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海螺说秘密 作者:不思量【完结】(12)

2019-02-24  作者|标签:不思量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照旧,不出意外没有2更,卡文出意外的几率很少的。父亲节快乐。

  ☆、第 65 章

  我如愿的等到了那列火车也驶出了站台,我看她似被抽去所有力气般的靠在石柱上,我将她拉起,石柱太凉,任她那样靠着恐怕会感冒的。

  【咚咚】一连响了好几声,我和她都没心情去数究竟响了多少声,去看挂在广场上的大钟,时针已经指到了九。

  “走吧,九点了。”她说的有气无力,因为寒冷有些发紫的嘴唇还在不住的颤抖。这一刻我有一种吻住她冰凉唇瓣的冲动。我闭了眼睛,我不知道在她眼里会联想到什么,这一刻我掩饰着我的渴望与爱恋,我可以闻到周身寒冷空气里透露出的淡淡的绝望的气息。

  理智胜出对我来说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但还是怔然的放开了攥紧的拳头,指尖太过用力久久泛着白,过了良久才恢复血色。

  “走吧。”我回她一个淡然的笑,想来并不算是难看。

  绕开匆匆出站、进站的人,我们并肩往地铁走去,慢慢步出这一场严寒。我并没有回头去再看看这个我曾经算计过她的地方,只是挽起了她的手一同插进她白色羽绒服的口袋。

  她的手机打到了没电,只能借我的先给家里打了电话道是晚点回去,我听着她平静如常的声音猜想她是否真的已经想开,没有事了。

  运捷四线转三线,再从三线转晋通二线,兜兜转转终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我比她远两站,一路上的沉默总归是要被打破的,我提醒她到站了。

  她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她短促的鼻息似是在调整呼吸,直到车门关上的那刻她也没有挪动一步。

  “要不要去我家?”她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想说已经给家里打电话了。“那下站下车吧,我陪你待会。”

  她深吸了口气点点头,那一夜我们聊到末班车,她同我说了很多那个人,我也问了很多,我没有刻意的去描黑他,在我看来那个男人就是一个自私、不负责任的人,或者还可以说其功利心很重。这几个词我没有对她说,我明白她此刻还相信那个男人的离开是迫不得已,我不愿揭开她为自己制造的茧。我知道如果她不爱他,就不会用这样的借口来麻痹自己。

  然而她一次次的问我说为什么,我无法给她答案。自从我发现自己的心意,我的立场就不再是公正的了,我无法给她客观的答案,也不愿说出她心里期望的答案。我的宽慰只能是告诉她要他尽快忘记。

  “不管他因为什么选择了放手,你能做的都只能是忘记。”我说完可以感觉到她的迟疑,她一向思敏,她一定听出了我话里对男人的指责。

  这一刻我有些恨那个男人,他的离开让我成了一个我所厌恶的恶人,我算计着说话,恶毒的揣测他人,说谎、隐瞒……那些我所不齿的事我都想过,甚至已经开始成为事实。

  到家已经临近午夜,妈妈担心我没有睡,回来后被训是很正常的,我还陷在自我唾弃的状态,没有心力去搭理别的,妈妈的训斥渐渐变成担忧叮嘱,我一一应是然后钻回房间。第二日还要照常上班,我却翻来覆去终不成眠。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了,今天下午还睡了个好觉。。so,今天没2更了,看明天情况吧

  ☆、第 66 章

  我肯定让母亲担心了,担心我的晚归、落魄,但是我却没有能给她安抚,我对自己解释说我力不从心,但看到母亲眼种的红血丝,我深深的罪恶感重于跑了出来。在公车上我哭了,那些眼泪不能洗脱我的肮脏、不孝,但我仍想放声大哭,宣泄出积压在我心中的憋闷,仿佛它们都消失了,我就又是我了。

  下午的时候天气又阴了起来,我的头也跟着晕眩了起来,嗓子也有些不舒服。我可能是要感冒了,想想昨天的风那么冷,这样也很正常。我不由的担心起她了,她瑟索的那么厉害,恐怕病的比我厉害。

