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作者:液液液液液【完结】(46)

2019-06-25  作者|标签:液液液液液 破镜重圆 年上

  “嗯,走吧,回去路上慢点儿开。”吴灼峰也跟着站起身来,穿上外套,想要送他。

  “你就别送了。”白贺炜说,“嗯,郑亦的那件事儿就拜托你了,还有他爸,他们母子挺可怜的。”

  吴灼峰拍拍白贺炜的肩膀说:“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全力的。”

  此时公安局的大楼已经变得格外肃静,白贺炜看了看表,不到九点。他下楼时就在想刚刚是不是在做梦啊,怎么接到了这么一个情况不明的电话,也不说原因就直接公布了结果。一直以来,都是他白贺炜在拒绝别人,从来没有人主动甩掉他的,而且这个人还是那个巴不得守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郑亦。一报还一报吧,可能也是那家伙突然间感悟到了当年自己的无情,觉得没意思了吧。白贺炜没打算问郑亦为什么,分了之后不留恋是他的底限,不知道原因,就这么一小段时间的r_ou_体纠缠而已,又没什么感情可言,可他的心里为什么空出来一大块,怎么抽烟都填不满似的,当年不是这样的呀。

  郑亦似乎又恢复到了过去的生活当中,时而安稳时而忙碌。防火期已过,坐在办公室的时间多了下乡的时候少了,他除了值班必须留在镇里,基本每天晚上都会回家,即使偶尔加班不愿意来回跑,他也选择睡在单位的寝室里。自从那天晚上之后,郑亦就很少回镇里的房子了,偶尔过去一趟,也不敢待得太久,生怕某些旖旎的回忆触碰到悲伤的开关,让他觉得难过。他深刻的认识到,这次的分手可能自己会永远失去白贺炜,虽然是他先提出来的,却要比大学那次来得更痛一些,这种痛,他无法在母亲面前表现出来,他只要进了家门就会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和母亲说说笑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母亲开始给他张罗相亲对象,拜托了很多老姐妹,隔三差五的就让郑亦和人家姑娘联系,郑亦没什么心情,可又不敢反抗,几乎挖空了心思去找合理的拒绝的理由劝服母亲,他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选择x_ing的去相了几次亲,到那儿就把话跟人家阐明了,请求对方主动提出不合适来,生怕触了母亲的逆鳞。

  那天之后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那个姓吴的公安局副局长给郑亦打过一个电话,对郑亦说:“郑孝里供述他曾经多次强j-ian女x_ing并参与赌博,目前他案子正在审理当中,贺炜交待我办的事儿都给你办得很妥了,你和你母亲放心,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再找你们的麻烦了。”

  郑亦刚说了谢谢,吴灼峰又说:“对了,也不知道贺炜跟没跟你说,他还拜托我帮你调动工作,但是目前区里把事业编制的调动卡得很死,我这边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郑亦当时就呆住了,试探x_ing的问吴灼峰:“他没说不帮我弄了吗?”

  “没有啊,就你出事儿那天晚上他在我办公室聊了很晚,不还接了一个你的电话嘛,临走前,还嘱咐我帮你办事情。我啊,还从来没见他对别人的事情这么上心过。这家伙啊,嘴上总是犟的要死,心里啊还是想着你的,你可别辜负他。”

  郑亦问的心口传来些轻微的闷疼,让他无法思考太多,没经脑子随口问了句:“我们俩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啊,其实我早就知道的。不过,没想到你们又在一起了。”吴灼峰回答。

  挂了电话,郑亦发了好一阵的呆,举着手机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好,他的胸口的疼痛剧烈起来,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滴落了下来。

  是他对不起白贺炜,他从不觉得白贺炜欠他什么,这次反倒让他觉得是自己亏欠了白贺炜太多。

  他的狼狈被电话再一次响起打断,林业局林政科的祁峰打来电话说:“明天有空吗?”

  “有。”郑亦整理了一下心情。

  “我们明天和设计公司过去搞采伐设计,不好意思啊,拖了这么久,我们这是收了一批的采伐申请,等一起设计呢。”

  “不急不急,我给崔震东打电话让他准备一下吧。”

  “是,四邻什么的都通知一下。”

  “知道了。”

  工作吧,或许只有工作才能让他忘了这些事。

第48章

  郑亦没想到,这次搞采伐设计的竟然是沈心下海之后开得设计公司,沈心来带着两男一女三个小年轻,他们开着一辆国产商务车,商务车上蒙了一层的尘土,看起来就像是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的样子。

  祁峰刚想介绍,沈心先开了口,“认识认识,咱们都是校友呢。”

  “这么巧啊。”祁峰感叹道,“咱们区里林业系统就好几个校友了,派出所的白贺炜也是呢。”

  沈心笑着说:“白贺炜我铁哥们儿。”

  郑亦伸出手,说:“上次和沈哥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还在省厅设计院呢,念叨着要下海,这也没多长时间啊。”

  沈心原本细皮嫩r_ou_的手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粗糙的划痕,掌心也磨出了薄茧,当他握住郑亦的手时,郑亦明显感觉和上次太不一样了,从一个安稳的岗位上下来总是需要很多勇气的。

