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和监狱长+番外 作者:迷迭十三香/雅乐之舞【完结】(4)

2019-06-29  作者|标签:迷迭十三香 雅乐之舞

  “纳粹出去一个月了,”年轻的男人冷笑一声,“走的那天他还cao过我。”

  黑哥不说话,只是拿自己的j-i巴磨着他的屁股,龟*里漏出来的前列腺液黏黏糊糊的涂满了他的股沟。

  监狱里的囚犯个个都快憋爆了,面对就在嘴边的肥r_ou_,要他松口实在是不甘心。

  然而,要真是纳粹的人,还真是惹不起。

  “你可以找相熟的盖世太保问问,”年轻的男人直起身,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纹身大佬,“看看纳粹愿不愿意和你共享我的屁股。”

  黑哥的胸膛起伏不定,看了他许久之后终究是不敢冒险,只得挺着已经翘得老高的j-i巴,带着两个跟班骂骂咧咧的走了。

  一场危机,消弭于无。

  三人走后,年轻男人一言不发,开了莲蓬头继续洗他的澡。喻峥嵘从背后打量了他一眼,收拾东西走了。

  明哲保身一直是他的座右铭,今晚却为一道水痕破了功。

  躺在床上的时候,喻峥嵘脑子里反反复复浮现出一张流着泪的脸,却与今晚碰见的这人,毫无关系。

  吃饭做工,做工吃饭。监狱里的每一天都活的像复制粘贴,虽然无聊,不失为一剂高效麻醉药。

  数日后,放风时喻峥嵘无所事事,走到球场清净角落的时候,他看见一人独自坐在看台上,正摆弄着一片叶子。

  走近几步,两人眼光相触,喻峥嵘认出是那天晚上浴室里碰见的年轻男人。

  “是你。”喻峥嵘开口。

  “是我,”年轻男人扔掉手里的叶子,“你叫……老俞?”

  喻峥嵘朝他点了点头。

  “陈墨,”年轻男人自报家门,还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老黑牛算是这个监区一霸,那天他把脏东西弄我屁股上了,我急着洗,没来得及谢你。”

  喻峥嵘摇了摇头:“我没帮上什么忙,真打起来也没胜算——那天还是靠你撒的谎才脱身。”

  “撒谎?”陈墨忽然笑了,“纳粹走之前真的找过我,这会儿老黑牛肯定打听到了,不然他不会放过我。”

  喻峥嵘心里叹了口气,看他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同情。

  “你这什么表情嘛,”陈墨朝他摊手,“多少人想爬纳粹的床都没机会。”

  他说的这么坦白潇洒,喻峥嵘一时无话。须臾,一阵杂音从高音喇叭里冒出来,一则紧急通知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尴尬。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15分钟内管教带所有犯人大cao场紧急集合,15分钟内管教带所有犯人大cao场紧急集合。”

  “走吧,”陈墨跳下看台,“有机会再聊。”

  喻峥嵘跟着他往集合处走去:“是出什么事了?”

  “全体集合……”陈墨口中喃喃,抬头看了看y-in沉沉的天空。

  “多半是纳粹回来了。”

第6章 还能在死前看见你

  y-in云翻滚的天空下,黑压压的站了一cao场的囚犯。

  连着正门的中轴线被空了出来,看上去,的确是要迎接什么人。

  不到十五分钟,管教们就将全体囚犯整队完毕。然而,等足一个小时之后,却仍未见到要迎接的人。

  狱警A等的不耐烦,一屁股坐在地上,埋怨道:“那帮盖世太保!就知道拍马屁拍马屁拍马屁!”

  远处忽然有车声传来。

  “嘘,”狱警连连做手势示意他站起来,“来了来了。”

  尖利的哨声响起,有狱警手持警棍,一边朝大门跑过去一边呼和着让囚犯排列整齐。

  喻峥嵘站在队伍靠后,远远看见监区门口的两扇黑色大门缓缓打开,几分钟过后,一辆黑色的轿车穿过缓冲安全区,从大门口驶入。

  这么大的阵势,应该是监狱长无疑。

  最近听多了这位“纳粹”监狱长的事迹,喻峥嵘不禁对他有些好奇。

  可惜,他排的太后面,车又开的快,集中了目力也只能看见轿车后座的一个模糊轮廓。

  眨眼之间,黑色轿车便驶过了整个囚犯阵列,转弯进了办公区。

  重大任务完成,大门缓缓关闭。狱警们领着各自管辖的囚犯排队回监室。

  离开cao场前,喻峥嵘望了一眼轿车消失的方向。

  一个多小时的等待,就为了这一分钟的排场。饶是他见惯了世面,也不禁为这样的权力所咂舌。

  在黑水港这个封闭的王国,监狱长,果真是权力无边的皇帝。

  监狱长的盛大回归不仅让他的下属们一阵忙乱,也让新来的囚犯们好奇不已。

  监室熄灯之后,小猴子迫不及待的跟老囚犯们打听这位监狱长的事迹。

  “监狱长啊,”一个混了几年的囚犯笑道,“他的外号是纳粹,能做啥事你自己想。”

  “这么吓人?”小猴子咋舌,“他是不是吃香喝辣还打人骂人?”

