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胡说 作者:苏捏捏【完结】(6)

2019-07-08  作者|标签:苏捏捏 甜文 情有独钟 年下 因缘邂逅

  子桑想,她和白允沫的情份,原来就两滴泪。

  她也见过有香客带着不听话的孩子来寺院里拜佛,她便躲起来看。

  哄小孩子,总是要温声细语。

  子桑微微弯下腰,用手将白允沫面儿上的两珠泪儿——她们之间的情份,轻轻地抹去。

  眼泪这种东西冰冰凉凉的。

  所以情份这种东西,也是薄凉的,这是娘亲说的。

  好啦,我再陪你一会,你就不要再哭了。

  子桑知道,白允沫再哭也是挤不出眼泪来的,她只是喜嗷嗷儿地干嚎。

  往时圆和每挨香板时,香板还没落实,便嚎得惊天动地。

  圆和说,这样,师父打的时候便总会吓一跳,板子也落得不那般厚实了。

  白允沫乖乖儿的,一双圆溜的眼睛望着子桑。

  面上粉□□白的,睫毛上还有些s-hi意,整个人显得很是乖巧。

  白允沫说,子桑,你长大了一定会是个好看的人。

  院里的师父们也说她好看,子桑与白允沫说,我现在也是好看的。

  白允沫怔怔儿的点了点头。

  白允沫说,我娘亲没有夫君,姨娘干娘们也没有夫君,于是我就想着,一定要找个好看的夫君回去。

  白允沫说,有了夫君,娘亲可能就不敢凶她了。

  夫君便是和你拜天地,合居一室的男子,子桑这个是知道的。

  不过她不知道白允沫找夫君和她娘亲凶她有什么关联。

  白允沫一双小手拧在身身,侧着头,淡淡然地望着地面。

  竟做得一副愁思满面的样子,她说,娘亲若是气恼我,我夫君便会出来保护我,我夫君出来保护我,娘亲便会只顾着凶他了。

  如此,倒也有几分道理。

  听起来,白允沫的娘亲似乎很凶。

  子桑也怕娘亲,不过娘亲倒是不凶,便是动不动喜欢叹气难过。怕她如此,所以子桑才总也是不敢随处惹事。

  说到夫君这个词时,白允沫举手投足间,都像佛堂里壁画上的仙女儿那般,虽是笨拙,倒也可以看出来,她一会又是抚额,一会又是扶钗——她头上戴着巾帽,手便装模作样的扶着。

  白允沫说,子桑,你可曾婚配了。

  婚配这词,子桑也是知道的。

  男子若是看上了哪家的女子,便做了好吃的,拿了那些家里的值钱物甚,拿去给女子家人过过嘴,过过眼,便把女子引回家中,配带在床上。

  如此便是了。

  这也是先生青阳教说的,子桑问说,如何配带在床上。

  先生说,把衣服物什么都脱了,把被子盖起来,这般便可以。

  那倒也是并不复杂。

  子桑问过先生,何时才会有男子做了好吃的,拿了值钱的物事来院里把她带回去,配在床上。

  先生这回倒只抚须,并不多言。

  子桑告诉白允沫,还未曾婚配,她又问白允沫,想必你也是没有的。

  娘亲说了,婚配这事,要长大了才可以的。

  具体娘亲倒好像没有说要长多大。

  可能长到娘亲那般大吧,子桑没有问娘亲是如何被公父引回府中,又如何配在床上的。

  娘亲和主持她们似乎都不太喜欢说这些。

  白允沫说,她也还是个干净的女子,未曾婚配。

  白允沫说,即然,男未婚,女未嫁,要不我们就此交好,上香拜了菩萨,把这□□定下来,你便是我夫君了。

  子桑骇然,那怎么可以。

  毕竟白允沫是女子,她也是女子,况且白允沫虽是给了好吃的给她,可也不见她拿什么稀奇贵重的物甚出来给她看。

  这样就要把她领回去,配带在床上,似乎是歪门邪道,不合正理儿的。

  子桑赶紧摇头,她得告诉白允沫,自个也是女儿身,等着男子来引她,不过却没来得及说出口时,屋里便走近来一身量高挑的女子。

  女子穿着淡绿的纱衣,丝发盘结得整整齐齐,顺着肩往下铺。

  走路时,腰的肢轻摇。

  那也是个好看人,女子看见子桑,便问白允沫,她管白允沫叫少主,何时醒的,这又是谁。

  白允沫即时便答,这是我的新夫君。

  这又是不对了,连香也没点,什么交拜定情的东西都未曾见着,便成了夫君,还是新的?

