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囝仔_赖东进【完结】(2)

2019-03-10  作者|标签:赖东进

  [社会文学] 《乞丐囝仔》作者:赖东进【完结】

  多拉家常阿进的故事

  《乞丐囝仔》在多拉家常的发行量突破了百万册!它感动了无数海外华人,多拉家常、新加坡、马来西亚都签约发行,欧美等国正洽谈出版。

  《气丐囝仔》在多拉家常刚一面世,15天内让十万人潸然泪下,半个月即创下销量的奇迹,立刻荣登年度排行榜冠军,一举拿下多拉家常出版风云人物大奖。目前,连续剧正筹拍上演.......

  故事主人公赖东进是多拉家常十大杰出青年,也是多拉家常一家防火器材公司厂长兼生产部经理。

  他曾是人人嘲笑的小气丐,家里有瞎子父亲和智障母亲,十二个靠讨饭度日的兄弟姐妹。身为长子的赖东进没有别的奢求,只希望让全家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太多的云深无迹难以想象,每个篇章都是考验与执着淬炼的结果.许多人不仅自己看《乞丐囝他》,还分送至亲好友,认为他顽qiáng的信念与自我奋发值得学习、传颂......

  倾心阅读《乞丐囝仔》,细细体会作者的遭遇,许多人无意是改变了自己的生活面貌。这本书,解释了一个奇迹,又启发无数新的奇迹。

  一个乞丐成长的真实故事

  第一章 我的故事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我站在十大杰出青年颁奖典礼的舞台上,当我的双手握着主办单位颁发的金手奖奖座,做了一场长达四十分钟的演讲后,现场立即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长官们甚至起身为我鼓掌。就在那一刻,母亲和大弟就坐在来宾席上,我看着台下的他们,突然往事翻涌心头,想到自己和家人一路艰辛走来,眼泪再也忍不住掉了下来。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得到奖状或奖牌了。从小到大,我得过上百张的奖状,这是“歹命”的孩子力争上游所能得到的最好的鼓励,我也衷心感谢所有曾经鼓励、帮助过我的人。回望过去,这四十年来的一切,就如一幕一幕的电影在我的脑海里快速闪过。但我的四十年,就像一般人的八十年那么漫长,每一步都带这心酸和悲伤,每一步都像是在粗石砾的道路上淌着血匍匐前进。

  还好我没有倒下,还好我坚持到了今天,还好我不曾放弃过人生。

  我,赖东进,一九五九年三月二十日出生,父亲是个乞丐,母亲患有重度心智障碍。

  “我的家庭真可爱,整洁美满又安康……”当别的小朋友快乐地唱着这首歌的时候,我内心的感受却是:“我的家庭真奇怪。”没错!当年岳父母阻止女儿嫁给我时,不是说过:“你要嫁给他?……那是一个全世界最不幸的家庭!”我能说什么?我的家庭的确如此,父亲不但是个乞丐,而且还是个瞎眼的乞丐,母亲则是重度的智障加上jīng神异常,在医生的诊断书上,她的智商只有五十八。

  这是我的成长故事,也是我们全家人互相扶持一路走来的真实血泪记载,我选择今天把它写成书,为的是纪念这样的一段岁月。

  父亲生于台中乌日乡一个穷苦的小村落——前竹村,祖父母都是替人耕田的佃农。父亲四岁那年,我的祖父便因病去世,由祖母独力抚养三个小孩(包括我父亲、伯父和姑姑)。在那个年代,一个守寡的女人生活毕竟不易,况且还要养育三个小孩,于是他们常常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不时还遭受人家的欺侮,因此过了三个年头,奶奶改嫁到大雅乡秀山村了。而没有随着奶奶嫁过去的伯父、姑姑和我父亲便在乌日乡靠着牵牛、帮佣、畜牧自立谋生。父亲十七岁那年,奶奶也过世了,世上除了兄姐再也没有亲人。可是命运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两年后,他的眼睛突然发病,而当时伯父和姑姑已经各自结婚成家,家境也都很困苦,谁也没办法去照顾这个弟弟,再加上医药又不发达,父亲的双眼竟然就这样瞎了。怪的是,十几年后,伯父和姑姑也都相继全盲,这是因为传说中祖坟的风水不好?还是有其他遗传性的疾病?谁也无法探究。总之,父亲二使二岁那年瞎了双眼,从此他便开始流làng的生涯,靠着替人算命、按摩,挣钱养活自己。由于生意不好,大多数的时候,他都在菜市场或夜市口,弹着月琴向人乞讨。就这样,一根拐杖、一个破碗,再加一把月琴,父亲以地为家,走到哪里睡到哪里。父亲心里想些什么,我从不明白,或许行乞流làng的日子对于双眼全瞎的他,也有某种满足吧!

  四处流làng到三十二岁,有一日父亲走着走着来到彰化二林镇原斗里××(这两个字我不会打,只好用××代替)过沟这地方,在一处树荫底下正想歇歇腿,才坐下,便听到一旁有人呻吟。h t t p : // hi. baidu .com /云 深 无 迹

  父亲虽然看不见,但是一听,知道是个年轻女孩子。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父亲想:莫非她是生病了?他摸索着上前,想问问女孩怎么回事,可是女孩却丝毫不与理会。父亲问不出结果,而在那个状况下,他又不能丢下女孩不管,只好坐在地上陪着她。

  不知坐了多久,刚好有村人走过,看到女孩倒地呻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村人告诉父亲:“说来真正可怜,这女孩的家在员林,但是家境不好,一出生就送给了二林镇原斗里的曾家当养女。更可怜的是,曾家发现她天生是个痴呆,又患有羊痫疯,别说医药费,就连管也管不了她哩,gān脆就放任她四处游dàng自生自灭,既不管她吃,也不管她住,反正女孩饿了便抓虫、草果腹,累了便倒地就睡,病了也就只能这样痛苦呻吟了。”村人说着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离去。

  父亲心想: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他没有父母,而女孩也被养父母抛弃,世界上的可怜人怎么这么多呢?自己虽然眼瞎了。但至少四肢健全,还能行乞,虽然常挨饿,总是一息尚存,今天若是狠心离去,也不知这可怜的女孩还能不能活到明天?这样想着,父亲便决定将女孩带回乌日乡前竹村治病。

  就这样他们做了夫妻。

  在那个年代,也没有所谓的什么“婚礼”,两个人“斗阵”(闽南话“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夫妻了。这个重度痴呆的女孩就是我的母亲。父亲日后提起这段往事时,常常说母亲是被他“捡”回来的。这样说或许也没错,那一年父亲三十二岁,母亲十三岁,两个人相差了十九岁,真的是像捡了个小孩。

  俗语说:“龙jiāo龙,凤jiāo凤,隐电jiāo戆憨(闽南语“驼背的人jiāo痴呆的人”)。”不知道这是上天善意的安排还是它恶意的捉弄?

  第二章 一打的孩子

  我们家总共有十二个小孩,我排在老二,上面有一个姊姊。我出生那年,父亲四十二岁了。那年我们làng迹到台中的东势镇,我就是在当地保安祠万善公的百姓公庙中出生的。百姓公庙是供放死人的yīn宅,所以风水大概也不错,前有河流后有青山,清早来接生的产婆还说,接生之时她似曾看到一条青龙现身天边。父亲大喜,便为我取名“东进”,又叫“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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