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同人)818那个睡了我的死颜控 作者:楚容衣【完结】(5)

2019-06-18  作者|标签:楚容衣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年下


  如此七嘴八舌的将抱着蛋的金道长围在了中央,诸葛流云目瞪口呆的被挤在了人群之外。二人间就这么十数步的距离,他能清晰的听见故人的回话,一句句的,令他一时外焦里嫩如遭雷劈。
  啊咧,这是看错了吧,对面站着的那个,不可能是……这么和颜悦色的与人说话的人,怎么可能是金光啊。金光不应该是,哼!本座……或者,直接甩袖子横眉冷对么?再或者,干脆杀无赦!这种么?这个人完全不像金光,啊,也不对,长的倒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那点虽然刻意压抑但也能察觉出来的道息也相同,可是,这个人真的是金光?
  这要是金光,那他怀里的那个蛋……
  等等,蛋?!
  诸葛流云终于意识到眼前景象最为令自己毛骨悚然不可思议之处,金光怀里的那枚蛋的魔气也很像故人,虽然被施法做了掩饰,但他确定自己绝计不会认错。他牙齿打颤的看向正与人说话的金道长,满脑子里都在重复着十年前的杀无赦,以及司马三娘在厨房敲开j-i蛋壳将蛋黄蛋清倒入碗中用筷子搅开,搁上盐巴之类的调料最后倒入烧热的油锅的情景。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准确的说,从见到金光时起他就没好过。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个人真的是金光,同样也无法说服自己,金光怀里抱着的那个蛋不是某个应该已经死去的魔,更无法避免的确信,眼前这个人,大概是将这枚蛋当做了储备粮。
  十年前,金光布局杀无赦,十年后,这位旁人口中的金道长,顶着与金光一样的脸,周身流转着与金光一样的道息,将疑似某位魔君的蛋充做了将来某一个时刻的口粮。诸葛流云深深的感受到了来自于良心的拷问,以及来自于灵魂的冲动……
  他向前迈出了两步,又瞬间停了下来,他突然想到,如果这个人不是金光,那自己要怎么去解释关于这枚蛋的问题?如果这个人是金光,那自己又要怎么从金光手中解救一枚蛋,这真是为难人。
  虽然说真相只有一个,但诸葛流云此时也无法分辨对方到底是不是金光,在他的记忆里,关于金光的最后的印象,是一个红发疯癫的人,远不似现下所见这般云淡风清的淡然自若。
  这年头,当街抢人的有之,抢钱的有之,抢珠宝首饰的有之,但从来没听说过有当街抢蛋的。诸葛流云认为自己很有可能将会创造一项新的纪录,只不过这项纪录略有些丢人,还很可能会影响到玄心正宗的声誉。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犹豫了,自个儿丢人不要紧,为这件事连累到玄心正宗,那就不好交代了。况且,对方如果真是金光,呵呵哒,说出去玄心正宗现任宗主当街抢了前任宗主的储备粮,还只是一枚蛋,那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多少人得笑掉了牙。
  以上种种顾虑,如果都不算特别重要,那么有一点,却是诸葛流云不得不考虑的,那就是,自己能不能抢的过金光。十年前金光确实失了道力不假,可眼前这位周身道息流转顺畅,浑然不似十年前的情形,那么自己是否能顺利抢到蛋就有待商榷了。
  除此以外,他还想到了一个问题,对方与自己离的并不远,自己既然已经瞧见了对方,并且还站了这么久,那么,对方难道就一眼也没瞧见过自己?如果瞧见了,怎么没点儿反应?假设对方是金光,那是绝对不应该没有反应的,难道,真的不是?
  诸葛流云在这十年里,从未有过如此纠结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但凡自己需要纠结的事,十有八九和金光和玄心正宗和人间魔界脱不了关系,这真是……
  命不好啊命不好。
  经过再三考量,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刚开口:“金……”就见得对方与自己已经擦肩而过,一手提着篮j-i蛋,一手抱着枚硕大的蛋,优哉游哉的准备逛街,他赶紧将人叫住:“金……道长。”
  对方驻步回首,满脸疑惑的看向他,诸葛流云对着这张脸实在是有话难出口,习惯x_ing犯怵根本控制不了,就听对方说道:“问名占算,画符驱鬼,家宅平安,生男生女,禽畜病理价位不等,请问这位小兄弟,你是要问哪一样?”
  “呃……”诸葛流云石化中。
  金道长见他神色茫然,遂从袖中抽出一张已写好的价格目录表递去,“不妨先看看,如三项以上打包可小刀,但不可大砍。”显然已经熟门熟路。
  “呃……”诸葛流云继续石化中。
  见他仍无反应,金道长摇摇头,心道,原来是个傻子。长的这么好,也不知道是哪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自个儿跑了出来,知道有病还不好好看碰上,真是造孽,现在做家长的怎么就这么不负责呢。就算傻儿子年纪看着也不小了,可也不能由着满地瞎跑,万一撞上坏人被拐了呢?他一边想一边又叹了口气。
  -----待续-----
  

