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和监狱长+番外 作者:迷迭十三香/雅乐之舞【完结】(3)

2019-06-29  作者|标签:迷迭十三香 雅乐之舞

  所以,听到起床铃,每个人都会立马翻身下床,然后上厕所、洗漱、整理内务。

  刚刚从春梦里被惊醒的喻峥嵘下身还翘的老高,他坐在床边狠掐了一把大腿,才让自己消了火。

  “老俞!发什么愣!快点快点快点!”

  一旁的小猴子一把拉他下床,转手推进了厕所。

  八个人才一个马桶,起床后只有短短的二十分钟,每一分钟都像在打仗。

  这cao蛋的日子。

  马桶上的喻峥嵘闭了闭眼睛,再次cao了外面那对风光父女的十八代祖宗。

  ……

  “80134!”

  “到!”

  “40876!”

  “到!”

  “90776!”

  “到。”喻峥嵘站在自己的床前喊了到。

  管教握着笔的手一顿。

  “90776,大声!”

  “到!”喻峥嵘提高了声音,身后的拳头攥的死紧。

  管教白了他一眼,低头在考勤板上划了个最后一个勾。

  “出cao!”

  y-in沉沉的天气,带着电网的高墙围起了硕大的cao场,身着囚服的囚犯们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整个cao场。

  广播里放着不知是第几套广播体cao,所有的囚犯都跟着拍子,在y-in云下一板一眼地做着早cao。

  喻峥嵘站在队尾,心不在焉的跟着音乐做cao,身后的两个管教狱警闲来无事,正在闲扯聊天。

  “纳粹回来了没?”狱警A问道。

  “没。”狱警B答道。

  “还没回来?这都快一个月了。”

  “他是S市人,平时总在这破地方待着,都回去开会了,总要多待几天吧?”

  “有道理,”狱警A接口,转眼又不知是想起了什么,恨恨的往地下啐了一口,“这可便宜了那群盖世太保,整天狐假虎威!”

  “呵呵,”狱警B干笑一声,“谁说不是呢——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纳粹是皇帝,总得养几只太监用。”

  听得他把监狱长手下的亲信比作太监,狱警A哈哈大笑。

  “转身运动,预备,起~”

  广播cao正播到转身运动这节,全cao场的犯人齐齐转身,狱警A和狱警B笑到半途,扫了眼满场灰扑扑的犯人,忽然都苦笑了一下。

  狱警B踢开脚下的一颗小石子:“这个鬼地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比太监多个屌也没屁用。”

  “是啊,”说到这个,狱警A也是意兴阑珊,“纳粹就算是皇帝,这里也没妃子给他玩。这最近的镇子还得开一小时车,镇子上的妓女又老又丑,啃都啃不下去。”

  “这你倒说错了。”

  “啊?”狱警A没想到狱警B竟不赞同他的话。

  “纳粹没老婆没孩子,在黑水港一待十年,你以为他真是太监?”

  “那……”狱警A犹豫着,不知该怎么接话。

  “这里面,”狱警B朝着正在做cao的犯人们努了努嘴,“他会挑好的,慢慢玩。”

第4章 玩几个囚犯,又算得了什么

  听到关于监狱长的传闻,并没让喻峥嵘觉得不可思议。

  黑水港地处偏僻,最近的镇子都离着一百多公里,男囚监狱不能带家属来生活,被分到这里来的人,无论是囚犯还是狱警,无不盼着早日离开。

  监狱本来就是法外之地,监狱长对所有事务都拥有绝对的权力,玩几个囚犯,又算得了什么?

  念及此,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肖申克的救赎里,那个又老又丑的监狱长形象来。

  可幸的是,自己已经是“老俞”,入不了监狱长的法眼。

  喻峥嵘自嘲一笑,甩掉心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继续跟着音乐做那可笑的早cao。

  囚犯们每天早上的固定流程是洗漱—早cao—跑步—早饭—上工。

  早饭清汤寡水,粥汤中的米沉在大锅底下,吃到多少全靠打饭囚犯的手势,打饭的活儿也是肥差。

  这会儿,有人喝到米粥,有人却只有清汤。在这个没有自由的地方,任何一点利益都是让人羡慕的特权。喻峥嵘进去没多久,自然捞不到特殊待遇,好在他也不在意,三两口胡乱吞了早饭,就准备去上工。

  黑水港监狱没有财政拨款,完全自负盈亏,监狱的收入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囚犯们的劳作。糊纸盒子、串珠子、吹电灯泡、缝被套、做玩具、织毛衣……任何活计,只要有订单犯人就得学着做。订单多的时候,每个人都加班加点,一天干个14小时的活也不稀奇。

