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盗墓笔记瓶邪之情缠 作者:君子在野【完结】(47)

2019-06-24  作者|标签:君子在野 恐怖 天作之合 盗墓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狭窄的杂物室和堆了一地的拖把扫帚,心里直嚎领个倒斗一哥回家小爷到底图什么啊!

  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这个不常看片儿的人的想象能力,那杂物室小的仅能容下两个人,没窗户,关上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再要来个粽子能当斗使。小哥连搬开好几只水桶从角落里拖出把椅子,让我跨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接吻。

  视觉不管用的时候所有其它感官都格外敏感,他的嘴唇,手掌,体温从黑暗中绵绵侵入,恰到好处的抚慰着心里的空落感,但又随之引起更大的空白。身体适应了异物之后随着他的摩擦我竟慢慢觉得舒服,那感觉虽不像碰触前端来得快,但持续的更久更深,一重重叠上去,从股间到大腿都爽麻一片。外面那几个来打水的大婶聊到接孩子放学时我和小哥正做的兴起,我忍不住要叫,屋子的隔音却不好,迷乱间摸索着他的耳廓,压着声音说怎么办受不了了,他狠狠的吻上我的唇,把那止不住的呻吟合着喘气声一并吞咽。

  欲念没顶而来,像一片温暖咸涩的海水将我彻底吞没,被他按在地板上时我已经根本没有了反抗余地,只是任他把我掰成各种奇怪的形状在股间肆意碾磨冲撞。在门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里承受灭顶快感简直让我觉得是在光天化日下宣 y- ín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只有灼烧般的体温,慌张和恐惧莫名滋长,我箍着他的腰低声唤他的名字,起灵,张起灵。

  身下的动作忽然停了停,复又更加猛烈的继续,他紧紧的抱着我,回应的急促却坚定有力。

  我在这里。

  吴邪,我在这里。

  从水房出来时我只觉得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走起路来两条腿都不听使唤,心里莫名其妙憋着点儿气,气黑瞎子,气小哥,也气自己,鬼催的被个爷们给上了,还特么爽的要死要活。闷油瓶子大概察觉我不对劲,更没话说,一个人拎着那只作恶多端的暖壶跟在后面。

  医院规定晚上不能串病房,小哥送我到走廊口的玻璃门时就被值班护士拦住了。我没理他,穿过走廊拿出钥匙开门,进屋前回头看了一眼,他竟然还站在原地,手里拎着暖瓶,空荡的楼道里一个瘦削的影子,眼神说不出的落寞。

  后来在我俩的夫妻生活里偶尔磕碰,我每次气的想甩手不管时就想起医院走廊里他独自站着时的眼神,像被遗弃了似的,没来由的让人心疼。想着想着就不气了,倒杯温水往他手里一塞,从后面环着他,说起灵咱们不吵了,好好过日子。他便收了一身的刺,很驯顺的低头,说是我不对。

  那时候我垂着腿坐在床上发呆,平常他都爬墙进来,今天左等右等也不来了,我慌了神,换了双鞋就冲下楼,绕到住院部的后院,站在他窗户下的灌木丛里往上看,真他娘的高。

  沿着落水管吭哧吭哧往上爬的时候我真觉得五年倒斗就为了这一回做铺垫了,落水管的固定处积了厚厚的灰,每爬一步都得往裤子上蹭两把。夜风呼呼的吹过我的耳畔,一回头就看见天边一轮又大又圆的月亮,我忽然想起大学时看莎士比亚,罗密欧站在朱丽叶楼下望着她的窗户,呼喊道爱情,你是甜蜜的忧伤。

  拉开窗户的时候我家朱丽叶正合衣躺在床上,黑灯瞎火的看天花板,被子都没盖,见我跳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就急了,冲过来拍了拍我身上的土,黑着脸说你怎么那么大胆子,摔着怎么办。

  我挠了挠头说那哪能,咱好歹也是哑巴张队友,上墙爬屋的技术绝对过硬。说完了又眨着眼睛装无辜,指了指桌子下面的暖瓶,说我来拿暖瓶的,好不容易接回来,没喝成。

  小哥倒水回来见我趴床上,把杯子放床头柜上又把我给拽起来,皱着眉说太脏了,接着就来给我脱衣服脱裤子,脱完特么还叠好了摆沙发上。我嫌热,蹬了被子靠着床头喝水,旁边小哥眯着眼睛一个劲盯着我瞧,我知道他对我回来后甩了他一道的那事有顾虑,把杯子重重的往床头一放,抬头说上不上啊,不上换小爷来。

  这回当场就逆龙鳞了,这祖宗再没跟我客气,把我往床上一摆就压了上来,我俩都跟发疯似的把对方身上吸的咬的没块好地方,床上的床下折腾。有个从后面进的姿势特别有感觉,我一时有点糊涂,忘了是在医院,手往床头上乱抓乱摸,忽然按着个东西,沙哑的警铃声立刻在黑暗中响起。

  值班护士冲进来的时候我俩刚刚来得及分开身体,把被子拉到胸口,接着灯被扭亮了,小护士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小哥,我扫了一眼她的脸,特么熟人,就是醒来那天告诉我小哥怕吵不见朋友的实习姑娘。

  其实这事算做一次奇遇,那女孩没赶我走,手指往嘴唇一竖,示意我们小声后带上门走了,没过几天就见她和胖子叽叽咕咕的,谈的倍儿投机。我们出院几个月后在胖子的订婚宴上又见到了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礼服跟胖子挽着手,笑的浓情蜜意。胖子喝多了酒,说我和小哥算他的媒人,当初那小姑娘打搅了我们的初夜后找到胖子打听,胖子眉飞色舞的从七星鲁王宫讲到倒斗生死恋,小姑娘听的高兴,从格尔木一路跟到北京,最后活生生的做了胖子的媳妇,从此当了老板娘,日复一日的听故事。