  “这算啥?”旁边一名囚犯接口道,“他是这里的皇帝,想干嘛就干嘛,

  想搞死谁就能搞死谁,他要是看上你,嘿嘿,你还得谢谢他呢!”

  “看上我?看上我什么?”小猴子听不懂。

  监室里顿时响起一片猥琐的笑声,任凭小猴子东问西问,就是没人告诉他。

  “听不懂就别听了,”喻峥嵘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提点,“平时别往人多的地方凑,监狱长回不回来跟你没关系。”

  “老俞,你这话就不对了,”听他这么说,监室里老资格的囚犯c-h-a嘴道,“他回来,我们说不定要倒霉。”

  “喔?”喻峥嵘不解。

  老资格的囚犯不紧不慢的给他解释:“纳粹每次去S市回来,监狱里都会有人调来调去,你看今天那些拍马屁的,都盼着被调出去呢!等他们调走了,就会有新的管教替上来,有些年轻管教刚来的时候会杀j-i儆猴,要是谁撞到枪口上,有的霉头好触了!”

  就着这番预言,卧谈结束的时候,大家心情都不轻松。

  以喻峥嵘对S市官场的了解,纳粹多半是去市里开了人事协调会——调些新入职的公务员到监狱来,同时再给监狱转出去的狱警找个接收的单位。

  转进来的人多属无奈,转出去的差事则有肥有瘦,难怪这里的狱警要如此讨好他。

  监狱里的人事斗争喻峥嵘无心研究,对他来说,安安稳稳地渡过刑期,就是目前最大的愿望。

  果如那个老资格的囚犯所言,人事调动来的很快。

  没几天,分管喻峥嵘所在监室的管教狱警换了个年轻的小伙子。然后,不仅是管教,连协助狱警管理犯人的犯人组长也换了一茬。

  这些组长平时负责组织囚犯做工、打饭、放风等等一应事务,反正所有狱警该干却不愿意干的事情,都会交给这些组长去做。

  作为交换,组长们可以免于做工义务,只要能讨好管教,他们的减刑积分拿的比普通囚犯更快,很多时候,还能狐假虎威的作威作福一番。

  那天上工的时候,喻峥嵘这个监室分配到了新的订单,在缝纫室里缝牛仔裤。

  喻峥嵘和小猴子还有几个新来没多久的囚犯都不会缝纫,新组长指了一个熟练工教他们。

  牛仔裤的缝线有点复杂,熟练工教了挺久才教会所有人,大家集中精神踩了几条,派小猴子拿去给组长检查。

  “不合格,”组长瞟了一眼小猴子捧过去的裤子,“返工。”

  小猴子被他说的愣在当场,捧着裤子刚想辩解,却被他身后的喻峥嵘拉了拉衣服。

  “知道了,组长。”

  喻峥嵘边说边把小猴子推回座位,递给他拆线的工具,又低声吩咐道:“别撞枪口。”

  小猴子无奈接过工具,气鼓鼓地开始拆线。

  拆线比踩线难得多,大家好不容易拆完缝线,再照着之前教的方法,仔细踩完了缝线。

  再次交上去的时候,恰逢管教狱警来巡视,他站在组长后面,冷眼看着组长将返工后的牛仔裤扔到地上。

  “还是不对,重做。”

  这一做,就做到了太阳西沉,其他所有人都收工。

  在组长的刻意为难下,喻峥嵘这一组的牛仔裤合格的没几条,大多数拆了又做做了又拆,根本完不成当天的指标。

  “你们是猪吗?”空旷的缝纫室里,组长劈头盖脸的骂人,“猪都比你们聪明!”

  “你他妈又不说哪里不对,明明在故意找茬!”喻峥嵘来不及拦,小猴子已是忍不住和组长互怼起来。

  “你说什么!”组长站起来推了小猴子一把,一下子把他推倒在地。

  “我说你故意找茬!”小猴子不甘示弱,站起来就冲过去要和组长打架。

  喻峥嵘拦腰抱住他,死命按住了不让他过去。

  谁知组长并不罢休,见小猴子被制止,冲过来照着小猴子的脸一左一右抽了两个响亮的耳光。

  “今天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啊啊啊啊!”小猴子受不了这等屈辱,甩开喻峥嵘发疯似的冲过去和组长扭打在一起。到这份上,喻峥嵘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明里过去拉架,暗地里也帮着小猴子,让他揍那个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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