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花羊]续断 作者:风尘引醉【完结】(81)

2019-06-19  作者|标签:风尘引醉 虐恋情深 游戏网游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岸边嬉笑的声音愈大,其中不乏窃窃私语的交谈声,沐辰风靠着江言玉立温凉的胸膛,等了许久也不见他说话,便道:“如此人山人海,可还会有暗袭?”

  “暗袭?”江言笑着回他,“后来的那些刺客都闻风撤走,没有增援了。”

  沐辰风只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瞧见些不屑,不禁再问:“你如何得知?”

  “魂墟的鬼说的。”江言答得无比顺畅,又补了一句,“早知不让人收拾那些东瀛人了,这可少了不少乐趣。”

  沐辰风顿了顿,无声地叹息一声,挨着垂发的面颊轻轻蹭了蹭他被捂热的颈窝,而后朝他低语:“江言,他们既要归国,恐会先聚一聚,务必要当心。”

  “说得是,算上聚灵球的账,往来相关之人都有麻烦了。过完元夕,只怕唐廷会多呈上去几本无风起浪的奏折。”江言说得轻描淡写,似乎这事情再严重都可轻易化解、不值一提,相反却仔细地将他起皱的披风重新抚平系好,慢悠悠地道,“夜里风大。”

  沐辰风抬头,只见他神色淡淡又不失温和地与他面对而站,悬灯高挂染上他一头垂发红如花火,彼世的喧嚣纷乱都被阻隔在他凝了水气的肩头银线后。

  人们笑着挤着,爆发出一阵欢呼,那备了多时的莲花灯座被点燃,翠蓝的光柱升空再漫天炸开朵朵烟花,又化作牡丹色的如雨星光照得夜如白昼。

  江言微笑着看他,拂开他额角的垂发,低头轻吻他微凉的唇,沐辰风则仰面加深他试探- xing -的吻,下一瞬两人便唇齿纠缠深吻在了一块儿。

  欢腾热闹的人海花火近在咫尺,万花羽睫低垂,探入披风环上他的腰,又将人抵在墙上,深入一个长吻直吻得人忘了呼吸与动作。

  箍在腰上的手臂愈收愈紧,手掌抚着腰窝、恰到好处地引人轻颤,沐辰风已渐渐听不到声响,与他舌尖相舐着痴缠很快便浑浑噩噩,被撩拨起的名叫欲望的火一点点吞噬了夜露寒凉,只将人灼得难耐。

  “辰风……”江言低低地叫他,长吻暂罢已将人摁得筋骨生疼,便有些心疼地退开,用更为蛊惑人的语调在他快要烧起来的耳垂边轻语,“辰风,楼阁观景甚宜,去不去?”

  他撑开的黑氅遮蔽了两人紧贴后稍凌乱的衣衫,沐辰风与他泻出星辉的双眸对视片刻,侧过脸恰能在亮眼的烟花里看到堵着的人们上方有;楼阁延伸的露台,不禁微微点头:“嗯。”

  这里原是居所下的暗巷,灯影交错颇有朦胧暧昧的味道,沐辰风清冷如玉的面容未沾得半点俗气,眼尾染上的薄薄红晕似点了胭脂般烫人视线,在灯火明灭的刹那颔首可摧毁任何理智。

  江言忍不住又吻了过去,揽着对方的腰将人带得双脚离地。

  沐辰风已不清楚他是如何在暗巷里寻了门路回的房,也不知自己是何模样、守门人是否神色异样,他只听得临近的楼阁里推杯碰盏、笑语声声,回过神已到了熟悉的露台。

  而江言抱着他,推开置物的隔断,在珠帘叮铃声里把他放到铺了锦缎的案上。

  灌入的夜风寒冷,室内又炭火初温,万花捧着他的脸引他躬身亲吻,在铺天争艳的烟火里仰面与他贴耳:“沐道长今日与我结缘,我该是温柔些的。”

  沐辰风偏过头再去吻他开始发烫的面颊,身体弯成优雅的弧度与他再度亲吻,接着防身的武器被撂下,裹身的披风被扯开,还留着红痕的锁骨肩线从被豁开的领口露出来。

  【肾亏,拉灯,后补】

  沐辰风再度醒来又过了不知多少时辰,浑身酸疼无力像是生了一场病,可筋骨里的顺畅之感又无比惬意,身上干干净净的早给换过衣裳,窝在柔软的被衾之下暖意融融。

  他便又这么阖眼躺了很久,直到江言将他额前的碎发拢到耳后,冰凉的拇指刮过眉骨,他才不得不张眼,触到他似水温柔的眼神便不自觉地弯了嘴角:“我还不想起来。”

  江言听罢笑着俯身在他鬓间落了个微凉的吻,道:“饭菜要凉了。”说着端过碗盏掀开盖。

  说是饭菜,其实是精巧的面点与少量的开胃菜,被盛在碗里、码在托盘上,盖子一掀便显出红红绿绿的可人模样。

  溢出的诱人香气勾人食欲,腾起的热雾迷人眼,沐辰风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坐了起来,接过外裳披了又洗漱干净,说什么都要到桌边吃。

