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同人)温书群英汇之少年梦 作者:临溯然【完结】(6)

2019-06-16  作者|标签:临溯然 原著向 武侠


  屋内此刻只有呼吸声,和炭火燃烧地“噼啪”声。
  直到习封梁遣去门外小厮,走回习秋崖身旁,才有人开口。
  “你们说大哥还活着,证据呢!”
  说话的是习秋崖,最关心这件事的也是习秋崖,此刻的习秋崖再不是往日儒雅的贵公子,提到习笑风,他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可他又怕死,没有人是不怕死的。
  我是谁将那白绢递上,习封梁先行过目,转而变色,他担忧地看了眼习秋崖,却是默不作声。
  习秋崖紧盯那白绢上的字,是习笑风的字迹无疑,从小就教他习字练刀的大哥,这字体习秋崖又怎会忘记!
  真的确定习笑风还活着,习秋崖反倒是没那么害怕了,他将白绢紧紧握在手中,深深吸了口气,将浊气吐尽。
  习秋崖道:“你说的对,习家庄的确遭窃了,只不过这与大哥是生是死又有什么关系?”
  方邪真看着习秋崖,眼底划过一丝怜悯,他曾听崔略商提起过碎梦刀一役,对于习秋崖,他只觉得惋惜、可惜。
  如今真的见到习秋崖,方邪真却没了太多感受,总有些事是需要有人承担的,就像崔略商失踪前给他留下的这个悬案,即便不愿涉足,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侦破。
  方邪真轻叹了声,难得耐心解释道:“此物是贵庄习丰谷的遗物,我想他既收了习笑风的委任状,必然不会什么也不做,至于我为何会说贵庄遭窃,那是因为……”
  “因为来福客栈本是习家庄旗下的客栈!”我是谁灌了口茶,突然截了方邪真话头,顺带冲着方邪真扬了扬眉毛。
  方邪真看了一眼,摊手示意他继续说,自己却是坐直了望着临窗的翠竹,霎时便似置身事外。
  我是谁摸了摸鼻子,只好接着说:“昨日来福客栈突发大火,习丰谷惨死暖阁内,我与小方快马加鞭赶到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们这个消息,遭窃之事必是习丰谷所为,而丢的定是大批□□!”
  习秋崖与习封梁面面相觑,只见习封梁按住习秋崖肩头,开口道:“两位少侠又是如何得知我们被偷的是□□?”
  方邪真笑了笑,慧黠的目光落在习封梁丑陋的脸上:“猜的,可似乎好像猜中了。”
  我是谁哈哈笑了几声,摸着下巴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聪明,来的路上只听说习家庄丢了东西,你却知道是□□。”
  方邪真收回视线,冷哂道:“你也说了,来福客栈是习家庄的地盘,能在那里动手脚的习家庄的人可能x_ing最大,那些枉死的江湖客,或许是习笑风早就想杀了的人。”
  我是谁点了点头,道:“没错,只可惜习丰谷却在行动之前就被个不像人的老头子杀害。加上方才路过后院时,我闻到了熟悉的□□味,按理说□□味道都该是一样的,可这种却与众不同,与跟来福客栈那些肯定是同一种。”
  习封梁听到这里,灰白的乱发散落的更厉害了些,他用看透世事的目光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他道:“那是酒的味道。”
  我是谁睁大了眼:“酒?”
  习封梁点了点头:“习家庄的□□向来都放在装过酒的缸子里,第九任庄主嗜酒如命,近乎是因酒而死,闻不到酒的味道他就难受。”
  我是谁与方邪真皆是默然不语,就连习秋崖都露出了古怪表情,可见习酒井当年究竟是有多荒唐。
  习封梁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习丰谷又怎会惨死?”
  我是谁摇了摇头,面色凝重:“我们知道的也不多,只知有个冒充沈太公的老头子将他杀害。”
  习秋崖听罢,愤然冷哼:“他既然是听大哥的命盗取庄内□□炸毁客栈,恐怕是被大哥灭口了吧!”
  方邪真皱了眉:“不对,客栈起火前他就死了,有人说是权力帮搞的鬼。”
  “权力帮!”习封梁大惊失色,疾退两步,忽然捂住脸上刀疤,这个强硬的老人,似乎想起了悲痛的往事,五指蜷握。
  “如果是权力帮,那就不奇怪了。”习封梁惨笑道。
  的确不奇怪,权力帮是天下第一大帮,行的事也是极端的残忍。
  当年浣花剑炉不就是一场大火烧了个干干净净,更有多少大小门派惨遭灭门。
  如今,不过烧毁了个客栈,这又算的了什么?
  方邪真下意识摸向怀中铁笛,那是池日暮死前送给他的东西,他从不离身,也不敢离身,他忽然明白为何这事件针对的是他。
  嘴角的笑意愈发冷淡,他道:“我们来这里是想习庄主能帮我们引出习笑风,或许能从他那里知道那老头是谁,至于是不是权力帮所为,我们还不能确定。”
  “不能确定的事,自然不能随便去做,哪怕不是好人也不能让他蒙冤。”我是谁随手抛了花生壳,边吃边道。
  习秋崖自然明白方邪真与我是谁的意思,他忽然起身,眸中闪着坚定的火苗。
  “好!恰好我也想知道大哥在哪里,我有办法,只要二位信我!”
  习封梁望着习秋崖,笑容里颇有些老怀安慰的味道,他捂着隐隐作痛的刀疤,退居帘后。
  心病还须心药医,习秋崖的药也正是方邪真与我是谁所想知道的答案。

