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任平生系列 作者:醉落雪暗香【完结】(19)

2019-06-15  作者|标签:醉落雪暗香

“庞老头子真这么说?!”白玉堂笑问。

“何止是说,你是没瞧见当时他那脸色!”展昭一想起来,肚子里就揪在一起的痛。

“哥,你怎么把人家折磨成这样的啊?人家老人家一把年纪了,总这样下去,搞不好会减寿呢!”月遥笑得滚在唐子衡的怀里。

“去,我还嫌他活得太久了呢!依着我白爷爷,早把老家伙给……”白玉堂突然住了口,因为展昭相当准确地踩到了他的脚。

“玉堂,谨言,这里是京城呢!”展昭轻声说着,一面看向包大人他们的方向。

包拯这才记起,自己似乎才该是这顿中秋夜宴的主人,于是擎起酒杯,笑道:“今年难得,有远客在咱们开封府共渡佳节,包拯备得一杯薄酒,今日与诸位同醉!”

白玉堂在旁翻个白眼,小声儿道:“这酒还是我家丫头从清秋宫带来的呢……”又只说了一半,脚又被很准确地踩了下。

众人才要饮酒,却见展昭面色突然一沉,道:“玉堂,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嗯?倒像是……”白玉堂沉吟着细细地听。

“有人击鼓!”马汉惊道。

“啊?!”白玉堂瞪眼,哪个混蛋,居然在他们开中秋宴时来击鼓!

公孙策想了下,起身道:“我先去前头看看,你们还是速速换了官服吧!”

他的意思,谁都明白了,若不是十万火急、人命关天的大事,谁又非急在这一时?

赶到公堂上时,看到了那击鼓之人,展昭忍不住皱眉。

那人被血红染遍了全身,身上看得着的地方都布满了伤痕,一看便知是新伤。

“我要见包大人!”那人眼中充血,只反复重复着这一句话。

“本官便是!”包拯走到他跟前,道。

他抬起头来,认真地看了包大人半天,喃喃道:“是…是包大人!是包大人!大人,我们……”他突然激动了起来,一句话没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惊,公孙策忙走过去,替那人把脉,抬头道:“伤势很重,要赶快救治,快,先将人抬到房里去!”

“公孙先生,这是怎么了?”才走到后堂,月遥跑了过来,她原本想去瞧个热闹的,谁知道居然抬了一个“血”人进来,吓了一跳。

“这是适才击鼓鸣冤之人,身受重伤!”公孙策简要地答道。

“我帮先生为他疗伤!”月遥忙道。

“如此,更好,月遥姑娘,随我来吧!”公孙策忙答应。

房中,公孙策解开那人的衣裳时,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身上纵横交错着狰狞的伤口,无数处血肉模糊、甚至有几处深及骨头。

月遥端了热水进来,看了眼床上的人,显得非常冷静,她走过去,用热水轻轻擦拭伤口的血污,在擦干净那人的脸之后。站在一旁的展昭,突然一步抢了过去,细看了半晌,失声喊道:“许镖头!”

“展护卫,你识得此人?”包拯问道。

“大人,此人是苏州志远镖局的副总镖头,那志远镖局的主人便是我二姐的夫家!”展昭恭敬地答道。

“展昭,许副镖头的功夫不差啊,什么人会将他伤成这样?”白玉堂思索了下道。

此时,月遥幽幽地叹了声道:“若非是功夫不错,此时,他只怕已经是个死人了!只这一处,原就该要了他的命!”她说着指向右侧肩胛处那道长过胸口的伤口。

“看着处,像是刀伤,却又不是普通的刀伤!”公孙策一面往伤口上涂抹伤药,一面道。“刀身应该很薄,极为锋利,而肩胛这里已经伤至了骨头!”

“刀?!”月遥想了想,突然问道。“子衡,昨夜与我交手那女子可是用了一把奇怪的刀么?”

“我才要说她,你自己倒记起来了!”唐子衡笑着点头。

“昨夜?!”包拯疑惑地看着展昭。

“大人,昨夜我们到清河酒馆去饮酒闲谈,路遇一彩衣女子,手中便持了一把怪刀。月儿与她交手几合,被背后飞来一箭扰了,叫她逃了!”展昭简略地说。

“可是,却也不对!那女子功夫也就是个平平,便是伤人,也伤不成这样啊!”月遥摇头道。

“哼,那是在你看来功夫平平!若是叫这些走镖的来应付,只怕就难了,况且,不还有三个人么?而且,还有从背后射你一箭的那人,咱们居然连他的气息都没有察觉!”白玉堂冷笑了声道。

“可你们三个的暗器不都打中了么?”月遥问道。

“不,咱们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打中了!或者是被接住了!”唐子衡低头沉思着说。“如果都被接住了,或者是闪开了,那么,那三个人的功夫,一定远胜于那女子!”

