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金同人)818那个睡了我的死颜控 作者:楚容衣【完结】(4)

2019-06-18  作者|标签:楚容衣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年下


  窝在他怀里的蛋并没有什么反应,它原也给不了多少反应,它仅仅只是一枚蛋,虽然能蹦能滚沉到水里还会冒泡泡,可它到底只是一枚蛋,实在做不出过多的动作来。
  金道长抱着蛋躺入床榻,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着自言自语,也可能不是自言自语,但现下这间屋子里除了他哪还有第二个人?难不成真是说给一枚蛋听?那可真是……莫名的好笑,又莫名的悲凉。
  皓月当空清辉流泻,Cao丛里虫鸣声声,金道长全然没有睡意,他难得的开了话匣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东一言西一语,话题也是天南海北,恨不得要绕着大唐国境跑上好几圈,好似完全没有重点,完全就是闲扯。他少有这样的时候,至少在有蛋以来,这是头一遭,若是被人听了壁角,恐怕对方也要十分惊讶了。
  自从那日浮云山的妖怪们来胡吃海喝了一趟后,金道长就着咸菜足足吃了半个月的馒头,幸好蛋是不用吃东西的,否则只怕蛋壳都要染上咸菜色了,那真是惨绝蛋寰。因此,金道长也不可能在晚饭的时候吃过酒,算不得是酒后撒酒疯说醉话。
  金道长的闲聊从那一句“如果”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最初是在讲故事,讲的是某个门派降妖除魔的故事。
  且说四十来年前,大唐境内的某处小村落,依山傍水民生安定,只到有一日,一位樵夫隔夜未归,家里人一时情急便报了官。像这样的人口失踪案件,唐境内每年都会有不少被上报,无论男女老少,有些能寻到,有些则如石沉大海再无音讯。如果这真的是一桩寻常的走失案件,或许尚算幸事。
  这名走失的樵夫自然下落不明,官府派人寻了两日未见踪影,又过了几日后,村子里再度有人失踪,这一次,仍然报了官,仍然未寻得下落。如此接二连三,小小的一座村庄里竟在不足一月间,走失了七个人,这就很是不正常了。
  这件事很快的就由县衙上报,经由上官将案件托付于了当时颇负盛名的玄修门派,既然人力已不可及,那便换个法子或许还能得一线希望。那门派很快便派了人前来,来的是一对夫妇,领着门下十来名弟子,人未入村便已察知妖气。
  捉妖的过程,金道长讲的很是含糊,他似乎不曾亲身经历,其中点点滴滴所知不详,倒像是从哪本书册中看来的,寥寥数语便带了过去。原来那村子的后山藏有树妖,那些失踪的人俱被此妖人皮带骨的吸食殆尽,自是寻不到一点儿踪迹。
  这个故事讲完,金道长又讲了第二个,只是这个较之上一个故事更为简短,没头没尾。像是提了个开头没两句就后悔了,说不下去了,一心想将话岔开了去,于是凌乱的提了几句便转了话头。还是一对夫妇去除魔,还是四十年前,只是没了结局,谁也不知道到底最后发生了什么。
  第三个故事,相较先前的两个便要完整的多,故事发生的时间在三十年前,地点红河村。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是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可又不完全相同,其间出入甚多。金道长不是会讲故事的人,他的故事远没有在茶馆里演皮影戏的那班人来的精彩,甚至连吐字都不清晰,如果金道长去说书,那定是要遭人嫌弃的。
  故事的末尾,死了许多人,也死了许多魔,金道长阖着眼躺在床上,眼角有些略微的发红,像是哭过的样子,但又不见泪痕。蛋一动不动的保持着长久以来的姿势,感受着自金道长的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以及一丝难以觉察到的轻颤。
  过了许久,蛋已昏昏欲睡,迷离间,模模糊糊的听见金道长好似念了一个名字,又说了句话,百转千回的如在梦境。
  -----待续-----
  

