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麟趾公子 作者:孤光与清辉(下)【完结】(5)

2019-06-15  作者|标签:孤光与清辉 豪门世家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红楼梦


  只好摇头叹气。
  见此,闻芷又说:“以他那般看重你的心意,必是不愿与你多起事端。眼看话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必会强行扯开不愿多谈。以哥哥你这不闹得天翻地覆的x_ing子,便觉得憋屈得很了,少不得到别处去寻场子。”
  说着朝兄长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回是到妹妹这里寻场子来了。
  闻颐书摸了摸自己的脸,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不得不承认妹妹说的是正确的。
  “如此说来,我还得去一趟,与他说清楚自己暂无割袍断义的意思。哄几句好话给他听。”
  闻芷心道:你这袖子都断了,袍不袍的也无甚意味。
  但这不是什么好话,也只在心里念叨一二,面上犹道:“你急什么?只管在我这里歇着便好。其实哥哥有错,他何尝没错?他心里就觉得你不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所以你哪怕做出大义模样,他都觉得你是在冷嘲热讽呢。”
  说罢,还想添一二冷笑,却好歹忍住了。
  闻颐书瞧着妹妹,笑道:“今日我二人的原形都被妹妹看清楚了。”
  “什么原形不原形,”闻芷嗔了一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烂锅配烂盖。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你二人闹将起来,所有人都陪着哄呢。”
  真是什么面皮都被扒干净了,闻颐书尴尬地不住摸鼻子,干笑道:“以后不闹了。”
  “这话你说说就罢了,我反正是不信的,”闻芷捋了捋袖子,瞧着兄长,“你只管在我这儿歇下了。那里有什么话,我应付着。”
  其实闻颐书现在还挺虚的,方才闹一场已然没了精力。此时气息一松,胸中那点郁结解开了,便止不住的困倦,歪在一头闭眼睡着了。
  闻芷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将帘子扯上遮去了日光。又叫外头的丫头进来,摆了冰在周围降温解暑。方才推开房门出去了。
  方绕过走廊没几步,就见洞庭站在那头,“姑娘,那头央我来问一问可还好?”
  “他想怎么好,又想怎么不好?”闻芷如此问道。
  她与哥哥说的话倒是明理得很,只是碰上梁煜闻芷依旧是嘴上不饶人的,“我倒不知什么探病的人物。能把病人从房里气得跑出来呢。”
  洞庭一窒,完全不知怎么答话。
  “你只管去,将我的话原样转达一遍,”闻芷招手示意洞庭听着,缓缓而言,“昭王殿下许是在朝中见到那等两面三刀的人多了,便觉得人人都是如此。管说任何实话,都要在心里打个转,猜几分真假。
  我家兄长虽外头一副纨绔模样,但是是最明理最顾大局不过的。他若觉得错了,必是会低头认错去。殿下若是总信不过他,不妨便直白一些。他的话什么都别听,什么都不在意。只管自己行事去。如此来,岂不是两相便宜。”
  这话说的大逆不道,刺耳异常。洞庭呆了半晌,只道:“如此……”
  闻芷看着她,“怎么,你平日里忠言逆耳的劝着哥哥。现在却不敢瞧着皇子说了?莫非真是畏惧那权势?”
  洞庭慌了,忙道不敢。只在心里暗暗叫苦,不明白怎么这兄妹两个都不把权威放在眼里。怎么招惹怎么来。于是便将那话理了一遍,记在心里回头传话去了。
  闻芷站在廊下,回头望了望又往前瞧了瞧,叹气道:“怨不得哥哥总说招惹了皇家便一日无好事。”又想着那太子的觊觎之意,心中不免浮上几分害怕之意,又道:“若此事了结倒罢。若是那等拿着权势欺负人来,便是一头碰死了,不负清白之躯。”
  说罢,又叹了一回,往厨房方向去了。
  且说梁煜得了洞庭的话,心中转了一二分,坐在远处发起呆来。却听得外头冯硕来报,说是池望来了。
  原来梁煜方才是在府中与池望商议江南之事,得了消息急急跑来的。这头一闹,倒将池望还在府中等着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池望久候他不回,干脆自己跑来了。跑来一问才得知闻颐书吐了血,惊道:“好端端的,怎会如此!”
  再一了解来龙去脉,心中对东宫里的那位愈发厌了三分,怒斥荒唐。他匆匆跑来,未带什么探病的东西,便问此时可方便,能不能探望。
  不想,在房内未见闻颐书,只见到一个发着呆的梁煜。池望愈发看不懂了,“怎么病着的人还要跑来跑去?”
  说着,奇怪地瞧着梁煜。
  梁煜抬头见池望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懵懵地喊了一声:“舅舅……”
  池望一听这称呼便道坏事,知晓这两个人怕是又闹出什么来了。
  “此地说话不宜,”池望指了指周围,“不妨换了地方?”
  说罢看着外头的冯硕。冯硕得令,立刻又去寻了华山。将两位见不到主人的客人引到了一处y-in凉无比的花厅里。
  池望掀袍坐下,心道自己尚未成亲,还得cao心外甥的儿女情长,叹着气:“说吧,又打上什么解不开的结了?”
  梁煜一下不知从何说起,默了半晌才挤出三四句。又想了一番,才把事情给说全了。
  一通听下来,池望一脸莫名其妙,问道:“这有什么好气的?颐书既然将季麟先生的东西交出来,显然是信你的。而将自己写的文章给出来,则是认可你,愿意帮你,替你想着呢。子曰:观其言而察其行。如此之举,何处不对?”
  梁煜一脸怔然,不确定道:“他是这个意思?”
  “那是如何?”池望反问,忽而反应过来,“你不会觉得他是要和你一刀两断,甩开手走人吧?”
  梁煜没说话,但是拧着的眉头却很明白地表达这个意思。
  “我倒不知你这疑心病这么重,”池望指着人笑道,“你二人相约以来不一直如此吗?他给你重要的物件,偶尔出谋划策。至于方向如何,却是你来掌控。他只要结果,过程如何却是不问的。如今你怎么就看不清了?”
  昭王殿下呆了又呆,忽而想起闻颐书方才离开前的表情,愤怒又无奈。再一想,似乎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要我说,你这x_ing子也未免太耿直了一些。他方才既然在火头上,你附和着骂几句,或者赌咒保证一番也比否了他的话来的强。非得拿话气他?本就是吐了血的人,那禁得起你这针锋相对?”池望摇头好笑不已,“难怪颐书什么话都说不下去,自己卧房都不待了也要跑了……”
  正如此说着,天池与洞庭托着茶盘过来,为两个客人奉茶。洞庭犹豫了一番,将闻芷的话复述了一遍。听得池望笑起来,看着梁煜道:“你看,便是这个意思了。”
  说着,也不等梁煜反应,问道:“颐书现在可方便?”
  天池福了一礼,道:“听闻公子来了,大爷便已起来了,还请公子随我来。”
  池望点了点头起身,又按住梁煜的肩膀,“想他现在不愿见你,你就不要跟来了。这几*你总归是在这里的。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去说话吧。”
  说着,整了整衣服跟着天池走了。


