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 作者:排骨吃阿西【完结】(9)

2019-06-20  作者|标签:排骨吃阿西

  白于煁这一天犹如数只蚂蚁在血液里来回碾过,心浮气躁,却在此刻莫名归于平和,宛如波澜不惊的湖面,只有肚子里的饿意更加放肆。

  当然他也无心欣赏美好的r_ou_体,恹恹把外套脱下来往沙发一扔,身体跟着贴上柔软的沙发,长长喟叹一口气:“我饿了。”

  周锡姿势纠结,闻言艰难回头,脖子蓦地有些僵硬。他扫了一眼,白于煁躺在沙发上,样子很疲惫,嘴唇下瓣是无法忽视的红肿,看起来已经结痂,形成突出的深红。

  缓缓站直身体,将吸尘的绒布放在手里掂了掂,好奇道:“白少今天不是参加酒宴去了,怎么饿着回来?”

  “你都说了酒宴,酒宴酒宴,酒在先。”白于煁不想多说,有气无力地敷衍,瞪他:“饿!”

  周锡视线从他唇上掠过,垂眼耸肩,赞同地点点头,转移阵地走到厨房,大小火兼施,以最快速度熬了一份鲟鱼萝卜汤,切一碟酱牛r_ou_,端到他面前。

  白于煁懒得麻烦,坐在流理高脚台凳上吃起来。周锡的手艺实在深得他心,牛r_ou_是自己腌制的,味道香醇正宗,鱼r_ou_细腻,萝卜汤又嫩又鲜。

  他动作稍微急切,忘记伤口的存在,在喝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嘴皮,被咬破的地方刺痛难忍,细细麻麻的疼最是钻心,想到沈西洋中午的恶劣行径,忍不住低声咒骂一句“疯子”。

  周锡没听见一般,专心埋头打整橱柜,待他吃好把残羹剩饭倒进垃圾桶,泡在水里将碗一个个洗抹干净。

  晚上做的时候周锡有些粗暴,后入式s_h_è 了一次便没再继续,抄着细腰从后面翻过白于煁,面对面的距离不到十公分,呼吸夹杂着情事后的味道,互相纠缠欲烈,暗沉的壁灯下,近在眼前的唇上红印明显易辨,看来是下了重口。

  周锡犹豫了几秒,抚摸着白于煁的背脊往自己怀里按,下巴抵着额头,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双腿夹住他的,是极其亲密的姿势。

  可惜白于煁从心到身都累得不行,没等到清理就早早睡了过去,错过了难得的片刻温存。

  第二天周锡去厂里请假,老板不近人情,不允许他休假超过十天,不然就打包东西走人,他琢磨几番,选择后者,辞职了。

  他的东西少,没什么要拿,到人事部结算了这个月该得的工资。走到街上有几个岔路口,驻足想了很久,在红绿灯变换几次后掉头背驰,回到了旧单元房的出租屋。

  中间有陌生电话打来,周锡接通后才知道是穆景,说要请他一起吃中饭,他收拾一上午屋子,出一身汗,不想动,就以“有其他事,下次再约”的借口拒绝了,对方听见可以下次再约,高高兴兴挂了电话。

  中午吃完外卖,歇了一会儿,下午继续干活,等整个屋子里里外外都纤尘不染如崭新,周锡已经上眼皮搭在下眼皮,累得手指头都麻木了。

第十章

  年前两天白于煁终于在繁忙中解脱,把公司剩下的琐事交给秘书处理,自己整天窝在阳台看书,不想出门。

  室内温度宜人,外面风雪簌簌,压弯了松枝尖叶,视野里光秃的Cao地铺上一曾厚厚的雪。白茫茫一片看得他心头有些痒,随即裹上外套走到庭前。

  周锡提着两株九曲,刚拐角转出小石道,就看到一团黑黢黢的东西蹲在别墅门口摆弄什么,走近才发现旁边还歪歪扭扭立着一个未成形的雪人。

  白于煁背对着他,披着家居黑色薄棉衣,围巾不戴,毛绒绒的拖鞋里连袜子也没穿,脸颊,耳根,脚踝都冻得通红,偏偏这个人还不自觉。

  “白少,雪人是死的,你是活的,它不怕冷,你也不怕?”

  对方像个新奇万物的小孩,在地上攒劲捧着雪沫往雪人身上搭固,略长的黑发梢沾上冰渣,一撮一撮黏在额角,头也不抬:“冷啊。”

  周锡简直被他气笑,径直越过打开虚掩的门,放下手中东西,鞋都不换就往屋里走,等他好不容易翻出一双自己用过的手套,拿上围巾羽绒服和厚长袜走出去,小雪人已经只差眼睛鼻子就完成了,只是又矮又胖,模样巨丑。

  “白少第一次玩这个?”这个小雪人和它的创造者有着天壤之差。

  白于煁确实是头一次这样玩雪,以前沈西洋怕冷,堆雪人这个想法就扼杀在摇篮了。还未回答就被问话的人拉起来穿上羽绒服,围巾挡住半张脸,冻僵的身体瞬间有了厚重严实的包裹感。

  他看了看手上宽松的旧得泛白的手套,背面有一对灰色幼兔,因为洗涤太多次五官变得模糊,做工粗糙,起毛球,一看就不是他的东西,戴着却意外暖和。摩挲着那只兔子,冰凉的脚踝突然落入温暖的掌心,他忍不住缩了缩,低头一看,周锡弯腰蹲下去,作势要给他穿袜子。

