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eel Hand Inside of a Velvet Glove 作者:火烧平原无遗燎【完结】(47)

2019-06-18  作者|标签:火烧平原无遗燎

她在挣扎,但不是他的对手。“他说话吗?”他喘息着问。“还是一声不吭?他叫你的名字吗?”他将手滑上她的大腿根,她拿酒泼了他一脸。他用袖口擦了擦额角,但没有放开她。她用酒杯砸向他,但被他躲开了,玻璃碎在地毯上,没人听见响声。

“您看,”他歪着头笑道。“我拿女人没办法。”

他展平手掌,缓慢但用力地覆上她的小腹,手指朝下。她咬了几口他的手臂,但他没费什么力就把她的嘴扳开了。她痛苦地用俄语恳求着,他的手依然在她小腹上。 “我不是什么罪人,别这么对我!”她恳求道。他继续将手伸进她身下,她绝望地叫了起来,说了句什么,Napoleon Solo猛地放开了她。

“老天,”他说,酒醒了大半。“你为什么不早说?”

她从墙上立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裙子。“因为没人知道,”她眼神凶狠地低声说。“也别告诉任何人。”

这是个有孕在身的女人。他知道自己刚才失态得厉害。“那个幸运的父亲是谁?”他问。

她没吭声。

“科里亚金吗?”他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语气中的醋意。

她瞪视着他。“你简直不可理喻。”

Solo捋了捋额前散落的鬈发。“我看上去是不是糟透了。”

“你就像个疯子,”她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他有一腿。我知道你是谁,Solo,他们说你很虚荣,只愿意负责公爵夫人。而我不是什么公爵夫人,”她仰视着他。“所以,cao你自己去吧。”

Napoleon Solo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他拿下了那个T.H.R.U.S.H.的出版,Waverly和Gaby也终于找到了香港事件里的线索。一场内部分裂,有人不乐见阿尔贝托青云直上。但那究竟是谁,甚至连T.H.R.U.S.H.里的人也不知道。克格勃特工从东柏林传来监听的情报,他在铁盒的纸条里看见了熟悉的字迹。俄国人写字母N时还是那么别扭,像个拗不过来的左撇子。

Sanders从国内给他发来电报,告诉他肯尼迪遇刺案的进展,事情似乎陷入了无解的迷潭。八月,柏林进入夏天。他搬出酒店,找了一个年轻的西德女人,试图和她发展一段长久点的关系。圣母啊,柏林的女人,赞美归于汉娜和特雷莎们。她们让他初经人事,在他进入这一行时成为他听话的小鸟儿,现在又来抚慰他苦闷的灵魂。她漂亮,坚定,温和,无可挑剔,而且想要结婚。此外,据他多年的经验来看,对他美国人的身份和钱很有兴趣。

他们最后分了手,她没有什么留恋,很快便和一个追求者订了婚。就是那时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老了。他认为自己已经忘记那个俄国人,除了每周一次的例行通讯,公园里的铁盒,只要他愿意,他可以不知道Illya Kuryakin的任何消息。那很好。他害怕知道他的消息,哪怕只是听见有人提起尤里·安德烈耶维奇。

但该死的命运还是让他再次遇见了他。他身边依旧是那个克格勃的女人。他看见他搂着她的背,将她往舞池边上带。她更憔悴了,身上有被虐待的痕迹,但Solo不相信那会是Illya Kuryakin干的,红色恐怖不是那样的人。一个可怜女人,克格勃的燕子,就像那个在伊斯坦布尔,因为一个电话就得跟目标上床的女人一样。他走至门外,看见Illya把她交给了一个穿着皮衣的男人。她一看见那人,便浑身虚脱了一般。“我不去,”她说,抓着车门不愿进去。“要我做什么都行,我不去。”

“算了,”他听见Illya对那个人说。“别强迫她。”

“再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娜塔莉亚。”那个克格勃的人说。“如果你再说 ‘不要’,我就把你拖到他的床上。”

她回到场上,颤抖地点着烟,瞥见了他。晚上好。她用嘴型无声地说,将滑到一半的吊带提了上来。火柴没擦着,他上前,帮她把火点上。

“谢谢。”她用俄语说,没有看他。

“很难,”Solo说。“我知道。”

她抬起头。

“我那晚喝醉了,抱歉。”

“我习惯了。”她说。

”要喝一杯吗?”

“你现在倒来装善人了?”

“那晚我失态了,”他说。“对不起。”

“你装得很好,”她抬起头,直视着他。“但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不是什么体面人。”

越过她的头,他看见Illya Kuryakin正在看自己。“他在看我们,”中情局特工说。“您丈夫,别回头。”

她笑了声。“你真的以为他是我丈夫?”

“不然呢?”他也报以微笑。

“对,我们认识,而且上过床,”她说。“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啊哈。”他扬起了眉。

“在训练营里面,他是那群男人中长得最好看的。我们在赫鲁晓夫的画像底下……”她看见了Solo询问的眼神。“他不喜欢说话,力气很大,像头熊。但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金发的俄国男人开始向他们走过来了。“那么,先再见了,”Solo吻了吻她的手背。“保重。”

他经过Illya Kuryakin的身侧,西装略微擦过那人的肩。俄国人戴着领结,颜色很衬他那双忧郁不安的眼睛。他们都没有说话,如同两个陌路人。

在那之后的某天夜里,他接到了一个电话。他拿起话筒,但那边只听得见紧张的呼吸声。他用德文说了几句你好,依旧没有人回应,最后那边先挂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让Illya Kuryakin给他查查这个号码,但一想到要再见到他,便觉得还是作罢。Gaby去了趟布宜诺斯艾利斯,回来时给他带来了不少南美的消息。Waverly远在香港,一时抽不了身,他们已很久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进展。Napoleon Solo知道,在这种情报的淡季,唯一可做的,只有蛰伏。

有天晚上,他独自一人回到公寓,刚拔出钥匙,就发现有个身影躲在角落里。他将手伸进外套里,摸到枪套。

“Napoleon Solo?”一个熟悉的女声说。

他将手松开,点开打火机,借着光看见一个金发女人站在那里。“晚上好,娜塔莉亚。”他说。

“你的电话被窃听了。”她的声音沙哑,显然不久前哭过。

“那个电话是你打的?”

“对。”娜塔莉亚说。“楼下的车是你的吗?”

他点了点头。

“我们去兜个风,”她裹紧了身上的围巾。“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按她说的照做了。就在他为她拉开副驾驶的门时,俄国女人忽然冒了句,“你怎么知道这次我不是来拖住你的?”

“我不知道。”美国人给她关上了门。

他们向郊区驶去,街上开始下起了雨,店铺都已打烊,远处偶有灯火。“你有兄弟姐妹吗?”娜塔莉亚问他。

“我有个姐姐。”Solo看了眼后视镜,没有跟踪的车。“你呢?”

“我是孤儿院长大的。我父母在打仗的时候死了。”

“我很抱歉。”

随后他们便陷入了沉默。转过一个路口时,她又开了口,“你有孩子吗?”

“没有。”

“也许只是你不知道。”

“听上去你知道不少秘密啊,小姐。”他笑道。“但我确实没有。”

“也许你有过。”

“怎么说?”

“也许只是你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她说。“她也没法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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