第78章 章七十八
  池望被领着进了闻颐书的书房, 将他面上又自泛红, 可见是刚醒来。
  “分明病着,却还要起来见客……”瞧着闻颐书的脸色, 池望摇头道,“早知我便不该来了。这话说完就走, 你可躺回去吧。”
  闻颐书歪着头靠着,“我已睡了半日了,再躺回去晚上可走了困意。且这般热的天气,躺得浑身是汗。”
  池望点头道也是,便问他胸口可还郁结等话。闻颐书一一答了, 精神瞧着倒也还行。闲话过后, 闻颐书说:“瞻远等会儿不妨留下吃晚饭吧。”
  “哪有这样的……”池望刚想拒绝, 却被闻颐书拉住, “算帮我个忙。若你不在, 那桌上便只有我和阿煜两人了。你也知道方才……”
  池望哭笑不得, 指着闻颐书道:“你二人分明就是一对冤家。罢了,我吃了饭再走。只是晚上如何, 你们都得将话说开。现在不是闹矛盾的时候, 令妹之事还要早些解决才好。”
  闻颐书点点头, 表示知道, 又说:“你老远跑来, 想是有正经事,却因我的缘故耽搁了,实在对不住。”
  这分明很是懂事的样子, 偏在梁煜面前那般有恃无恐。池望一时想不明白,当不知这两个人是个什么模样的相处模式。
  于是开口说:“也不是什么急事。江南那一头早有了安排下去,总有结果出来。”
  闻颐书笑着接话:“那些买了官职的人若遭罢黜,江南那一头必空出一块来。瞻远今年方得了功名,可有意大展宏图?”
  池望昂然一笑,“这是自然。家中已经在运作,待时机到了,便去可下江南而去。”
  闻颐书点点头,说:“这次事情一露,那群盐商必是记恨在心。见你去顶了官儿,说不得要拿你做事。瞻远到了那头,怕是要吃些苦头的。”
  关于此事,池望已然是早有准备,回道:“话虽如此,但总有逐个击破之法。”
  闻颐书见他不怕,便笑了着说:“到时候你只管来找我。我与先生写一封信去。他在江南经营多年,有什么难处,可叫先生帮忙。”
  池望大喜,眼神发亮,“季麟先生才名,我深慕已久。若是能与之一晤,实是三生有幸。在此先谢过了。”
  说罢,他站起来冲着闻颐书行了谢礼。
  闻颐书笑说不必,又与池望说了几句江南官场里的话,难免说到官商相护的话来。池望趁机问了几句当时闻礼在时几家盐商的情况。闻颐书也不藏着掖着,凭着记忆与其详细说了一番。大约将几家关系理清,叫人心中有了底。
  二人说了一场话,外头便传进来说是晚膳备齐了。
  “知道了,”闻颐书虽然应着,可面上皆有踌躇之色,一副不知该不该站起来的样子。
  池望冷眼见着,心想:他常日说自己只在乎阿煜如何想。我原还不信,此时见来倒有一二分真意。又道这儿女情长果真是折磨人的麻烦,日后不沾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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