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在下 by:一棵开花的树【完结】

2019-01-18  作者|标签:

书名:小祖宗在下
作者:一棵开花的树

文案:
国球一号选手宁日天遭遇空降选手李经年的浴室突袭,至此坠入爱河。
一头凶猛小兽被哄成了呆萌小咩,然后甜甜蜜蜜碾压对手没羞没臊过日子的故事。

温馨日常,专注撒糖。全文无虐,宠溺风,么么哒~
李经年(貌似忠厚隐忍腹黑攻)X宁柯(忽然乖巧呆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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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李经年,宁柯 ┃ 配角:丁大伟,少帅,楚秀才,卫羽 ┃ 其它:国球,奥运冠军,1V1,双C

  ☆、相见不欢

  在这世上,我们最爱的人通常是自己。所以一度年少轻狂、不可一世,恨不能成神为王。
  在深夜里狂欢,喝到酩酊大醉;隔天睡到日上三竿,在陌生人身边醒来;吃喜欢的饭菜,哪怕很贵;买中意的衣服,透支也不在乎。我们爱自己,所以从不委屈自己的欲望和身体。
  直到与某人狭路相逢,不能幸免于遇见。从此学会了妥协、嫉妒、挂念、心甘情愿……
  这个人可以称之为冤家、克星、本命,或者爱人。
  宁柯不信‘爱’这个字,父母说爱他,四岁就把他丢到体校,一个月才接回家一次。爸爸也说过爱妈妈,可他们的婚姻也早早走到了尽头。
  “我呢?”他在心里默默问自己,手里握着球拍敲了敲因早起而昏沉头,“对了,我最爱球。”一个高抛发球迅猛过网,远远的弹到另一张球台去。
  “哎呦!”丁胖子捂着后脑勺叫痛,“我说宁爷,您能不能留点神?好歹招呼一声啊?”
  宁柯一脸冷漠,漫不经心道:“我的球都知道旋转,为什么你要死站在那等着挨打呢?”
  “嘿?”丁胖子咬牙切齿,“你这不是骂我连个球都不如吗?”
  宁柯瞥了他一眼,又一个球发出,直奔着他的面门去了。
  丁胖子本能往后一倒,来了个四脚朝天仰躺在球台上了。好歹自己也是世界第一,没道理怕球啊。这么一想手就去摸球拍,没想到宁日天那小子存心‘调戏’他,一连二十几个快发球全砸在他身上了。
  那小子是麒麟臂,兵乓球都能打出铅球的杀伤力来。纵然自己肉多也受不住啊?
  丁胖子哎呦哎呦叫了半天,整个训练场都笑炸了。
  女队总教练楚一天先生,除了热爱本行之外最喜欢跟人聊诗词歌赋人生哲学,人送外号‘楚秀才’。
  别问国球队为什么这么多外号,百分之百都是楚秀才起的,包括他自己的。
  当然他最初是打算叫‘楚状元’的,大家都不配合,他就勉为其难降为秀才了。
  训练日复一日,苦闷当然大大的。楚秀才除了没事儿给人起外号之外,就爱到男队这边凑热闹。
  没想到一大早赶上这么一出,楚秀才搥了搥一言不发的男队主教练王坤乾,努努嘴:“王元帅,你的兵都自相残杀了你不管管啊?”
  王坤乾摇摇头,回身坐下来品茶,“队里他们两关系最好,不用管。你我打了这么多年球,见过乒乓球打死人的吗?”
  楚秀才竖起大拇指,“你牛。可是我看宁日天这小子也太张扬了吧?你看看他那衣服,一天一套全名牌啊。队里的衣服除了比赛我就没见他穿过。”
  少帅看了一眼肆意不羁的少年,悠然道:“锦衣、骏马、佳人、烈酒,至少都有过才算享受。”
  “嘿嘿嘿,”楚秀才抢下他手里的茶杯,呛声道:“你还好意思说啊?你瞧瞧你这一身队服穿了有两星期了吧?你一年就八套衣服,还全是国家给的。天天整个破茉莉花、野菊花润嗓子,装什么情调啊?锦衣、骏马、佳人、烈酒,哪样你有啊?
  你说你相貌虽然平淡无奇,但好歹也是个拿过三次大满贯的乒坛传奇啊!退下来还不到三十岁,不到三十岁就成了总教练,你知道国际上都怎么形容你吗?说你是虎威少帅,都把你捧上天了。
  你的工资卡我没看过啊,但肯定比我多多了。你说你就不能好好打理打理自己啊?”
  王少帅白了他一眼,“絮叨,把破茉莉花给我。不润润嗓子一会怎么骂人啊?”
  “说了半天我都渴死了,这杯我的了。”楚秀才仰头就灌,然后噗的喷了人一脸,“开水啊?”
  王少帅取了毛巾擦脸,看了看时间,喊了一嗓子:“宁柯!”
  没瞧见人,估计这小子又偷懒去了。一时没遇上对手就自诩无敌了,这点可不能惯着。看来,他决定给他找个克星是对的。
  王少帅扶着下巴暗自得意,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看得大家一阵阵发凉。
  这是……憋着什么坏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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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柯回到宿舍,脱下被汗打湿的T恤短裤随手扔进脏衣篓里。不经意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常年的高强度训练让他的身材保持的很好,肌理结实而紧致,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宁柯很满意自己看到的,可为什么镜子里的那张脸看起来愤懑和烦躁?
  最近火气太大了吗?是不是该请右兄弟帮忙下下火?
  宁柯一向果断,说干就干。转身钻进浴室,一边调节水的温度一边寻找着幻想中的对象。
  滚烫的水流打在身上,氤氲的水汽让宁柯的眼神越发迷离。下意识的动作着,大脑还在寻觅着某种刺激。
  想想苍井空?没感觉。想想林志玲?不行。想想自己这些年看的各类爱情动作片里娇喘、呻-吟,为什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宁柯皱着眉头紧闭双目忽而寻觅到了一丝呼吸。好像那种类似于男人的粗重的呼吸声,包裹着温柔而促狭的笑意。
  “小柯……”
