我的手臂螓首枕了上去,如谪仙般的容颜近在咫尺,清冷幽香扑鼻而来,眸内浓墨深邃如一潭幽暗的源水吸引着我,靠近她,吻上她的唇。

  廖蝶,就真的这般放你离去么?

  撬开她的牙关汲取着内里的汁液,褪去她的亵衣,扯断那方银白的肚兜,覆上峭立的浑圆。她在我身侧不动、不挣、不声、不响。

  我放开她,分不清是失落、挫败还是愤怒、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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