  ☆、第 5 章

  05-所思在远道
  金道长做了一个梦,一个漫长的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梦,梦中青年的笑容犹如高悬于晨幕的太阳,带着春天时的温暖和煦。青年向他伸出手来,掌心上的每和条纹路的走向,他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仿佛已经在他的心底描摹过千遍万遍。
  他向前一步,仅仅只有一步,陡然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声音,那是他自己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狠厉与凛冽,“他是魔!”
  他迎上相隔不远处所站立的向自己伸出手来的青年的目光,那是何等的坦率清澈的目光,隐约流露出几分期待,只是如此对望须臾,他便不由自主的又迈出了一步。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再度响起,仍然还是那句,“他是魔!”
  这次,他阖上眼,思考了片刻,旋即向着对方所在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只到脑海中如走马灯般的闪现出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时,他的心便止不住的一阵阵的抽痛,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死死揪住了心脏揉捏一般。
  红的血,灰败的人面,断肢残躯,六岁大的孩童低下头无声的抽泣着,此起彼伏的痛哭,以及一双双悲伤含泪的眼与愤怒之下握紧的拳,雪色幡布迎风飘扬,杏色底的旗帜上用朱砂描作的鲜红的“玄”字。纷至沓来的种种景象在他的脑海中过了一回又一回,心的抽痛与上涌的伤悲真实的不像在梦境中。
  青年有嘴唇翕张,好像说了些什么,他只听得了一个字,一个“金”字,后面的许多他便没有听清了。青年伸出的手尚在原处,面上的笑容依旧,丝毫不因他的犹豫,他的踌躇,他的迟迟不至而有一星半点的不愉,耐心十足的在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摇了摇头,隔着数尺之距,垂下眼帘,再没有向前走出半步。他不敢去看青年的脸,或许只消一眼,他就会改变心意,也或许哪怕再看上无数回,他的心志也依然坚定,只是,他不敢去赌。他不敢赌自己的心,也不敢赌对方的心,更不敢赌他与他之间的距离与情份。
  心与感情,原本就是不能拿去赌的东西,这两样,放在任何时候,任何境况下,均是珍贵的胜过世间万物,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价之宝。哪怕是他这样的一个人,也深深的明白这个浅显的道理,他所珍视的,所看重的,无论是哪一样,均是无法衡量的贵重。
  他听见自己说:“你……”
  声音有些颤抖,内心莫名的恐惧着,他睁开低垂的眼睑,眨也不眨的看着对方。不过一个字,竟是因此而生出了纠缠的枝蔓,好似柔情如水佳期若梦,又好似沧海桑田韶华白首,连他自己也解不得其中真意了。
  青年缓步向他走来,大有山不就我,我便就山的架势,一步一步,义无反顾的向着他行进。待至他身前,轻轻的便勾住了他的手指,清朗的眉眼笑意未减:“我在等你呀……”
  哦,你在等我……
  他细细的品着这句话,这个世上,等待着自己的,居然是个魔,而非人。而他这一生,所等待的又是什么?明明心已经快要从胸膛里跳出来,明明被勾住的手不想松开,也不想被松开,明明在被注视的同时,自己的一颗心就已经开出满墙满墙的花来,明明……
  他已经做好了向这个魔交付一生的准备。
  可是,梦境陡转,那个站在喜堂上手执玉杯的人又是谁,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就连声音也完全相同。明黄绢帛落地,满堂厮杀金羽交错,有人跌倒在地,再不曾起来,他一扬脸便见得青年的面容在眼前出现。
  这一次,青年的眼中不再流露出笑意,那点漆似的眼眸里仿佛浸润了万年的霜寒与痛彻心扉的哀伤,以及不可置信的讶异。只叫他看的心中如遭重击,喉中一点甜腥涌上,直立的身体晃了晃,差点儿便跌坐在地。
  他看见那个长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的人追了出去,他看见那扇被术法开启的门轰然阖上,青年终得离去,而他也仿佛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眼前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故,这是他的梦境,还是曾经的真实,亦或是将来的预兆,唯有震惊,心痛是切切实实的令他感同身受。
  “我在等你呀……”
  他自梦中醒来,脑中盘桓不去的仍是这一句话,连同适才梦中的点点滴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未知的漩涡,几要将他的神智拉进去。
  些微的头痛使得他缓缓的清醒过来,他坐起身,手肘支膝轻揉眉心,反反复复的回想着梦里唯一听清的那句话,越是去想,头便越是疼,仿佛要炸开了般。
  他记得,青年的名字是,七夜,也记得青年不是人,而是魔。这个名字,这个魔像是从一开始就在他的心房入住,他们之间所拥有的回忆万万千千,每一个片段,每一个节点,每一个场景,他都记得,可也仅仅只是记得了。
  而至于梦中的喜堂,那场单方面的屠戮,他却是第一回梦见,只在梦境而不在记忆,然而又真实的令他害怕,甚至恐惧。他做了个深呼吸,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垂着的手臂突然被某个坚硬的物体轻轻的触碰了一下。他侧头看去,却是蛋正磨蹭着自己的手指。
  “我竟忘了你。”他自言自语的说,好像很是抱歉的样子,将蛋抱入了怀中,脸颊贴在微凉的蛋壳上,“再睡会儿吧,还早呢。”像是安抚一般,抱着蛋又躺了回去。
  金道长并没有睡着,他阖着眼,维持着一个侧躺的姿势,无论怎样也无法再入睡。这注定是个失眠的夜晚,他却并不觉难熬,虽然头还疼着,可当回忆中的七夜向他伸出手来的时候,所有的不适也就随之烟消云散了。
  其实,我在等你呀……
  -----待续-----
  

  ☆、第 6 章

  06-有朋自远方来
  诸葛流云从未想过自己还有再见到眼前这位故人的一日,他原本只是为了寻找燕红叶的转世而四处云游,准确说,他真的只是信步一走,随意闲逛。他万万料不到,自己这么信步一走随意闲逛居然到了燕山县,就在燕山县的大街上,好巧不巧的遇见了抱着枚蛋出门的故人。
  “金……”名字还没完整的念出来,诸葛流云就被几名百姓挤到了一边。
  “哎呀,金道长,我媳妇儿刚有了身子,能不能劳您帮忙算算是男娃还是女娃?”百姓甲急不可耐的抓着金道长的袍袖问道。
  “这篮子j-i蛋还请道长莫要嫌弃,上回多亏金道长给的那两张符,有了符后,那些j-i果然开始下蛋了。”百姓乙喜滋滋的说。
  “我刚在街角赁了个铺子,想请金道长帮忙写个店名,不知道长是否有此闲暇?”说话这位穿着一身绸缎,看样子像个生意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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