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黑 作者:二冬【完结】(72)

2019-06-20  作者|标签:二冬 破镜重圆 年上 甜宠

  黎雪英顿时浑身痉挛,前方的x_ing器又淅淅沥沥s_h_è 出一些东西。

  邢默觉得好笑,扳过他的脸同他接吻,同时拉起他上半身,以二人跪着相连的姿势,自他身后飞快而凶猛地耸动。黎雪英下身被侵犯,上身又向后扭曲同邢默接吻,被cao得眼泪横流,满脸都是却不自觉,依旧呜呜地呜咽着,却被堵住嘴,全部发不出声来。

  就这姿势cao弄片刻,邢默越来越坚挺,他单手揽住黎雪英腰身,勾着他从沙发上下来。这可要了黎雪英的命,他理科感觉到身后粗大的y-in茎在身体里几乎要磨出火来,竟就这个姿势c-h-a着他一路往前走,每走一步都深深捅到身体里,让他腿脚发软。偏偏邢默牢靠捞住他腰身,他根本倒不下去,只能随着邢默往前推的脚步,颤颤巍巍同他往前走。

  邢默最终目的地锁定在落地窗前,终于在黎雪英的呻吟中到达,他将黎雪英往玻璃上一压,身体从后方覆盖,再次从他两腿间进入他的身体。邢默将黎雪英压在整面落地窗上看他,面前是香江的万家灯火,影影绰绰透过树影,甚至还能看到维港。

  “你看,太平山上的夜景是不是很好看。”邢默站在他身后一边cao干,一边在他耳边说些黏黏糊糊的情话,“每年都带你来,每年都在满山灯火前干你一次好不好?今天当做纪念日好不好?”

  “你……啊……你不要这么……这么咸s-hi……呜!”体内的y-in茎忽然深入到最深处,研磨着他的r_ou_壁逼迫他回答。

  “好不好,嗯?”邢默喘气。

  “好,好……”黎雪英涕泪横流,一双眼都哭红,加上他眸子本身就茶粉色,除了令人看过心生怜惜外,还令人心生一种想狠狠将他cao坏的凌虐欲。

  邢默近乎凶猛地c-h-a捣,从后方看去,矫劲的臀大肌和满身伤疤,看上去有股不顾一切的悍戾,越发衬托出身前被cao干得柔软无力,浑身雪白皮肤泛红的黎雪英可怜兮兮。

  手掌向下,抚摸黎雪英宛如一张弓一样柔韧的身体,尤其腰部到臀部的凹线条,几乎完美地诱人。邢默掐着他的腰,自后而上把人一阵阵往玻璃上顶,同时用力捉住黎雪英饱满挺翘的臀。

  麦色粗糙的五指大张,顿时陷入雪白的臀r_ou_中,十分色情。而黎雪英也同时拔高声,哭叫着再次挣扎起来。邢默索x_ing一只手揉搓他的臀,另一只手握住他双腕,举过头顶扼住,开始接二连三最后冲刺。

  黎雪英浑身都被邢默锁在方寸小空间中,终于感到后x_u_e的y-in茎在一阵飞快的cao干后,浓精股股喷s_h_è 在他身体深处。

  天已经完全黑暗,黎雪英趴在玻璃上稍稍回神。刚才过于强烈的高潮让他双耳有片刻失聪,双眼也有片刻失明,好几秒才回魂。他看到自己和邢默纠缠的身躯倒影在玻璃上,竟难得觉得满足而不是羞耻。

  黎雪英已记不住自己几点钟睡去,印象中他在高潮与快感中沉浮,死去,活来。好在他睁眼时,邢默的脸总触手可及。

  窝在邢默怀中梦过几小时,疲惫中感到有人碰他的脸,百分制的温柔,百分制的珍惜。即使困到睁不开眼,黑暗中也因这莫名的触动而流泪。

  意识渐渐清晰,醒来时他盘坐在邢默怀里,下身粘稠滑腻一片。两人浑身遍布精业与汗水,窝成一团,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心。

  知道他醒来,邢默未多话。修长五指c-h-a入他的发,来回以指作梳,为黎雪英梳理。

  邢默懒洋洋地躺着,露出并不柔软的肚皮,任由黎雪英趴在他身躯上。

  很奇怪,黎雪英像忽然看到他r_ou_体的边界,又仿佛这边界忽然扩张,以至于无边无垠。

  二人无话,却有无声温存流动,似某种液体,黏着于皮肤上,再从每个毛孔内渗透五脏六腑。

  邢默将目光投向窗外,连带黎雪英那张濡s-hi的小脸也转过,望向逐渐初升的日。是晨曦,阳光普照大地。

  他眼中看到铺天盖地的橙黄,赤红,暖的。像火,如流焰,从海水和云层罅隙中喷涌而出。那短暂得像一瞬间,又好似已过去一世。朝阳如潮水,转瞬间包裹整个香江,从海水远处流动向山端尽头,千户万户人烟的痕迹尽在其中。多少年来黎雪英看过日落,都不如此次震撼人心。或许是心理作祟,有爱人相伴,又终于得偿所愿。

  邢默一直耷在沙发背后的手翻出,正捏住一只墨镜,仔仔细细给黎雪英戴上。

  “未必一世见不得光。”邢默凑过去,轻吻他的耳颊,“你至少陪我看过日出,阿英,我一生都已值得。”

  黎雪英离开太平山回到公寓时,已是下午。他尽量将自己收拾妥善,掩盖眼角眉梢春意,以及周身情事过后的微妙。中午他接到过黎莉一通电话,语气已平静许多,不似前几日令人忧心。阿凤姐随后也同黎雪英通过电话,她对这一天一夜中与黎莉话过什么,做过什么一概不提,声音有些疲惫,但更多是欣慰。

