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之戏情 作者:燕绥齐光【完结】(2)

2019-06-22  作者|标签:燕绥齐光 快穿 情有独钟

文案:

逆袭的开始,迷梦的前传

内容标签:快穿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彦 ┃ 配角:沈昭华 ┃ 其它:填坑慢,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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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逆袭之戏情一

  【时空跃迁即将开始,请准备--------】

  【开始倒计时,5、4、3、2、1---------】

  【跃迁成功,准备灵魂对接】

  【对接成功,准备载入记忆】

  【载入成功,准备接受剧情】

  【接收完毕】

  【欢迎归来,祁彦】

  才下过一场雪,园子里愈发宁静了,连鸟雀也无声,遍地银装素裹,衬得那一树红梅格外的艳,燃得烈火一般。

  闲来无事,他披衣而起,推门而出,平日里就爱没事廊下闲磕牙的那几个,这会子都不见了踪影。不知哪儿来的管弦丝竹,飘飘渺渺,急一声,缓一声,断断续续地响着。他循着乐声信步而行,竟也无人来阻。

  待到垂花门前,那觥筹交错之声就明显了,听着也觉热闹。他便立在那,含着笑,听着这红尘嬉闹,消自己无端生出的那一点寂寥情怀。

  有人在唱戏,哈,竟是一折子《单刀会》,想是男人们点的,夫人小姐们可听不惯这个。他侧耳倾听,听一阵子,便是笑:上场的不是往日的秀哥儿,是福来,班主小星的干弟弟。

  他站了这一会子,手脚便凉了,嗓子也发痒,咳得厉害,想来病尚未去,吹了这阵风,又得躺上三四天。

  将将转身,却见身后站着一人,披着玄黑大氅,鹰隼似的眼眸,无声望来,眸中似燃着一团火,又似封着万丈冰。

  四下里无人,一阵风吹来,树梢上的雪簌簌地往下落,惊得鸟雀振翅而去。他咳得喘不过气,拿袖子掩了唇,白玉般的脸颊浮起了薄红,澄澈明眸泛着盈盈泪光,愈发显得单薄了。

  他缓过气来,便打算回房去,这一病耽搁了这些时日,手上银钱便有些不凑手了,若非瞧着他手底下有几分才华,还有几个本子在写,只怕是连大夫也不会给他请,早早便挪出去了。

  却在擦肩而过时,被那人一把拥入怀中,裹入玄黑大氅中。

  他并不慌张,只蹙一蹙眉,问:“君何故如此?”因生得好颜色,又是戏子这般低贱的行当,少不得被人轻薄一二,亏得他心思灵便,又有言语在先,倒不曾真被人得手。这会子他也懒怠挣扎,偎在这登徒子怀中,暗想:唔,倒还算暖和。

  那人问:“汝何人?”声音沉沉的,带着点沙哑,听在耳中,撩拨人心弦。他伏在那人胸膛上,侧耳细听,只听得心跳如擂鼓,一声声急促又激烈。他便笑,也问:“君何人?”

  “沈昭华。”三个字,短促有力,他吃了一惊,不由抬头细细打量这据说与今上情同手足,砥定北疆十几年太平的大周军神。只见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生得倒比那些个公子哥儿还要俊俏些,只那双眸子,宛如百尺寒潭,又似凶禽猛兽,令人望而颤栗。他垂眼,喊一声:“荣王殿下。”

  那人不应,道:“唤我慈仁,昭华亦可。”又问,“汝之名讳?”

  “在下--------”他仰起脸,望着他,一笑,笑若灿阳春华,“沈宝璋。”

  他到荣王府已有三日。

  想到那一日的光景,他便忍不住失笑。荣王问了他名姓,便抱着他去了前院,向平虏将军郭柯讨了那一纸契书,当着他的面烧成了灰。赴宴的客人们,个个都是官场上混出了头的人精儿,那会子也都惊得怔住了,见荣王抱着他话也不说一句,翻身上马,打道回府,举手投足之间分外精心,眼角眉梢俱是无限温柔,哪有不明白的,看他就像看那市井话本里的九尾狐,竟能叫那二十三年不许旁人近身的荣王转了x_ing情。

  待到荣王府前,因先前便有长随小厮回报,一切物事皆已准备停当,老管家带着侍女护卫前来迎接,看他时,目光殷切,又带了点慈爱。

  他是清楚内里因由的。

  荣王沈昭华,乃是当今一道儿长大的兄弟,与别个不同。所谓“荣”,宠禄光大曰荣,可见圣上对他的宠信看重。

  荣王的生母,乃是太后陈淑宁的陪嫁宫女,自小服侍她,进了宫后,忠心耿耿,伴着她一路挣到了皇后这位分,生了皇儿,立了太子,原以为从此功德完满,却不想出了个柳氏,先帝爷中了邪一样的宠着,任她胡作非为,还封了贵妃,把个皇后挤兑得没地儿落脚了。

  一日,先帝爷醉了酒,因同贵妃起了口角,却也不想去他人处,故此在一处小殿歇息,兴致上来,随手扯了一个宫人幸了,不曾用药。

  那宫人原是奉了主子命令前去御膳房催一催,路过那处,竟就被先帝爷拉上了床。她抵死不从,奈何先帝爷火气儿上来,哪能叫她挣开呢。送回来时,浑身上下,没一处完好的,只差一口气罢了。

