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主义者总是死在现实主义者的口舌之下 作者:一马平川的平川【完结】(5)

2019-03-07  作者|标签:一马平川的平川 未来架空

  我端着碗,站在yá-ng台边上看他晒衣服,他弯腰时露出寸许的肌肤,健硕的肌r_ou_组织线条在他的身上得以完美展现,不难想象那件衣服底下的躯体会呈现出何等的力与美。

  袁渡似乎也注意到我正看着他的身体,他没有任何的羞怯,而是自信地展现他的一切,反倒是我,看他看得越久就越想了解他的全貌。

  好在我及时打住这个突发的想法,我注意到他挺起胸膛时身高要高于我,体格方面他本就比我壮一些,现在我连身高都不如他。

  我好奇地问道:“你身高多少?”

  他想了一会儿,挂好最后一件衣服,道:“190,你现在有185吗?”

  我心有不甘地愤恨道:“没,我183。”

  袁渡伸出手勾住我的肩膀强行把我揽进他的怀里,他的呼吸扑在我的额间,我问他干什么,他捏着我的耳垂道:“没事,还能长高。”

  我问他,怎么长?

  袁渡轻声道:“打断腿。”

  我当他是在放屁。

  天台底下的学生们放学,熙熙攘攘地人群,耳畔吵闹不停的叫声,都和眼前的天空形成一幅耀眼的画,如果我的手中握着一支画笔,一定会迫不及待地将这幅美景给画下来。

  面前夺目的橘红色的一片天逐渐被红色的烈焰所吞噬,剩下满地的黑色残渣碎屑,成为了没有用的垃圾。

  而我就身处在这片垃圾之中,我也是垃圾中的一部分。

  “我是垃圾。”

  突如其来地巨大阻力将我从思绪中扯出,我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影,原来是袁渡。

  他怎么来了?

  脸上是一记火辣辣地耳光,我反应迟钝了很久才知道自己被他打了,他满脸的惊慌与失措,我问道:“你打我一巴掌干嘛?”

  他反倒是冲我凶了起来:“你没事跳什么楼!”

  我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脚下,才发现原来已经有一只脚踏上了天台的栏杆,从他人视角上来看,我确实是像个要跳楼的。

  我抱歉地说道:“刚刚在想事情,想的有点入迷了,没发现自己…”

  袁渡轻声地道:“比起我,你更像是有病的那个。”

  他说的那句话我没听清,我本来想问他怎么在这里,看了眼四周才发现我来了袁渡上课的地方。

  好像是因为要吃饭,所以才来找袁渡的?

  他盯着我看,我知道他刚才可能是被我吓到了,我又不太会安慰人,只能说对他说下不为例,绝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

  袁渡还问我是不是有梦游症之类的病,我懒得说下去,只能掏出自己的体检报告给他,他也没有问我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个。

  我也不愿说这个。

  晚上我们吃了韩餐,由于韩餐不符合我们口味,继而导致我们口咸严重,袁渡出了餐厅买了四瓶农夫山泉对嘴漱口,直到舌苔麻木。

  他说:“韩国料理怎么没有韩剧拍的那么好吃?”

  我道:“好咸!好甜!好甜!好甜!不辣!”

  他给我看他刚拍下的炒年糕的照片,指着旁边的石锅拌饭道:“炒年糕还行,这个石锅拌饭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道:“甜甜甜,就是不怎么辣。”

  他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我说:“其实烤r_ou_味道不错,但是咱们俩不够吃啊!”

  袁渡切了一声,我道:“不然还是港记吧,我宁愿甜到要死也不要甜辣口!”

  袁渡听到我的哭诉,笑的特别开心,我骂他傻逼,他也没有生气,只是冷不丁地反过来问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垃圾。

  气氛瞬间降到零点,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也不强迫我。我们干坐着一会儿,袁渡就接到酒吧邀请。

  我想着我可以走掉,他把手机放到我眼前,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叶英。我想,可能他俩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发展为朋友关系,他俩之间的隔阂也应该不复存在。

  我失去了开口的能力,被他架上了出租车,直奔安宁街1990号,转角的夜奔酒吧。

  夜奔酒吧取名特别有意思,源自于一部电影的同名,老板我不认识,我也没怎么去过,叶英倒是最近去的勤,好像是因为阿霞的缘故。袁渡,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叶英。

  这可真是说不出来的奇怪。

  我不是一个酒吧狂热爱好者,我也不喜欢酒吧里烟雾缠绕的氛围和吵闹刺耳的电子音乐,我不喜欢任何人群众多的地方,但这些都不足以能让我在一个强壮的成年男x_ing手下逃脱的借口。

  他几乎是把我扛进了夜奔酒吧,尽管我拉着门框不放手,他总是有办法教我懂得无力反击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

  从某种意义程度上,我佩服他,发自内心的不掺杂任何虚假意味。

  叶英就坐在吧台的最左边,这家酒吧来的人不多,音乐都是舒缓的,她一眼就看见了我,向我招手。

  那一刻我还是想跑,我觉得特别压抑,我已然收到了来自人群、袁渡和叶英的压迫,我变得很紧张。

  叶英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和她并坐,袁渡离开了自己的座位,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我以此为借口,去找袁渡并乘机离开,叶英识破我的伎俩。

  我颓败地坐在那儿,整个人失去了j.īng_神。

  叶英叫了一杯玛格丽特,我想我是不是该点一杯长岛冰茶,她没准许我这么做。

  我的面前是一杯她点的ice water。

  我是不是得感谢她没给我点一杯fruit drink?

  叶英喝了一口,她摸着杯口,我心里想着有点脏,调酒师是一个英俊的小伙,我管他要了一张纸,我把纸塞进她手心里,我说:“你要是手痒就搓纸,你摸着杯口再喝酒我觉得有点…”

  我话没说全,其实我也不敢,我不想去得罪她,也不想挨她的打。

  叶英没说话,她将酒杯推至我的面前,吧台前的r.ì光灯管把她的玛格丽特照得通透,颜色清亮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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