  她说,黎莉最终决定,将这个孩子留下。不过她希望在孩子生下来前,还能够见冯庆一面。

  话事阿凤姐转达,不用黎雪英多问也知,黎莉无法对自己细佬开口。单是对冯庆感情复杂这一点,她就仿佛自己已犯下十恶不赦大罪,日夜辗转愧怍,说不出口。黎雪英不知一段连自己内心都无法承认,甚至对最亲近之人也涩于开口的感情究竟何等苦滋味,但对于家姐,他能最大限度理解,甚至体谅。

  他哄她,依她,免她多流下一滴泪。又陪同她去医院安胎,既留不下的已无选择,不如善待尚且能留下的仔。

  确定黎莉身体和腹中胎儿无恙后,黎雪英再次联系邢默,想要知道冯庆此刻下落。

  冯庆此刻,的确算不得过得好,空荡荡的牢房,好似盘古开天辟地前的混沌,充斥各样人与禽兽,鬼哭狼嚎,说是地狱也丝毫不差。冯庆对O记来说算重刑犯,最终判决结果还要等上面指示。只是这一次不同往日,白字黑字,墙上钉钉的罪名,绝无多一分开释可能。一根根烟抽,看你还在等谁捞出去?没有,谁也没有。洪门平日忠心耿耿的马仔,谁知此时此刻跑到哪里。要往常或许仍旧两肋c-h-a刀,誓死拼从,但今日不同,再换不回任何一个往日。

  所谓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浅显易懂的普世真理,不论白道或黑道都一样。

  冯庆身在狱中,至少还能食饱穿暖还有烟抽,已是顶不错。可惜他从不惯看别人脸色,在狱中消耗越久,他越知此次自己恐怕在劫难逃。从一开始入册,他便一直在想,想破头也未想出这一月来的万事不顺究竟是如何。有人在背后走漏风声?洪门中二五仔太多?后生们手段太狠辣以至于他不曾发觉?所有理由他逐一排除,最终才将一开始就埋在心里头,隐隐那个不愿相信的理由捞出来仔细审视。

  黎莉,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这五年中他自知亏欠,对旁人他总剥夺得心安理得,唯独面对她时竟会良心不安。或许因为她身体里流着那个女人的血,同那个女人有着无法割断的血脉,又或许那双如此相似的眼,竟时常令他有透过它看到那个人的错觉。

  她真的只是替身吗?

  冯庆冷静下来后仔细审视,最后他发现,不论在五年相安无事,让他宝贵珍惜的日子里,亦或此刻,惶惶不安,知道终日将近的日子,他心中始终盘桓她的脸,她的笑,甚至同他在一起的细枝末节……而他像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如此痛苦。

  近一年来,他的经济大额亏损,手下人心不齐,后院失火。就连新一代话事人培养起来后,因为年纪关系,他的名望也大不如从前。面对财富,权利,地位和等等各方面压力时,冯庆总能第一时间想到黎莉。他唯独不曾想,当自己有一日坐在监狱中,去想究竟是谁背叛他时,也会想起黎莉的脸。

  他从未如此不想在某一刻想起她。

  一个礼拜后,看管监狱的人忽然打开铁栅栏。冯庆望向外面笔直而y-in暗地通道,身没动,也更没有说话。

  “出来啊大佬,还当自己在九龙城逍遥?”看管监狱的人不曾有好气,是个年轻后生,显然不曾活在冯庆曾经的威慑下,“有人看你,好难得,一个月来竟真有人看你。你要不见我现在就把门关上,也好过多一份麻烦。”

  “谁要见我?”许久不说话,他的烟嗓沙哑得如老翁。

  “好靓的女人同靓仔,恐怕是大歌星来的咯,鬼知道做什么跑到这种地方。”

  看管人话音刚落,冯庆已站起身来。一个月,不曾与任何熟人接触,更不报任何幻想。乍听到黎莉消息,冯庆竟还有几秒种未反应过来。好在他动作并不慢,抓起香烟后再未多一句话,跟随看管人前往见面。

  黎莉着精致妆容,这一周来她调养不错,甚至看不出丝毫憔悴。

  她更无需装作可怜,他甚至在别人面前更要强。

  但这份坦然在冯庆面前,无意成为最尖锐讽刺。他的女人在他入狱后看上去依旧得体而美丽,气色十分好,精神头也不差,看上去甚至于没有他过得更好。

  许多疑问和几乎将他逼疯的猜测,在那一刻都有了答案。

  冯庆平静地正视女人清澈的眼,心中想,是了,他怎么会忘记?自己是她的杀父仇人。五年前是,一辈子都是。

  妄想鱼水之欢和五年朝夕相除便能将当年一笔勾销,罪孽清零,是他痴心妄想,是他陷入温柔乡,自我催眠。

  黎雪英在一边监看,得到黎莉示意后退开许多距离然后转过身。冯庆看得出他意思,这是要留空间与时间好给这对曾经的情人。

  冯庆嘴角渐渐挂起讽刺笑容。

  两人沉默坐在桌各一边,如同无声角力,又有可能是无话可说。

  沉默地空挡,他想过千百种开场白,唯独没想到的是一种。

  “我怀孕了。”黎莉刚才眼中尚有千万种情绪,在这段沉默的对视中,她很快学会如何杀死它们。她将手放在自己腹部,轻柔的,体贴的,就像曾经放在冯庆身上的那双手,或许也曾有片刻忘记彼此身份,以至于真心实意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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