  那宫人便是那陪嫁宫女,陈淑宁的大宫女青娥。

  青娥深觉对不住皇后,醒来后便要一剪子自我了断,亏得叫人拦住了,两人抱着哭了一场。一个月后太医诊脉,竟道是有了身孕。

  虽说陈淑宁立时叫封锁消息,柳贵妃依旧知晓了,立刻大发雷霆,撒娇弄痴,道是容不得这贱种,定要叫她好看。先帝爷已与她和好,正是情浓之时,哪里在意,也就随她去了。十月怀胎,不晓得多少明枪暗箭,都叫太后陈淑宁一力挡下,护得青娥母子周全。

  然而命运无常偏爱弄人,没了人祸尚有天灾,青娥产后血崩,只来得及看上一眼孩儿便溘然长逝。太后陈淑宁便把荣王养在膝下,视如己出,其时,太子十四岁。及至长成,太子同荣王更是同甘共苦,历经艰辛,终是撑到了先帝爷病逝,太子登基。

  因着这段情分,当今待荣王,如父如兄,真正不同旁人。

  这荣王也怪,四五岁上就显出了骨子里庄重自矜的x_ing情来,从不随意与人言笑,读书习武,都格外刻苦自律。及至长成,行止更是端谨守礼,孝悌友爱,恭敬宽和,举手投足,威仪天成。旁人观他,不贪财,不好色,不揽权,不重名,更无甚格外喜爱之事物,当真是无欲无求,可畏可怖。

  可今儿个这泥胎佛像也下了神台,如何不叫人对那撩动天仙的人肃然起敬呢。

  沈宝璋在荣王府的内院住了下来,那地儿名唤清晖园,与沈昭华的寄畅阁却是紧挨着的,其中的意味,可谓不言自明了。

  他却是不慌不忙,左不过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每日里,他便在书桌前写一写戏本子,翻一翻书,或是兴致来了,唱上一曲半折,或是在荣王府中随x_ing漫步。因饮□□心,日子顺意,半月下来,气色反而好了不少。

  荣王好似忘了他,从不曾召见,他却知晓并非如此,因他有一个系统,名唤“玄光。”

  列位看官,此时也应明了了,他并非此世中人,而是移魂夺舍。而此方世界亦非真实天地,而是话本传奇演化而来。

  那日,他下班归家,途经银行,因生活费所剩无几,故前去取款,不想,正遇上劫匪持枪抢劫,他与其他客人都沦为人质。警察来得很快,一场激战,劫匪眼看要落网成擒,竟拼死反抗,乱战之下,一颗流弹击中了他,当即送了命。

  他一缕魂灵儿飘飘荡荡,没去奈何桥饮那一碗孟婆汤,却到得一方天地,无数星辰绕转,脚下偌大一条浩瀚银河,不知所来,亦不知所终。对面一团r-u白光辉,大如银盘,静静悬于半空,发声道:“祁彦,你好,我是‘玄光’。”

  却原来,他已经死了,但因为灵魂波动与系统极为契合,得以被系统截留下来。人死为魂,这魂儿却也有区别,若是强大些的,能够保留一年半载,若是弱一些儿,三四天就消失了,但却没有长久不变的。而系统却可以通过给予能量使他延续存活。

  然而,系统的能量却残留不多了。这个系统乃是高级文明用以娱乐的产物,在漫长的时间中诞生了基本的智能,高级文明在战争中被毁灭,系统侥幸逃出来,功能只剩下最原始的几种,维持存在的能量也百不存一,为了延续,它寻找了许多宿主来为它获取能量,但由于经验不足的缘故,这些宿主都失败了。

  最终,它找到了祁彦。

  吸取了先前的教训,系统详细地解释了彼此的双赢共存关系,并说明了能量的获取方式。它所需要的能量乃是人类的福德气运,并且必须要对方心甘情愿的给予才行。所以系统采取的是交易-------执行者(也就是祁彦)为对方逆天改命,对方自愿赠与自己的福德气运。

  事实上,系统选择的位面大多是地球的附属位面,从影视小说等文学作品中衍生而来,而交易方往往是原先的主角、配角、反派,气运之昌盛,可算得上首屈一指。执行者以灵魂附体的形式进入位面,由于这些位面的剧情已经被扭曲,原主角等------也就是交易方可称得上下场凄惨,所以天道也趋近于破碎,并不存在排斥问题。

  祁彦思忖许久后,一口答应了。

  沈宝璋就是他的第一桩买卖。

  这沈宝璋虽只是个戏子,却也是好人家出身,正正经经的书香门第,自幼学习四书五经,忠义仁孝,十二岁中得童生,算得上聪慧颖达了。

  谁成想十四岁时不知怎的,得罪了贵人,安了个罪名儿,一家老小锒铛入狱,任是如何叫屈喊冤,也不管用,只管严刑拷打,逼着画了押认了罪。老父老母人头落地,姐姐虽出了嫁,也受了牵累,婆母立逼着写了休书,赶她出了门。她无处可去,竟一根白绫自我了断了。他被夺了功名,贬入了贱籍,却非是保全,而是要他零碎受这活罪。他只捱到十八岁就死了,这四年里却是受尽了磋磨!日日挨打受骂,因着地位低贱,言语手脚上不免叫人欺辱,他原是读书人,怎受得起这个,心底里日日夜夜好似油煎火烧,却无可奈何,生生把一身傲气磨成了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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