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穿回来了 作者:大明湖畔小青蛙(下)【完结】(16)

2019-06-15  作者|标签:大明湖畔小青蛙 系统 穿书 年下 青梅竹马

第86章

  宫冉嘴唇起了一层白皮, 明明打了三袋药还是缺水的厉害。余幸倒了两杯热水放至茶几,坐上宫冉对面的沙发。

  这是余幸认回身份后跟宫冉的首次会面,两人眼瞪着眼, 气氛安静的很。

  “你怎么回来了, 工作不忙么?”

  余幸叹口气,打破了沉默的主动开口, 可宫冉似乎不太敢直视他,只将被子裹的更紧了些, 犹豫片刻, 哑声道:“……不忙。”

  余幸:……

  真是一如既往的惜字。

  可实际上, 宫冉离开的这个星期电话就没停过,需要他处理的事太多了,连先前引起大波、占了八卦新闻一整版的“明氏集团继承人遭绑架勒索”都没完整回应。

  没料到再见面是这情景, 宫总裁完美的卡死了话题后,余幸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或许是两人距离隔太远了吧……

  余幸起身想靠近些,却见宫冉身体明显缩了缩, 像怕他似得。

  “你不用怕我。”联想到先前真相一出、宫冉就夺路而逃的场景,余幸苦笑,“我确实是穿越来的, 但也是人,不会伤害你,也没那个能力。”

  “不是。”宫冉又拉了拉被子,眸中情绪翻滚、想解释, 又不知如何开口,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又迎来一片沉寂。

  余幸叹口气,换了个话题,“之前的话,我还没说完,这些日子也一直想跟你谈一谈,但现在又觉得有些事没有交代的那么清楚的必要。以前的事,既然算不清那就干脆两清了吧。”

  “还有,外卖什么的,我都收到了,谢谢你……但以后还是别送了,回去吧。你工作也不算轻松,当过秘书、我都清楚,当然,公司里的事我会守口如瓶,你没有监视我的必要,我也不喜欢被人看着。”

  “……不是。”

  不管余幸说什么,宫冉还是这两个字,只是眼酝酿的情绪更浓了。

  “算了。”半天还是没后续,看着宫总裁干裂的嘴,余幸有些无奈,“喝点水吧,嘴唇都干了。”

  玻璃杯就在桌边,伸手就能碰到。

  一整天没喝水,宫冉确实渴了,余幸提议后,他马上拿起冒热气的杯子、试探x_ing抿了一口,立刻被烫了嘴,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放下的意思,反倒一咬牙、一攥拳,举高杯子硬是灌了下去。然而水温实在太高,再勉强、他也只喝下一口,其余的一边咳嗽、一边吐了出来,s-hi了身上被子和脚下地毯,连手臂都被烫红了。

  “没事吧?你都多大了还不会照顾自己吗?怎么水烫还喝!”

  余幸一惊,当即拿了抽纸上前、坐到宫冉身边,帮他擦了脸上水渍,给呛得咳嗽地人慢慢顺气。

  让病人喝水是好意,余幸不知道水那么烫,也没料到宫冉试温不行还下嘴硬喝,烫伤喉咙可不是小事!

  二十六的人还这么冒失,心急难免情绪失控,余幸话说的不太好听,说完才觉失态。想道歉,却被呛红了眼的宫冉抢了先,“不是……你说的话,我都听得。”

  所以,险些被烫伤要怪他吗?

  宫冉的话有歧义,可没等余幸反驳,就撞上了他的视线。

  读不懂宫冉复杂的眼神的具体含义,余幸只觉得那人沉重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又格外的轻巧,宫冉似乎连看他都是小心翼翼的。

  “我再也没抽烟了。”

  宫冉忽然开口,双手紧紧交织在一起,自言自语一般,“我没有消沉,也好好的学习、很努力的高考了。”

  “你说的话我都听得,答应你的事,我全部都做到了,我很听话的,真的,可是……你没回来。”

  宫冉声音越来越低,满是委屈,最后没在喉咙里、成了哽咽,比起质问,这更像倾诉,对他心爱的“余学长”迟来的倾诉。

  关于八年前、余幸的死,除了愧疚自责,对余幸,宫冉也有失望和不甘,只不过到最后,那一点失望和不甘都放大了千倍万倍的成了更深的责难、加注在自己身上。不论真相是什么,余幸的死是否与他有关,这些话都在他心里沉了八年。

  宫冉眼睛憋得通红,热水一烫,嘴唇也红了一个度,即便死板着一张脸,模样也相当可怜,“你没回来……”

  “宫冉……”眼眶发红的宫总裁让余幸联想到高中那个、喜欢冷着脸扮酷又始终缠在他身边的小学弟,心里发堵。

  先前有话没说全,宫冉只知道他是没完成任务、丢下他离开,并不了解当中还有多少复杂关系。

  听着明显是说给八年前、余学长的话,余幸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尝试暂时放下那段糟杂过往,重回当初心境,再睁眼时,眸中也漾了水光,“……迟到了而已。”

  “我只是迟到了。”余幸笑道:“我也有很多无可奈何,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很努力地回来了。”

  宫冉神情一顿,胸腔被某种情绪完全侵占。

  是啊,余幸确实回来了,只是他没及时发现。

  不完全了解余幸的“遭遇”,宫冉也能从他话里体会到艰辛。余幸是穿越者、本不属于这里,回来,便代表他放弃了另一个世界的一切,而对于历经万苦千辛的余幸,他又是如何对待他的呢?

