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记者_王维忠【完结】(27)

2019-03-10  作者|标签:王维忠

  后来,我又调到了营部任文书,再后来我又到了舰队,成为了一名专门从事文化宣传的战士。

  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们曾在南中国海某滩头进行了一场以现代战争为背景的抢滩登陆作战演习。当时有中外数十名新闻记者参加现场采访,央视还曾此进行了报道。这天上午10时,随着一声号令,刚才还静寂无声的海滩上pào弹横飞、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后方pào兵以密集的火力对这儿进行了地毯式轰炸。

  15分钟后,海军航空兵的战机飞抵阵地上空,再次对“敌”残余目标实施毁灭性打击,并空降突击队深入“敌”后。

  地面pào火一停止,陆战工兵和“蛙人”部队迅速出击,对“敌”滩头地雷和水下障碍实施破坏引爆,扫清前沿工事。

  海面上风高làng急,眼前是无遮无拦的大海,对岸是负隅顽抗的qiáng敌,登陆难如登天。

  突然,一阵激昂的冲锋号响了,广阔的海面上,一艘艘登陆舰迅速bī近岸滩,“哐当——哐当!”巨大的铁门缓缓落下。轰隆隆……!一辆辆水陆两栖坦克从门厅内疾驶而出,一条条làng迹白练般铺向海滩,“哒哒哒……嘟嘟嘟……轰!”硝烟弥漫,水柱冲天,吼声震耳,一面鲜艳的战旗在烟雾中若隐若现,一支身着蓝色迷彩作战服的特种部队分乘水陆两栖坦克、乘坐冲锋舟和气垫船,似一柄利刃直插敌阵,一举将滩头阵地撕开一道口子;他们似远天上刮来的一阵蓝色迷彩旋风,向前推进、推进……抢滩登陆、背水攻坚。只见cháo水般涌现的陆战队员乘77式两栖装甲输送车登陆、跨越滩头障碍、直扑敌阵。在陆战队官兵里应外合的qiáng大攻势下,“敌”军节节败退,我陆战队官兵仅用了30分钟便打了一场漂亮的登陆作战,将红旗插上了海岸的最高山顶上。这正如《孙子兵法•军争篇》中写到的那样:“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1993年秋,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度的江泽民同志在湛江视察时,特意看望了陆战旅的军兵们;不久,军委副主席张震将军也专和陆战旅视察和慰问。至今,我们这支jīng锐的两栖特种作战部队曾先后为60多个国家的来宾进行过军事汇报表演,成为各国了解中国军队的特殊“窗口”。美英两国海军陆战队司令部的代表多次参观中国海军陆战旅的驻地。他们高度评价了中国海军陆战队员的训练水平。在西方,美国海军陆战队这支“海豹”大名鼎鼎;在东方,中国海军陆战队威名赫赫,被国内外称为“东方海豹”、军中利刃。

  1989年10月,英国皇家海军参谋长斯特夫利上将访华,在观看了中国海军陆战队表演的中华武术硬气功后,这位上将不由跷起了大拇指:“ChinaMarineCorps,Verygood!”(中国海军陆战队,非常棒!)

  2000年4月6日,来自48个国家的驻华武官走进了中国海军陆战队飞鹅岭综合战术训练场,在观看了海军陆战队员们抢滩登陆作战表演后,武官团团长图马尼上校说:“你们是一支完全有能力捍卫国家尊严的优秀部队!”澳大利亚将军在留言簿上写道:中国海军陆战队是一流的特种部队!

  1998年初,我和当时《湛江晚报》的女记者罗小雯前往遂溪公安局采访时,当时的公安局长莫振听说我以前就是从海军陆战队出来的,高兴得一把紧紧抓住我的双手说:好呀,没想到你们海军陆战队也出你这样的秀才呀!实话告诉你,我在当兵时最向往的部队就你们海军陆战队呀!陆战队员真是厉害。去年我们这儿抗洪救灾,请的是他们;我们这儿来了台风,抢救险情的是他们,后来我们公安局的要搞特殊行动,不是请武警,而是你们身着海洋迷彩服的海军陆队员……

  “海上蛟龙、陆地猛虎、空中雄鹰”。中国海军陆战队这支jīng兵劲旅,博得“天下第一旅”的称号,享誉世界。海军陆战队成立至今,先后被中央军委、国务院评为“全国抢险救灾先进单位”;被国防部授予“预备役训练先进单位”;被三总部授予“全军装备正规化先进单位”;被广东省政府、广州军区评为“拥政爱民标兵单位。”

