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松口!小崽子 作者:蓝楹(下)【完结】(35)

2019-06-26  作者|标签:蓝楹 灵异神怪 复仇虐渣 前世今生


  度寥坚定地说:“如果想要做一个好的葬花首领,他就必须放下自己的感情,这种干扰他的东西,”他看了看手里的纸条,“只会毁了他的前程。”说完,他将小纸条揉了揉,扔给雪寂,并说:“烧了它。”
  雪寂点点头,答应。他知道度寥的心思,如果霍己厌的一腔爱意是对着度寥的,或许师父此刻又是另一番见解了。
  *
  温词将白千行带走了,他控制了白千行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温词是她的化名,她本名很简单,叫阿姊,是在白岩谷和白千行认识。她的出生也很简单,父亲老实,母亲温柔,过得十分幸福。
  只是在她十二岁那年,命运和她开了个玩笑。
  十二岁之前,她对父母所信奉的教会完全没有什么概念,只是每天傍晚都和父母去教众聚集体一起朝拜,她懵懂的年纪里一直觉得这很好玩,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个教会要了她的x_ing命。
  那年这个她不知道是什么的教会张贴告示,说是教主要征集少女,替教主完成一个惊世之作。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不少,那一次是征集少男少女,替教主熬药的,凡是被上面征集去的,这个家庭余下的人就一辈子享福,不仅在教会高层谋得一份好的职业,而且还会衣食无忧,失去孩子的家庭只需再生一个就好了,根本不会损失什么,反而得到的更多。
  有了前例,这一次几乎所有家中有正值年纪的少女便被父母推荐上去了,眼巴巴地等的上面的结果,可以说这些人那时都跟红了眼似的,根本不拿自己的孩子当回事。
  这一年的这一次“福利”,就选中了阿姊,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女。
  祭祀那天,被当众剥光了衣服,架在人字架上,下面一群人依旧是像红了眼睛一样,叫好的有之,奉承教主的有之,跟着瞎起哄的有之。
  一个十二岁的女孩,正值豆蔻年华,而被剥光是何等得羞辱。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撕心裂肺尤不能形容的痛苦中,被一个男人扒光了皮。
  她被选中的那天就预示着她的不平凡,被扒光皮后,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知阎王爷居然不收她,她开始苟延残喘,眼里心里都是那一群无知的信徒的嘲讽,葬花教主的红色眼睛和眼前剥她皮的男人的冷漠。
  她没有死,她活了下来,命运告诉她,她要结束这一切!
  就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了一年多,城里待不下去了,她开始徒步向别的地方去,流浪到四圣法界周边,她遇到了一个佛陀,她当然辨别不了对方是真佛陀还是假佛陀,但是那位佛陀帮她看了身体后,告诉她一个方法——
  以皮换皮。
  一开始她是很抗拒的,如果要她去剥别人的皮,那和那个剥她皮的恶人有什么区别。但是后来渐渐地被仇恨蒙蔽,告诉自己如果不选择这个办法,她将永远不可能复仇。因此,一个当初因为至纯至洁而被选上的少女,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但是别人的皮自然是不会新鲜太久的,她必须经常换皮,于是就成为了杀人无数的魔头。
  最后一次的新皮是上一任佛兽的女儿的,佛兽的皮要比普通人类的皮长久很多,也就是那个时候,她情窦初开,遇到了一个爱她的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为结尾的修罗场而紧张,不会写大战场面【跪倒