  ☆、第 7 章

  
  07-应是绿肥红廋
  接连两日金道长总会遇见诸葛流云,或者说并非遇见,而是被对方尾随。面对如此狂热的粉丝,金道长始终保持着平静淡漠的心态,只是每每出门均会将怀里的蛋抱的更紧一些。虽然他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粉上了自己,但像这样的尾随行径,大抵除了粉丝应该也不会有人能干的出来了吧。
  “哎,那可不一定啊金道长。”翡翠楼的小二嗑着瓜子与他说:“比如马车之狼之类的,或求财或求……”小二打了个梗,“嘿嘿”的笑了两声,机智的将最后一个字吞进了肚子里,随后道:“总之,道长还是要小心为上。”说时,小二斜眼一瞥窗口那张桌子边坐着的青年,嘀咕着说:“看着白白净净的,怎么就这么重口。”
  小二最后这句,金道长听的不甚明白,遂问:“此话何解?”
  “呃……”小二窘迫间不知如何解释,这话的意思颇有些荦,他自己是个粗人无所谓,但金道长面前到底不好说这些荦话,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又将话头给岔开了。幸而金道长并未继续追问,二人闲说了几句,掌柜的便过来叫人,小二将手中的抹布一抖搭上肩头,这便忙去了。
  这边桌上的话一字不漏的落了诸葛流云的耳,他不似金道长那般听不明白,他可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听的清清楚楚,那字句里的意思更是其意甚明。一张白净的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煞是热闹,哪怕心知被人误解了,却又不便上前分辩,只得叹气,喝茶,状若未闻。
  诸葛流云不得不庆幸,现下自己是在燕山县而非长安,若在长安,倘若叫人晓得玄心正宗宗主每日□□,就算坊间的八卦没有将他淹死,四将只怕也要以死相谏了。他跟了金道长这几日,不过是因为他想确定对方的身份,想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金光,同时也想知道那枚蛋究竟是不是故人。
  他的这位故人论身份也不简单,只是现在在人间不好提及,十年前已经死去的魔,十年后若是再传出尚在人间的消息,而且还成了一枚蛋,天知道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届时,他无论是做为国师诸葛流云,还是做为玄心正宗的现任宗主,他的立场都会十分微妙。
  十年前,人人都以为金光是矫旨,只到诸葛流云承继宗主位后,方才知晓其中内情。他虽x_ing情跳脱,可还不至于分不清轻重,更不会以为宗门可以与整个朝廷相抗衡,一宗之主与一国之君,从根本上就存在着巨大的悬殊与差异,但有一点根本是完全相同的,那便是百姓安危。
  他当初未在其位,方能随心而为,如今身在高处,方知高处不胜寒,行事未必就能全由己心。
  金道长在翡翠楼喝完茶,搁下钱便起身走人,他正好打诸葛流云坐着的那张桌子前走过,眼皮未抬像是全不在意。他莫名的相信对方不会做出不适当的举动,或许是因为他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一点道息,也或许是看对方长的还不错。
  这就是个看脸的世界,而金道长则是个坚定的颜控,只是谁也不知道罢了。
  第五日,金道长正提着个竹篮要上街买菜,出门时,再未见得诸葛流云的身影,他掐指一算,嗯,黄道吉日,顺手将蛋放进竹篮里,还摸了摸蛋壳。
  “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孵出来?”金道长且说着,又曲指在蛋壳上弹了一下,“也不晓得孵出来的会是什么样子,大概不会难看?”他自言自语完方才拾步而行,向着西街而去。
  少了个跟着自己的人,金道长的心情还是要松快些的,至少不会天天紧张自己的蛋,呃……自己的蛋?想及此处,金道长顿感心中微暖,面上也不由的浮出浅浅笑意。他一个人过惯了,突然的生活里多了枚蛋,又在一起相处了这些时日,就好像多了个人陪伴似的。他对这枚蛋,从初见时,便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近与熟悉,仿佛他们认识了大半辈子那么长的时光。
  这真是有趣的体验。
  家里还有些j-i蛋不曾吃完,金道长只买了两条鱼和一些蔬菜,路过猪r_ou_铺时,老板拎着条切好的瘦r_ou_拦着他非要送予他,以答谢先前金道长为自家养的几只猪“看病”。虽说诊金已付,不过像金道长这样惠及燕山县全县百姓的好人,大家总是愿意送他些东西的。金道长一再推辞,老板坚决要送,最后金道长没法子,只得又多拎了条廋r_ou_回家。
  买菜的金道长自是想不到,出了城的诸葛流云在想些什么,他本来也不需要去关心这件事。回到家,摘菜洗菜,切r_ou_洗锅,单是这些活计就已忙的腾不出手来,哪里还有空想东想西。他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能有个人来帮自己做饭,或者打个下手,这样自己也能少些事做。
  “你快孵了来吧,就算长的不好看,我也认了。”金道长端着切好的r_ou_对被摆放在厨房木桌上的蛋说。
  蛋似是听懂了他的话,欢乐的跳了两下以做回应。
  “哎哎哎,当心摔下来。”金道长急忙挡在了蛋的前面。
  诸葛流云便是这日里离开的燕山县,他万分确定,这位金道长,是金光,但又不是金光,至于那枚蛋,他是想破了脑子也无法完全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魔。他原本是想借助传心术找自己的师父来帮忙瞧瞧,可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诸葛流云长出口气,沿着官道信步而行,前面不远便是浮云山,山中妖气弥漫,哪怕他只是站在官道上便已察知,那么,燕山县的金道长是知或不知?他回过身,远远的看了眼燕山县的城门,半高的青灰石墙,就着手中的水囊喝了口水,随即头也不回的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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