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海螺说秘密 作者:不思量【完结】(11)

2019-02-24  作者|标签:不思量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李子问我工作怎么样,我还记的工作伊始的那一个月常常和她通邮件互道安慰,后来彼此一忙也就断了联系。与她挑挑捡捡的说了些近况,也说起了明天开始的调职生活。

  李子神神秘秘的俯身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那个变态呢?还纠缠你么?”

  那件事李子是知道的,我见父母们的注意力都不在这边才轻声回她,“没有,不是一个单位的,我都小心的避着了,他估计就想找个人玩玩,见我死活不愿意估计也是没辙。”

  “没事就好。”她恢复了往常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伸手掏兜像是摸烟的样子,转而又撇了撇嘴,显然是身上没带。

  “李叔和姨都在你也敢抽?”

  “当然不敢,我这不是习惯么,为你的事儿愁得。”

  我笑着抬身摸摸她的头,“是是是,都知道关心姐姐啦,真不错。”我知她一向讨厌我这样装大摸她头,果不其然她嫌恶的把我的手扒拉下来。

  我呵呵的笑着,想着要是日子天天过成这样也挺好,不必非得是攥了喜欢人的手奔赴一场场爱的剧场。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没有2更,出意外,就有。。。。

  ☆、第 62 章

  去总公司报道只不过是走个过场,直接被档案室的阿姨拉走了,规整的工作说起来并不难,只是大多都是分期归档的,要一个项目一个项目单挑出来做成一个子系统。另外没有交完的计划书要单门挑出来,工作简单却量大。

  档案室的阿姨是一几近退休的老员工,平时用电脑也只限于用打开网页、做做记录之流。而我的借调并没有为档案室带来什么革新的变化,只是增加了些进度罢了。

  我给她发了信息,说有礼物带给她,她回说什么时候见面,我看了看阴沉的天色,妈妈好像说今天有小雪,这样的天气还是算了吧。节后?不太现实,我家的亲戚们总是喜欢聚在一起,除夕、初二、甚至都安排到十五去了,最终我们也没有定日子。

  踏上公车数着一站一站,数过十四站便是到家了,我靠着窗看天色,阴沉的仿佛要掉下来一般,真是天公不作美,只希望不要回来了连一面都见不到才好。

  天气预报准的时候颇少,当晚的小雪直接变成了中雪,下到后来才成了小雪,断断续续的下到了第二日。天气干冷的厉害,我提早到了档案室,却苦于没有钥匙只能在门口干等。

  “哎,小石,真对不住早上的公车开的太慢了,等久了吧。”半个小时后阿姨才出现,一上来就是道歉反而弄得我很是无措,我一向不善交际,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才算的上得体,只能连声说没有没有。

  “赶紧去办公室暖和暖和,档案待会再弄。”

  档案室里恒温恒湿,虽然比不上办公室里暖风机加暖气的升温效果好,但比起外面来觉就已经好上太多了。

  “没事,牛师傅,档案室里挺暖和。”

  阿姨也没有勉强我,说了一声就先回了办公室,没过一会儿阿姨又折了回来,“小石,这备用钥匙你先拿着,等完活了你在还我,也省的在外面冻着了。”我道了谢接过来,心里说不出的暖。

  别人对你好这件事并不是理所当然的。

  我从很早以前就已经知道了,细数过往那些对我温柔相待的人,我未能回报什么,只能祈愿好人有好报,至少也能被人温柔相待。

  下午的时候档案室进驻一批新电脑,三四台机子只有一个小伙子在安装,其他的搬用工搬完就回去等着了,我见他在那忙活又装程序又装机的总要好长时间,档案室的地方虽大,但我们共用的不过就是这四张桌子,我所幸做完手里的活帮他忙活起来。

  他组装机器,我给他装程序,等候的时候也没闲着,去抱了另一摞档案过来。

  “小石,你还真能干呢。”牛师傅高兴的就连男孩跟她商量拉网线的事儿也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好好好,这我不懂,你看着来。”

