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自相遇时分 作者:无声的镇魂歌【完结】(4)

2019-02-23  作者|标签:无声的镇魂歌


严炎告诉我他在学校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问他:“严老师在打什麽鬼主意啊?”他脸红到脖子,讷讷地说:“不是,从家里出来太远了,所以。。。所以。。。”一下吻住他,心里笑的得意。
慢慢地天气开始冷,寝室更是冷得冻得死小强兄。周末我都会窝去严炎的小屋,他知道我怕冷,只有一间房间还特意装了空调。
最喜欢整个人缩在沙发上吃严炎买来的东坡肉。他总笑我这个时候像只满足的小猪。有什麽不满足的呢,吃完东西,洗完澡窝上床的生活就是天堂啊,前提是没有一只狗爪乱摸的话。我打掉严炎游走在身上的手,一脸无辜地看他,看到他硬是把浓浓的情欲压下去,乖乖地给我当抱枕。这个时候他只是宠溺地吻吻我的头发,反手抱住我然後睡去。留下我靠在他胸前幸福地又开始想哭。
我的生日正好是圣诞,每年过生日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过节还是过生日。以前同学都是在圣诞卡上加句生日快乐就送给我,被我咬牙切齿说一举两得。
大三那年的圣诞意外地下了一场雪,到处白茫茫的,很是漂亮。推掉了老王他们要去喝酒的邀请,我一路小跑出校园,奔向幸福的地点。严炎在小区门口等我,一身褐色大衣的他在雪地里分外抢眼,跑到他面前,喘著气,他解下围巾给我带上。心里暖暖的,这样一个出色的人,居然是属於我的。
进了一家西餐厅,我撇撇嘴,原来他说的惊喜就是这个啊。大概是看我这个表情,严炎忍著笑冲我眨眨眼叫我少安毋躁。带了一肚子牛排回到小屋,情绪滑到最低点。
屋子里黑黑的,干吗不开灯啊,我摸索著要去按开关。突然一点一点烛光亮起来,一个好大的蛋糕放在茶几上,旁边是某人一张坏坏的笑脸。扑过去亲他,像无尾熊一样赖著不肯下来。严炎切了一块递给我说一定要吃完。
吃到一半有个硬硬的东西硌住牙齿,吐出来一看,整个人呆掉,傻傻地僵在那里。始作俑者搂过来在耳边吹气:“生日礼物,喜欢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好在那里狂点头,眼泪很不争气地又要掉下来。被那个坏蛋牵起左手,把他的誓言套在无名指上。
 
“从此以後,你是我的。”严炎吻我的左手,像签字盖章的样子。把手缩回去一样坏坏的笑,我指著他的鼻子说:“错,应该说你是我的,逃都不要想逃。”他的回答是紧紧抱住我,逃,为什麽要逃,好不容易抓在手里的幸福。
洗澡的时候开始脸红心跳,体温估计比水温还高。出来看那个人,笑得一脸休闲半躺在鸭绒被里。心里不爽扑过去在他肩头咬一口,再笑,再笑就把你做成东坡肉吃掉。严炎的喘息声变得深沈,来不及看他吻已经落下来。
他的吻比任何时候都来的灼热,把思绪烧得一点不剩,只想,只想要更多。游走在身上的手像是有撩人的魔法,扭动著身体想避开却又靠得更近。从额头吻到肚脐,好像当我是道美味大餐,严炎吃得专心而痴迷。
“嗯。。。不要了。。。那,那里不行。”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麽,身体完全失去控制。他的手慢慢地向下,停在那里,握住。惊叫一声,排山倒海的快感压过来仿佛要撕碎我,他的舌,居然也到了那里。再也受不了刺激,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干,只能无力地倒在床上喘息。
一个凉凉的东西探入从没有人碰过的後庭,我惊觉地看他,靠过来吻住我的唇,低低的声音在耳边盘桓:“给我好吗?小北,求你。。。”脸红到快要滴出血,我不再抵抗,他是我的,我需要证明。被翻过身子,那种凉凉和刺痛的感觉更明显,不安的扭扭身体,一个热热的吻落在背上伴著安心的声音:“我不会伤你,相信我,小北。”感觉他两根手指探了进来,那种前後挪移的触感怪极了,身体里好像有什麽东西慢慢聚集到一点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唔。。。”不自觉地呻吟出声,感觉到严炎的动作一僵,一个吻又落在背上:“对不起小北,我要进去了。”下一刻一个庞然大物冲进体内,从没感受过的撕裂般的痛感袭遍全身。痛呼一声,声音里带了哭音:“痛。。。痛。。出去。。。”严炎没有动,不断吻我的背,手轻轻按摩相连的部分,又抚上我的欲望,轻声说:“放松,宝贝,放松,别用力。”下半身的欲望开始苏醒,欲望开始抬头。严炎开始动起来,我觉得我流血了,但很快他的动作让我呻吟出声,电击一般的快感划过身体每个角落,不由自主地抱住他的身体,在他耳边大声呻吟起来。严炎仿佛感觉到了什麽,动作开始加快,他的欲望每次都撞击在刚才那个最要命的地方。已经没有办法思考,只好紧紧抱住这个在自己身体里进出的人,让他带我去天堂。
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趴在严炎宽阔的胸膛上喘息,累得像刚跑完一万五千米。他看我,脸上挂著满足的笑容。脸红,止不住的脸红,挣扎地想要坐起来,却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别动,小北乖,别动。”这才发现,他居然,居然还留在我身体没出来,还有蠢蠢欲动的迹象。

 
“你。。。。。。”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了。“对不起。”他拉下我的脸,静静的吻,慢慢地把欲望退出来。我死命咬住嘴唇,忍住他退出来时的疼痛。痛,真的好痛。混蛋严炎,下次换我上你试试。严炎一脸内疚的看著落在床单上的血迹,一把抱起我。
 “干,干吗?”被他吓一跳,只好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害你受伤,去帮你清理一下。”
 
浴缸里的水放满,温度刚刚好。水的浸润,严炎温柔的手指,好像不是那麽痛了。明知道他是帮我清理,可还是有些抗拒,严炎像哄小孩一样哄了半天。在他温柔的触摸和柔软的药膏作用下窝在他怀里睡去。
 
即使到现在,我还是承认,这是我过的最棒、最温暖也是最幸福的一次生日,因为有最爱的人在身边,因为和最爱的人结为一体。那个时候,我从来都没有怀疑我会爱这个人一辈子。
然而一辈子就好像是永远那样的遥不可及,最开始的确定被残酷地一点一点撕成碎片,丢弃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三) 旧金山
老妈最小的妹妹,也就是我小阿姨,当年嫁了个美籍华人,早在改革开放初期就远涉重洋到了美国旧金山。据她自己说到美国是因为她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是生三个小孩,两男一女,在中国这个梦想就始终是梦想,所以她嫁个美国人好让自己美梦成真。
出机场的时候,小阿姨带著她最小的儿子Will来接我。具体的情形大概老妈在之前打的好几通越洋电话里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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