  “有想法了就得付出行动,机会不等人啊。”沈心说。

  寒暄过后,郑亦带他们到了牛家沟村,崔震东正等在山脚下,互相介绍之后,沈心就带人准备干活了。

  他们都穿着冲锋衣和登山裤,鞋子是高帮的登山鞋,裤子扎在鞋帮里面,这种着装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树枝刮伤。队伍里唯一的女孩子抱着个记录板,另外两个男孩子拿着胸径尺和喷漆,身上还挎着测高仪,沈心在山边看了看树的长势,说:“这片树胸径也都达标了,虽然密了点儿,我们还是每木检尺①吧。”

  一个小年轻被唤做张盈,他戴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脸上满是青涩,他挺不开心的嘟囔道:“沈哥,这刺槐每木检尺得干到什么时候去呀,咱们干脆打个标准地②得了。”

  “这片林子快点儿的话,有两、三个小时就搞定了,打标准地太不严谨。”沈心往山上看了看,对祁峰说:“祁科长,让崔老板带着咱们去走一圈吧,我打个面积。”

  祁峰说:“行,崔老板,麻烦你了。”

  崔震东说:“应该的应该的。”

  刺槐萌生得很快,林子又密,人很难钻进去,这树上又都是刺,刮得人皮肤生疼,一般做采伐设计的都很畏惧钻刺槐林子,三个年轻人嘟囔着嘴巴沿着小路上山,顺着崔震东指明的边界做测量,报胸径的声音此起彼伏,负责记录的小姑娘低着头大声重复她听到的数字避免记载错误,郑亦则蹲在山边抽烟,心情不是特别的高涨。

  二十多分钟后,祁峰和沈心从山上下来,沈心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拍掉身上粘上的蜘蛛网,带着一罐喷漆和尺子也上山了。祁峰让崔震东安排几个人过来帮着喷漆,然后走到了郑亦身边,问道:“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郑亦挠挠头发,否认道:“没有啊。”

  “是不是调动不成的事儿?”

  郑亦就纳闷了,他的这点事儿怎么连祁峰都知道了,他摇头否认,可是祁峰没看见,祁峰自顾自地说:“我在赵局手底下干活,赵局想通过关系调自己的人过来也无可厚非,我不能说什么。这时候白所长找了些关系想调你,这明目张胆的一下子就直接戳赵局腰眼子上了,弄得赵局挺尴尬的。哎,你知道吧,赵局和区里领导关系还不错,他去找领导干脆就把调动这个口给封住了,现在不仅他的人进不来,你也别想进了。”

  郑亦愣住了,烟也不抽了,任凭它燃着,“我,我也没想会这样。”郑亦说。

  这从祁峰口中听说的原委和吴灼峰的不太一样,但结局总是一致的,他不懂白贺炜怎么就对调自己到区里这么执念呢。

  祁峰说:“哥跟你交个心,毕竟你、我、白贺炜都是校友,这种关系在这中间,总是多了一点亲昵的。我不知道你听说了没,赵局和白所现在不那么对付,原本白所挺谦逊的一个人啊,他爸刚被查时韬光养晦了一段时间,如今他爸没事儿了,说是还要去随江高升,如今两个人就开始针尖对麦芒了,局里现在乱啊,要我说,你就别从中添乱了。看看能不能在乡镇进党委吧,回城不是唯一的路。”

  郑亦把烟扔在地上,狠命用脚给捻灭了,他点点头,说:“我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的,祁哥,谢谢你了。”

  祁峰拍了拍郑亦的肩膀,笑着说:“客气什么。”

  郑亦的心里颇不是滋味,是自己拗不过母亲不清不楚的和白贺炜分了,白贺炜还在为他调动的事儿cao心,他何德何能啊。郑亦挺想打个电话给白贺炜跟他说你安安稳稳的就好,别为了他得罪别人了,可一转念,他好像能幻想到白贺炜听见他说这话会露出那嗤之以鼻的表情,取笑他说怎么可能为了你,你别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郑亦知道,这也是白贺炜在跟他自己较劲呢。

  沈心一行人从山上下来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了,正值中午,崔震东在自己的农家院安排了午饭。队伍里唯一的小姑娘哀叹道:“进这刺槐林简直太遭罪了,张盈手上还扎了个刺儿。”

  张盈伸出手,手上被划得全是道子,沈心说:“让你们戴手套,你们说什么都不戴,现在吃亏了又来抱怨。”

  张盈嘟着嘴,挺大不乐意,他是个直肠子,又装不得几两香油,当着大家的面就说:“沈哥,你还总说我,你在省设计院多安稳,为什么非不干啊,犯得着这么辛苦又低三下四的。我要是学历够,我才不遭这份罪,就留在那儿。”

  这话说完,姑娘怼了张盈一杵子,张盈闭了嘴,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

  崔震东听见这份抱怨,赶紧打起了圆场,笑着说:“几位领导受累了,中午多吃点儿,我这都是农家饭菜,味道一流。”说着话就去催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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