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炮儿同人)飞波同人之乱弹(老炮儿) 作者:关白附【完结】(10)

2019-06-16  作者|标签:关白附


  话匣子翻了翻冰箱,真是好样的,这三个孩子竟然什么年货都没准备,这都几儿了。明儿晚上除夕夜,明早去买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话匣子交代一声儿,明早这三谁也别睡懒觉,都跟着去市场,买菜买年货。张晓波和弹球儿个连连点头全然答应,谭小飞保持着和自己爱人一致的同步率。原则就是,只要霞姨不走,咋的都行。
  第二天三人起的挺早,排排站在震颤楼下一声一声的喊着霞姨。话匣子也是怕扰民,赶紧把他们仨都给放到楼上来了,让他们随便找点吃食儿,自己去洗澡换衣服。
  市场里很多摊子都收了,还有一些近郊的果农菜农准备站好最后一班岗,把最后点儿存货卖一卖,再多赚点钱,回家好过年。
  话匣子在前面负责挑选,几乎是看什么买什么,几个大男孩跟在身后一脸的佩服。话匣子处于疾行状态,嘴里噼里啪啦的和菜果贩子讨价还价,就这样还有功夫数落他们,说他们不会过日子,不早把过年的东西存下。弹球儿和张晓波被数落的也开心,咧嘴嘻嘻嘿嘿的陪着笑。谭小飞奉行只要他波儿笑了,他就笑,也是完全没有原则。
  j-i鸭鱼r_ou_蛋,小排蹄筋果蔬菜。只不过现在海鲜不全了,很多也不是特别新鲜,话匣子选了些虾和扇贝,拿r_ou_绞了点馅儿就算齐活儿。
  走到卖零食冷饮的地方,弹球儿和张晓波就跟孩子一样闹闹哄哄,要买红糖瓜子、话梅瓜子,要买八喜、要吃果丹皮,还给波儿二世买了原味儿的瓜子,这个也要、那个也要。张晓波也怕冷落了谭小飞,无论到什么摊位上都问上一句要不要吃什么,要不要买什么,后来还没等张晓波问,谭小飞就开始知道主动说了。话匣子也都一应接着,要什么买什么,这一路下来三个孩子叽叽喳喳没个闲着时候。
  话匣子直嚷嚷吵得脑仁儿疼,但脸上的笑容却时时都止不住。
  左右三个青壮劳力,话匣子也完全没轻使唤。把东西都拎回聚义厅的时候,仨小伙儿就像霜打的茄子又要瘫到抱窝的地方。
  让话匣子左一手右一手全给打起来了,连谭小飞都没躲过去。
  弹球儿爸妈不着调,中年得了个他,他老子还外遇,亲妈高龄产妇哪还受的了这委屈,扔下三两岁的儿子,离婚回了海南,老子把小三扶正在天津厮混。弹球儿跟着n_ain_ai过活,弹球n_ain_ai年纪太大,心脏还不好。弹球儿懂事,小小年纪就看着他端盆倒屎尿的在小胡同里窜来窜去,看着让人心疼。
  张晓波虽然也是七八岁失去母亲,父亲吃着牢饭无暇照顾他。但他还算幸运,有着霞姨、闷三儿叔、洋火儿叔、灯罩儿叔一家照顾着。心里苦,但没苦在生活上,和弹球儿比起来也算幸运的。
  弹球儿小的时候n_ain_ai犯病邻里街坊送去医院,哪儿还顾得上一个孩子,有的时候都能看到弹球儿跟个小乞丐一样四处扒拉吃的。附近的饭馆儿也都看这孩子眼熟,看不下去,也就给碗剩饭菜。弹球儿晃晃悠悠吃遍了胡同里的百家饭,直到张学军回来,看到这事儿哪儿能过眼。左右几碗米饭的事儿,也没间断的供着,把个半大孩子养成了个半大小伙子。
  弹球儿n_ain_ai走的急,大部分事儿都是张学军找着胡同里的老邻居们凑钱帮着忙活,寿衣修容收敛下葬一样没少。