  ——强行占有。

  喝多了酒,以为在做梦,所以肆意妄为、宫冉对余幸做了他梦里都不敢妄想的事。

  早记不清醉酒事件的经过,却记得起当初对余幸的猜忌和憎恶。

  一时间,宫冉呼吸都困难了,心脏钝痛得整个身子都往下沉,身体微微颤.抖,连五官也开始狰狞。

  他似乎失去了再看着余幸的资格,偏偏又收不回视线,睁红的眼眶s-hi漉漉的满是泪光,却强憋着、不肯留下。

  如此倔强的忍耐,看着也不舒服,余幸轻叹,伸手去取被宫冉抛至身后的纸巾盒,靠近的动作却让对方产生了误解。

  宫冉一把抱住了他。

  一直蹲守在余幸家门口,他看见太多人跟余幸久别重逢的拥抱,一直疯狂的羡慕和嫉妒着。

  他也想感受他的体温,也想把他牢牢抱在怀中,也想对他倾诉离别和重逢,他也想他。

  “…对不起……”

  耳畔男声低沉,被误解了动作后,余幸下意识想推开宫冉,又顿了动作,因为他察觉到颈边有丝温热。

  ——好像是宫冉的眼泪。

  “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这三个字,我知道……可是我……”宫冉想用全身力气抱紧余幸,又怕伤了他,最终掐上了自己手腕、如此控制着力道,身体颤的厉害,“我知道错了。”

  宫冉声音里全是悔意和痛楚,可除了叹息,口头上,余幸给不出更好的回应。

  余幸有他自己的顾虑,虽然宫冉确实有错,可说到“原谅”,两人这关系,实在分不清谁欠谁的更多。而说到“拒绝”,要像拒绝尹韵臣那样、不受影响的冷静拒绝宫冉实在太难,毕竟身份未曝光时,宫冉就当着他的面、对八年前的余幸表过白,所以他清楚宫学弟对“余学长”的感情,后来,也从怨妇系统处了解,“余秘书”是宫总裁在这个世界好感度最高的人……

  余幸是有过两个身体的人,他跟宫冉的“缘分”,似乎可以戏说成前世今生了。

  说到底,要余幸毫不犹豫的同宫冉彻底断绝联系,他做不到,但先前他们有过的关系都不合适继续维持。

  所以,余幸给不出回应的原因,归根结底是连他自己都没考虑清楚该怎么做。

  气氛重回沉默,空气中只剩宫冉颤.抖的喘息声,良久,他气息才重新稳定下来。默默接受这一拥抱的余幸又叹一声,又想推开宫冉双臂,却被对方察觉了意图,宫冉的声音又小心翼翼传来:“我……还可以喜欢你吗?”

  余幸一愣。

  宫冉紧张的滚动喉结,控制着身体因怕被拒绝而发出的震颤,咬牙道:“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了,你不想看见我,那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出现,所以……我可以继续喜欢你吗?”

  把以前那份加上,两倍的喜欢。

  这问题问的太卑微,何况,感情是主观可控的吗?

  难道他拒绝,宫冉就能从此打住了?

  宫冉并不擅长说这种话,特别是当着余幸的面,从小到大,他连叫他的名字都觉得困难。有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的决心,可y-in差阳错,余幸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了。

  余幸垂眸,这瞬间,理x_ing与感x_ing背道而驰,他的心底响起两种声音,慢慢的,一方盖住了另一方,他似乎有了决断。

  贴着胸膛,隐约能感受到宫冉的心跳,余幸启唇,声音轻似叹息,“宫冉,你不累吗?”

  所以……结论是拒绝吗?

  定位不明的话让宫冉呼吸乱了,为压抑失落,他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果然,对余幸来说,他的喜欢只是困扰。

  身体如意识般紧绷着,搂住余幸的手再舍不得也到了该放开的时候,明明早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可宫冉还是难以承受。可就在他咬牙准备松手的刹那,一直被他搂在怀里无动于衷的人、竟伸手轻轻抱了回去,回应了他。

  原来不是拒绝。

  一滴,两滴,三滴,始终凝在眼眶的泪终于溢出来,也再也控制不住,宫冉向前一扑、重新抱紧了余幸,累积八年的情绪终于可以肆意发泄,宫冉嘴唇张合、重复念着那一个名字,最终成了无声的哭泣。

  作者有话要说:  感情方面,余幸同学还在摸索中,但感情之外总算说清啦!

