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 作者:Delver_Jo/Chameleon【完结】(4)

2019-07-06  作者|标签:Delver_Jo Chameleon

  “刚刚怎么不说?”

  井傅伯抬起下颚,面上倒和煦了不少,捏着萧祁的手用力了些,拎着酒瓶又给他嘴里灌了几口。

  “…咳…咳”生理泪水没被那疼痛激出来,倒是叫喉咙口的辛辣憋到了眼角。

  萧祁难掩神色中的难堪,模糊的视线望向井傅伯,多少带了委屈。

  井傅伯时常弄疼他吗?

  萧祁想过这问题的答案。并不多见。

  床笫间云雨之事,讲求个情趣乐子,两人都舒坦才能欲仙欲死。

  萧祁自是时常喊疼,这给了井傅伯别样的存在感,带着施虐的x_ing爱,谁人不想染指。

  然,若真说那些痛苦有多么难熬,只怕连当下的一半都望尘莫及。

  电话响了,震动顺着身下的桌子传递,萧祁下意思望去。

  顾唯…

  他们还有联系。

  井傅伯跟你上床是不是也总故意弄疼你?

  顾唯说这句话时眼中存着笑意,萧祁忘不掉,笑的真好看。

  井傅伯停下来,望向手机,暇整片刻将y-in茎全根顶入萧祁的身体,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接起电话。

  “怎么了?”沧桑阅历不仅让这个声音带着故事,也让这个声音带上面具,乍听之下的泰然,丝毫没有情绪起伏。

  “…”

  “恩,我知道了。”井傅伯轻舔嘴唇,“你早点睡吧。”

  萧祁想笑,何等的温柔,与cao着自己的那根凶器判若两人。

  井傅伯悠悠片言,与平日的语气倒没显出不同,“是,但是我明天…”

  萧祁眼中的泪水因这通话被蒸干,他张开嘴,照着虎口处便咬了下去。

  “恩…”井傅伯不自主撤回手臂,眸子间平添冰霜。

  “井叔…”萧祁扯开嗓子失声的叫,叫的放荡,生怕电话那端错了细节,“…井叔…好疼…”

  井傅伯按掉电话,随手扔在旁边,回过神打量他,下身倒是又胀大了些许,前后稍稍顶弄碾压着伤痕累累的甬道。

  “你没问…我主动说。”萧祁望着那双幽黑的眼睛,深不见底,情绪的浮动无法察觉。

  “恩…”井傅伯对刚刚的事情沉默,但片刻功夫便拽起萧祁的衣领,将他摔在地上。

  此时才显现出的野兽之欲让人生畏,井傅伯趴下,让x_ing器重新回到那热甬之中,不停抽送,“倒是比刚刚乖了点。”

  后背摔在地上,萧祁磕到了头,疼痛感倒是其次,毕竟桌面的高度有限。

  眩晕首当其冲,他抬起睫毛看向井傅伯,两人的衣服都还套在身上,这x_ing交原始粗暴,毫无技巧可言。水汽之下,仰头望去的画面就像一只疯了的狗再啃噬泄欲。

  “井…叔…”他抬手抵在那人小腹上,“乖了…总得有点…甜头吧…”

  “甜头?”井傅伯重复,捏住他的手腕,控制他的身体,“谁说‘乖了’管用?”话音落下,他强势的cao弄,比先前更快速的施加蹂躏,披荆斩棘。

  “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

  说着这话时,井傅伯刚刚退出萧祁的身体,胯间的裤子还松散着。上身的羊毛衫柔软服帖,丝毫没有褶皱的痕迹。他走到沙发旁,从西服外头口袋里拿出支票本。

  萧祁吃力的站起来,后x_u_e带着零星的血渍,与酒精相容,“你刚刚…怎么不问?”

  井傅伯颔首抬眼望过来,一派坐等他谢恩的架势。萧祁看了生笑,合着被条疯狗咬了也能值八十万的价钱,“你别是后悔了,不想借我了?”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

  随手拿起那支Yard-O-Led,井傅伯打开支票本。

  “还真没有。”

  萧祁见过那钢笔,几年前井依仲从英国回来,见面礼便给了兄长这支笔。

  这笔倒是不值什么钱,井依仲那会儿将笔盒塞进大哥的手里,接着道,但我看见它的时候想起你来着,你拿着玩,不喜欢放那儿看也行,反正模样生的不错。

  靠着桌子站起来,萧祁接过支票,愣了片刻,“你…”

  十万…

  “什么时候,我觉得你疼够了,你也就能借足八十万。”

  还他妈想翻来覆去折腾不成,萧祁心里一阵恶心。

  “怎么,你着急?”

  井傅伯将他手里的支票拿回来,转身又写了一张,八十万,“借你这钱不算什么,但还清之前,你得听我的。”

  “听…”萧祁从他手里将支票抽出,平平整整的塞进上衣内袋,听你的有什么可怕?!