  世上最俗也最美好的爱情大抵如此,简单开头,平淡相处,转眼就是一生。

  我以为我和小哥退隐江湖后就能一直执手相看两不厌,但事情远没我想的顺利。跟他确定关系前我曾经考虑过一个问题,那就是我能陪一个人出生入死,却不一定能受得了他挤牙膏的方式,相伴比等待需要更大的勇气。而小哥这样乖张的人又实在不擅长沟通或者妥协,我预想过我们会有一个磨合的过程,但没想到来的那么迅速和凶猛。

第39章 磨合

  出院后队伍正式散伙,胖子回了潘家园,解语花在北京打理家事,黑眼镜照旧神出鬼没的夹喇嘛。秀秀的拍卖会进行的很顺利,我们倒出来的一颗夜明珠甚至拍到了三千万的高价,加上一件件青铜器和玉璧的收益,秀秀也算在霍家站稳了脚跟。临行前她给了我一张银行卡,说哑巴张在道上开的均价,我找了个ATM一查,高的令人咋舌。

  之后我和小哥回了杭州,从机场打车到孤山路时正值华灯初上,刚下过一场小雨,空气里弥漫着久违的泥土香。我跟小哥在楼外楼吃晚饭,特意挑了一年前他来告别时的桌子,我帮他盛汤,一抬头对上视线,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抿嘴笑着一起转头看向窗外。夜幕里闪烁着霓虹和万家灯火,可玻璃上映着他的影子,我只看到他的影子。

  恍若隔世。

  后来的事情就不那么顺利了。那时候我俩刚经历了斗里的生离死别,卡上的余额也足够花销,所以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懒惰感,窝在店里闲散一天是一天。

  刚开始怎么宅怎么觉得惬意,但人毕竟是社会属x_ing,遁世久了全身都不得劲。我拉着小哥聊天打发时间,但我们能说的东西实在有限,我的人际关系日常娱乐他不感兴趣,他经历过的人生又太过沉重,他不想说,我也害怕听。

  那段时间杭州入秋,每天淅淅沥沥的下小雨,天气又冷又潮,我每次想带他出去转转,一看到满路在积水里腐烂的梧桐叶子和裹着大衣神色匆匆的行人就打消了主意。天y-in的久了,整间屋子都透出股霉味,我撑着笔电一天到晚下电影打网游,小哥从车库淘来一大捆我都忘了什么时候弄来的线装书,天天捏支钢笔边看边记。两人在一百平的房子里兜兜转转,每次擦肩都没话说,那时的状态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特么就是代沟,真有代沟。

  我知道必须学会跟他相处,但我毕竟也委屈,小哥要是个妹子我妥妥的宠她哄她,陪她看电影逛游乐园,肩并肩乘摩天轮俯瞰整个城市的风光。可他张起灵跟我一样是个带把儿的,还特么各方面牛逼到无以复加,从我俩认识他就掌握了主动权。我当然不指望他琼瑶附体情意绵绵,但确定关系后终究多了些为人妻室的柔软心态,希望他对我好点,他偏一副疏离于万丈红尘之外的出世样子。我挤不进他的世界,又不敢招惹他,只能老实待在家庭妇男的位置上,拿他当上宾伺候。

  有些负面情绪压抑久了人也犯浑,八月十五过中秋,家家户户吃团圆饭,我买了月饼,照着菜谱煲毛豆老鸭汤,摆放好碗筷后有点感慨的说不管怎么样咱们也算团圆了。小哥的眼神很清亮,唇边挂了丝我许久未见的笑。忽然电话铃响了,我趿着拖鞋跑去接,那头皇太后一听我的声音就火了,骂道大过节的不回家是长了多大本事。

  那时候家里还不知道我和小哥的事,三叔和陈文锦都回来了,跟二叔一起聚在我爸妈家,接过电话挨个儿数落我,威胁道我不回家这节他们也不过了。我没了办法,捂着话筒回头冲小哥比划怎么办。他见我犹豫,脸上先蒙了层y-in寒,把碗往前一推就往卧室走,我看着他的背影也上了火,冲母后大人吆喝大闸蟹给我留着,抓着车钥匙一摔门就下了楼。

  一脚油门冲出去老远,低头一看,他妈脚上穿的还是拖鞋。

  八月十五大部分人都回家过节了,马路上空旷的让人心虚,我一面狠狠的挂档,一面暗骂我和小哥怎么就把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副德行。

  车开进居民区时到处灯火阑珊,每一扇点亮的窗后都有一对恩爱眷侣,对比我的凄凉和愤怒。

  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二叔三叔问了些什么我一句答不上来,只知道抱着手机一遍遍的看,然而它也像哑了似的,一直到十二点都没出过声儿。要走时我拎着老爸的旧运动鞋在门口系带子,老狐狸突然挤过来,寒着脸问道上的传言是怎么回事。

  我傻乎乎的问什么传言,他瞪着眼说少装了,瞒得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哑巴张在你那吧?

  他说的一长串话里我就听见个小哥的名字,忽然反应过来,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

  开车回来的时候整条街仿佛都安睡了,我轻轻的上楼,客厅没开灯,一推门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月色澄明静谧,透过落地窗泄了一地水银,小哥歪在沙发上,指间夹了根烟,两条修长的腿颓然地搭着,踢了拖鞋,月光凉浸浸的漫在脚背上。听见我进门也不回头,兀自吸了口烟,细眯着眼睛无焦点地望向窗外。

  餐桌上做好的菜原封不动,一整瓶刚开的朗姆只剩了个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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