  情人节快乐呀我的妻_(:з」∠)_ 另外炸元宵超好吃!(忽然粘牙(开始抠牙.□□i)

第87章

  宫冉抱着余幸哭了很久, 干涩的唇终于裂开了血口,好在他哭完,水也凉了, 刚好能喝。

  换了新的杯子, 余幸监督宫冉把一杯水喝尽才放心。

  随手把沙发上、充满了电的手机还给宫冉,一开机各种消息提醒音接连响起, 余幸一愣、想起了什么,他猛的起身、要去拿自己外套, 却被宫冉扑上来拉住了手。

  某总裁眼泪流干了, 身体还一抽一顿的没止住。宫冉眼角啜泪、可怜巴巴的盯着余幸, 收获后者目光后又别开视线,哑声问:“…你要走了。”

  “都这么晚了,你想我去哪儿?”看宫冉通红的眼满是不舍, 余幸也没为难他,直白解释:“拿手机给家里打个电话而已。”

  ——康婧还在等他回家呢。

  可宫冉还是没松手。

  想了想,余幸补充道:“打电话说天亮了再回去。”

  这下松手了。

  且松完又觉失态的给余幸道了歉。

  没空计较这些小事,余幸只嘱咐他去卧室休息, 接着就拨了康婧号码。

  凌晨两点过五分,都这时间了,余妈妈八成是等儿子等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否则,不可能不打电话来问。果然,电话一接听,余幸就听见了康婧睡意朦胧的声音, “……喂?余幸,你在哪呢?”

  “妈,我在宫冉家,别等我了,回屋睡吧,晚上我不回去了。”

  余幸没说宫冉一直守在他家门口的事,只说两人偶遇,撞见宫冉发烧没人照顾才决定到他家留宿一晚、天亮再直接去商铺。康婧听了虽然意外,却很快答应了,只不过对于宫冉,她又多嘱咐了余幸几句,儿子回来之后,康婧从前有多怨宫冉,现在就有多亏欠他。

  这电话通了十多分钟才挂断,余幸电话打得太专心,挂断后看见依旧坐在沙发上的宫冉、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不回卧室休息?天都要亮了。”刚退烧,不好好休息的话很容易反复,打电话前余幸就让他回卧室,可那人到现在都赖在沙发上不动。

  被余幸看着,宫冉脸色愈发窘迫,又拉了拉身上盖的那一层薄被。

  ——现在他身上□□,怎么当着余幸的面去卧室?

  重逢时满眼都是余幸,后知后觉才发现被子下面自己什么都没穿,连先前的s-hi衣服都没影了。不是没想过披着被子走,可在余幸面前,宫冉还挺在乎面子的。

  “怎么了?”无法理解宫冉的尴尬,余幸放下手机走向沙发。

  “……我没穿衣服。”

  余幸:……

  说起来,他确实跟医生一起把宫冉的s-hi衣服脱光了。

  总算明白了宫冉赖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原因,好在他们在这房子里同.居过,作为宫冉的临时居点之一,这里什么都不缺,余幸轻咳一声,“我去给你拿睡衣,还在原来的地方吗?”

  “不在了。”

  “放哪了?”

  “扔了。”

  余幸:……

  困惑的看着宫冉,后者低下头,“我让人来打扫过了,换锁是最后的步骤。说好了这是你的房子,所以……我的东西,还有我用过的东西,都扔了,怕你不习惯,所以换的全是同款新件,不过浴室有重装。”

  某些方面,宫冉的“体贴入微”让人心酸,客厅气氛再次沉寂,余幸转身去卧室,拿了以前自己穿的睡袍出来,“这个不太挑大小,先将就穿着吧。”

  “可……”

  “你身上,我有哪没看过?”

  不仅哪都看过,还……

  没再给他推辞的机会,余幸顺手摸了摸宫冉额头,立刻冷了脸。

  宫冉才退的体温似乎又上来了。

  在余幸冷厉注目下,宫冉总算乖顺的听话了,可即便换了睡袍,腿上有伤又掉了拐杖的宫总裁仍旧生活不能自理,要回卧室就离不开余幸的搀扶。

  即使全换了新件儿,偌大房子也一如既往的只有一张床。当初计划把房子转给余幸时,宫冉也想过要空一间客房出来,以便余幸招待来家的客人,却又嫉妒任何人与他住同一屋檐下,毕竟那时,宫冉还在“偷窥”期,他根本不敢出现在余幸跟前,满心忧虑,更未奢求能得到他的原谅。