  也许这就是一个好的工作氛围,提高效率又保证质量,参与者也算得上心情愉悦。比那些算计来算计去,最后却差强人意、勉强通过要求的要高明多了吧。

  “小伙子能不能把这两台机器跟办公室的打印机连起来?”这并不难,共享一下打印机,把这两台新的机器加入局域网就行,项目组的打印机就是我连的,这事儿对我来说是驾轻就熟。

  那男孩踌躇了,我不确定他是否不会,若不会就当我报答阿姨的关怀,若会那就算我子高奋勇吧,“牛师傅,这事我会。”

  “啊,好好好。”我也被阿姨的三好也给都笑了,几分钟便连接好了,测试过了也没问题惹得阿姨一直夸我,我还是不知道怎么接口,这本就不是大事,被如此夸耀让我有一瞬恍然。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收藏了,好开心。但是今天还是不出意外没有二更,因为亲们我卡文了,而且还想吃臭豆腐。。。。这都不是借口。俺懂得的。

  ☆、第 63 章

  地上的雪还化净,人行道上却因走的人多了而碾压成冰,我穿着雪地靴依然觉的地滑难走。到了档案室门口跺了碎雪才进去。归还了去年四月份档案齐备的项目,搬了五月份启动的项目档案出来,按计划归档的周期来说五月份下旬,六月初始的档案很多都会不齐全,往年未完全归档的项目档案前两天也没有看到,这也是要必须找出来进行整理的。今天得找牛阿姨核实情况。

  按现在的进度来算,去年一整年档案规整完并分类登记好需要两天半时间,往年的未完全归档的档案其实比从新整备档案要轻松,但累就累在繁复上面,可能这一摞五十份文件都属于不同的卷宗,若是卷宗都按目录标明的放好完成也只需要两天的时间。这样算起来,九天的时间还有富余。怕只怕卷宗在这一年之中借阅的时候被打乱了,我就得在六个大档案柜组里面挨个翻卷宗,这个时间只怕要多出去不止一倍。

  下午我开始着手六月份的档案,也同牛师傅说了这些个情况,牛师傅只给了四个字“大力配合。”

  最终核实的结果不好不坏,往年未完全归档的项目档案大部分都还在目录所标示的位置,有大约三分之一被打乱了,这些都是当初借出后归还时未规整好的档案。

  牛师傅跟我商量,这两天看看速度能不能在节前完成,为了应付节后的检查有可能还要加加班,确保工作都能完成。我满口答应了,这可能也算是变相的与人方便与己方便了吧。

  她发来信息问我晚上有没有时间,我这时才得了准信,急忙给她回说有空。地点定在了中学附近,从她这几日的信息里能感觉出她的消沉,我问过她是不是心情不好,她没回应,我也不好再去问了。

  下午开始起了北风,吹拂了树枝上的未化的积雪,走在路上像是又淋了一场鹅毛大雪一般。天气因这北风更冷冽了些,我扎紧了围巾又将手套挽进袖子里,极力把自己裹得暖些再暖些。我看到她的时候,她穿了见白色的短款羽绒服,简单的围了个暖色的围巾,那是我织的,因为线粗所以中间针脚也就稀疏了些,好在我织的是双元宝针,成品是双层的比较暖和。

  我摘了手套,攥了攥她的手,“怎么也不带个手套?”

  “忘了,去吃饭吧。我饿了。”说完对我笑了下,拉着我的手就要过马路。她太不对劲,沉静的太反常,我小心的窥探着她的每个表情。

  “我的礼物呢?”她笑嘻嘻的问我讨礼物,仿佛刚才的不如意都是我的错觉。

  “啊,我没回家拿,要不我明儿拿给你吧。”

  “恩,行,明儿去尾儿家常菜吧,我想吃咱们上回要的那个香酥带鱼了。”她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我依然是满口答应。

  她手机铃音我很熟悉,是她喜欢的一位女歌手的歌,她自己剪的间奏。短信提示音则是一首简短的口哨歌,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她手机来了信息。我猜想着是不是她与男朋友吵架或者闹别扭,男友发来信息道歉了,若是这样太没诚意了,怎么也得打个电话吧。

  我还沉浸在我自己的闹内批判中,却见她在那边狂拨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打,而后兀自流了泪。我徒然震惊,事情并不如我想的,她是那种吵了架会对人倾诉的人,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憋闷着流泪。

  我拿着纸巾给她,“这是怎么了?”

