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吾心归处+番外 作者:朽木刁也【完结】(32)

2019-06-17  作者|标签:朽木刁也 甜文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那?”知府有些着急,如果连岑夫子都认不出来,这案子可就难办了。

  岑夫子叹了一声,无奈道:“这是我的一名学生,牧磊所写,我认得他的字。”

  作者有话要说:  otz,还是差了点,下章保证结束这部分,爆字数也一定写完,大家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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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谢谢“米米”,“晓安”,“泡泡”,“秋秋的秋”,小丢,小展,黑黑的地雷,超级爱你们,比心~

  谢谢读者的营养液,有点多,就不贴啦,么么~

第30章

  岑夫子的话音落下, 陈桂红就浑身一软,面色变得惨白,身子也晃了晃。

  牧春生忙伸手扶住她。

  他并不知道陈桂红这是心虚的反应,只以为是因为牧磊也无辜被拖下水一时气愤过度所致。

  抬手指着岑夫子,牧春生怒道, “你不要信口开河,这件事与磊儿有什么关系, 你这般平白无故冤枉他, 我要告你!”

  岑夫子皱起了眉。

  知府用力拍了下惊堂木, “牧春生, 公堂之上, 不可大声喧哗!”

  “大人,我要告他诬蔑我儿子!”牧春生没有停下, 还在大声控诉。

  知府沉着脸,再拍了一次惊堂木, “牧春生,你若再喧哗, 我便打你十个大板,治你一个扰乱公堂的罪名。”

  一听要打板子和治罪,牧春生这才露怯, 不情不愿闭上了嘴巴。

  见牧春生终于消停了, 知府就移开了视线,然后对岑夫子拱了拱手,“牵连您受委屈了。”

  “无事。”岑夫子说, “大人你接着断案吧。”

  知府颔首,问道:“你为何说这信件,都是出自牧磊之手?”

  岑夫子解释道:“牧磊的笔法厚重,而且在竖钩的部分总会向内微弯,形成一个小半圆,非常特别,这两封信上他虽然竭力避免了,可习惯难改,有几个字,还是能看的出来。”

  将手上信件重新交还给知府,岑夫子说,“大人可以派人去书院取来牧磊的作业,将作业与信上的字迹对比一下,便能一清二楚。”

  闻言,知府就示意两名衙役去取,再将牧磊,也一并带来衙门。

  —

  牧磊此时还不知伪造信件的事情败露,他正在书院和同窗谈笑风生。

  两名衙役登门时,他并不知是要找他,还好奇是谁犯了事,和人一起围观。

  直到衙役在众人面前报出他的名字,又找教学的夫子拿走了他的作业,他才惊讶起来。

  去衙门的路上,牧磊试图向两名衙役打探知府传他去衙门的原因。

  他问道:“两位差役大哥,不知道知府大人让你们传我去衙门作甚?”

  两名衙役看了他一眼,敷衍道:“大人会传你过去自然是有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见衙役避之不答,牧磊又试了几次,可完全撬不开他们的嘴,他只好放弃。

  没能打探到任何消息,牧磊一颗心七上八下,思绪也一直混乱,一路都在不断推翻自己的猜想。

  ——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犯了什么事,需被请去衙门。

  直到走到衙门外,看见里三圈外三圈围着的大多都是村里的人,又隐约听见他们提及芸娘、岑乐等人,他才猛地记起来,不久之前,他按着芸娘和岑乐的字迹,帮忙伪造过两封信。

  这时,村民中有人发现了衙役和牧磊,便一一传开了,于是大家纷纷让开,空出了一条路。

  衙役带着牧磊,走上公堂,又将拿到的作业,呈递上去给知府。

  上了公堂,牧磊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岑夫子,又看到跪在地上的自家爹娘,牧琛、岑乐,芸娘等人,面色微变,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该不是信件上的字迹,被认出来了吧?

  不可能的。

  绝对不会有人能认得出来是他写的,他已经将书写的习惯,全部改掉了。

  想到这里,牧磊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把握,逐渐镇定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大骂陈桂红和朱大壮愚蠢——他们怎么能让这件事闹到公堂上来。

  见牧磊还站在原地,师爷厉声道:“牧磊,见到知府,还不下跪!”

  牧磊迅速回神,慌忙跪下,“请大人恕罪。”

  他现在还没考取秀才,身上没有功名,见到知府,不能不跪。

  见牧磊被传唤过来,陈桂红很担心,又很愧疚,她紧紧盯着牧磊,小声喊道:“磊儿。”

  “娘,别说话。”牧磊冲她摇了摇头。

  知府看了一眼牧磊,没有计较,他拿起案上的作业,淡声问:“这可是你的?”