  没等井傅伯赶人,萧祁有眼色的整理了衣服。

  转身离开尚存些许自持,即便是欲盖弥彰,也落个适从,若当真让人用了‘滚’字,仅剩的惬意也将如东流之势,不可回头。

  井傅伯没阻止,只是在他打开门时闲庭信步的问,“你不打算告诉我为什么需要这钱吗?”

  “还赌债。”萧祁随口道,接着关上门。

第3章

  萧祁全身疼的发颤,冷风刺骨,冬日的夜晚出奇安静。月色朦胧,照出狭长的影子。走出井傅伯的庭院,萧祁顺着马路又踉跄了片刻。终忍不了胃中翻江倒海,抬手扶着身旁枯叶落尽的梧桐,附身呕了出来。

  真应该让徐良等着…他心里嘀咕,这时间到哪里找车回去。身上装着八十万的支票,要是遇到个趁火打劫的,没准小命都保不住。

  萧祁走几步便干呕片刻,胃里早已空空如也,步子也变得越发沉重。

  身边偶尔行人路过,侧目轻瞥后绕行避让。

  晃晃悠悠,眼前出现幻象,他控制不住的倒在路边。

  身上一直在抖,萧祁感觉回到了自己的家乡。

  祁连山脚下,抬头望去,有些地方终年积雪,云雾缭绕之间,与那片蓝色的宽广也就一步之遥。离开那片净土之时,他还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母亲笑意盈盈道,离开也好,去了大城市照顾自己。那时的萧祁,心中盘算,终于可以摆脱这一切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不管不顾,萧祁回忆不起来了。大约是在家庭破裂之后吧,父亲跟那个女人一声不吭的离开,从此‘房子’变成了牢笼。这或许就是井傅伯当年提供住处时,惶恐、畏惧的来源之初。

  记忆回溯,孩童时萧祁带着乖巧,始终都是邻里街坊口中‘别家的孩子’。那时,母亲眼中的慈爱与后来没有差别,始终关怀备至。差别在于,那会儿总有一双大手附在额头上,来回揉捏。

  意识消离之际,额头上的温度与记忆中的重合,温暖厚重。

  萧祁试图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的身体被抱起来,鼻息中闯入的气息曾留在记忆深处,有几年不曾想起,却始终没有被忘却。

  ***

  萧祁感觉到密闭空间中的温暖,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接着睡意袭来,轻微晃动的感觉如回到幼时的摇篮中,耳边回荡着母亲轻柔的声音。

  那个将他抱起的人是井傅伯。

  脸颊贴上胸膛之时,萧祁脑袋里便有了这个认知,随后的放任身体,不做挣扎,大约是这一晚已经消耗了过多的力气,他有些累了。

  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全身关节都冷的打哆嗦。身上的衣服带着未干的酒精,y-in冷的空气带有冰点的强势。

  萧祁下意识缩起身体,四肢僵硬,难以移动。嗓子口发干,他吞咽口水,看向四周。

  这地方他倒是熟悉。

  原以为归国的那位为挥别过往另置了住处,谁人想到几年前的这座金屋还在,就连阳台上由萧祁自己选的躺椅都没有移动位置。

  扶着椅子站起来,这会儿萧祁感觉不到后庭的疼痛,冰冷让触感麻木。

  他顺着玻璃门向屋内望去,井傅伯坐在沙发上,还穿着早前的那件毛衣。微白的鬓角在灯光照s_h_è 下闪现些金黄,他低头翻看手里的书。

  那书是井傅伯的,之前陈列在书架从左往右数第十二本的位置。井傅伯穿着拖鞋,双腿随意搭在一起,颔首低眉认真读着,修长的手指时不时翻动,丝毫没有瞧他的意思。

  萧祁用发抖的手转动门把,打不开。

  他用力晃动几下,纹丝不动。

  门被反锁了。

  发颤的牙根带着头骨震动,萧祁握着拳头砸向玻璃,屋内的那位纹丝不动。

  跌坐于冰冷的地上,他双手抱住膝盖,紧靠着门边的墙角,试图给自己取暖。

  刺骨的寒冷让他神情呆滞,毫无思考能力。他的眼前反复闪现的是母亲躺在病床上沉睡的面孔,生命体征仪上的跳动变成唯一信仰,与‘活着’二字牢牢拴捆。

  不知过了多久,玻璃门打开了。

  井傅伯站在他面前,稍作停顿后弯曲双膝蹲下,伸手拂过萧祁的额头、脸颊,“才说了听我的,刚刚没让你走,怎么就摔门走了?”

  萧祁抬起头看他,嗓子口像是结了冰一般,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外面冷吗?”

  井傅伯没等他回话,伸出双臂将萧祁横抱起来。脸颊贴着左侧胸膛,毛衣柔顺的质感如同划过皮肤的手指,颤抖声被宽阔胸膛下心脏的跳动取代。温暖将寒意瓦解。萧祁深呼吸,暖流顺着鼻子淌进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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