  “手撑住我的肩膀,抬脚。”周锡的手向上使力,示意他动一动。

  “周锡。”白于煁不自然地喊道,脚下更僵硬了。

  明明更亲密的事情两人做过无数次,这会儿亲手给他穿袜子的小事竟然让他难为情,就像有什么在挠他心窝子,酥酥麻麻,想逃开,又想再靠近一点。

  周锡没理他,把袜子仔细拢在裤脚外面,扎得严丝合缝,确定不漏一点寒风进去。

  漫天大雪里,一个人站着,一个人蹲着,没有人说话,直到白于煁赤露在外的身体全部被遮掩,周锡才满意,就着蹲着的姿势拍拍手,仰头看他,轻轻一笑:“好了,白少继续。”

  他的笑容如沐春风,眉目奕奕,睫毛上飘了几片晶雪,眼底深亮闪耀。兴许是气氛太好,白于煁的心有点着魔,陡然间怦怦乱跳,被周锡碰过的脚踝火辣辣一片,冻红的耳尖热得要烧起来,体温急速上升。

  好奇怪的感觉。

  目光交错,他慌乱撇开头,转身欲要掩饰自己的别扭,结果没注意脚下,被雪坑绊了一遭,步履踉跄来回后朝前倾倒,意料之中的狗吃屎没出现,跌入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齐齐躺在雪地,白于煁压在周锡身上,抬头四目相对,纵横缱绻,这一回谁都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白于煁的心跳得更厉害了,蹿到嗓子眼,双手抓紧他的衣襟,盯着他一动不动,有雪在烧。

  “白少主动投怀送抱,”周锡比他镇静许多,眉眼染了雪,笑意融融:“那我就不客气了。”

  下一秒就翻身倒换位置,扣在白于煁后脑勺的手指收紧,低头亲吻上去,由浅至深,配合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缠绵悱恻,连吮`吸时搅弄的水渍声也悄悄藏进大片银白素装,无声无息。

  白于煁依旧紧紧抓住他,没有推开,也没有迎合,扬着下巴承受,剧烈的心跳声消失无踪,皑皑霜雪皆是虚妄,只有灼热呼吸和勾缠着他的s-hi润舌头愈演愈烈,任它意味不明的某种情绪躲在两人的眼睛里。

  待四只唇瓣分开时,周锡见他的嘴巴被他亲得红肿光泽,鲜艳欲滴,除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再无其它。

  “看来今天是我赚了。”他又啄了一口,横抱起人回屋,留下眼鼻残缺的雪人迎风独立,无人顾及得到。

  而白于煁舌尖发麻,靠在他怀里,心中某处有节奏的跳动着,理不清,剪不断,咚咚咚地很大声,几乎抑制不住,就要破胸而出。

  周锡让白于煁跪在沙发,沉腰翘臀,双腿张开,抽出三根手指,换上自己的肿胀。

  “等等...你他妈没带套...啊...”

  自从两人体位问题一敲成定局,白于煁的要求就添了一条,做`爱必须戴套。

  周锡和别人的做的时候,戴套毋庸置疑,白于煁的要求他也照做不误,只不过偶尔也不想听话,比如现在。

  “我会帮你清理干净。”

  他俯身,健壮的胸膛贴上线条柔软流畅的背脊,双手覆着白于煁的死死抠住枕靠的手,十指紧扣,结合处汁液飞溅,分不清是润滑剂还是s_h_è 进体内的液体,只有泥泞不堪的洞x_u_e又红又软,咬得他欲罢不能。

  两个人从上午做到下午,错过了吃饭时间,最后一次周锡把人按在窗台上狠狠进入抽出,与丑陋的雪人隔着一层玻璃。

  白于煁被弄得全身酸软,呻吟呜咽,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浮浮沉沉,前端溢出来的东西由浓稠变透明,戳中时的快感还在不断上升,从小腹散发到神经,避无可避。

  “够了...周锡...”白于煁的声音变得嘶哑,双手攀住宽厚的后背,摇头喊道:“停下...不要了...啊...”

  淅淅沥沥的液体再次从小孔里冒出,窗户玻璃上积满大滩水迹,顺着往下流,白于煁身体痉挛,大腿颤抖,趴在他肩窝喘气,周锡也在紧致的裹热中喷s_h_è ,托着软绵绵的臀r_ou_去浴室清理。

第十一章

  白于煁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一接通梁覃高亮的嗓门就充刺整个房间,他不得不抬手将手机远离耳朵。

  “阿煁!?你干嘛呢,打了两次电话都不接。明晚上是沈西洋那小子的接风宴啊,我就问问你的意思,去不去?你去我就去。”

  白于煁睁眼,睡意消减大半,沉默后绷着声音问道:“人家叫了你去?”

  梁覃:“还没有…咦你感冒了?”

  白于煁揉揉太阳x_u_e,拱身坐起,无视掉后半句:“那你急什么,赶着去当太监?”

  梁覃白眼,朗声道:“对啊,你这个皇帝,没个太监伺候,像话吗?”

  白于煁嗓子使用过度,干涩生疼,不想扯些有的没的:“行了,就算请我也不去,不用你急,挂了。”

  他脑袋昏沉,像顶了千斤重,下床时后面异物感强烈。周锡那个混蛋,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像个打桩机不知疲倦,全部一滴不漏s_h_è 进他体内。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9/26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