  老太太走的时候留下四合院两间偏房,尸骨未寒,弹球儿那死鬼老爸就不知得了哪儿的风声回来闹过一次,都没问问自己娘埋在哪儿了就要房本。张学军老个几个儿哪容得了这个,给逼一顿死揍,还先报了警说是有人在胡同闹事儿。警察一来听了这事儿,也都在心里骂了一句不是个东西,做事儿虽然不敢不公正,但给点绊子没啥问题,先拘了狼心狗肺的再说。
  第二天好几个平时奉公执法的老街坊和张学军这种两看相厌的老炮儿,竟一起去派出所开了证明,说是弹球儿n_ain_ai临死前亲自说的,房子留给弹球儿。拿着按指印的证明去做了公证。张学军跑这跑那给房子做了转让,彻底成了弹球儿的名字。
  其实弹球儿哭着喊着满胡同找到张学军的时,惊起了一帮老邻居。大家赶到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咽气,哪儿还能留下什么话。还不是张学军在夜里游说那些老学究、老教授,说动了一帮子有公信的人夹杂着他这种泼皮一起去做了伪证。只有这样平时不能见的组合,才更像是真真儿发生的事。
  若不是事儿赶事儿,弹球儿的遭遇也闻者感怀,大家也都知道张学军这么做自己也捞不着什么,也就纷纷帮了忙。隔日里遇见了,还是谁也看不惯谁的扔给对方一个白眼儿。默而不宣,成全老街里那点情谊,老胡同里的那点儿小老百姓的小道义。
  也是因为这不同的经历让弹球儿对六爷张学军所留下的那些为人的老理儿特别坚持。哪儿会有什么听话的背着一把水果刀就敢跟着茬架去的忘年交,无非是曾被真心相待后的以诚相报罢了。
  对了,弹球儿有个和他经历完全不相符的名字,姓林,叫致和,林致和。
  其实六爷,老北京胡同里一个蹲过大牢,叫张学军的老男人,比你我所见的,牛逼多了。

  ☆、过年

  春节对于咱们民族的人来讲有多重要呢,就是这一年你过得多不好,多衰,这几天也会充满希望。就觉得跨过了除夕,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清零了,都能重头来过了。
  刚把东西都分好类,大家就各自找自己能做的活儿。
  张晓波当年跟他爸张学军学了两招儿,第一个是做炸酱,第二个是做饺馅,猪r_ou_大葱,韭菜三鲜。
  谭小飞和面,做卷儿,按成一个个面积子,压成饼,一个一个擀成皮儿。
  后厨忙活不下,谭小飞和张晓波就在平时迎客的长条桌子上铺开来干活。
  张晓波拿着两个菜刀在案板上剁馅儿,没一会儿就觉得热,脱了毛衣。谭小飞用手肘把窗子顶开了一点儿,通风透气,屋外阳光正好。
  话匣子在后厨上把能开的灶都用上了,开火炖牛r_ou_酱j-i爪。弹球儿专业摘菜、洗菜、洗用完的锅碗瓢盆。
  两个多小时,牛r_ou_先炖好了,其实理论上应该再在酱锅里面泡一夜,第二天煮沸,然后放凉后立刻冻到冰柜里,等结出了冰碴儿,一片一片切的薄薄的,蘸一点醋酱,那个滋味,一口就能和二两白酒。
  只是今儿太赶,留三分之一泡着,今晚上吃三分之一,还匀出来三分之一让弹球儿给灯罩家送去,弹球儿连外衣都没顾得穿就跑出去。
  快中午了,做年夜饭做的热火朝天也顾不上吃东西,话匣子怕小伙子们饿,就举着盘子走出后厨。
  话匣子正好看到谭小飞和张晓波两个帅气高挑儿的半熟小男人,有条不紊的做着手里的事儿,张晓波拿筷子尖儿沾了沾饺子馅的汁儿,用舌尖尝了尝味儿,觉得有点淡,又怕是自己口重。就举着筷子给谭小飞尝了尝,谭小飞咂吧咂吧嘴眯眯眼点点头笑出来个虎牙。张晓波得到了认可,仰着头脸颊漾出了酒窝。