  ☆、第四章 失魂碎梦刀,天问灭魂剑

  一 物是人非
  春寒料峭,小雪初晴。
  我是谁痴痴站在江畔,痴痴看着江水浮冰,一缕斜阳东升,半丝霜雾缥缈。
  小雪初晴,y-in霾渐散,我是谁的心中涌现了多愁善感的情绪,神情也有些哀怨。
  江湖风雨,浪荡酒歌,他愈发怀念起跟沈太公、方振眉喝酒吃鱼的日子,可如今非但沈太公不知所踪,就连方振眉也不知去向。
  来福客栈旁,乍见那袭白衣,那飘忽的轻功,险些让他以为是方振眉,待看清楚那样貌,听清那声音,我是谁也只有苦笑的份。
  这个白衣青年模样不比方振眉差,可到底是太过年轻,不同的淡然,不同的傲骨,同样姓方,也同样没衣服换洗。
  方邪真不会是方振眉。
  我是谁叹了口气,白雾从口中飘出。
  日东升,天晴朗,小雪初晴。
  初晴、初晴、初晴……
  我是谁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此刻他多想唱一首豪情万丈的歌,多想饮一壶醇香浓烈的酒,他不止一次想过,若是身旁有个爱慕他的女子,为他撷来一株花,倚靠在他魁梧的胸膛,听他诉说着仗义江湖的过去。
  我是谁向往这样的生活,可他又放不下与方振眉、沈太公行侠仗义的时光。
  我是谁忽然握起了拳头,鼻音哼气,正待吼出一袭壮志凌云,感动天地的话语,却被阵阵嘈杂声打断。
  我是谁愤愤转身,但见两个习家庄的壮汉从扛着铁锹,挎着长刀,气势汹汹向这处走来。
  我是谁皱了下眉,掠身上树,屏气凝神偷听着。
  “谁知道庄主又发什么病,比他大哥在时还能折腾人!”
  “谁说不是,这几年汤药不断,依我看咱们习家庄的天又要变了。”
  “以后的事老子也不管着,就说眼下上哪儿找什么r_ou_芝去,瞅着也没几年活头,白糟蹋了好东西。”
  “得了,老哥你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得了,叫总管听去有你好受的!”
  年长些的壮汉咋舌,忽然转了话头:“你说昨天那两人是来寻仇的?”
  年轻些的像是吃了一惊:“此话怎讲?”
  年长的左右张望了眼,压低了声:“吠!你没看见那白衣服的小子一句话就让庄主旧病复发了嘛!”
  年轻的点了点头:“莫非是前庄主的孽债?”
  年长的不以为忤,噤了声,警惕向后看了眼,抓着年轻的壮汉就大步向前去,好像在躲避着什么。
  细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晨雾消散,雾凇的薄絮依附在那袭黑袍之上。
  我是谁坐在树上,回想着方才那两个大汉所言,一个纵身跃下,消失在江畔。
  灌木丛中,窸窸窣窣的响动愈发清晰。
  异样的步履声踏碎了冰雪,逆光而立,充满杀意的目光凝视着我是谁消失的方向。
  我是谁走的太快,如果他慢一些,或许就能离想要的答案更近一步。
  二失魂灭魂
  温水浮花,梅香淡雅。
  窗前一株花,露水欲滴未滴。
  习秋崖推开房门之际,方邪真正在看着那株梅花,微微蹙着的眉头,好像在思索一件很麻烦的事。
  麻烦事太多,自从被崔略商叫到了京城,方邪真就深陷麻烦中。
  这一夜,他都在思索着。
  他在想,客栈里死的那些人都是谁?
  他在想,那突然消失的人又会是谁?
  倘若崔略商当时与他同在,他肯定早就知道了答案。
  可如今,崔略商丢给了他这么个烂摊子,便音讯全无。
  方邪真轻捏了眉心不再去想,他不是捕头,不会破案办差,所以,若想知道答案,那么就只能按自己的方法去做。
  方邪真知道习秋崖在门前站了许久,他回过头去恰好对上那充满不安又像是在隐藏着什么的的视线。
  习秋崖冲着方邪真略一颌首,微微笑着,如果他的笑能再自然些,那应该是很好看的笑容。
  只可惜,他的笑因他的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
  习秋崖犹豫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客套话:“方少侠昨夜歇息的可好?”
  方邪真点了点头,道:“还不错。”
  习秋崖皱着眉头,又是一阵踌躇,他的手指在袖中纠结着,似乎忍了很久,直到总算忍不住,才急急问出:“方少侠,此计若真能引出大哥,你能担保我不会死?”
  方邪真看了眼窗外,忽然笑道:“除非你能放心将碎梦刀交给我。”
  习秋崖大惊,不觉将刀别在身后,忿然道:“若我诈死必能逼出大哥,碎梦刀是家传之宝,岂能轻易交给外人!”
  方邪真淡淡看了眼习秋崖,右手已探向了裹剑布的结口,眉毛一扬,笑道:“习庄主既然不信我,我又有什么理由确保你还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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