  对,好像就是这样低沉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宁柯手下略一用力,完成了一次精神之旅,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
  ——等一下!宁柯猛地回过头,一个陌生的男人端端正正的站在几步之外。
  宁柯的大脑空白了三秒,对方率先做出反应。
  “咳……那个,你要不要毛巾?”男人取下架子上毛巾递过来,表情诚恳而认真。
  “滚!”
  少帅路过的时候正看到男人被宁柯连人带包丢出来,大吼着让他‘出去’然后死死地关上了门。
  少帅一愣,这小子竟然敢撵人?他真是无法无天了。夏天气躁,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
  少帅一把推开呆在门口的男人,狠狠拍门,“开门!”
  “滚!”宁柯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少帅眼睛一立,抬脚就要踹门。男人连忙将人拦住,“教练,误会!”
  教练?宁柯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套上短裤,闷着头打开门。
  少帅气的够呛,劈头大骂道:“你个小王八蛋脾气见涨啊!怎么回事?一个人住惯了,就成了你的房子啦?别忘了这是国家队,大家都是双人间,凭什么你搞特殊?安排个室友就戳了你的逆鳞了?什么毛病?还有没有点集体意识?”
  宁柯低着头,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队里的确都是双人间,可是队员是单数,他又不那么合群,就‘凑巧’被单出来了。安排人他没意见,关键是能不能挑个时候啊?
  “他……他不敲门。”宁柯终于给自己找了个理,立刻仰起一副桀骜的面孔。
  “不敲门你就把人轰出来啊?我真……”
  “教练,”男人打断了一下,“你错了。”
  二人一愣,耳朵没失灵吧?
  “小柯不是轰我出来,他只是觉得屋子里太乱了,觉得很失礼。他想先收拾一下,再让我进去。”
  宁柯觉得面部肌肉在抽搐,他从没有见一个人说谎说得这么正经。
  “这样啊,”少帅摸摸自己的头,瞥一眼犹如台风过境的屋子,捋一捋思绪继续批评道:“你这卫生是该搞搞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啊?不过现在是打扫的时候吗?限你一分钟回到训练场去。”
  宁柯瞥了一眼,火速抓了件衣服飞奔而去。
  少帅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叮嘱道:“小李啊,你不要见怪啊。这小子其实人缘很好的,处处你就知道了。”
  男人憋着笑,心说:“您哄我,我不拆穿您就是了。”当下点头称好。
  少帅很满意,“你先把东西放下,十五分钟后来训练场,我们有个小小的入队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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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入队仪式,不过是大家站成一排,互相好好地面对面介绍一下。行个礼,握个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宁柯沉着面色站在最边上,思绪起伏不定。脑海里至今还不断回放着浴室里相见的那个画面,好像比赛时候看的慢镜头,一帧一帧细致的让人屏息。
  一瞬间觉得无地自容,一瞬间恨不得杀了那个家伙,一瞬间想要逃离这里。
  这些情绪通通被他隐匿在冷漠的外表下,别人看得到仍旧是那张冷峻的脸。唯独今日眼神格外犀利,带着赛场上蔑视一切的杀气。
  队里话最多的丁胖子不甘寂寞,小声嘀咕着:“听说新来这人都二十了,也太大器晚成了吧?”
  他的室友卫羽跟着八卦:“二十岁才从二队上来?这资质也……”
  卫羽性子温和,话说一半,口下留情。
  “二队?”丁胖子嘴一撇,“才不是呢!二队、国青我都熟,绝对没这么一号。”
  一直在一旁徘徊着的楚秀才此刻终于凑上热闹,立刻积极贡献自己掌握的资料,“少挤兑人了,人家十二岁就进了一队了,那时候你们还在国青呢吧?”
  众人一惊,“十二岁进一队?少帅还是十三岁进的呢!”
  宁柯始终听着,此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这些年他去哪了?”
  楚秀才压低了声,“听说家里出事了,没留几天就自己申请回他们家那的省队了。”
  自请回省队?宁柯皱着眉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丁胖子惊叹:“十二岁杀进来,二十岁空降回来。我说宁爷,这回咱们队里终于有一个人让你放在眼里了吧?”
  楚秀才一看宁日天动手要‘杀’人了,连忙制止,“人来了人来了,快鼓掌欢迎。”
  人群爆发出一阵起哄似的狂热掌声,那个人出现了。
  他的身形高大,看起来比181的宁柯还要高一点点。健康的小麦肤色,均匀的身体线条,若不是穿着训练服更像一个模特。五官分开来讲的确是平淡无奇,可是组合在一起立刻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尤其是那双眼睛,幽深如墨,好像湖面一样有种让人安静的魔力。
  他不受任何干扰,不论队友们欢呼还是打趣,掌声热烈还是稀薄,他始终以一种沉稳的姿态前来。
  右手握着球拍背在身后,在人前礼貌的低头致谢,露出温和的笑容。
  那种气度,让欢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宁柯微微侧目,心里突然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2016.8.18在这个黄道吉日,在我帝国乒乓球队再度夺得团体冠军的日子,《奥运冠军是我的》正式开坑啦!贺礼文,愿我帝国国球队千秋万世,永垂不朽!(ps:太激动惹,希望大家喜欢,多多留言支持么么哒~)