  冬日中午的阳光,是属于冬天照给大地最温暖的赐福。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一束束金黄,就这样造访进入这一两百年的清明老宅,打在谭小飞和张晓波的身上。两个人细细软软的发,反s_h_è 着阳光,柔柔和和的为这点时光加了惬意温暖。
  话匣子靠在门柱上看着,然后走过来,把牛r_ou_放在桌子上撕成长条。张晓波有点饿了,虽然没放下手里的活儿,但眼事儿一直往话匣子手里飘。
  “瞅你那没出息样儿……”话匣子拿起一块儿撕好了的就往张晓波嘴里塞,谭小飞看着张晓波如狼似虎的吃相跟着笑起来,然后就感觉自己嘴边也被塞了东西,下意识张嘴也被塞了一嘴的牛r_ou_。
  谭小飞一手的面粉,张晓波摸了生r_ou_,也都没去洗手。就着话匣子的手,被真投喂,波儿一口,飞一口,俩人塞了个小半饱。话匣子看着饿不着了,就收了盘子。张晓波一脸没吃够,嘴都嘟起来了。被话匣子一脚踹在小腿儿上,“晚上吃大餐,要多留点肚子,甭跟饿狼似的。”
  就这一会儿说话的功夫弹球儿就颠儿回来了,还端着一个大锅。
  “咋这快!”话匣子说着,“快把锅放下,吃点牛r_ou_先。”
  “灯罩婶儿让我拿过来的,卤猪蹄,”弹球儿跑的脑门儿冒了汗,端着盘子就往嘴里塞东西说话模模糊糊的,话匣子拿毛巾呼噜呼噜弹球儿脑袋,大冬天的一头汗,不弄干净吹了风,老了会偏头疼。话匣子手里一边儿动作,一边儿说,“灯罩嫂子解了我个老大难,正愁没时间弄,你们可真有口福。”
  “那可不是,灯罩婶儿卤的猪蹄,跟巷子口都能闻到味儿。”张晓波顺嘴搭茬。
  “你啥意思啊……”话匣子斜眼看。
  “霞姨,您做的饭我蒙着眼睛进了二环都能顺着味儿找回来,”张晓波这一看踩到雷上了,手上托着一个没成型儿的饺子就蹭了过来,顿低了拿肩膀去蹭话匣子。
  “就你小子这嘴……”话匣子笑开来,看着张晓波那小贱样,使劲掐了掐张晓波腆过来的脸蛋儿,转身进后厨弄别的菜。
  张晓波窜回原有位置接着包饺子,脸颊上留下话匣子掐的印子,很明显。谭小飞伸手用手背在张晓波的脸颊上滑蹭,不小心留下点面粉。
  张晓波没躲开,眼睛一下就瞪的圆圆的,扫了一眼话匣子的方向,谭小飞放下手,点点头,接着包饺子。
  张晓波包的是三鲜,饺子肚大,圆圆的,掐花儿。
  谭小飞包的是猪r_ou_大葱,包出来个长元宝,皮上两个褶。
  并排的从竹帘档子中间摆开来,白白的、规整的、一个挨着一个的,漂漂亮亮的。
  晚饭吃得早,做好了5点半就开饭了,这样十二点钟还能多吃些饺子。
  张晓波断断续续打了一个小时电话,闷三儿叔也不接。张晓波还怕闷三儿又进去了赶紧给张山打电话,张山值班,六点下回家吃饭,说是没听到什么风声。
  话匣子也和张晓波说让他别着急,闷三儿日日不着调,怕是想起过除夕的时候都初二了。张晓波也知道闷三儿叔的x_ing格,稍微放心了点儿。
  8个热菜,3个凉菜,一碗汤,十二个齐活儿。酱牛r_ou_、卤j-i爪、蒜蓉扇贝、油焖大虾、清蒸鳜鱼、麻辣鸭脖子、干炸小排;素什锦、煮毛豆、凉拌穿心莲;酸辣汤。
  三种酒,张晓波谭小飞喝泡了枸杞的红星二锅头,话匣子喝兑了雪碧的长城干红,弹球儿就要喝冰凉冰凉的哈尔滨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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