  如果说监狱里的囚犯是拉磨的驴子,那减刑两个字就是吊在他们头上,让他们心甘情愿一圈圈转悠的胡萝卜——每人每天完成的工作量都将计算成工分,每月结算,在年末争夺那几个减刑名额的时候起到莫大的作用。

  减刑,对黑水港监狱的任何一名囚犯而言,都是难以抵御的诱惑,喻峥嵘也不例外。

  最近他们这区一直在赶制圣诞帽,节日用品的订单往往掐着时间点,今天是交货的最后时限。整个车间一片安静,只听见囚犯们给帽子上色的沙沙声。

  辛苦的劳作从早晨一直持续到晚上,除了二十分钟的午饭,囚犯们并无一刻休息,终于在晚上六点的时候,赶完了订单。

  最后一个纸箱封上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快要抬不起来的胳膊。

  圣诞帽上的红色粉尘颜料在车间里到处飞舞,终于松懈下来的这刻,囚犯们相互望望,才发现大家的衣服上,头发上,到处都沾着鲜红的粉尘。

  管教抽查了几个箱子,掂出来的圣诞帽质量都过关。他满意的放下手里的帽子,抬头见到一车间的人都顶着滑稽的红头发,终于发了慈悲。

  “晚饭后加一次洗澡。”

  底下一片欢呼声。

  对喻峥嵘来说,吃的不好尚能够忍受,但限制洗澡着实让他难受。能有这么次“加澡”,让自己能清爽的入梦,似乎这一天的辛苦就没白费。

  洗澡的位置有限,囚犯们需要分批进去,轮到喻峥嵘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批人。

  管澡堂的人一脸不耐烦的催他:“进去洗快点,我要关门了。”

  “是,长官。”喻峥嵘答应着,低头进了浴室。

  地板s-hi滑,莲蓬头五个一排为一个单元,遍布整个浴室。喻峥嵘就近挑了一个单元走进去,拧开了最左靠墙的莲蓬头。

  热水刚刚打s-hi他的头发,从外面又转进来一个人,在最右边靠墙的那个龙头下站定,开始洗澡。

  水声哗啦,两人隔着三个莲蓬头的位置,都抓紧时间安静地洗着澡。然而,没过一会儿,这个单元里又挤进来三个人。

  喻峥嵘觉出不对劲了。

  浴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这三个人非挤进这里洗澡,定然有鬼。

  隔着水幕,他用余光看了看那三个人,只见他们径直走向右边角落里那人。

  “嘎吱。”

  一个纹了满背纹身的囚犯伸出手,关掉了最右边的莲蓬头,然后又朝着喻峥嵘的方向努了努嘴。

  跟班走到喻峥嵘面前,不由分说地关掉了他的水龙头。

  “哥们,澡堂关门了。”

  喻峥嵘抬眼看了一下右边,角落里的人被堵的结结实实,只能看见侧脸。

  黑色头发,刘海微卷着贴在额前,看上去很年轻,长着张不错的脸。

  跟班见喻峥嵘在看,往他跟前挡了一下。

  “黑哥办事儿,别找抽。”

第5章 走的那天他还cao过我

  喻峥嵘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收拾起自己的毛巾肥皂,转身走了。

  不管这个黑哥是不是真的有势力,自己才来了一个多月,惹不起任何一个人。

  见喻峥嵘识相的走开,跟班们不再管他,转而把年轻男人从角落里拉出来,一左一右,反拧住他的手臂压到浴室墙壁上。

  防爆灯昏黄的灯光下,年轻男人眉头紧蹙,侧着脸被压在粗糙的墙壁上。水珠顺着他微卷的刘海往下淌,在眼角汇成水痕,像极了一道眼泪。

  快要跨出浴室隔间的当口,喻峥嵘用余光看了一眼那个即将被强j-ian的男人。

  隔着氤氲的水雾,那张流着泪的侧脸,突然生生撞进了他眼里,如同过电般的直击心神。

  喻峥嵘鬼使神差的朝那男人走近了几步,想努力看清水雾后面的那张脸。

  “哟呵,怎么着,想参观?”

  见他去而复返,两个跟班立马过来挡在他面前。

  喻峥嵘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右手顿时攥成了拳头。

  小小隔间忽然充满了火药味,眼见干架迫在眉睫,被压在墙上的年轻男子忽然开了口。

  “别闹了,我是纳粹的人。”他的声音不大,在小小的隔间里听起来却分外清楚。

  话音落下,两个跟班疑惑地对看了一眼,又齐齐望向黑哥。

  “纳粹的人……呸,”黑哥朝地上啐了一口,赤裸的下身压上他的屁股,“老子跟了你一个星期了,哪里见过纳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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