  从海军陆战队退伍回乡的队员们,绝大多数被省、市公安系统招聘为特警队员,有的则被人高薪招聘为贴身保镖,我的一些战友被一些港台老板及南方的大富豪们以高薪请去,至今还在南方给人做保镖呢。

  中国海军陆战队是人民军队的骄傲,中国海军陆战队是中华民族的骄傲。

  我很自豪,我自己曾经是一名中国海军陆战队队员。

  第三章 我是中国海军陆战队员第24节 我与驻穗部队的亲密接触(1)

  从采访的本质看,采访的目的是发掘人世间的真、善、美,激励人们去争取更加美好的生活,即使是对一些假、丑、恶的采访,记者也是为了匡扶正义,鞭笞黑暗。所以说,新闻记者不管是对正面报道的采访,还是对负面报道的批评和揭露,都是带有一定情感的。情感既有热爱和敬佩,也有反感和厌恶。情感是记者体验生活的重要依据,情感也是联结和密切记者与采访对象关系的纽带。

  作这一名共和国军人,我对部队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之情。在部队这个特殊的大熔炉里,不但锻炼了我的筋骨,陶冶了我的思想,还让我深深体会到人间的真情和温暖。

  正因如此,所以,作为当时《南方都市报》的政法和军事记者,我曾数次深入驻穗海陆空及武警部队,投入他们的火热生活,采写了大量报道,至今令我想起来心cháo澎湃,热血沸腾。

  1998年12月5日,羊城寒凝大地,气温骤然降至11℃,尽管如此,天空中的太阳还是穿过厚厚的云层金灿烂地照耀着大地。这天上午10许,庄严的共和国国徽高悬在法庭后面,广东省高级人民法院几位法官,神情严峻,对站在被告席上的香港大盗张子qiáng及其多名同伙做出了“判处死刑,立即执行”的终审判决。戴着手铐脚镣的张子qiáng绝望地低下了那不可一世的头颅。

  午11时许,随着一阵刺耳的警笛嘶鸣叫,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公安民警、武警官兵押着张子qiáng等出现在市郊某刑场。11时15分,随着“叭叭叭……”几声枪响,纵横粤港澳、罪恶累累,被香港黑道称为“大富豪”的张子qiáng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此时,担负着看守案犯的任务、历经100多个昼夜的数百名武警官兵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曾亲自指挥侦破此案的广东省委副书记、省公安厅厅长陈绍基高度评价武警官兵做到了“万无一失”;武警广东总队总队长洪少虎少将望着jīng神抖擞的官兵,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在港澳等地制造了多起绑架案的张子qiáng在广东江门落入法网后,他的生死一直成为国内外新闻媒体,特别是港澳媒体的关注焦点。数百名记者云集羊城,企图得到有关张子qiáng的看守和审判情况。广州地区几家主媒体的专跑法院和省公安厅的政法记者也成为了那些苦于找不到消息的港澳记者的香饽饽,他们都想从他们身上获知自己想得到的消息。当时在《南方都市报》做政法记者的我是几名政法记者中线路最窄、最少的记者;说线路窄,是因为我分到的线路都是平常没人愿意去跑的jiāo通、消防及一些偏远的公安分局如芳村公安分局、天河公安分局及广州白云、广州边防检查站等不为人注意的单位,有时,遇到重特大的会议或新闻,由于要由有关部门统一召开新闻发布会,这等轻松而又容易的好事一般都会被那些有后台、跑重要线路的记者抢先而入,而一些诸如现场火灾、车祸等既苦又累且危险性较大的新闻,除了当时跑120的记者外,大多就是我们这样的记者了。当时有关张子qiáng的案情,我根本没法得到任何消息。但负责部队和武警新闻的我,早就将目光放在了看守张子qiáng的广东省武警身上。当然,直到张子qiáng被押往刑场执行枪决后,我在当时广东省武警总队的宣处gān事、通讯员宋瑞等人的帮助下,才找到机会采访看守张子qiáng的武警官兵们。走进关押张子qiáng等犯罪集团的广东省某看守所,我们看到这里手枪、冲锋枪、防bào枪到处都是,墙内墙外官兵高度警惕,可谓是壁垒森严,铁壁铜墙。据宣传处同志介绍,早在1998年上半年,因工作需要他们曾3次到中队调查,想采写一篇有关看守“香港大盗”的新闻,但看守官兵不肯透露半点风声,直到12月5日张子qiáng等执行枪决后,武警广东总队一支队副支队长刘建军才肯揭开这里的“看守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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