第87章 魔道妖僧(二十)
  自那以后,霍己厌便一门心思地管理起东暝国来,真把自己当国主了一般。专门给葬花教徒的孩子办的私塾,也在一天天的计划中实践起来,都是脑门上开花的小孩,相互在一起也没有歧视,让大人们很是放心,直夸教主考虑得周到。
  他整天将自己忙碌于各种国家事体,也不再管教主不教主,三界不三界的了,整个人对于正经事是萎靡的态度,对不要他管的事却又显示出亢奋的情绪,类似于那种将死之人、回光返照的病态。
  在他继位的那段时间,冼素白等一干人均来助他,现在此事已了,冼素白带着孩子回去了尼姑庵,小王爷赵临湘愿意留在霍己厌身边;四王爷赵临潇也随着母亲回到了封地过自己安生日子;三王爷赵临溪则回去了莲花城,并与东暝签下交好协议。
  这段时间里,霍己厌除了每日处理些办私塾的事情,闲暇时便教教赵临湘一些功课,赵临湘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学习能力和卓越的才能。霍己厌时常想,像湘儿这样的孩子,长大后定能成为一位文武双全、治理有方的好国主,要比他自己好一万倍。
  奈何天妒英才,赵临湘没有过几天好日子,便病倒了。
  于是,霍己厌这几天除了处理一些无关紧要的国事,其余时间就是照看湘儿这孩子,他以为小孩子生生病而已,过几天总能好的。
  然而现实再一次违背了他。
  赵临湘躺在床榻上,显然瘦了一圈,奄奄一息的样子。
  霍己厌坐在他身边的床沿上,底下跪坐着一位太医为小王爷诊治。
  未几,太医起身告知霍己厌:“小王爷乃是旧疾复发,此次来势汹汹,恐难大愈,国主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霍己厌的心已经沉向了海底,接受了这个不想接受的事实,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搞明白:“什么旧疾?我怎从未听说我弟弟有旧疾?什么时候的事?”
  太医嗫嚅了几下,似乎像是开不了口一般。
  霍己厌心知,便说:“我不是赵临渭那样的人,且大胆说,我恕你无罪。”
  太医这才颤颤巍巍地说:“老臣知道您不是前国主那般人,否则小王爷也不可能在余生能够过上安稳日子,离开前能够如此安和平静,对于小王爷来说已是莫大福分了。”
  霍己厌先前是知道赵临渭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在他死后,他那二弟定会强占自己所有喜欢的东西和人,那些舞女便是如此,也包括赵临湘这个他最爱的、和自己最亲的弟弟。他心底里是知道这些的,只是他不愿意再去想,也不愿意在赵临湘面前提起,他总觉得,只要现在他回来了,将来好好陪着湘儿,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谁知,他错了,大错特错。
  过了没有几日,赵临湘便去了,年仅十二岁。
  最后来给小王爷看病,并收拾遗体的太医将小王爷的身体擦了一遍,为其换上了新衣服。赵临湘躺在床榻上,像是安睡了一样,瘦削的脸庞一下子没有了朝气,小手冰凉,如同腊月寒雪。
  霍己厌照样坐在床边,想着这孩子再也不会用一双如同小鸟受惊的大眼睛扑棱扑棱地望着自己;再也不会像小时候一样,路还走不稳却偏偏总是往自己宫殿里跑;再也不会乖巧听话地伏在桌案上看书,用不符合他十二岁年纪的态度,皱着眉头来向自己请教问题;再也不会扭着自己的衣角,呓语般害羞地小声唤自己一声哥哥。
  自从他回来后,湘儿这孩子比谁都想立刻快些长大,所以才那么拼命学习,好为他分担。
  但是这些再也没有了。
  太医依旧嗡嗡地在他耳畔说着什么:“国主,小王爷已经去了,您节哀顺变。另外……”太医看了看霍己厌的脸色,霍己厌没有多大的变化,才继续壮着胆子说:“小王爷一直有郁疾,在他成长的最重要的年纪,心理上没有受到良好的引导,身体上也遭受着不同程度的戕害,所以如今他能够安稳地离开,也是一种解脱了。”
  霍己厌的脸色还是没有动容,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太医拉长脖子又看了看霍己厌,最终摇了摇头,拜身退下去了。
  待太医离开了,霍己厌便突然像是中了邪一般猛地站起,一把掀开赵临湘的被子,把太医刚刚为其穿好的新寿衣扯烂,露出了赵临湘已经开始变冷的肌肤。
  霍己厌呼吸炽热,心里愤愤难安,一股邪火似乎要立刻冲破脑袋直窜出来。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赵临湘的身体。
  刚刚太医为赵临湘擦身换衣的时候他一直在这里,没有避讳,湘儿身上的累累伤痕都看在了他眼里。
  那是得日积月累多少年的伤痕,才能这样狰狞到难以消退,可以看出,手腕脚腕乃至脖子上有被多次勒过的痕迹,每一次都在快要好的伤口上再加一次新伤。胸膛背部也有被不同的折磨刑具折磨过,甚至有烙铁留下的一块死皮r_ou_。更让霍己厌现在几乎要魔化的愤怒的原因,是湘儿两大腿/根部,本应该属于十二岁少年应该有的稚嫩和害羞的命根,明显有被多次玩弄猥/亵的痕迹。
  这就是湘儿的二哥,他的二弟,赵临渭的杰作。
  湘儿从未和他诉苦,也从未将二哥如何虐待他的经过告诉他,霍己厌并不知道事态会有这么严重,更无法想象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二弟到底变态到何等程度,而自己的湘儿到底是如何熬过来的。
  霍己厌看着湘儿已经彻底冰冷的身体,强迫自己赤/裸裸地逼视这具身体,这都是他害的,如果当初他不是那么喜欢这个小弟,如果当初他不让小弟和他亲近,也许湘儿就可以免遭二弟的毒手了。
  这些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他在逼自己看着赵临湘,逼自己承认自己是个罪不可赦的魔头。他想起了那一年,大黄被虐死的样子,湘儿和它的结局竟是如此相像。额间的三瓣红莲越发黑气重重,直蔓延到发际线里,瞳孔的赤红也随着三瓣红莲的妖化而变得赤黑,似乎要流下血泪来。他仰天,逼迫自己不许流下眼泪:“啊——”他悲愤地长啸一声,转身跌撞着跑出宫殿。
  藕荷异香四s_h_è ,所经之处,树枯花败。
  他是个罪人、是个魔头,他吸收少男少女的稚y-in稚阳之血,只为一副不老容颜;他活剥少女之皮,只为给自己做一个鼓;他活挖人的眼睛,只为给佛像按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他为让整个葬花教徒奉承于他,将三瓣红莲刻在了他们的骨血里,世代遗传;他搅动三界,掀起腥风血雨,让无辜之人为他陪葬……
  他还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弟弟。
  他魔化了,比前几次更为可怖。
  度寥听见动静,立刻赶了出来,就看见霍己厌披散着头发,面容狰狞,像个痴子一样疯狂地跑着,他身边没有一处完好的风景。
  度寥上前,并不畏惧霍己厌的这股力量,伸手将霍己厌捂着自己脑袋的手握在手心里,语气也没有惊吓,只有一种病态的宠溺和一种淡淡的意料之中:“你又怎么了?”
  霍己厌此刻早已六亲不认,伸手就要讲度寥当成赵临渭手撕成渣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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