  “是学生的。”牧磊垂下眼睛,恭敬回答,态度非常配合。

  淡淡地“嗯”了一声,知府便低下头,打开信件和作业,照着字迹对比了起来。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岑夫子方才说的几个相同点。

  他又将作业与信递给主簿和师爷,示意他们也辨认一下。

  主簿和师爷看完,对知府点了点头。

  心里有了答案,知府重新看向牧磊,又问:“这两封信件,你可认识?是否是你所写的?”

  他让衙役将信拿给牧磊看。

  牧磊自然不会承认,“大人,这信学生从未见过,更不是学生所写。”

  闻言,芸娘和岑乐都皱起了眉。

  牧琛正想要帮岑乐翻译手语,但顾方游却先一步对他们摇了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岑夫子看着牧磊,眼里是浓浓的失望。

  知府眯起眼,开口道:“本官再问你一遍,这信是否是你所写?”

  牧磊心里已经非常确定没人认得出来,因此他表情不变,非常坦荡,“不是。”

  知府一改和善,突然拍起惊堂木,语气转冷,“牧磊,你当本官是眼瞎的吗?”

  他将作业用力丢到牧磊面前,厉声道:“你来之前,岑夫子已经仔细辩过,确定信就是出自你手,而方才本官也按照岑夫子所提,在你的作业里,找到了与信上的相同之处,你还想狡辩?”

  牧磊手心冒出了冷汗,但他面上仍是努力维持镇定:“大人,学生不敢说谎,这信确实与学生无关,学生自小熟读圣贤书,哪里敢写如此露-骨的话,只怕是老师不小心认错了。”

  牧春生帮忙说道:“大人明察,我家磊儿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肯定是那个狗-屁夫子瞎了眼睛,自己辩不出来,胡乱栽到我儿身上的!”

  这句话让岑夫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此时若不是在公堂之上、共目睽睽之下,他都要骂人了。

  知府同样恼怒,这句话不是摆明也在骂他吗?

  师爷一直在一旁观察,到现在,已经大致将每个人的x_ing格都摸了透彻,他见眼下案子完全进展不下,僵持在这里,便凑到知府耳边,对他耳语了几句。

  知府沉吟了片刻,下一瞬,他又拍了一次惊堂木,“既然证据确凿下你还妄想狡辩,不肯承认,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上刑具!”

  他并非是真的要对牧磊严刑逼供,只是准备用计,激一激牧磊,让他老实交代。

  很快,刑具就上来了。

  这刑具不知用了多少年,上头血迹斑斑,看起来非常恐怖。

  两名堂役一左一右按住牧磊,又两名衙役上来,粗鲁地将他的手脚都套入夹具中。

  陈桂红哪里想到会变成这样,更舍不得牧琛受刑,她目眦尽裂,猛地扑上去要推开堂役,可她哪里推得动,反而又被抓起来,按在了地上。

  她眼泪直掉,哭喊求饶,“大人,您不能这样啊,我儿还要考取功名,手万万不能废了啊。”

  “让她闭嘴。”知府听得头疼,他摆了摆手,随后按着陈桂红的衙役立刻就将她的嘴捂住了。

  牧春生想要阻止,也同样被按倒,毫无反抗之力。

  朱大壮跪在后面,看到这里,冷汗已然出了一整身,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出来的一样。

  看着自己的手脚都被夹住,牧磊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他的脸色发青,眼睛瞪得堪比铜铃。

  知府拿起一支红头签,冷声再问:“牧磊,本官问你,你承不承认?”

  牧磊哪里有那么硬气,他自小娇养着长大,累活苦活都没干过,半点疼都受不住,这会儿再不坚持,连连点头,“大人饶命,学生说实话了。”

  知府将红头签放回去,“说吧。”

  牧磊交代:“这两封信,确实是学生写的,但并非是学生自愿的,而是被逼迫的,大人明鉴。”

  “是谁人逼迫你?”知府换了个姿势,疑惑问。

  牧磊回头,指向朱大壮,“是他。”

  收回手,他又继续,“是朱大壮当日因岑乐受了牧琛的屈辱,才想出这条毒计,他不敢害牧琛,便要害岑乐,这件事与学生无关的,学生只是被他所逼,不得不写啊。”

  朱大壮听完,立刻就炸了,“我呸,明明一切都是你娘策划的,你也一点不无辜!”

  朱大壮已经被那刑具吓得再不敢撒谎了,何况这件事承认下来,最多就是吃两三个月牢饭,但要是被那刑具一夹,恐怕是要断手断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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