  子桑不及细想那旧夫君又是如可个说法,连连摇头,我不是她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是五笔的缘故,所以如果错字的话,文意偏差会比较大,会努力捉虫

  若是看到漏掉的大虫儿,领导们千万及时吭个声,哼一句也是好的,免得虫儿生仔,成了势头。

第7章 阿弥陀佛

  子桑仍旧是没来得及告诉白允沫她的女子身份,屋里便又来了人,而且是一拨儿人。

  主持也在其中。

  这便不大好了,主持原本正和那为首一首白衣长衫,面容秀雅端庄的女子谈笑风声,见着子桑神色紧了紧。

  主持少见的,沉下脸,她说,回院里儿去。

  主持的话,她向来都是不敢不听的,因为娘亲也很听主持的话。

  子桑匆匆儿地瞥了眼白允沫,算是道别,尔后又冲那为首的女子福了福身,说句叨扰,便小跑出了院子。

  已是用斋的时辰了。

  娘亲的果然又有些生气,她说,你越发儿地喜欢乱跑了。

  子桑知错了。

  虽她什么也不知道,也并不知为何她便不能如圆和那般四下走动,可她知道,只说这一句话,娘亲通常便只会抚抚她的脑袋。

  娘亲会说下次就不许这样。

  圆和问娘亲,少主是什么?

  娘亲说,只有大商社有名氏人家的子嗣才会叫少主。

  寻常人家的,都称呼公子小子。

  娘亲说,伯良是侯爷家的嫡子,即不叫少主,也不叫公子,人家叫了他,要叫世子的。

  子桑问娘亲,那我呢。

  娘亲说,你是小姐。

  这样啊,那便没什么稀奇的了,子桑想,倒还是叫子桑好了。

  隔日,子桑让圆和去叫吉百上她院里来玩。

  圆和磨唧了许久,她说,子桑,你这样真不好,有我陪着你玩,你还惦记得别人。

  子桑说,那不一样,吉百是男孩子,而且吉百是院外边的人,再说,吉百吃过那么多你没吃过的r_ou_。

  说到r_ou_,圆和舔了舔嘴皮子就去找吉百了。

  吉百果然便来了,仍旧是先前那副模样,不过下摆短了许多。

  吉夏说,他在柴房用柴刀割掉了过长的那一部份。

  这样不容易摔倒。

  吉百说,你们今天要是不来找我,明天就见不到我了。

  寺院里不可能一直养着这些难民,官府里会安排着让去各奴院找活,或者划些村子让他们去住,不愿意如此的,也得自行下了另谋别的路子。

  吉百说,他叔叔还是要带他去白壁城的。

  他叔叔说,白壁城里有王宫,有王气,能富贵。

  才见了两回他便要走了,难得遇到些外来的小孩。

  子桑又让圆和去看看白允沫来不来。

  吉百与圆和都对这提议不是很赞成,他们说,白允沫来了或许又是要哭的。

  不打紧的,子桑说,哄哄她就好了。

  圆和别扭归别扭,还是去了,不过回来后她就说,院里没人了,也没得吃的了。

  可能下山了罢,她又不是这寺里的比丘。

  三人围蹲一块,商量着要玩些什么。

  圆和与吉百寻常时候,不过是偷偷香堂的果子,或者在院里儿偷偷绕来绕去,围着师父们打转,此番也想不到三个人可以玩些什么。

  吉百说,我们可以来玩背背。

  子桑与圆和初时都不知那里什么。

  吉百指手划脚一翻后,她们发现,原来这背背是这般简单,无非就是轮把这个人背到那边去,轮着再背回来。

  虽不知有什么好玩的,不过听着很是有意思。

  吉百自告奋勇的来背圆和。

  圆和喜欢玩这游戏,她说,在长州城看过人家大人会背小孩子,她当时还赖着让师父背她。

  师父说她太圆了背不起来。

  吉百说,不会的,你个子小小的,不重,能背起来。

  说是这样说,吉百蹲下来让圆和趴到他背上去,结果好半天没起来。

  吉百又让圆站到石凳上,再趴到他背上。

  这才挪了几步,不过子桑看得清楚,圆和正一下一下地往下掉。

  还不到指定位置的半程上,圆和便屁股着地,掉在了地上,这还不算,吉百也一下子往后仰着坐在她身上。

  圆和喊屁股疼,直眨眼泪。

  除了喊疼,圆和也仍是怪吉百,她说,吉百身上太脏了,把她僧袍都弄脏了。

  果然吉百身上有好几处污泥都蹭到了圆和的僧衣上。

  子桑这时想到为何不让吉百也似他这般穿僧衣呢。

  衣箱里还有身僧衣,是她去岁时穿的,她个子长得快,穿着有些显短,娘亲便收在了箱底,大概是院里暂时用不到,库管也没有来收了去。

  子桑从屋里边翻了僧衣出来在吉百身上比划着,长短刚好全适,还大出来一些。

  子桑便又从屋里找了洗浴时用的帛布,打了干净的水,拉着扯着给吉百先头发擦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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