  宫冉跟余幸,很久没睡同一张床了。

  把伤患安顿好,余幸去了床的另一侧躺下,旁边宫冉手机响个不停。

  怕影响余幸休息,回卧室后没一会儿,宫冉就关了机,可大抵是换了种相处方式、两人都不习惯,半小时过去,谁也没睡着。

  “……你,明天还去店里吗?”听余幸面朝他翻过身,宫冉紧张的喉结一滑。

  “恩。”余幸换了更舒服的姿势,“我妈弄了个花店,在装修,我去看着,她比较放心。”

  “那我也……”

  “你回去吧,在D市耗了这么久,还有不少事吧。”

  “……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能有这么多消息?手机开了机就没停过。

  “工作不是事吗?”宫冉语气太执拗,让余幸直蹙眉,“宫冉,别总这么任x_ing,有些事还是自己做才放心。”

  “知道了,明天就走。你,别讨厌我。”宫总裁像只被抛弃的家养宠物犬,极没安全感的全身都缩进了被子里,让余幸眉头拧的更深,他无奈道:“我……从来没讨厌过你。”

  这是实话。

  宫冉确实做了许多破格的事,余幸恨过他也埋怨过他,却从来没有讨厌过他,毕竟……这是他“看大”的孩子,很难产生真正的厌恶情绪。

  “那……我还可以回来吗?”

  从被子里发出的又闷又颤的试探声气笑了余幸,“我又没赶你走。”

  “那我能朝着你睡吗?”

  宫冉问的问题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余幸没答,只敛了唇角、合了眼,半晌,他听见宫冉很轻的翻身声。

  意外的会面也算解决了烦心事,两人面对面睡着,安静的卧室里听得见彼此均匀的呼吸,很快,都入了梦,睡的无比安稳。

  ……

  睡下时已经三点了,没多久天就亮了,可卧室床帘遮光又隔音,太好的睡眠环境打破了余幸规律的生物钟,他临九点才起,醒来时宫冉早就离开了。

  换了衣服下楼,外面餐桌早餐丰盛,旁边还留了纸条,是宫冉的字迹。

  他真的回A市了。

  知道宫冉会听话离开,却没想到他走的这么快……看来,A市那边,工作确实很急。才起床意识不清,余幸冲纸条发了会儿呆,这才想起店铺装修的事。

  ——口头定的开工时间是八点半,余幸迟到了半个小时。

  店铺钥匙在他手里。

  顾不了桌上早餐,余幸一边拨工头的号码一边往玄关走,他已经想好如何道歉,听筒却传来一阵乐呵笑声。被浪费了半小时时间的工头不但没生气,还一口一个余老板的叫的更亲。

  似乎……宫冉走之前帮他打点过了,让人请装修队吃早餐去了。

  依工头那股子亲热劲儿,这早餐吃的不错,价钱也一定不便宜。

  如此,延缓了开工时间,余幸也坐回了餐桌前,他想给宫冉打个电话,拨出去却关了机,大概……是上了飞机吧。

  人是自己“催”走的,但余幸心里莫名失落,而宫冉一走,那些“来历不明”的外卖,就再也没出现过。

  花店面积不大,一周过去,余幸的督查工作圆满完成了,期间,他只跟宫冉通过一次电话,还是宫冉到A市、发现有未接电话才回过来的,两人说的话尽是寒暄还没超过三句。

  跟隔了一周、调整完心态照常发短信的尹韵臣不同,宫冉从不是主动联系的x_ing格,而余幸……似乎也没联系他的必要。

  宫冉走了,花店也完工了,余幸的生活重新闲了下来,不想闲赋在家,他有出去找工作的想法,可康婧似乎并不赞同,只要余幸提起,余妈妈脸色就变,一边揽着说帮他打听,又嘱咐他留在家别乱跑,对余幸,余妈妈好像有一万个不放心。

  余幸从来都是懂事的孩子,可这件事上,他无法全部理解康婧的心情,直到周末、卢瑶来做客,余幸才明白母亲的担忧。

  不管余幸多不当回事儿,在这个世界里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加上时空不同,余幸离开的一个月对其他人来说足有八年那么长。余妈妈眼里,从前最放心、最自豪的大儿子成了最放不下的那个,自余幸“回家”,她的心就全落到了他身上,再经不起余幸有任何意外,根本不放心他出去工作,只想他留在身边。

  余林在外省读大学,作为余家的准儿媳,卢瑶每周末都会抽空来看康婧,相处三年,她已经把这个温柔的女人当成了妈,也足够了解她的心思,而余幸,他相信卢瑶的解读能力,并很快有了决断。

  说实话,重生一场、也算经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余幸对事业、对未来的要求都不高,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只想家人平安喜乐而已。

  被卢瑶从厨房拉到客厅说话,余幸看着远处、康婧为晚饭忙碌的身影,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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