“看来,事情真相若何!只有等他醒来,才能知道了!”公孙策皱眉道。

“我是觉得奇怪,志远镖局在江湖上颇有声名,黑白两道倒都给他们些面子,究竟是运了什么了不得的珍宝,要叫人下如此的杀手来劫镖?!”展昭低声道。

“怎么就一定是劫镖?”月遥不解地问道。

“他身上那衣裳,是走镖时才会穿着,叫人一见了,便知道是志远镖局的镖师!”展昭看着那血迹斑斑地,已然破烂不堪的衣裳笑道。

“难道是!”公孙策似乎是自己被自己的想法给吓着了,但瞧见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他,也不得不说下去。“大人,展护卫,你们可曾记得,两月之前,大理国主曾有贡单呈上,礼物中有一批极为珍贵的云锦,是托了镖局护送来京么?”

听了这话,包拯和展昭都有被冰水浇过的感觉,竟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月遥,细细的替那人清洁伤口,才慢慢地叹道:“只怕,等他醒来了,就误了这团圆月!”

第四章 刀伤

八月的中午,骄阳似火,如果这个时候,还要在马背上奔驰近六十里路的话,可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白玉堂在马背上擦了擦汗,虽然那手帕也是用寒蚕丝制成的,但带来的凉意非常微弱,他很不情愿地承认,这种天气只适合待在过风的廊下,吃一碗冰湃的水晶葡萄,再喝上一杯用云顶冰晶镇过的桂花酿。

抬眼看看身边另一匹马上的展昭,他的背依然挺得很直,眉宇间的轻皱始终没有松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昨晚把志远镖局的许镖头抬进开封府之后,他们所有人都没怎么好睡。因为许镖头伤势严重,公孙策和月遥彻夜在床边照顾他;而展昭则是担心,毕竟遇劫的是他二姐夫的志远镖局,如果出了差错,便牵连到了亲人,关心则乱。这两个人不睡,唐子衡和白玉堂都不可能睡得着,所以他们两个一直坐在客房外的廊下喝酒。

早饭时,月遥终于从房里出来了,说是许镖头伤势已经稳定,只是还没有醒。

白玉堂才定了定心,打算劝着展昭回房去补眠,又来了新的消息。京城郊外平安县衙派人来送信,道是在县中平安谷内,发现了遇劫的镖队,但没有活口。

展昭二话没说,就要往平安县赶。白玉堂怎么能放心让他自己来,算来,展昭也有两个晚上都没有休息好了,于是,他也一定要跟着。

总算到了平安县的地界,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也来了。

展昭在马上深呼一口气,这样的天真让人受不了,吸气的时候,会觉得有火在灼烧自己的自腔一般,全身都被阳光晒得仿佛是要着起来了一样。偷眼瞧瞧白玉堂,那张俊脸上,布满了细密地汗珠儿,他可是个最怕热的人。

记得小时候,每年到了暑天,白玉堂总约着他们到清秋宫去避暑,背后上长年积雪不化的云顶雪山,清秋宫的大殿的材料又是罕又的玄湖石,只要一站在那里,就有一阵温和地凉爽从脚底窜了上去。

那真叫一个舒服!展昭想着,感慨地叹了口气。

“猫儿,你想什么呢?”白玉堂笑着问道。

“清秋宫,真是避暑的好地方!”展昭笑笑,也不隐瞒,原本在白玉堂面前,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嗯,是了,等这会儿的案子了结了,咱们一起去清秋宫玩一趟吧!夏末秋初,那里的风景好看极了!你还记得么?咱们小时候,还曾经在火枫林里捉迷藏过呢!”白玉堂嘴角勾起一个更漂亮的弧度。

“嗯,有一会儿,咱们两个把月儿和小唐给丢了,吓得一夜没敢回去,第二天被楚姨妈关在禁室里一天一夜呢!”展昭笑着,一回忆起从前,这酷热难当的感觉也退去了些。

“嗯,我也就那个时候,发现小唐这小子不地道啊!半天,他早就打起咱们妹子的主意了!不然怎么就拐着丫头,跑到雨色湖去了呢?哎,你说他那时候才几岁啊!这个家伙,发小儿就是个色中饿鬼!”白玉堂忿忿地道。

展昭白了他一眼,道:“少来啊!谁还不知道你心里头怎么想的啊?不就那次月儿丫头说,五哥要是被人害了,她会拼命替你报仇;可是小唐要是被人害了,她不报仇,她也活不下去了!你不就为了这事儿生气呢!那会儿净找人小唐的麻烦么!小气!”

“哎!谁小气啊!丫头是我妹妹,居然在哥哥的面前说跟别得男人同生共死的话,这也太…太不像话了吧!再者说,我什么时候找过小唐的麻烦,都是他找我的麻烦!”白玉堂不满的哼了声道。

展昭摇摇头,跟这种人,还就是没法儿沟通,听听他这话,不是小气是什么?还不是犯世上所有哥哥的通病,眼瞧着自己个儿的宝贝妹妹被别得男人宝贝去了,就无可抑制的犯酸!都懒得跟他争论这个问题,他每次都有一肚子的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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