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teel Hand Inside of a Velvet Glove 作者:火烧平原无遗燎【完结】(45)

2019-06-18  作者|标签:火烧平原无遗燎

“什么意思?”中情局长官的语调依旧很平静。“你不想干?”

“我只是认为,那不是应该做的事。”

“你在违抗我,Solo,”Sanders说,但并没有发火。“你不应该违抗我。”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问,“我的刑期还有四年,对吧。”

但Sanders没有说话,继续读起了桌上的报告。

“还剩四年,是吗?”

那人依旧无动于衷,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说话!”他突然怒不可遏。

Sanders向后仰去,拿起一旁桌上的话筒。“以中情局名义告知苏黎世的瑞士银行行长,请他关闭账户CH14-3265-8262-5642-1300R,因为涉及诈骗、盗窃及洗钱。出于同样原因,告知巴拿马银行行长,关闭以下账户:巴拿马分行,法雷尔·德容,账号 N-5003-49;墨西哥城分行,拿破仑·布劳代伊,账号N1054-795。”

语毕他将目光转回了Solo,仿佛在观察下属的反应。

“你没法要求银行关闭我的账户,”中情局特工说。“你做不到。”

“或许吧,”Sandrs撇了撇嘴,将话筒放回去。“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这些账号是不是你的, 布劳代伊先生。”

他们对视了几秒。

“卑鄙啊,Adrian,”Napoleon Solo笑着摇头。“真够卑鄙的。”

Sanders没有回话,稍微想了想。

“我想你长久以来的自我感觉良好大概给了你一点,小小的错觉,”那人的声音不大,但咄咄逼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体面人,Solo?”Sander的语气中透着厌烦。“你以为你算什么体面人? 你替中情局干活,也没忘记你那些肮脏营生。别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就像个婊子一样,既卖给这个,又卖给那个。如果你不愿意,也行,回去服刑吧。十五年从头坐起。”

“什么叫,从头坐起?“Solo竭力维持着微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向我保证的是抵消我的刑期。”

“当初抓你的是联邦调查局,可不是中情局。你自愿为我们干活,和你的刑期没有关系。我只是给你争取到了缓刑。”中情局头儿说。“缓刑十五年,很仁慈了。”

“没有那么长的缓刑期,”Napoleon Solo佯装无聊地玩起了笔。“好吧,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帮我脱罪。我猜我这些年的状态都是在逃。”

“事实上,”Sanders在桌上交叉起了十指。“确实如此。你很聪明,我没有看错人。”

“但不管怎么说,十五年正好能过追诉期。”

“但你在期间又犯了罪,”Sanders提醒道。“追诉期从后罪算起。最近一次是在哪,巴黎那次吗?”

Solo玩笔的手停下了。“而这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在默许我从任务里捞油水。”他说。“你要的就是这个,你要我的把柄。”

“当然,如果你同意好好干的话,我可以考虑不举报你。”

“哪怕牵涉到你自己?”

“你在巴拿马的账户可跟中情局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说,只要你想,我的刑期可远远不止四年了吧?”

“干还是不干,Solo特工?”

就是从那时起,Napoleon Solo觉得自己已忍无可忍。他无法想象一辈子都被这个矮个子男人捏在手里。总有一天,他要和他拼个鱼死网破。但不是现在,不是。中情局特工无可奈何地扬了扬眉,叹了口气,接过Sanders递给他的文件夹。

“对你来说小事一桩,”苏联部头儿愉快地说。“好好干,等这个案子了结了,我也许会推荐你去做新德里站站长。”

不是现在,Napoleon Solo对自己说。不是。他擅长忍耐,他并没有继承他父亲的那爱尔兰暴躁脾x_ing。他不戴面具,但他戴手套。就像他那恭顺但坚毅的母亲一样,在时机到来前藏好铁腕。他们是暴力无法摧毁的那一类人。

很好,他给了Sanders一个妥协的微笑。总有一天,他会看见Adrian Sanders跌下来。但不是此时,不在此地。一周之后,他给通过使馆给Sanders发了封加密件,告诉他事情已经办妥。那是个谎言,如果Sanders知道了,他清楚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永别了,自由,永别了,巴拿马。但我不能。他听见Illya在病床上的声音。你坐在那里,我不能。

他也很清楚一个双面间谍,或者被怀疑是双面间谍的克格勃会有什么下场。

那晚在东柏林的床上,他在黑暗中对Illya说,见鬼,我也快变得像个俄国人一样忧郁了。

Illya在他身边。“你在害怕什么,牛仔?”

他转过身,用力亲吻那个俄国人。

“我什么也不怕。”他告诉他。

终于有鱼咬钩了。一个和T.H.R.U.S.H.有染的作家找上了Napoleon Solo,想在美国和南美出版一些册子。合法的途径当然是不行的,但美国人有门路。“只要给我做好图片排版的册子,我会在美国把文字套印上去,相信我,我做了无数次了。”中情局特工信誓旦旦地保证道。“大学教授?没问题。我在整个北美有几百个联络人,如果有必要,挨家挨户都能送到。”

但他知道,那些册子是T.H.R.U.S.H.与其秘密支持者的通讯手段,接下这单活儿,无异于破获新法西斯在美洲的联络网。目标和他碰了几次头,Solo给他们看了些样品,那些人挺满意。为了监视他们,Illya Kuryakin住进了美国人下榻的酒店。必须说,中情局特工对这个安排举双手赞同。

有天下午,Solo离开自己的房间,到楼下大堂里取封信件,酒吧里的酒保问他是否要来杯马蒂尼,他同意了,然后在一张空桌边坐下,抽起了烟。前台接待离开了岗位,他顺着那人的方向,看到了几个俄国人。这时中情局特工觉得有人在看他。他转过头,一个金发女人正隔桌对他抛着媚眼。

他抬起了一边眉微笑。仿佛收到了信号,她向他走来,在他对面坐下。她很瘦,几乎没有什么胸脯可言,但挺漂亮。“晚上好。”她用蹩脚的英语说。她能看得出他是个外国人。

Solo拿烟的手悬在了半空。“晚上好。”他也说。

“第一次来柏林?”

“确切地说,不是。”他慢悠悠道。“你呢?”美国人也听出了她的口音。“你来柏林多久了?”

她先是一愣,然后很快答道。“几个月。”

“从哪里?”

“苏联。”她说,朝他投去挑逗的一眼。“列宁格勒。”她用俄语道,一双绿眼像猫儿一样打量着他。“去过吗?”

“有幸曾去过。”Solo也换成了俄文。

她闻言挑高了眉。“您会说俄语?”

“会一点。”

“您来柏林做生意?”

“对。”

“我认识几个生意人,”她翘起腿,裙子被往上带了带,让Solo能看见她大腿偏上的部分。“我知道他们……像您这样到处出差的生意人,一定经常会觉得挺寂寞。”

美国人把烟往烟灰缸边上磕了磕,抬起了眉。“嗯哼。”

“您的妻子不在这儿吗?”她扫了眼他手上的婚戒。

“她在波士顿。”

“您一个人?”

“是的。”

“那么,”她一只手托起下巴,妩媚地眯起眼。 “不请我喝一杯吗?”

“或者这样,”Solo盯着她看。“我们现在就上去,怎么样?”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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