  中午打电话过去得到的答复果然不出所料。她问说要不要去看她,她回绝了,又来问我有没有感冒,我照实说了有些预兆,她那边沉默着,我心里盘算着要是说没事也许更好吧。

  “对不起,我失个恋还拉着你受冻。”

  “你想太多了,赶紧休息吧。”

  不出意外……很多事情都不出意外,牛师傅同我说能不能晚上加点班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我一向不善拒绝,更何况我也知道节后检查的重要性,提早完成对谁都好。

  所以不出意外的,我如预计的一样得了感冒,涕水横流问,瓮声瓮气,邋遢的不成样子。

  但我不知进度赶快了却又给自己无形中加了许多活,牛师傅总是满怀歉意的问我可不可以帮她做这做那,这样的软鞭子抽来,从来只有事后疼的后悔份。

  当感冒拖成了重感冒,扶着沉重的头靠在椅背上,我心里的寂寞如潮水般涌上,软弱到满心充满了寻找依靠的念头。可眼下茫然四顾,兔子忙着她的工作课题,她那种状态更是不可能的,李子……对,李子!

  我一直觉得依靠妹妹是身为姐姐的我绝不能做的事,但我现在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攀住这个妹妹。

  —晚上能不能接我下班?我好像要发烧。

  —我在出差……

  我惊讶的看着手机屏幕,那四个字透露出的无奈衬得我的寂寞是那么可笑。在我最需要别人的时候,身边却连个可以暂时依靠的肩背都没有。

  这是一件多么让人伤心的事,也许是病了,我脆弱的不堪一击。

  看着未整理档案已经只剩几卷,连日来加班的苦一起上涌,势要将我吞没似的来势汹汹。

  我今天要早回家!

  这个信念让我瞬间动力加满,将所有卷件搬出来,再一件件找到相应的项目卷宗,放进去。

  将最后一本归还档案柜,我长长地舒了口气。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去年的新卷、往年的旧案都已经规整出来,剩下的就是目录的更新以及挂网。

  与牛师傅报备后,又将目录整理好交给她已是六点,比正常上班晚了半个小时,但对于前些日子加班来说,这个点下班已经是早太多了。

  临出门,牛师傅拦住我对我说,“小石,快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儿你不用来了,好好在家养病。”我高兴的应了。

  “这整理都是你做的,你真是太好了。我想留你到年后检查,检查的时候你得帮我看着点儿。”

  “这……牛师傅,过完年我得回项目部……”

  “我跟我们主任说了,他会跟你们项目部领导说的。”

  我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有遵从安排的份,但想到能在这里多逗留些日子也不错,陪陪父母陪陪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确定今天的2更更的出来不,下一章应该是纯粹的过度和交代背景章。。憋出来呀憋出来

  ☆、第 67 章

  我围了大围巾,带上帽子和口罩,带上羽绒手套再插在口袋里,俨然一副全副武装的爱斯基摩人。

  迈出写字楼走了十几步感觉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去找那声源就看见一个刺头扎到了眼前,我忙向后退了一步。

  “武哥?”

  “嘿,你捂得这么严实我差点没看着你。走,上车,送你回家。”

  我惊讶于他的出现,但也能想到是李子的杰作。我看看他推扶着的摩托车不觉有些冷,李武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张毛毡毯,质地并不柔软,但对于我来说已经算得上是给了我最大的温暖和体贴。

  “围紧点,小心别绞到轱辘里。”

  我笑着点头称是,眼里慢慢聚集着水汽。我坐上车环着他的腰,我从未注意过这个哥哥的肩背是那么宽阔,可以阻挡风雨,可以依附停靠。

  李武是刑警,我不确定他忙不忙,只是他能出现接我回家多半也是请了假的。

  我还记得那年我十四岁,晋一附中是全市最乱的中学,在那里上了一年学,没被劫过已经实属罕见,多半也是因为李武当时是学校大抗的关系,可那天偏巧就碰上了,还好不好的对方手里带着刀,说什么都不相信我身上没有钱。说着就拿着刀子往我脸上笔划,我吓得不敢乱动,但也拿不出一分钱来消灾。