  “他说要回家了,再也不回来了。”我看她又是哭起来又是吸了吸鼻子,知道她口里的他是谁,却不知道她对他用情那么深,“他说回家跟家里安排的人结婚。混蛋,他跟我说不回去了。不回去了。”

  我轻拍着她的背,心里说不上特别替她难过,这是觉得她这样很是可怜,可是心里又禁不住的高兴,这个不识货的男人走了也好,她还是我的。我知道这样想很卑劣,但是那股喜悦就是抑制不住,那个男人根本不配她。

作者有话要说:  出意外,双更了。哇咔咔。

  ☆、第 64 章

  我看着她越来越焦躁的按着手机有些木然,我应该如何反应,安慰她还是数落那个弃他而去的人?

  “我得见他!”她猛地站起来,铁质餐椅磨在瓷砖地上发出极刺耳的吱啦声,饭馆里所有人都惊愕的看过来,她却完全不在意,只顾着穿上羽绒服往外走。我赶忙起身结账追了她出去,她从来不是理性的人,只是经常强迫着自己分清楚那些必须做,然后命令自己去做。而我每一次都这么纵着,这次也不例外。

  冲出餐馆的一瞬间我未系好的羽绒服霎时被风灌满,我冷的一机灵,再去看她,已经朝着地铁跑去。我明白她那迫切的心情,怕只是差那么一分一秒就永世不见,但我都不禁悲悯起自己来了。

  我微红了眼,却还是边跑边围上围巾,羽绒服更是一抓就追了过去。直到站在地铁站台边上我才有时间整理好自己,手冻得有些红,指肚也有些涨了,我搓搓手轻呵一口气暖着自己,对着站台里的线路指引图找着去铁运一站的路线。

  一路上她一直烦躁的说着接电话啊、接电话啊之类的,我拉着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看她紧张的一封信息一封信息的发着,在看着没有一封回信的手机。我静立在一边,就这么拉着她看她神经质看到心里憋闷。

  面对着前几天刚从这里走出来的铁运一站,心里只觉得难受。天黑的如墨染过一般,我们没有车票,也就买不上站台票,只能在一站的广场上徘徊。北风还在吹,冷峭入骨,我们循着一个背风的地方站着,她跳上高台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

  到了半个小时她就那么找了半个小时,间或有候车厅顶的残雪被风卷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刺得生疼、冷的麻木。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着身子也不愿下来,背过她去我悄悄查了时刻表。到那男人家的列车会在一个小时候出站,接下来还有一列绕行的车也在一个半小时后出发。我知道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若是见不到就真的再也无缘了。

  又是半个小时,她还在找,我也在找,我开始希望那个男人真的拖着行李出现,也许他们会争吵,会和好,他会给她一个拥抱,她会给他一个吻,甚至他会给她一句‘我留下。’也好过我依然站在这里看她冷的打颤的模样。

  我望了望周围的店铺,就大M和快餐店都在马路的另一端,我想要买些热饮给她暖暖手也好,但再看看她单薄飘摇的身影,我不敢走过那八车道的马路,我害怕我离开她那么远她会出什么事情。

  我放心不下她却见她又流出了眼泪来,我赶忙给她拿纸巾来擦,今天风那么烈,怎么经得起这样吹,只怕明天要吹膻了。

  “最后一班是什么时候?”她问我,我如实回答。再过二十分钟,无论他走或没走都不可能再见了,这事我明白,我也希望能她明白。

  “咱们走吧。”她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对我说。

  “再等等吧。”我知道等下去可能也只是浪费时间,我还是相等,既然她都疯狂的来了,为什么不等到最后,等到真正的绝望了,也许她就真的认清了这个男人的卑鄙、自私与不负责任。

  我期望她厌恶这个男人,我知道这样做即残忍又卑劣,但是我停不了,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男人给了她伤害,我就是要让她心里再也存不下这个人的好。若是可以我希望她连这个人都忘记,再也不要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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