  他倒不是真不愿起,只是灯花落尽终有时,如斯美梦不知会不会醒,纵使竹箫已断、江言也再不吹那凄情的曲,城门一开要面对何人何事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是怕了,他未惧过血与死亡,却害怕这是昙花一场,看着无比可笑又无可奈何,深深堕在食髓知味的幸福里根本不愿张眼。

  沐辰风有些消沉地动了几筷,只觉食物松软甘甜或鲜香可口,被抚平的饥饿感就此一去不返。

  窗外仍是半亮着,只是灯火阑珊、灯市快落,嘈杂不似过往,天气也仍是冷着。

  江言又重新生了暖炉,督促他穿戴好,一齐坐在廊上看愈发稀疏的人流。

  “辰风,你觉得我们去哪里比较好?”万花望着对岸开合的扇子灯,忽然问道。

  “相对安全之所,自然是恶人谷。”沐辰风望着他开口。

  “辰风所言极是,只要萧凡不与我死斗,你我都算是安全的。”江言说着却仍是摇头,“但恶人大都独行,即便是那几个熟悉的城主,与我也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万万不适合你去。比如前几日那恶人质库的掌柜,你以为如何?”

  沐辰风看他问得饶有兴致,只得摇头。

  “他已经是我早前来恶人时的‘旧’弟兄了,否则哪有这么容易?”江言似笑非笑地看他,直望进他闪烁的眼眸里,“很意外?被那般态度对待,在浩气盟大概属于混得不好,在恶人则是常态。谷内名声糟糕、行为放肆还乖张的大有人在。正是因为如此,互相协助才不需要计较交情、尊卑,为了同一个目的出钱出力就是。沐道长你这样守规矩的侠义之士,去了恶人谷可是要被生吞活剥。”

  他说着便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惹得沐辰风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下,沉默半晌才又道:“江言,我并不畏惧他人寻仇,只是你眼下这般……”

  他说到一半,万花伸过手指阻在他唇上,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可那一言不合就互相吞噬的地方,不合适‘紫宸剑’呢。”

  沐辰风眉头微蹙,抬手拂开他的手指,不悦道:“这不过是旁人起的绰号,我从来不想、不愿、不应有这般名号。谁来称呼我都可以,于我也不过是个代号。但江言,你不行,你不可以这么叫我。”

  印象里的沐辰风总是冷冷清清得如冰似雪,即便此刻说得愈发激动也未曾有铿锵激昂的表现,但江言见着如此目光灼灼的道长着实愣了下,抬手轻抚上他白皙的下颔,望着他稍有急迫的神色,不敢置信道:“辰风,这还是我头一回瞧见你这般着急辩解的模样。”说着凑到他耳畔压低了声音,又道,“床笫之欢除外。”

  “江言?!”沐辰风顿时气恼,按上他肩头的衣纹,面有微赧地道,“我并非在此胡闹情绪。”

  “我知道。”江言干脆将人拖进怀里,吻着他凝了寒气的冠边束发,笑道,“这样的你很好,有什么高兴的、不高兴的,都该这么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这样很好啊,辰风。”

  沐辰风本就给他大力抱着动弹不得,闻言霎时安静下来,偏头贴上他染了薰物的碎发,良久不能言语。

  这个怀抱他等了太久,这个可以肆意哭泣、轻言喜恶的地方,这个包容接纳、不会舍他不顾的人,这段被他爱着的时光,都等了太久、太久了。

  “辰风。”江言拥着他,目光穿过荼蘼夜色里昏昏欲睡的西京灯景,最后落到远山如黛的天际,

  “我带你回青岩,去见我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越是晦暗不明、苦痛异常的战时或战后,越是要高高兴兴过年过节,这是向往美好的人秉承的勇气,是展示不会屈服于残暴的决心,是对侵略的蔑视,二战时伦敦被空袭时人们还上街大跳交际舞呐~

道长曾经被束缚成一个听指令、行“正道”的人偶,现在终于被花哥救赎成会哭会笑会表达不满的人啦

江言这种自我堕落本该腐朽的,也意外被救赎了呢

糖章结束,腻在他俩蜜里的都醒醒哈,要继续走剧情啦

  第67章 莫问青衣

  上元节后开市、十七落灯,冬去。

  年前皇城就进了刺客,可年节到底是年节,明面上的有事也就是些平日互相不对付的官僚宅邸失窃、偶有打斗,只要正主不出事,护卫受伤之类,报上去也是个斗殴私了的小案子。

  大部分遣唐使规规矩矩,奉国书往来算是有礼有节。江湖上一刀流在中原作乱多年,纵使加上近年暗度陈仓的- yin -阳师,再闹也不敢明着闹大,暗袭不得手便缩着等援。

  江言不急着城门一开就动身,眼下年节才过、人们忙着上工,阵营暂动不起手,刺客起不了浪,西京仍是安全。等雨水一到,淅淅沥沥洗刷去冬日的萧索,两人忽然退了客舍,租了车马,避开京畿道直通秦岭的通路,偏过了西市从光化门绕行而出。

  四周帷幕的马车弯弯绕绕走了几天,每日无一例外旅途顺利。

  江言虽仍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轻松模样,一支狼毫小楷被捏在指尖转了又转,但他没了手下与帮手的便利,到底比从前警惕,时不时掀开帷幕一角观察动静。待马车绕过平坦山路要和通往青岩的主道汇合,他便辞了车夫亲自驾车,再行一段,连车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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