  ☆、同住一间房

  掌声停下来,少帅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新晋门生心生欢喜,连忙叫爱徒做个自我介绍。
  男人清了清嗓子,“大家好,我叫李经年。”
  ……
  没啦?这就完啦?就一句话啊?大家一脸黑线。
  “呃……”少帅试图挽救尴尬的气氛,“小李啊,说说你的兴趣爱好什么的。”
  “兵乓球。”李经年言简意赅。
  队友们憋不住笑,除了宁柯。楚秀才眨了眨眼,他不信有这么不会聊天的人,“经年是吧?是不是因为那个词里写的‘此去经年’良辰美景什么的,才叫的这个名字啊?你跟大家说说。”
  李经年一本正经回答:“不是的,因为我家住在经年毛纺厂旁边,我父母也在那里上班,所以叫了这个名字。”
  毛纺厂?众人沉默一秒缓一缓。
  楚秀才再上阵,“那……你父母现在还在那上班吗?”
  “都去世了。”
  宁柯猛的抬起头,却没有看到预期的哀怨和伤感。
  李经年的语气平静,好像云淡风轻。他接收到队友们同情的眼神,回应了一个温暖的微笑,“接下来,我是不是该跟大家握手?”
  “好好好,向前看!”少帅率先伸出手,“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大事小事都一起面对。”
  “好。”李经年一一和大家握手,最后走到了宁柯面前友好的伸出了手。
  宁柯低着头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看起来又酷又拽。只有他自己知道手心在出汗,紧张的握着拳。他当然不能伸手,因为李经年恰好知道这只手刚刚做过什么。
  “宁柯……”旁边楚秀才好心提醒,解围道:“这孩子害羞。”
  李经年始终微笑着,他身上有种温和的固执。宁柯不伸手,他便帮个忙,把他的手从裤袋里拉出来,坚定的握住。
  宁柯满头问号,谁能告诉他李经年到底是个什么物种?他不嫌脏吗?
  李经年触到了宁柯惊诧的眼神,右臂用力一拉,肩碰肩,这是属于男人的拥抱方式。安慰似得拍了拍宁柯的肩膀,转身离开。
  仪式就此结束,大家各自散开各自玩耍训练。宁柯还定在那里,那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他的心停了一拍,他得缓缓。
  丁胖子围着他转了一圈,好奇问:“你这脸怎么红了啊?”
  宁柯后知后觉,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没好气回答:“热。”
  丁胖子拿球拍扇了扇,“不热啊!”一转身,宁柯已经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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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帅亲自带着李经年熟悉环境,虽然他之前来过,但是八年的时间,还是有很多东西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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