  我不喜欢带钱在身上,钱多了惹眼,钱少了也总有那些势利眼的狗眼看人低。从那时起我就知道,钱并不能单一的作为货币,它牵扯出来的关系永远都不单纯。

  现在想起来也多亏了李武当时是学校的大抗,招呼了他的哥们出来给了些坏人一顿胖揍,他自己胳膊上还挨了一刀。

  也是因为这个她妈妈才同意他考警校,阿姨认为当了警察总比当混混好,就同意了武哥让他考警校,后来因为这事武哥说要好好谢谢我,其实我才要谢谢他为我出头。

  我轻扶住李武的腰将头靠在他背上,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这个哥哥是我的福分,如今看着他将要成家立业我真心的替他感到高兴。

  “武哥……”

  李武支起车支子等我的后半句。

  “我能不能不管邓佩佩叫嫂子?”他很吃惊的看着我问为什么。我难得的脸红了,“很怪,以前都是她叫我组长的份,现在我得叫她嫂子,这样很怪啊。”邓佩佩是我的高中同学,算得上班花一枚,等我知道她和李武好上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毕业有一年多了,我是组长,她是组员,关系说不上特别亲近。

  “嘿。我当什么事儿呢,这你俩自己商量,她没意见我就没意见。”而我可以想见邓佩佩肯定不会轻易松口,“只是叔叔和我爸在的时候注意点儿,叔叔是最重观念的人,回头让他要是兴起说你的年头,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这我是知道的,我爸爸是一个很古板的人,可能是小时候由太爷爷奶奶带大的缘故,我爸爸的很多想法都是农村老人的观念,我妈妈当初就是觉得他这点稳妥才嫁给了他。

  我问过妈妈,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浪漫过,妈妈却腼腆的说,“是比一般人少,但过日子嘛,浪漫不浪漫都是这个人啊。”

  我并不能定义那种生活才是幸福,或许像武哥那样非要撑起一片天,或许像妈妈这样平淡过日子,终究是与那么一个倾心的人一起走,一起活。

作者有话要说:  做了些修改。没有大变动。

  ☆、第 68 章

  这病来的气势汹汹不说,去的更是速如迅雷,我吃了药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病就这样奇迹的好了,只是有时还会挂起鼻水。

  自那天后妈妈小心翼翼了几天,现如今也被春节的忙碌冲淡了。

  李子还没回来,李子妈妈和妈妈一起遛弯的时候就一直在念叨李子的工作怎么到了年节都不能休息,大年初一才回来算怎么回事啊等等等等。李子是做会展的,其忙碌和不定期的特性是肯定的,李子那性格说不定还就是冲着这去的。

  以至于李子回家后被李妈妈抓在身边结结实实的陪衬了几天,她发来求救信息,我却爱莫能助。

  过了初二我推了跟父母去朋友和远系亲属家串门的任务,与兔子见了两面,与她出去疯了几天。

  本来想去庙会看表演的,但我们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表演已经结束了,她对着我笑,“那没办法了,咱们去大吃特吃吧。”

  庙会的吃食每年都是那几样,照例的从行走大群中挤出去再挤进摊位旁围绕的一圈,如果说哪里还能体会到吃饭如打仗,我一定会给你列举所有庙会场地。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我用尽所能占据她的每一分每一秒。最终还是被时间限定,牛师傅打来电话告知我节后一星期进行检查,预计是25、6号,档案部主任给我订的是28日的火车票,三月一日就能到达项目。

  接到那通电话后当天下午一个本地陌生号码打过来,我没有接到,晚上的时候这个号码又打来,我当时正在给开酒会的父母和李叔李妈作陪。我匆忙跑回屋去接,也没有看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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